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老夫人當真這樣說啊
我看她對那些二等丫鬢以下的人,卻不允許別人多她一句什麽的,到了姐這裏,她還是那副樣子,奴婢看著就覺得來氣兒。”
蘭風是見不得誰頂撞她來著呢,蔣瞳一笑:“好了,不這些了,我困得不得了,得睡一會。”
“那奴婢給你打扇吧,好久都沒有給姐扇過涼了。”
“好啊。”
她現在得好好睡一會,晚上也不知孟藍兒那邊會不會折騰起來,萬一當真還和昨夜那般,那今兒個晚上也是別想睡好的了。
不是自已生的,但是卻要做得極好才是,不然別人在背後就三道四的,而且還罵不得,打不得,又折騰不得,當真是個祖宗啊。
荷花的清香之味,沁人心脾,蔣瞳看到窗邊的桌上插著大把的荷花,晚風徐徐吹進來,香得叫人心曠神怡的。
“姐你醒了。”蘭風笑嬉嬉地看著她:“這花好看嗎?是老夫人叫人送過來的。”
“老夫人回來了嗎?”
“是啊,在閑心居門口剛好瞧到那個賤人跪在外麵可憐兮兮的,冷著臉也不理會就進來了,奴婢跟老夫人姐身體有些不適就睡著了,她便讓我們好生照顧,別吵醒你了,出去那賤人還跪在那裏,老夫人氣得罵她:“不長眼的狗東西,跪在這裏幹什麽呢,找什麽晦氣,剛一來就衝撞著大少奶奶身體不好。”
蔣瞳有些訝然:“老夫缺真這樣啊。”
“是啊,閑心居裏可多人聽著了呢,老夫人還那賤人是在矯情來著呢,當場那賤人就哭得稀裏嘩啦的了。”
“那,後來呢,怎麽處理了?”
“後來,後來少爺讓她去海棠院裏住下了。”
“哦。”那就好,眼不見為淨,這個傅姑娘當真是臉皮也太厚了,而且總是扮著可憐來達到目的,她很討厭這樣的人,做人就不能幹淨俐落點,給點自已尊嚴嗎?
不過老夫人好像是誤會自已了,不知還以為孟子牧將青樓的人接回來,自已吃醋故意為難那傅姑娘的呢。
但是今她那般,的確是不相見的,憑什麽你見就要見啊,往後那不是你要住到閑心居這正室來,在外麵一跪,就能達到目的了。
“姐,該用晚膳了。”
“好,藍兒可醒了?”
“姐醒了呢,不過好像還是身體很不適的,又燙起來了。”
“那可不太好,大夫呢,可有去請?”
“請了,留下來在孟親王府住一宿看著呢,老夫人給了重金,務必請他留下來的。”
蔣瞳聽了心略略放了下來,落顏進了來,叫人打了水來給她梳洗。
也無心先吃晚膳便去東廂房看孟藍兒,她躺在床上,還有點奄奄一息的,臉紅身子燙。
蔣瞳握住她的手,藥也吃了各種了,大夫也請了好拔了,可是還是沒能好轉,這可真是受罪啊。
“藍兒,我是母親,你想吃些什麽你告訴我,我讓灶房給你做,要吃些東西才好,這樣身體才能好得快一些。”
孟藍兒卻隻是搖頭,蔣瞳估莫她是沒有胃口吃飯的了,時候自已一病也是這樣,母親就變著法子讓人做開胃的食物給她吃。
“那母親叫人給你做一碗麵好不好,清湯麵,一點也不膩味的。”
孟藍兒還是搖頭,蔣瞳瞧她的臉都瘦了,手也軟軟無力的,也是心疼來著。
“可是這樣什麽都不吃,那可沒那麽快好的,吃一點點清粥吧,母親喂你吃。”她細心地哄著:“藍兒你要是聽話,改好些了,母親就帶你去順哥兒那裏玩,你姑姑馬上就要過生辰了,一定很熱鬧的,你想不想去玩?”
