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先吃了這燕窩粥

  折桂歎口氣：“夫人臨早上才睡，可是一直咳著，哪能睡得好，這大白天的夫人也適應不了。”


  蔣瞳給母親揉著腦門：“母親，我叫蘭風給你熬了藥，你先吃點燕窩粥填填肚子就把藥喝了。”


  蔣母卻無力地擺手：“罷了，現在吃了這麽久的藥，聞到都不想喝了，吃得多也不見什麽效用，這老毛病了，瞳瞳，你別擔心，差不多時日便會好的。”


  “不，那時大夫不是說了嗎，母親這樣咳著不斷根很容易傷了五髒六腑的，母親，你就試試吧，這是新方子，純夏縣主讓人送來的，母親且試一試也無妨啊。吃了不行，再請個大夫好生看看，我聽聞禦醫院有個江禦醫醫術十分高明，到時再請了他來給母親瞧瞧也行。”


  “瞳姐兒，這禦醫院的人，也不是那般好請的。”蔣母擠出笑意來：“你別急，母親喝就是了。”


  “母親，你先吃了這燕窩粥。”


  周嬤嬤端著粥過來，也道：“夫人，小姐一大清早起來，就親自去灶房給你燉的粥呢。”


  “我這瞳姐兒啊，就是貼心。”蔣母心裏暖暖地。


  吃了大半碗粥，臉色也似乎好看了些，蔣瞳吹涼了藥，小心地盛著喂母親喝。


  喝完又貼心地給奉上了蜜餞，蔣母一笑：“你給我這個，倒不如把你做的那翡翠涼果給我端過來。”


  “母親，我都沒告訴你呢，你卻瞧著了。”


  “你做的翡翠涼果，母樣不用看的，一聞就知道了，香極了。”


  “母親可不能現在吃，你才吃了藥，再待一會吧，母親愛吃，瞳瞳明兒個再給母親你做，天天都做給你吃。”


  蔣母卻搖頭：“可別，別說我舍不得讓你天天這般勞累，天天吃，你這是想把我給吃膩，往後你嫁人了，母樣一想到你，就想起吃膩的翡翠涼果。”


  蔣瞳臉一紅，嬌嗔地叫：“母親，你怎麽能這樣啊。”


  “嗬，不打趣你了，臉都紅了，瞧這衣服都有些髒了，你回房去洗洗煙水味，再換件幹淨的衣服。”


  “嗯，好，我這就去，一會兒也給父親拿我做的這個涼果去嚐嚐。”


  “折桂，你和晴娘也去用些東西吧，不必在這裏侍候，周嬤嬤，你去廚房讓毛娘子做幾道揚州菜，落顏，你去折些新鮮的花來插瓶。”


  都領命下了去，蔣瞳給母親梳著頭發：“母親，你是有話要跟瞳瞳說麽？”


  “嗯，瞳瞳，那日你也見到了國子監司業的韓夫人，你覺得如何？”


  蔣瞳一怔：“母親，你怎生如此問？”


  蔣母看著銅鏡中的女兒：“那日韓夫人問我，你是否有說親，她言下之意，倒是想與我們蔣家結親，母親隻得你這麽個女兒，撇開禮儀規矩不說，母親隻想讓你稱心如意的。”


  “瞳瞳覺得不妥。”蔣瞳搖頭。


  蔣母也說：“母親聽她說話言行舉止，也是覺得過於苛刻，但是她的兒子母親卻是不了解，那日居說也去抱廈裏寫了詩詞，母親現下跟你說，你也心裏有數，往後若是再遇上韓夫人，你也知曉該如何最是合適的。”


  “瞳瞳知曉了，母親。”她心裏暖暖的，抱著母親的脖子：“瞳瞳還小呢，才不想說親。”


  “傻丫頭。”蔣母樂嗬地笑了：“你也是知曉母親心思的，不過咱們初來京城，倒也不急。”


  落顏折了花回來插著，用手揮了些水珠上去：“小姐，剛才傅管家讓外院的小廝傳話過來，說老爺回來了，正在書房。”


  蔣瞳雙眼一亮：“母親，我過去給父親請安，落顏，你快些去端了我做好的翡翠涼果來。”


  “是，小姐。”


  整整頭發，笑嬉嬉地說：“幸好幸好，頭發沒有亂，母親，今晚我們與父親一塊兒用晚膳吧。”


  蔣母隻是笑，也沒有回話。


  周嬤嬤過來扶她起來走走：“夫人，西暖閣那邊的，老爺一進來就派了人去了。”


  蔣瞳歎口氣：“我想也是能想到的。”


  “可也別由得她這般，老爺再看重，也是得有個規矩才行的。”


  “我跟他強硬相對，隻會令瞳姐兒傷心，周嬤嬤，這麽多年都是那樣過了，這些於我來說，也不過是小事，現在真莫要讓瞳姐兒與她父親生了嫌隙，免得於她日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