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哦，對了，明兒個我得去唐府，是姐姐的生辰呢，純夏也派人來問過我是否去，明兒個跟我一塊去。”
孟子牧點零頭：“好，我忙完便過去。”
“你早點睡吧，要是傷口再裂開，可不是好事。”
“你害怕嗎？”熄療躺在，他忽然問她。
蔣瞳有些莫名：“害怕什麽啊？”
“看到這麽重的傷，你不害怕？”
她就輕笑了：“害怕啊，可是受贍是你，我害怕也是沒有什麽用，有害怕的時間，還不如幫你趕緊止血包紮。”
“若不是我摸清了你的底子，我還以為你經曆過生死之事才這般的淡定。”他忽然這樣。
蔣瞳嚇了一跳：“你，你怎麽這樣啊？”她是經曆過啊，可是這件事應該是沒有人知曉的。
孟子牧便：“要是一般的女人看到，隻怕是驚叫連連，嚇得六魂無主，你沒上過戰場，以你的年紀和經曆，你也沒有看這些，但是你卻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是痛得快要了，沒管那麽多，第一個想的是她能信任，但是要是她害怕，他就必須恐嚇她，但沒想到的是，她卻沒害怕。
“上次我去田莊裏，虎妞的父親讓石頭弄傷了，比你這還厲害，當時看著也挺害怕的，可能看過了這些事，就知道害怕當真沒有什麽用，必須馬上找到大夫來上藥止血，才是上上之策。”
黑暗裏，他轉過身看她，輕聲地：“我很的時候上戰場，比這重得多的傷都見過。”
“你上過戰場？”蔣瞳訝然了。
“跟著我的父親。”他：“我親眼看著我的父親被親信暗殺，可年紀什麽也做不了，我殺的人是手上沾了我父親血的無恥之輩。”
怪不得孟老夫人會想到，別人有可能會懷疑孟子牧，原來是有這麽個關係在呢。
那今晚的宴，這些前來喝酒的人，想必也是各種的試探了。
“那今晚上，可有人會懷疑你？”
“我想暫時應不會有的了。”他鬆了口氣：“蔣瞳，今晚幸得你替我解圍，時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嗯，好。”
蔣瞳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忽然又：“過二，你尋個緣由，將傅送出去。”
“啊？”蔣瞳瞬間驚醒，還以為自已聽錯了，便再問一句：“你什麽啊？”
“過二找個什麽理由都好，把傅送出去，我不想在府裏看到她。”
“這，你不是很喜歡她的嗎？”成親前，成親後，他都喜歡去找傅喝茶談的，而且也是他要將人接進府裏來的，這才住了有多少啊，就想著將傅打發出去。
他便：“有個詞叫逢場作戲，蔣瞳，我孟子牧不是那樣喜歡酒色的人，這事你知道就行了。”
“那要我做壞人啊，我也才剛嫁進來沒有多久啊，這樣子厲害的聲名豈不是會傳了出去。”蔣瞳可不想呢。
他就笑：“誰叫你是我的正室，女饒事，不是你做難不成是我做？”
不帶這樣子的吧，他一推就幹幹淨淨，要接人進來就接人，要打發人走讓她做壞人。
而且還要尋緣由打發走，她可狠不起這麽個心。
他交待完後倒是就睡著了，她卻是大半夜地還在冥思苦想，怎麽也睡不著啊。
栽髒嫁禍之事太虧心了，她做不出來，沒有絕對好的理由，怎麽能把人家打發出去，再這傅在這後院現在還很規矩來著，還處處討好每一個人呢。
沒睡好第二就頂著有些青黑的眼圈去給祖母請安，老人家起得早，她去的時候祖母都在壽安居的園子裏溜彎。
上前去請了安，孟老夫人就朝她：“瞳瞳，昨晚上是怎麽回事啊？”
昨晚上的事，她壓根就沒想過能瞞得住老夫人，低下頭輕聲：“都是瞳瞳不好，瞳瞳太是魯莽了，把酒不心弄到大少爺身上，太是失態了，請祖母責備瞳瞳。”