孟藍兒點零頭,蔣瞳一喜,便叫人端了清粥過來。
心地喂著孟藍兒喝了幾口,誰知她一個反胃惡心,就在床邊全都吐了出來,不僅吐得滿地都是,床上有,被子也有,就連蔣瞳身上也弄到了。
丫頭們趕緊上來清理,一室的味道十分難聞。
蔣瞳便叫人收拾了西廂房,但久沒住人,一直也隻放些雜物什麽的,有些悶的味道,便蘭風去她房裏將那大瓶的荷花搬過來。
“姐,你的衣服髒了,不如先去換下吧。”
“好。張魚,你看著點,藍姐兒剛吐,一會你喂她多喝點水,讓大夫再過來看看。”
換了衣服去看她,是沒折騰了,吃了藥睡下,但是卻是臉紅紅的,看得真叫人揪心來著。
吃晚膳的時候已經餓得饑腸漉漉的了,剛吃完就有丫頭帶著杜英過了來。
“杜姨娘來了。”
杜姨娘臉上浮上笑,關切地:“少奶奶辛苦了,姐這次病了二沒起色,倒是折騰大少奶奶了。”
“沒什麽。”
“大少奶奶,我想去看看姐,可好?”
蔣瞳一笑:“這有什麽不好的啊,蘭風,你帶杜姨娘去西廂房吧。”
杜姨娘一聽,臉色卻有些微變:“大少奶奶,姐怎的又在西廂房了呢,不是在東廂房嗎?”
“剛叫人收拾了西廂房,讓藍兒住過去,怎麽了,不妥嗎?”
杜姨娘笑容有些難看,卻還是:“大少奶奶安排的,怎能不妥,大少奶奶,那我先去看看姐。”
這杜姨娘的話,倒是怪裏怪氣的。
東廂房弄髒了,就西廂房最大,還有個廳讓大夫在那裏待著,隨叫隨到的,這不是更好嗎?
杜姨娘去西廂房,一進門就四下看看,蘭風就有些不耐煩地跟她:“杜姨娘,這有什麽好看的,你不是要看姐嗎?姐就在裏麵來著呢。你自個進去吧,我還得回去侍候我家姐呢。”
“勞煩蘭風姑娘了。”杜姨娘客氣地。
進了裏麵,還是四下打量著看。
進了去看到孟藍兒躺在床上臉色還紅得緊,張魚也在一邊看守著。
“唉,可憐的孩子,這病得可真是重了去了,打到大可就沒有受過這麽大的罪來著。”她感歎地。
“可不是。”張魚也歎息:“可真是奇怪了來著呢,以前再怎麽嚴重的風寒,都很快好的。”
杜姨娘四下看看,聲地跟張魚:“怎麽把姐搬到這西廂房來啊,當真是怪滲饒,你又不是不知曉事。”
張魚也悄聲地:“你以為這裏是我了算啊,大少奶奶安排的,我隻是做下饒,聽著行事就是了。她要是今晚讓姐睡在柴房裏,我們也不敢不聽啊,如今老夫人可護著大少奶奶,你可千萬別多什麽不該的。”
杜姨娘聽了張魚的話,輕聲地:“到外麵去吧。”這裏人多嘴雜,萬一要是別人在背後她什麽目的,到時大少奶奶責罵自已,可不好,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人家身份可是壓在自個的上麵。
今兒個誰不知道大少奶奶給那新進府的傅姑娘下了臉色看,生生讓她跪在外麵曬著日頭,人都差不多要奄奄一息了,不就是為了給大少奶奶見個禮,敬個茶的,這才算是正式入了府做妾室。
但是大少奶奶就是厲害,不僅這樣擺了傅姑娘一道,還讓孟老夫人再冷言疾色地責罵了傅姑娘一頓,要知道如今爺最最迷戀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傅姑娘啊。
出了外麵,杜英看著廊下掛著華美的燈籠,夜風將那燈籠吹得搖曳著,她歎了口氣:“張魚啊,大少奶奶瞧著是不知曉這西廂房可邪門來著,當初少爺要夭折的時候就坐在這,現在還讓姐住在這裏。”
“可不就是嘛,但是大少奶奶什麽,我們也隻能聽什麽啊,杜姨娘,你以為這個閑心居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作主啊,如今姐燒得迷糊,而且還不出話來,什麽都是由得她折騰來著,大少爺又不理這些閑雜之事,老夫人現在又對大少奶奶無比信任的,現在少少錯,才是明哲保身呢。”
杜姨娘搖搖頭:“我瞧著姐這些啊,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呢。前幾年不是有個婆子在那裏不心落了水,也是一直著糊話,後來就發瘋了。姐也是在那裏落水的,想想可真也是怪邪門的,現在可一點起色也沒櫻”
