第392章 那些人就是別人的眼睛
想必是很聽信人家的話，鑽了牛角尖就誰也拉不出來了，所以清姨很失望，很無奈。
終究不是自已親生的，隔著心，得重了反倒越發反目的，到時也更不利魏家。
真盼著孟子牧能早些回來，這樣就能讓清姨解脫了，一直這樣病著，再好的身體也會熬壞的。
“母親，藍兒給你雞湯過來了，剛燉好的。”
孟藍兒心地端著雞湯進來，生怕潑出來了，一步步都走得心。
蔣瞳一笑，伸手接了過來：“這麽冷的，藍兒怎麽去外麵了。”
跟在孟藍兒身後的虎妞就：“姐，姐是自已去選的雞，還自已生火燉的呢，姐聽人家紅棗，枸杞清燉雞湯清甜不油，又暖身補氣的，一早就去灶房要親自做這個了。”
“虎妞。”孟藍兒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在母親的跟前這些。”
“藍兒，你真是懂事多了，來，母親嚐一口。”喝了幾勺連連點頭：“真是太好喝了，藍兒你燉的雞湯就是比別人燉得都要香甜。”
“真的嗎？母親要是喜歡喝，那藍兒給母親燉。”孟藍兒很是興奮，母親的讚賞，讓她覺得很高興。
蔣瞳就笑：“那喝的話，母親都會喝成一個大胖子的，你們啊都不用擔心，現在母親的身體可是好了，不過你們也知曉我們府裏有宮裏的人，凡事就低調一點，別讓人家知曉我們多好，這雞湯我喝出了藍兒的孝順。”真的是心裏甜絲絲的，要是祖母在，祖母也不知多高興來著呢。
孟藍兒就依在蔣瞳的身邊：“母親你的話我都知道的，那些人就是別饒眼睛。”
“是啊，真是懂事了。”
“也是母親一直教藍兒，隻是藍兒太愚鈍，現在才知曉。”
“藍兒，母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父親就要回來了。”
孟藍兒一喜：“是嗎？母親？”
“當然啦，母親不會騙你，不過得保密，在沒有聽到很多的消息之前，我們就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她連連點頭：“母親，藍兒知曉了，那藍兒回屋去好好練字，到時要是父親看了，也會欣慰一些。”
“好啊。氣太冷，虎妞你叫丫頭多生二盆炭火送到姐的房裏去，別讓姐的手起凍瘡了。”蔣瞳吩咐這些細節。
孟藍兒握了握蔣瞳的手：“母親，你的手也有些涼，也得暖著別長凍瘡了，要不然會很癢很痛的。”蔣瞳甚是感歎地跟楊素：“楊嬤嬤你看，藍兒真的是好懂事了，要是祖母還在，看到這些她定會很高心。”
楊素也點頭道：“是啊，不過老夫人也是知曉姐能變好的，她總大少奶奶你是個會持家，會教好姐的，隻是姐太是頑劣了，徒地讓大少奶奶吃了不少的苦頭。”
“也沒有什麽。”她沒當孟藍兒是外人罷了。
楊素拿了一個盒子給她：“大少奶奶，這是庫房底下藏起來的補品，都是老夫人讓我給藏好的，給大少奶奶你好好補補身體。”
蔣瞳笑著搖頭：“你看我現在身體好的很，也不用補的，楊嬤嬤倒是你們清減了很多，回來也是一直做事，不如這樣吧，你叫人拿去燉些湯，你和姐姐都得補補才是，一直照顧我，其實你們也是很累的。”
“這怎麽使得。”
“怎麽使不得，難不成你們不把自已當成孟家的人嗎？我可沒有把你們當成外人來著，去吧。”
紅柳進來了，後麵還跟著傅管家還有楊富來，楊素知曉他是有事來找大少奶奶的，便退了下去。
“見過姐。”二人行了禮，主仆抬頭相見，也未免有些感歎。
“紅柳，快上茶。”
“本來前幾日便要來見姐的，隻是一直忙著也不得空的，拖到現在才來見姐，還請姐見諒。”楊富來抱歉地對蔣瞳感歎：“姐當真是眼光長遠著，幸得聽了姐的吩咐，置辦了諸多的東西，雖然當時被擄了不少，可是有些放得極好還是能保存下來，如今竟是稀貴之物。”
“那麽亂人能活下來都不是易事了，楊掌櫃的也幸得你細心。”
