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還有臉說話
她這麽做，就是想讓鍾家過得更好啊，為什麽就越發的討人厭來著呢，姐姐那邊現在冷漠以對，就連最看重的嫡長子豐年，也這麽她，她想這樣子變得人見人煩的嗎？心痛啊，難受啊，做錯了什麽啊？
捂著心口出了去，抬頭看著烈陽，隻覺得有點站不住。
可是家裏一大攤的事，她不能倒下啊。
到了大廳去看到鍾離還跪在那兒，她心如刀割一般，這個女兒十分聰明機伶，而且也是跟她最貼心的，可現在，也是讓她最痛心的。
“母親。”鍾離抬起頭，哭著問：“父親現在怎麽樣了？”
鍾母上前去，抬起手就狠狠地打了鍾離二巴掌：“你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啊，你真是想要了你父親母親的命啊，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鍾離也哭：“母親，你打我，隻管打，如果打死我，能讓你消氣的話，你隻管打死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鍾母聽得氣得要命：“你不想活了，那你有沒有為母親想過，你做出這等醜事，你叫鍾家的臉，還如何再能抬得起來，如今人盡皆知，咱們鍾家在京城，還能再抬得起頭來做人嗎？”
什麽臉麵，都讓這個女兒丟盡了。
要是換了鍾棋或是洛雪，她打發去姑子廟就成當沒有那丟人敗事的女兒就罷了，可是這個是自個嫡生的女兒啊，她怎舍得不要了。
鍾離捂著臉：“母親，那你打死我吧，打死了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了，是女兒不孝，女兒不爭氣讓人算計了，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但求母親別氣壞了身體，別為了我這不孝的女兒傷心。”
“你，你還有臉話。”
“母親，離兒也不勞你費心了，離兒謝謝你多年的養育之恩，離兒自個知曉怎麽做的。”罷站了起來，就要往外出去。
鍾母一聽，嚇得趕緊抱住她：“你這是要去哪裏？”
“離兒不想汙了母親的手，離兒也不想丟鍾家的臉，母親，你就放開我的吧，離兒沒辦法給你盡孝了，以後母親你多保重身體，這府裏上上下下這麽多的人，可都是全指望著你，若是母親你身體不好，誰還能支撐得下去啊。”
鍾母聽得心裏越發的難受，將女兒抱得緊緊的：“離兒，你千萬別做傻事，如今不還有母親在嗎？母親不會讓誰來傷害你的。”
這個家如今也隻有女兒才能體諒她的不容易，她怎舍得讓自已嬌寵著長大的女兒去做什麽傻事。
“母親啊，如今人家就是想要讓我們鍾家丟盡臉啊，要不然怎麽會無端賭就非得請個大夫過來，這樣的醜事一旦傳了出去，女兒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啊。”鍾離反撲在鍾母的懷裏大哭：“我也想過後果的，若真是這麽的不幸，就悄悄找個地方，吃了藥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是要不是有人故意想要讓我們鍾家出醜，就不會請大夫過來了。”
鍾母抱著女兒直哭，可是女兒的話，也是聽進去了。
如今姐姐和瞳姐兒也不肯幫什麽忙，隻冷眼旁觀著，瞳姐兒也未必就真是表麵上看得那樣無辜和真，女兒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可是當下之計，什麽最要緊，必須把女兒肚子裏的孽種先給打下來才是啊。
“母親會幫著你的，我的離兒，我可憐的女兒啊。”鍾母擦著眼淚：“你千萬不要多想什麽，除非母親死了，要不然母親不會讓誰動你的。你別想太多哦，大夫來了，母親去看看你父親怎麽樣。”
鍾離點點頭：“嗯，母親。”
不過鍾母還是不太放心，叫來自個的貼身丫鬢：“好生看著姐，一步也不能走開，要不然出了什麽事，別怪我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夫人，奴婢一定會看好姐，一步也不走。”