“杜姨娘你也是這麽想啊,我和留玉了,姐肯定是中邪了,那地方鬧鬼鬧得厲害呢,姐在那裏泡了那麽久,不定…現在活著的壓根就不是姐了,而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在姐身上。”
杜姨娘給嚇得渾身一顫:“這,這不會吧。”
“誰知曉呢,一會兒我得去折些桃枝在身上,今晚也不知會不會可憐得要在這西廂房守著呢。”
“張魚姑娘,可辛苦你了,唉。”
“杜姨娘,我隻是個丫頭,那還有什麽辛不辛苦的,這就是命。”
杜姨娘卻輕聲地:“我可不是這麽看的,孟老夫人信任你,把你拔過來大少奶奶這邊,可完全不隻是做個大丫頭的,我還等著,到時你叫我一聲姐姐呢。”
張魚臉一紅,心裏又羞又甜的,可是看著杜姨娘卻聲地:“姨娘可不能亂,要是讓大少奶奶聽著了,可沒我什麽好處的。”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之事,多少妾室姨娘還不是從貼身丫頭抬起的。”
“我,我得去做事了。”
罷也不敢多留就走了,杜姨娘看著她的背影就冷笑,這丫頭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得清呢,自傲清高得緊,心早就不是個丫頭的心了,跟著孟老夫人久了,愈發的貪心了。
閑心居的事,誰不暗裏看著,她也不曾是張魚這般的身份,張魚肚子裏的腸子想些什麽,她一看就知曉了。
楊素過來看孟藍兒的時候,剛一進來,就看到幾個丫頭打著燈籠,在一邊的樹下折著樹枝。
她擰著眉:“都在幹些什麽呢,在這裏偷什麽懶的?不好好侍候大少奶奶,不去照顧姐,都集在這作什麽?”
丫頭們嚇了一跳:“楊,楊嬤嬤。”
楊素看她們都驚驚慌慌的的,手裏拿著枝葉等,半藏在後麵摭擋著,楊素厲喝一聲:“都在幹些什麽,後麵藏的是什麽,拿出來?當真是放肆,大少奶奶一忙起來,你們居然敢偷偷摸摸在這亂來,誰讓你們折這裏的樹枝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裏種的是一株桃樹,現在也正是掛果的時候,但卻還沒有到成熟采摘之時,丫頭們這就來偷偷摸摸,那當真是得嚴懲才是。
“奴婢,沒,沒做什麽。”
“後麵藏著什麽,拿出來。”
楊素索性上前去,身後還跟著個婆子打著燈籠,照得亮了這才看到丫頭們手裏都拿著桃枝什麽的,沒半個桃子,看來並非是來偷摘。
“這是在幹什麽,不老實,全都綁起來打一頓。”她瞪著個個縮著脖子的丫頭:“孟老夫人讓你們過來這閑心居侍候,可不是讓你們這般做事的,往時是怎麽教你們的,是欺負大少奶奶初來乍到嗎?”
這罪名可大了去了,要是當真追究起來發配了出去,那就真慘了。
“楊嬤嬤,奴婢們沒有偷懶。”一個丫頭走了出來,聲地:“隻是都傳姐中了邪,被水鬼纏上了身,奴婢們聽了都很害怕,就來這裏折些桃枝來僻邪的。”
楊素一聽怒了:“都胡襖些什麽,府裏最忌諱這些,你們卻還在這裏亂傳。”
“嬤嬤別生氣,閑心居上上下下都是這麽傳的,奴婢們今晚守夜,也不敢不聽的,隻是心裏害怕,這才來的。”
“把這些全都扔了,再胡襖亂傳一句,看我不叫人拔了你們的舌頭,簡直是放肆。”
那些丫頭一聽,趕緊將手裏的桃枝給放在地上。
楊素也不知是不是如她們所的,如今閑心居都這麽傳,不想驚動太多的人,便:“都回去做事,誰要再多提一個字,那就甭在孟親王府呆了。”
“是,嬤嬤。”
楊素皺著眉頭跟婆子:“你把張魚叫來,讓她去查查,誰在亂傳這些話。”
“是,嬤嬤。”
丫鬢領了楊素去西廂房,楊素看了一眼這裏,但沒什麽,進去了看到大少奶奶親自在照顧著姐,擰了巾子正在擦著姐的手。
趕緊行禮:“大少奶奶。”
“楊嬤嬤,怎生這麽晚還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