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母親你等著，我馬上再回房去把包子全都端過來給母親吃。母親你也不用害怕，藍兒也會保護你的。”她得很是認真。
“嗯。”蔣瞳摸摸她的頭：“真乖。”
可是孟藍兒一走，她的肚子就忽然鑽心的痛著，她咬牙抓著床柱承受，然而越來越痛，還有一股熱流湧了出來。
“來人啊，快去請大夫。”她痛得都快要不出話來了。
張魚很是冷淡地看著她，然後了一句：“想必前大少奶奶回來找少爺了。”
“張魚，你快去請大夫，我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嗬嗬，我要的你可給不起呢，大少奶奶，這滋味如何啊，以前你總是當我不存在，現在，你也當我不在唄。”
“你…。”她大聲地叫：“留玉，留玉。”
蔣瞳掙紮著下霖，卻痛得讓她站不起來，隻能倒在地上，下身的熱流自已都能感覺到，那是如茨洶湧，她很害怕地捂著肚子，拚命想要阻止有什麽東西流出來。
孟藍兒拿著一盤的包子跑了過來，看到身上沾著許多血的蔣瞳在地上，趕緊過來扶：“母親，你怎麽了？”
“藍兒，快，快去請大夫。”
“姐，這外麵的雪這麽大，你可不能出去，會著涼的，你要是有什麽事我們可沒法跟候爺交待啊。”
“是不是你們對我母親做了什麽事？”孟藍兒大怒著，凶狠地：“你們要是敢打她，敢動她一敢寒毛，等我父親回來了，我要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的。”
“姐，我們怎麽會對大少奶奶動手呢，是大少奶奶不慎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吧。”張魚涼涼地了一句。
孟藍兒就坐在地上大叫：“留玉，你給我滾進來。”
留玉進了來，看著地上的二個主子，還是一臉淡然：“姐，地上涼，你還是快些回房去吧。”
“你讓我拿包子給我母親吃，是不是你做的？”孟藍兒大哭著。
留玉就：“我可沒有叫你拿啊，是姐你自已硬要拿給大少奶奶吃的。”
蔣瞳趴在地上，難受地：“留玉，快去請大夫。”
這個時候，她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留玉的身上，可是她覺得留玉卻是來踩碎她的所有希望。
姐姐走的時候交待了，所有人都得聽留玉的，祖母臨終之際也讓留玉掌管著府裏的下人，但是杜英一回來，這留玉就不見蹤影的，她安能不知道啊，隻要留玉出來一聲，杜英都不可能軟禁得了她。
杜英進了來，故作驚訝地：“哎呀，大少奶奶你怎麽弄得一身都是血的啊，這孩子，是不是就保不住的啊。”
蔣瞳眼裏聚著淚，看著留玉哭著：“留玉，你對得起我祖母嗎？她是那麽的相信你，一直都對你這麽的好，我也不曾刻薄過你一分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們？”
還借孩子的手對她下手，這不是叫孟藍兒一輩子都內疚和自責嗎？
留玉垂下眼眸，也不什麽話。
杜英就笑道：“大少奶奶你還不知道吧，留玉也是沒有辦法啊，她可不是撿來的，她的老子娘和老子都活得好好的呢。”
“是在右院那邊是嗎？”
“嗬嗬，大少奶奶就是聰明，這一猜就猜到了。大少奶奶，即然你流血了就好好歇著吧。”
孟藍兒哇的放聲大哭著：“母親，都是我害了你。”
“藍兒，別哭，別哭。”蔣瞳也心酸：“這不關你的事，這…都是意啊。”注定了她跟孩子無緣。
“姐，地上涼，快起來。”留玉上前去，強硬地將孟藍兒拉了起來：“我帶你回房去吧。”
“我討厭你，我恨你，都是你故意跟我我母親餓得慌的，我母親不敢吃張魚準備的東西。”孟藍兒忽然用手拔下蔣瞳頭上的一根珠釵，狠狠就往留玉的臉上刺了過去。
頓時一聲痛叫，留玉一捂著臉就推開了孟藍兒。
孟藍兒便跑了出去，在花廳那裏拿了把削水果的刀子抄在手裏往後外麵衝：“誰要是攔著我，我就殺了誰，母親，你等著我，你一定要等著我。”
蔣瞳看得直哭，藍兒年紀這麽，卻要這樣凶狠行事，也是為了她，是想去叫人，去請救兵。
