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換了個人一樣

  “嗬嗬，那好吧，母親聽你的就是了。”蔣母吃了藥，也長長地舒了口氣：“瞳姐兒，你今兒個也慢慢認識些人，你也別著急，免得別人排擠你。”


  “母親，我知道的，對了，她們還約了我七夕的時候去大覺寺裏上香吃素齋。”


  蔣母就笑：“去吧，現在瞳姐兒長大了，懂事了，母親也不必對你事事擔憂。母親今兒個倒是聽聞，有人給你的畫配了個很好的提詞，豐年那孩子也來了，改日母親問問他，是誰給提的。”


  蔣瞳生怕母親有別的意思，急急地說：“母親，你就別問了，那字我給了塗寶兒了。”


  “怎的了？我看了你畫的，也聽人念了詞，與你那畫可相得益彰呢。”


  蔣瞳冷靜了下來：“母親，就是太相得益彰了才不好，我們初來京城怎能總出風頭，俗話說得好樹大還會招來風，我這畫不好不壞，就是不想爭那風頭，配上那字的話，當真是別有意境了。到時燈籠一出來讓人評論，就怕人家胡亂說些有的沒的。”


  蔣母細細一思索這倒也是，女兒能這般靈巧心思，又舒坦地笑了。


  “瞳瞳你到了京城，倒是換了個人一樣。”


  “哪裏換了，還不是都是母親的女兒麽？”蔣瞳撒著嬌，樂得蔣母眉開玩笑的。


  折桂進了來：“夫人，大小姐，是在這裏擺飯嗎？”


  “嗯，我想陪著母親吃飯，父親呢？”蔣瞳問了一句。


  折桂道：“老爺還沒有回來呢。”


  剛擺好菜，聽得外麵有說話的聲音，周嬤嬤攔著不讓進來，便在外麵哭哭啼啼了起來。


  “周嬤嬤，是誰在外麵哭？”蔣母擱下碗。


  “回大夫人，奴婢是西暖閣的侍候的丫鬢英子，舒姨娘肚子痛得厲害，讓奴婢過來告訴大夫人。”


  折桂卻冷聲說：“我們大夫人又不是大夫，告訴我們有什麽用，這當家的不是舒姨娘麽，拿了牌子叫人趕緊去請大夫便是了，怎生跑來我們這呢。”


  蔣夫人卻站了起來：“我還是過去看看吧，老爺不在府上，舒姨娘隻怕是一時沒了主見，瞳姐兒，你用了飯就回飯去歇著，不用等我回來。”


  蔣瞳隻得跟折桂說：“你多帶件母親的褙子過去，免得一會晚上風大母親著涼了。”


  “知曉了，大小姐。”


  也不知西暖閣那邊是怎的了，她叫了紅柳去打探消息，讓落顏拿出她做了一半的繡活，邊繡著連等著消息。


  繡得眼睛酸澀了還不見紅柳回來，落顏給她揉著酸痛的脖子：“小姐，要不還是早些歇下吧。”


  “紅柳還沒有回來呢，也不知現在那邊如何了？落顏，你去看看就回來告訴我吧。”


  “好的，我這就去。”她出去，一個婆子給她打了燈籠帶著就往西暖閣去。


  蘭風泡了杯茶進來：“小姐，喝杯茶潤潤喉。”


  她喝了一口，望著窗外的夜色：“蘭風，父親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嗎？”


  蘭風搖頭：“奴婢沒有去外院，也不知道老爺回來了沒有？”


  “倒也是。”父親住的地方離這後院還是有些距離的，這後院落了鎖，晚上可是不能出去的。


  “小姐，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明兒個再繡好了，在夜裏繡傷眼睛。”


  “再等等吧。”她還沒睡意。


  等了沒一會，落顏就回來了，進了來輕聲地說：“那邊還亂成一片，舒姨娘還是一直叫著肚子痛，這大晚上的，夫人也不知要去上哪裏請高明的大夫，叫了管事的潘婆子去請了二個大夫來，人來了卻也是束手無策，也不知還要怎的，偏的今晚老爺沒回來，真的有什麽事，隻怕明兒個老爺知曉了會大發雷霆，我讓紅柳還在那裏呆著，有什麽事馬上就過來。”


  “那叫潘管事的馬上去請薛娘子過來。”


  “潘管事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而且這時辰也太晚了，隻怕也不宜再出去。”


  蔣瞳走來走去，也有些束手無策，便問落顏：“舒姨娘今兒個就一直不舒服嗎？”


  “奴婢問了西暖閣的丫鬢，丫鬢說用晚飯的時候忽然鬧肚子痛，一發不可收拾，夫人瞧著奴婢過去了，還讓折桂姐姐出來告訴奴婢，侍候著小姐早些休息，這大晚上的別出來吹風，免得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