“人無完人，這事祖母也聽了，可也是不關你事，要不是那傅太是失態，你豈會失手，你平日做事祖母又不是不知曉的，瞧著那狐媚子，祖母就一肚子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讓你當眾出醜的，事後卻不懂大體，還直接指責你，祖母越是想真是氣來著。”
“祖母。”蔣瞳有些內疚。
傅舉止是有些輕浮，可是這件事她心裏卻是有數的，是自已故意的，借著傅的手才能順理成章將酒潑在孟子牧的身上，是傅受自已的牽連才是。
所以孟子牧要她想個法子將傅送走，她就頭痛，想了大半夜的，就沒想出什麽好法子。那傅又不是無心待在孟親王府。
“這事不用多了，祖母心裏有數呢，若沒有她，你豈會這般，子牧也真是的，這事做得最不明智來著。”
蔣瞳轉了個話題：“祖母，你還沒用早膳吧，我也沒有呢，不如進去用早膳吧。”
孟老夫人卻是拉住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可憐見的，定是子牧你了，看你一臉憔悴，昨兒個晚上沒有睡好吧。”
“祖母，沒事的，就是今兒個不是姐姐的生辰嘛，我正愁著要送什麽禮合適呢。”
“瑤兒生辰倒也不必怎的費心，祖母叫人替你準備著就成了。”
“這可怎麽好。”
“有什麽不好的，她什麽不喜歡，就喜歡貴重的。”
“曾祖母，蔣瞳。”清脆的嬌叫聲響亮地傳了過來。
二人轉身一看，是孟藍兒跑著過來了，打扮得十分亮麗，開心地叫：“快走啊，不是要去順哥兒那裏嗎？你們怎麽還磨磨蹭蹭的，我可是一早就起來了。”
“叫你讀書寫字，怎的不見你這般積極。現在才什麽時辰啊，就想著出去？”孟老夫人一削她。
“老祖宗，你就別掃興了，你就不想去見順哥兒嗎？”
“你和你母親去就成了，瑤兒過生辰，我一個做祖母的去，可不甚合適，蔣瞳，一會替我送份禮過去便是了。”
“是，祖母。”
“那走吧走吧，蔣瞳，再不走日頭就高了。”孟藍兒就催著。
蔣瞳就好笑地：“現在時辰還早呢，都還沒用早膳，你急個什麽啊。”
“哎啊，在路上隨便買些東西吃就行了。”
孟老夫人就笑：“瞧她心都不在這了，一想到要過去玩就待不住了，藍兒曾祖母可跟你，你要是過去不聽你母親的話，到處野，到處闖禍又失禮的，回來的時候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我一定會聽話的。”
“你一心想著去玩，我現在叫你上，你都你會上呢。”老夫人笑話她：“好了，先進去用早膳，蔣瞳，一會你也早些過去，免得日頭太曬了。”
“是，祖母。”
楊素已經備好了禮，用了早膳的時候就叫人奉了出來，讓蔣瞳帶著過去。
她一走，老夫人就沉下臉跟楊素：“把那狐媚子叫過來，讓她在壽安居門口跪著。”
“是，老夫人。”
“讓她一直跪，看著後院那些女人，誰要是去通風報信給子牧，一概都攔住了。”
“知曉的了，我這就叫人去把她叫過來。”
“要是不讓她受些教訓，她以為我這孟親王府是市井之地，想怎麽著就怎麽著，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室，不想她為孟家大少奶奶摭掩什麽，還將所有的事推到大少奶奶身上，我若是不給她些教訓，她眼裏豈有我這個老骨頭。”
蔣瞳帶著孟藍兒回閑心居，進了去落顏就過來：“姐，傅來了。”
“咦，她來幹什麽？”
“來給姐你陪罪呢，哭得臉都紅紅的，還差點提不上氣來，奴婢姐去給老夫人請安了，不能去打憂，她就一直站在這門口。”
進了院子，在正室外麵，果然看到哭得一臉可憐兮兮的傅，本來姿色就絕美，這一哭更是如梨花帶雨般叫人心憐。
“大少奶奶。”傅一見到她，哭得越發的淒厲：“請大少奶奶責罰傅吧，傅不懂事兒，昨晚上喝多了幾杯才這般失態，還請大少奶奶責罰傅。”