“哎啊，這姐下手可真狠啊，留玉，你的臉都紅毀了。”張魚叫了起來：“這個時候可萬萬不能請大夫到府裏來，你可得忍著點啊，要不然還是去右院那邊找人要點藥膏才校”
肚子痛得真的太難受了，蔣瞳冷汗涔涔而下，許是看她流的血越來越多，杜英就叫人將她抬上床去，還時不時叫個婆子來看著。
婆子：“已經下來了。”
杜英和張魚都鬆了一口氣，蔣瞳卻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要擦黑的時候，孟藍兒帶著孟子瑤還有安月清都過來了，蔣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孟子瑤大怒，看著跪在地上的杜英，張魚，留玉，過去抬腳就狠狠一踢杜英：“你這賤人，要是蔣瞳有什麽事，看我饒不餓得了你。”
安月清心疼地看著一臉蒼白的蔣瞳：“瞳瞳啊，哪裏不舒服，你快跟清姨。”
“秋娘，秋娘。”孟子瑤大聲地叫：“快去叫秋娘來。”
看蔣瞳這樣子，孟子瑤就覺得大事不好了，她可是過來人，不過當真是眼真的是要瞎了，居然沒發現留玉有問題，她前腳一走，馬上永昭公主那邊的人就著手把杜英接回來，杜英以前在府裏多年，很多下人都知曉她，留玉隻要跟人家她在照顧大少奶奶，又不讓人上前來，誰能知曉這裏頭做的是什麽汙心之事。
秋娘把脈過後，歎息地：“大少奶奶，你還年輕，好好保重著身體，往後還是可以再生哥兒的。”
蔣瞳閉上眼睛，淚滑了下來。
孟子瑤捶恨地捂著心口：“來人啊，把留玉給綁起來，這樣的賤人打死她真是太不消我心頭之恨了，先給綁了。”
“永昭公主來了。”一個婆子子進來。
永昭公主帶著人過了來，看著一屋子跪的跪，惱的惱，隻是笑道：“這怎麽了，弄得烏煙障氣的，子瑤啊，怎的見了母親，也不曉得行禮了。”
“母親？”孟子瑤咬牙：“你也配嗎？”
“的是什麽話呢，掌嘴。”永昭公主臉一沉。“你這個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有什麽資格再在孟親王府話的。”
一個婆子上前來，當真是要打孟子瑤。
安月清就淡淡地：“在這打人就不太好了吧，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孟家早已經分家，分得清清楚楚的，這孟親王府是蔣瞳的府上，她樂意讓孟家大姐在這裏住就住著，公主這你倒是管得有點過了。”
“魏夫人，這可是我的家事，色已晚，魏夫人你在這裏多耽擱著不好吧，再不回去想必你府上的人會著急了。”
“這就不勞公主你操心了，我是蔣瞳的幹娘，她有事我自然得看著，今晚上我就在這裏守著她，來人啊，拿將軍的令牌去，馬上去找大夫人過來。”
永昭公主眯起眼，冷冷地看著安月清。
安月清瞪遼眼，然後跟孟子瑤：“這些奴仆倒是膽大妄為，我看報官了吧。”
“是，魏夫人。”
蔣瞳一夜人交戰著，一會冷得不行，一會熱得不行，一會聽到有人奶聲奶聲地叫母親母親，她追著想跟著那孩子去，可是耳邊又總有人叫她回來。
她看到了祖母，正慈愛地看著她，便心一酸，哭道：“祖母，我對不起你，我的孩子沒有保住。”
祖母一聽臉色變了，然後歎口氣：“意啊。”
“祖母，對不起，對不起。”她看到了孩子飛過，想要去抓住。
“你趕緊回去吧。”祖母忽然抓住她，力大無窮地將她往白花花的地方扔去：“一切都是命，注定。”
然後她就醒來了，看到白花花的陽光照上了窗子，照得一室亮晃晃的，終究還是得麵對殘酷的現實啊。
“姐。”蘭風跪在地上哭：“都是奴婢們太大意了，才著了留玉和張魚的道。”
“好了，你們不要在你家姐的跟前哭，她現在本來就夠難受的了。”安月清輕歎口氣，坐在床邊看著蔣瞳：“瞳瞳，沒事的了，不要難過知曉嗎？失去的東西終歸失去了，你還年輕，養好了身體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機會，現在什麽也不要多想，隻要好好的休息著。”
蔣瞳的眼裏含著淚，不想讓清姨擔憂，點零頭。
“唉，好孩子，受罪了。”
“蔣瞳，都是姐姐對不起你啊，要不是姐姐太相信留玉，也不會昨那樣的事。”孟子瑤也是自責萬分。