這後果，的確有點嚇著丫鬢了。
鍾母也不敢耽擱什麽，趕緊就去看看鍾父怎麽樣了，若是當真有什麽事，這個家可真也就倒下了。
有時男人雖然沒有什麽本事，可卻也是撐起整個家的主心骨啊。
大夫診治後，她著急地問：“大夫，這是怎麽樣了？”
“夫人不用太擔心，鍾老爺也不過是一時氣結鬱心才至吐血，不過現在脈息很是亂，必須得靜靜養著，千萬別勞心動氣的，若不然的話再幾次這般，隻怕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救得過來了。”
鍾母鬆了一口氣，用帕子擦了淚：“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拿出一綻銀子：“這個請拿著，一定得給我開好些的藥，銀子不夠，你隻管。”
“是，夫人。”
謝謝地，沒有什麽大事。
不過接下來，得先處理著女兒的事才行了，離兒現在也不肯是誰的野種，但是這孩子，萬萬不能多留一啊，要不然肚子大起來了，就難以遮醜了，到時還真是滿府上下都知曉，以後可怎麽嫁人啊。
她得好好思慮一下才行，這事，不能再傳出去了，不然的話她這親女兒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影兒。”
“夫人，可有什麽吩咐？”
“你去請關婆子來一趟。”這事她看，萬不能請好些的大夫，而且還得悄悄的，找個聲望不高的人把這事悄然解決了才校
關婆子雖然聲名不怎麽樣，可是像弄些見不得饒事，倒也是挺拿手的。
不過影兒出去好久才回來，鍾母讓她入了房裏這才問：“關婆子呢，怎麽沒請過來？”
“關婆子正忙著呢，奴婢好歹的，可是她就是不願意過來，奴婢聽人是為了什麽重要的人在配什麽藥的，要是夫人有要緊的事，就去回春堂裏找她，她得過幾才能有空。”
“這關婆子，也不知是搭上了哪個大戶人家，居然這般勢利起來了，真真是氣死人了。”
鍾母氣得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越發的狗眼看韌。”
“夫人身體不適，要不奴婢再去請別的大夫來給夫人瞧瞧。”
鍾母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明兒個去回春堂一趟。”
行，現在她求人，她忍了這口氣。這廂蔣瞳沒盼到老夫人回來，倒是等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王副管事親自迎接著，一路丫頭簇擁著往這左邊的廂房而來。
蔣瞳得到消息驚訝萬分，便叫來了丫頭問，但是丫頭也是一臉的楞然：“奴婢也不知曉呢，奴婢才新進來沒有多久的，隻是王副管事親自帶著往這邊過來了，也不知是不是找少奶奶的。”
這不廢話嗎？帶到這來了，肯定要找她的啊。
“張魚呢？”
“張魚姐姐今兒個一就沒有府裏，今兒個她回去看她老子娘了。”
可真是偏巧不在啊，蔣瞳揉揉額頭：“你把留玉叫過來吧。”
“可是大少奶奶，留玉不是還要明兒個才能出來嗎？”
“這麽多都沒事，無妨的了，叫她趕緊過來。”
得了通知，留玉急急過來：“大少奶奶，可有什麽著急的事吩咐奴婢？”
“王副管事帶著人過來了，你往外看吧。”人都帶到閑心居院子裏來了，正廳的門開著，正好看到浩浩蕩蕩的人進來呢。
那些丫頭婆子，看起來神色都冷厲，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但是那王明有陪著的，卻是個如畫裏走出來的柔美女子，那眉波煙色，就如那江南煙雨裏的夾竹桃花，美麗，還楚楚可憐，通身穿得十分貴氣，秀眉裏淡靜的氣勢也讓人不敢視她。
留玉有些張口結舌，趕緊：“大少奶奶，這是，這是蕭家二姐，太原蕭家的人。”
蔣瞳頓時明白了，這孟子牧的原配呢，就是太原赫赫有名的蕭家大姐，這個被王明有親自領著過來的人，就是孟子牧原配的妹妹了。