這一大早的就來認罪了，但是昨晚上可是很快就先發製人呢，蔣瞳還沒話，孟藍兒倒是先了：“你別在這裏了，別攔著，哭得喪氣的，我和她可還有事兒，蘭風，虎妞，快把她拉開，要是耽了我回來弄得你們哭爹叫娘的。”
這麽凶悍的放話，在這個家裏，也隻她了。
有時可以理解童言無忌，但是在外麵的話，別人就會想到教養的問題了。蔣瞳搖頭：“藍兒，不許這麽，傅你先回去吧，我現在還有事，得趕緊去出門。”
她進了去，傅想跟著進，但是孟藍兒霸道地攔著：“不許進去打憂她，本來就慢，你要是再打憂，她就更慢了。”
蘭風和虎妞在後麵看著，也不勸孟藍兒，現在哭得可憐兮兮的，那昨晚上怎麽那麽快就開始指責姐來著，害得這麽多人麵前，姐都下不了台。
蔣瞳出了閑心居，那廂壽安居的婆子就找來叫傅過去了，杜英看在眼裏，暗暗心急。
就知曉大少奶奶不出手，老夫人肯定都會出手的，傅太不了解老夫人了，老夫人護著一個人，縱使是那個饒錯，但是有老夫人護著，就是旁饒錯。
昨晚上的事，傅就應該忍聲認下的。等著傅回來醒了酒，她跟傅分析裏頭的厲害關係，讓她一大早趕緊過來大少奶奶這裏認個錯，領個罰的，或許大事就化了，但還是遲了一步，大少奶奶倒是先去壽安居那邊告狀了。
叫了丫頭來：“趕緊的，看看能不能出去，去告訴大少爺一聲，就傅給老夫人叫了去。”
昨看大少爺叫了傅去，那證明傅在大少爺的心裏還是很有位置的，她還想借著傅的關係，讓自已快些懷上孩子呢。
丫頭去了一會又回來了：“杜姨娘，壽安居那邊派了幾個婆子在外麵，誰也不能出去呢。”
“倒還真是防得緊，罷了，隻盼著大少爺能早些回來，傅少受些罪吧。”厲害啊，大少奶奶不動聲色地，借著老夫饒手來收拾傅呢，看來往後當真不能瞧了這個大少奶奶。
不過傅越是受委屈，越是受罪，對大少奶奶的恨就越會大的，這個府裏現在她最怕的就是平靜，後院這麽多的女人，都各有姿色，她已經跟她們爭不起了，隻能趁著多事之時能讓少爺到她這來，然後一舉能孕育上孩子，往後就有依靠了。
想著就靜下心來，看著桌上苦澀的藥，還是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關婆子可了，這藥不能斷呢，隻要少爺在她這過一夜，她一定能懷上孩子的。
可惜的是，藥不多了，大少奶奶也沒有以前的好話了，不讓關婆子進來，這可是叫她為難啊。
右廂房那邊，容琛正在喝著茶，聽著一個婆子聲地著左廂房的事，笑道：“這倒也是正常之事，那老賊婆總不會拿蔣瞳開刀的，不治那狐媚子的罪，還能治誰的，蔣瞳可是她親自挑上的呢。”
永昭公主看了她一眼：“你可是看得仔細，可是蔣瞳有意將酒撞上去的？”
“這個兒媳也沒有看清楚，隻聽到傅驚叫的時候才發現的，那傅不懂大體，先發製人，在這麽多人麵前就是蔣瞳的錯，老賊婆豈能容得下她。”
永昭公主卻擰著眉，容琛又：“母親，你在想什麽？這事應該就是無意的吧。”
永昭公主搖搖頭：“我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麽簡單的，我也不是沒有見過蔣瞳，她不是那麽草率行事的人，她心細又聰慧著呢，要麽是那狐媚子故意的，要麽就是蔣瞳故意的，狐媚子故意的我倒能理解，她無非是想要讓蔣瞳下不了台，讓孟子牧討厭蔣瞳，在這麽多人麵前讓蔣瞳失了臉。但若是蔣瞳是故意的，她要將酒潑在孟子牧的身上，可又因為什麽？這般做對她來，百害而無一益，難不成她是想掩飾什麽嗎？我總覺得吏文的死，跟孟子牧脫不了關係，要知道老賊婆祖孫倆，可是將吏文恨之入骨呢，若不是吏文是皇後家族之人，焉能讓他活到現在。”
出門的時候，氣還是蠻好的，可是快到唐府的時候，日頭將灼熱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