“姐，浣雲居那邊也事事處理好了。”
“那就好，傅管家可是我有一事想請你們幫我想個主意，唉，你們也知曉我母親去金陵去了這麽久，以前還能收到平安信，可是現在卻是隻字片語都不曾得知，金陵那邊的事也是眾紛雲，不知真假，我實在很是擔心啊。”
傅管家也歎口氣：“姐，今兒個我跟楊掌櫃的一塊來，也就是因為這件事而來的，夫人這麽久沒有音迅，的確讓浣雲居人人心裏各種猜測，老身想親自去一趟金陵。”
“啊，傅管家你打算去？”蔣瞳有些訝異，她還隻想著他們幫她想辦法，可是沒有想到傅管家打算親自去。
“是啊，姐，就打算明兒個就動身去金陵，再多傳和聽話都不如親自去看看，如今氣越發的冷了，也正好請夫人一塊回京城。”
“我母親不在，我也是十分不安，傅管家你親自去，我最是放心不過了，隻是一路上會頗是辛苦。”
“姐，這些苦頭倒也沒有什麽。”
“那好，我叫人給你準備準備些東西，不管找不找得著我母親，有什麽消息你記得叫人傳信過來，蘭風，你帶傅管家去找楊嬤嬤，讓她給準備些幹糧，還有碎銀子，多備些錢財在身上，出門在外可不容易。”
“是，姐。”
蘭風領了傅管家下去，楊富來瞧著沒人了，這才聲地：“姐，朱家公子托人送了封信，讓在下轉交給姐。”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真愁著沒有他的消息呢。”
蔣瞳接了過來，細細一看，也沒有多寫什麽，隻寫著一切如常，稍晚些會送帳目過來給她。
旁的就沒有多了，看不看帳什麽的都沒有所謂，現在能讓更多需要的人買到棉衣，或是免費得到都是一件好事，能少凍死人，她就覺得花再多的銀子都值了。
“楊掌櫃的，即然朱公子對你沒有別的什麽要求，你就打理好那幾間鋪子就是了，別的事都不用多插手，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最好消失一段時間，這事總歸是會有人查的，我怕到時查到你頭上來。”有時看著風平浪靜的，但是人家私底下查著，也是不得而知的。
要是聽到風聲再想走人，那就晚了，到時孟家就連根都會被挖出來的，蔣瞳不得不心，對於姚展那樣的人，在他的眼裏誰損了他的利，他不會輕易就放手的。她對他著實太了解太了解了，她不得不防著他啊，這事是她的主意，她不想牽連太多的人。
楊富來擰著眉頭：“可是姐，現在鋪子缺不了人，咱們之前進的一些布料，如今可正是得利之時。”
“利與命，哪個輕哪個重，楊掌櫃的，反正現在京城還有些亂，你消失也沒有人會什麽，鋪子就關了門吧，過二日我叫府裏的下人去打理打理就是了。”
楊掌櫃的想了想：“那姐，我倒不如跟著傅管家一塊南下吧，也看看揚州那邊現在的狀況如何，今年京城這麽大的雪，也不知那邊怎麽樣，現在也該是訂明年新茶的時候了。”
“也好。”
蔣瞳有點不安，朱貴清讓人送信去給楊富來，但是別人也可以從楊富來身上牽到她這裏來，她不是怕死，她是真的不想讓孟家的人牽扯進去，而且孟家現在就在風頭浪尖，一點點的事就足可以讓人罪了，她不得不警慎微啊。
拿了些銀票讓楊掌櫃的帶著去，鋪子還是要繼續經營的，現在也不著急，隻要平穩下來了，往後的生意才是正經的，好好去看看什麽樣的營生做得穩當才是的。
送走了他們，她心就踏實得多了，過了二日讓孫容挑了幾個下人去鋪子裏再開張，蘭風也去幫忙了。
不過才半響蘭風就回來了，一回來就跟她：“姐，那鋪子裏有好幾個不像是一般的百姓呢，奴婢看他們穿的鞋，分明就非同一般，奴婢也不上來他們是什麽人，樣樣都問問，還問以前鋪子裏的那些夥計啊，掌櫃的去哪裏了？不過孫容都是照著姐你吩咐的那樣，他們回鄉養老了，問他們買什麽，他們就隨意挑零，來了起碼有三拔這樣的人，我看到他們裏麵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深藍色繡雲紋。”
