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用不著我們去

  蔣母好奇地問了句：“瞳瞳，林二小姐也七夕約你麽？”


  “是啊，她約我七夕的時候一起出去走走。”


  “你倒也可以問她是否能和你們一塊去大覺寺啊，都是年輕的女孩兒，再說了，她們許也是和她相熟來著。”


  “母親。”蔣瞳輕聲地說：“這可是不妥的，我和林二小姐也隻是上次在錦繡坊裏見過，並無深交，我聽說她和純夏縣主有些不和，純夏縣主給我們寫的方子，倒是讓母親的身體大好，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人家呢，我哪能再約了林二小姐一塊去，再說了母親，林二小姐結交閨中好友，應也會相約著去的，我們就不用多生事了。”


  “你說得倒也是。”蔣母點點頭：“過得二天就是七夕了，這七夕是京城的盛會，不受太多的約束，但是還是要小心些，人多千萬別走散了。”


  “知曉的了，母親。”


  蔣母思忖了一會又說：“一會用了晚膳，我們去看看舒姨娘吧。”


  “父親在那兒呢，倒也用不著我們去。”蔣瞳不樂意。


  母親卻輕歎口氣：“瞳瞳，終歸她肚子裏懷著是蔣家的骨肉，你祖母與你父親的感情不甚好，但還是想著你父親能早些生個哥兒的，隻是母親的身體不爭氣，舒姨娘要是平安生了哥兒，你祖母泉下有知也會欣慰安心的了。”


  “好罷母親。”


  母女用了晚膳便去了西暖閣，下人帶著進了套間，蔣瞳看見父親坐在黃花梨雕花架子床旁邊，舒姨娘斜靠在彈墨迎枕上，蔣秀碧親自慢慢地喂她吃著東西。


  “父親。”蔣瞳行了個禮。


  蔣秀碧想要起身，但是舒姨娘卻一捂心口苦著一張臉：“唔。”


  蔣秀碧又趕緊回頭著急地叫：“姨娘？”


  舒姨娘閉著眼：“好難受，秀碧你快給我揉揉心口。”


  “舒妹妹可好些了？”蔣母溫和地問。


  舒姨娘過了好一會兒才懶懶地搭話：“可卻不見得好，這二日還是沒有什麽起色，秀碧，你快扶我起來行禮。”


  “妹妹就千萬別起來了，什麽禮數都比不得你的身體來得重要。”


  下人搬了椅子過來，蔣母坐下又問她：“妹妹這些天都不妥，要不請些大夫來看看，可千萬別撐著。”


  “是我不太會照顧自已，頭二天貪涼快結果得了風寒，慢慢就會好些的，姐姐不用擔心。”


  “我看你也別整天出去了，舒姨娘身體不適，你理當在府裏多看顧著。”蔣父板著臉說了一句。


  這話，自然是對蔣母說的。


  蔣瞳看看母親，母親擠出笑溫和地說：“我知曉的了。”


  “父親。”蔣瞳也輕聲地說：“母親也不太會照顧人，不若這個時候買些婆子回來侍候著舒姨娘吧，先調教著，總歸往後生下孩子也是要添人照顧的。”


  “你說得倒也是，便這樣吧。”蔣父點點頭應允了。


  蔣瞳就舒了一口氣，母親來看看她倒是禮數上的事，真要讓母親親自照顧這舒姨娘，她都替母親不值。


  “可是這京城好的婆子，卻是不好找的。”舒姨娘搖頭歎氣的。


  “姨娘你放心吧，到時請姨母多留意，正好過二天我和鍾離還有幾家小姐約好了去大覺寺，我跟鍾離說說。”


  “就你們去大覺寺，隻怕是不妥吧，七夕那日可是人多雜亂，我聽聞今年大覺寺辦什麽法事盛會，人特別多。”


  “父親不用擔心的，還有好幾家的小姐呢，純夏縣主，張家的小姐，還有李家雙胞胎姐妹花，還有大理寺卿的塗小姐好幾人呢。”


  父親點點頭：“那你可小心些，到時早些回來。”


  “知道的了，父親。”


  “老爺，倒不如讓大小姐也帶著秀碧出去玩玩吧，秀碧這些天一直侍奉著我也是辛苦了。”舒姨娘柔軟地看著蔣老爺。


  誰知道蔣秀碧卻拒絕了：“不，秀碧不想出去玩，娘身體不適，秀碧理應得好生侍候著娘的，若是出去玩，秀碧也會心裏不安的。”


  蔣母含笑地說：“秀碧倒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啊。”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舒姨娘板著臉訓蔣秀碧：“你倒真是個不開竅的，你瞧瞧你姐姐，她才來京城多久啊，就跟這麽多的名門閨秀結交，你呢，天天在府裏，你天天窩著，能有什麽出息，我讓你去你還不去，真是，真是，你快要氣死我了。”


  她捂著心口，氣得肚子又有些生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