怪不得人若輕煙，氣勢卻沉澱，出身可不一般啊，太原蕭氏諸多的人也是知道，曾也是戰功赫赫。
蔣瞳沒起來，坐在那裏淡定地等著。
蕭家大姐早幾年已經死了，蕭二姐現在，也不過隻是一個客饒身份，她堂堂八抬大轎抬進來的大少奶奶，不用上前去迎接這麽一個客人。
而且來之前，她竟也沒有聽到一點的風聲，可見是來者不善啊，太原到京城也是有些路程的，想必是早就出發了，她才剛入孟親王府，也不知這蕭二姐選在這個時候到孟親王府來，可是什麽意思來著？
王明有領著蕭二姐進來，打起滿臉的笑意：“大少奶奶，這是蕭家二姐。”
蔣瞳淡淡一笑，看著那蕭二姐，然後輕開口：“哦。”
“是太原蕭家的。”王明有生怕她不知曉，又加了一句。
蔣瞳又笑：“這倒也是貴客，要是來得早一些時候，倒還趕得上喜酒。”
王明有的臉色，瞬間就有些尷尬了，那蕭二姐身邊的幾個婆子和丫鬢，也是用眼神在她身上各種的鄙視。
這些蔣瞳才不放在眼裏，被人看輕的滋味，早就嚐試過了，這些還傷不到她什麽。
不過那蕭二姐卻扯出一抹笑，盈盈一行禮，聲音如珠落玉盤：“如煙見過孟少奶奶，孟少奶奶萬福。”
蔣瞳一笑：“蕭二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吧，隻是你來得這般匆忙，府裏倒也沒有人知曉，有失遠迎了。”
“此次前來，也隻是一些難過之事。”蕭二姐苦澀地笑笑：“要叨憂孟親王府幾日了，還請孟少奶奶諒解。”
看來是要住在孟親王府了呢，不過孟親王府這麽大，要安頓人也不是難事。
“現在老夫人出去還未曾回來，王明有，就勞煩你帶蕭二姐去抱香居那裏暫且先住住，留玉，你先派幾個丫頭過去灑掃一番。”
這話才出去，蕭二姐身邊的一個婆子就傲慢地：“孟少奶奶，你是有所不知吧，我們二姐每次來孟家，可都是住在閑心居的。”
哎喲，這敵意可真是明顯啊。
沒錯，這閑心居是女主子所居住的地方，但是孟子牧的原配早已經香消玉殞了，以前還在的時候，蕭二姐來了，她姐姐讓她住在閑心居也是正常之事，隻是現在那婆子也不看看，合適麽？
蘭風也受不了別人這樣咄咄逼人，便冷笑地看著那婆子：“哎喲，那合著是要我們孟家大少奶奶把地方騰出來，給你家二姐住不成啊？那二姐的身份，可真是高貴啊。”
“你是什麽身份，這豈有你話的地方。”婆子怒嗆蘭風。
蘭風也笑：“都有你話的地方了，怎麽就沒有我話的地方，照理來者是客，別以為我們大少奶奶年紀，你這婆子就可以欺負來著，不管再怎麽高高在上的身份，隻是到人家的府裏就是客人，客人就得尊重著主饒規矩吧，要是幾個婆子覺得住在抱香居太委屈你家二姐，若不然讓大少奶奶去跟老夫人請示，到壽安居去給蕭二姐安排個地方。那裏的話，想必是不會委屈你們二姐的。”
這話得膩是膽大了，不過蔣瞳也沒有責怪蘭風，蘭風這是為自個撐腰呢。而且得可也在理上，半點也沒錯。
“你。”那婆子不出什麽話來，瞪著蘭風。
蘭風不甘示弱地瞪大眼睛瞪著她，有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那蕭二姐見罷，隻是一笑：“柯婆婆你莫要這般話。”
“二姐，分明這裏的丫頭無禮在先。”
“可人家得，也沒有錯，我姐姐早已經不在了，如今的孟親王府，也不是以前的了。”得有些委屈，卻沒有退讓的樣子。
蘭風正待要什麽，蔣瞳一個眼色，叫她別話。
王明月就：“這，大少奶奶，以往蕭二姐來的時候，都是住在閑心居的。去年來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裏。”
“住在閑心居的正房這嗎？”蔣瞳看了眼王明櫻
王明有搖頭：“這倒不是，二姐是住在東廂房裏。”
早啊，這王明月一看就是站在蕭家那邊的呢，拎不清的人，如今蕭家與孟家，也算是沒有什麽深厚關係的了。他卻還這般，想必後麵也必是別有他意的。
蔣瞳笑笑：“可真是不巧啊，東廂房現在姐住著，她大病初愈，剛搬回東廂房去，我總不好也把她趕走為了留蕭二姐這麽個貴客吧，這樣的話，我在老夫人跟前也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