“這是哪裏的人也不好，總之一切都心，鋪子裏的貨物盡快清了便關門。”
“是，姐，不過今街上都傳消息，是姑爺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
蔣瞳一喜：“是嗎？”
“是啊，都是這麽傳的，快要到京城了。”
“等著他回來，一切倒也好多了。”
“大少奶奶。”楊素拿著張貼子進了來。
蔣瞳抬起頭：“誰送來的。”
楊素歎了口氣：“唐家送來的，大少奶奶你瞧瞧吧。”
大紅的貼子，看著很是喜氣，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肯定是做什麽好事，尋思著唐家現在的事，笑了笑：“楊素，這約莫是唐家三少爺和純夏的喜事吧，我這在府裏養病那麽久，也不知純夏怎麽樣了，她也沒有送我去喝送嫁酒的。”
“大少奶奶你瞧瞧便知了。”楊素低頭，還是納悶不樂。
蔣瞳打開一看，有些驚訝。
“唐家二少爺要迎娶嘉敏郡主？這當真是可笑了，我姐姐還好端賭呢，也沒被下堂的，就堂而皇之的迎娶嘉敏郡主。”蔣瞳也冷笑，心裏來氣了。
唐家這是把孟子瑤當成什麽了，當死人了嗎？
“大少奶……”楊素搖搖頭：“這事，老身也不敢讓大姐她知曉了。隻怕她看到了，心裏會難受。”
“可真是要辦喜事，我姐姐焉有不知的道理，而且這貼子都送到我孟府來了，當我孟府是好欺負的了。”這口氣當真是很想忍下去，帶落牙齒和血吞，然而卻又怎麽也吞不下。
“三後就辦喜事，可真是焦急啊，也不等候爺回來。”楊素也是一肚子的火：“唐家分明就是怕候爺回來反對這親事，給大姐她撐腰，所以才這麽焦急想要把這事給先辦了。”
“我明白呢。”
“大少奶奶，你看，這貼子都送上來了，咱們是不是不當有這麽一回事。”楊素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雖然誰都一肚子的氣，這分明就是讓孟家難看啊。
想當初唐孟二家結百之好，也是親家，也是有來有往的，可轉眼間卻變成了這樣子，最受傷害的，隻怕還是大姐了。
“去，為什麽不去，人家即然請了，咱們就要去。”
“蔣瞳。”孟子瑤出現在門口，雙眼通紅的，卻是搖了搖頭：“別去了，何苦咱們去了心裏更難受，反而丟臉呢。”
“姐姐，我不覺得有什麽好丟臉的，難道他們想這樣就這樣，就因為他們擁立新君，就可以這樣子目中無人，肆意賤踏我們孟家的臉麵嗎？唐二爺一日沒給你休書，那你就還是正經地唐二夫人，你也是名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過去的，京城誰不知道來著。即然是要休，那也得個緣由出來，七出之罪你犯了哪一出？姐姐你別多想什麽，他們成親的那日，我就帶著你過去，不為我們自已，也得為我們孟家爭一口氣，不能讓他們這樣欺負人。”
於唐湛，蔣瞳是很感激，也很遺憾，唐湛和唐家的人不同，他清正，義氣，他善良。
很多的事不是他了算，可是唐家這樣，真的是過份了。
她決意要去，而且還大張旗鼓出去挑選禮品，逢人丫頭就傳出去，孟家大少奶奶要去喝唐二爺的喜酒。
第三日一大早起來，難得的晴，雖然雪氣冷得往人身上鑽，可卻是一個好氣。
蘭風給蔣瞳梳了頭發，蔣瞳挑了珠釵正插在烏黑的發間，濃黑的頭梳得很好看，上了脂粉倒也是精神了好幾分，這麽久她身體不適，終於也是熬過來了。
孟子瑤進了來，蔣瞳打起笑意：“姐姐，你怎麽過來了。”
“來看看你，可收拾好了。”
“嗯，差不多了，姐姐，你精神看起來可不太好，昨晚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