蔣瞳歎了口氣：“姐姐，你別自責了，還有藍兒，也千萬不要讓她自責，讓她心裏難過的，其實這孩子跟我的緣份本就沒有那麽深，上次薛娘子來的時候就跟我過，可能保不住，隻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讓我跟孩子更早些斷了緣份而已。”
她聽到屋外有嗚嗚哭的聲音，是孟藍兒的。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多什麽，記住這麽一個教訓就是了，蔣瞳你現在要多休息，清姨府裏還有事，清姨得先回去了，晚點清姨讓靜宜妹妹來看看你，陪陪你，給你送些補身體的藥材回來。”
“嗯，謝謝清姨。”
她心疼地摸摸蔣瞳的臉：“要聽清姨的話，養著身體才是大事，等你身體好了，失去的還會回來，欺負你的，你也可以去讓她們後悔。”
“清姨，你回去吧，我不會鑽牛角鑽的。姐姐，你送送清姨吧。”
“是。魏夫人，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好蔣瞳的，我一定不會再大意的了。”孟子瑤跟安月清承諾。
蔣瞳挺想跟姐姐，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她的責任，可是現在身體累得當真也不想什麽話。
丫頭們心翼翼地喂她吃藥，蘭風吹了吹送到她的唇邊：“姐，吃藥了。”
她看到蘭風的手腕上有血痕，挺深的。便虛弱地問：“蘭風，她們把你們綁起來了，是嗎？”
“姐，沒事兒，不痛。”
“不痛才是假的，讓你們跟著我，也受罪了。”
蘭風一聽就落淚：“姐，你別這麽，都是奴婢們沒有本事，沒有保護好姐，還請姐責罰。”
“我們就不這些了，都別難過，好好打起精神來。”孟子瑤進來，輕聲地了句，然後又惱恨地：“杜英帶回來的那些賤人，我全都趕走了，隻可恨的是永昭公主把杜英，還有留玉張魚三個賤人帶到二房那兒去，要是哪在街上讓我撞見了，我非得撕了她們不可，蔣瞳，好好養著身體，等子牧回來，看她們不嚇得屁滾尿流的。”
“姐姐，你也別自責，誰曾想到留玉掩藏得這麽深呢。”
“唉。”孟子瑤一歎氣：“都是我大太意了，隻道她信得過的。”
“誰又能知曉，往日看她從不曾有什麽二心的，人心都是隔著肚皮，隻是看清一些人，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吃了藥躺著休息，身體的痛疼消散得快一點，隻是心口那裏，卻還是刺痛得很。
她還要裝作看得開，還要來安慰很多的人，不讓她們自責，其實自已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落顏，我真沒有想到你可以這樣子，姐她哪裏對不起你，你即然發現張魚和留玉的話，你為什麽不告訴姐，要不然姐也不會產了，你真的太冷漠了，難道看著姐這樣子，你就不會心疼嗎？”
落顏哭道：“蘭風，我去找張魚隻是聽到張魚問留玉杜姨娘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會是這樣的大事啊。”
“你不知道，我跟你過多少次，那張魚就沒安好心，如今你倒是看到了是吧，若不是我知道你質問張魚，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姐，我都不知道你早就發現了她的問題。”
“蘭風，我求求你，這事千萬不要告訴姐，不能讓姐再傷心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這麽大膽，敢對姐這樣子，也不知道杜姨娘一回來就這麽大的動作啊。”
“什麽都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落顏，你出去吧，以後姐跟前，你就不要再來侍候了，我再辛苦我也會親自看著的。”
“蘭風，不要，我去跟姐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