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被人賣了幫數錢
喬玲玉的話音剛落,王大強便接口說道:“喬鎮長,這話之前我便和劉鎮長說過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嚇大的,因此,老套路你就別使了。”
“王大強,我這還真不是嚇唬你們。”喬玲玉一臉正色的說道,“他剛才說了什麽,現場的人都聽見了,這叫人髒俱在,想賴都沒地方賴。”
聽到喬玲玉的話後,王大強下意識的抬眼掃向宋廣利,隻見他臉色煞白,由此可見,心中的壓力很是不小。
王大強、宋廣利、呂裕民之所以敢於站出來,他們打的主意便是法不責眾,當責罰極有可能落在一個人身上之時,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盡管王、宋、呂三人心裏的壓力很大,但他們現在是騎虎難下,除了硬挺下去,並無其他辦法。
他們這一做法便將劉長河、喬玲玉、李儒隆等人給坑苦了,頗有點老虎吃刺蝟,無從下口之感。
派出所長李儒隆之前表現的很是衝動,除了呂裕民的話語太過張揚,也是有意想要試探一下現場的工人們。從結果來看,效果很不好,稍不留神,便會導致無法控製的情況發生,千萬不能硬來。
劉長河等人不敢亂來,王大強等人不敢亂動,一時之間,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這種情況對於工人們是有利的,他們的目的便是保住這塊荒地便行了;而對於兩位副鎮長而言,拖的時間越長,對他們越為不利。
劉長河轉頭衝著喬玲玉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問其給書記打電話結果如何。
見此動作後,劉長河便明白了,喬玲玉的意思是說黨淩書記一會便過來。見此情況後,劉長河心裏便有底了,眼前這百十號工人一旦鬧起來,那事可就大發了,他雖是常務副鎮長,但也承擔不起這責任。鎮黨委書記淩誌遠過來之後,他隻需聽令行事即可,心中便無這麽大的壓力了。
中光老總賈忠堂見電話裏沒了動靜,心裏有點沒底,連忙出聲詢問道:“鬆子,怎麽樣,劉長河現在什麽情況?”
副總朱鬆聽到問話後,蹙著眉頭,說道:“他們並無動靜,和工人們僵持著,好像在等什麽人過來。”
賈忠堂聽到這話後,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等誰?”
朱鬆聽到問話後,心中很是鬱悶,暗想道,我又不是劉長河,怎麽會知道他們在等誰呢?
盡管心中這麽想著,但當著老總賈忠堂的麵,他可不敢這麽說,略作思索之後,壓低聲音說道:“賈總,你說他們會不會在等淩誌遠?”
劉長河是常務副鎮長,喬玲玉是副鎮長,放眼雙橋鎮,職位在兩人之上的屈指可數。收回荒地一事本就是黨委書記淩誌遠力主的,現在近百號工人站出來反對,他親自過來並不足為奇。
聽到朱鬆的話後,賈忠堂沉聲說道:“我覺得姓淩的過來的可能性很大,你如果盯好了,他如果過來的話,立刻告訴我,我親自去會一會他!”
雖說在台前蹦躂的是劉長河、喬玲玉和李儒隆,賈忠堂心裏很清楚,始作俑者非鎮黨委書記淩誌遠莫屬,對方如果親自過來的話,他便也封魔登場。雙方來個兵對兵將對將,看誰能笑到最後。
“好的,賈總,我知道了!”朱鬆果斷的答道。
在這之前,淩誌遠便意識到收回那塊荒地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才叮囑喬玲玉,遇到突發狀況立即給他打電話。雖說事先便有了充分的準備,但接到喬玲玉的電話時,他心裏還是有點發慌。
近百號工人和劉長河等人對峙,如果一不小心鬧起來,後果可不堪設想。
意識到這點後,淩誌遠不敢怠慢,掛斷電話後,立即讓趙勇招呼董和平,立即將車開到樓下等著。
淩誌遠從樓上下來之後,董和平的車已到了,他伸手拉開車門,立即上了車。
“去中光,快點!”淩誌遠一臉急切的說道。
董和平雖不知淩誌遠所為何事,但看見老板一臉急切的表情,當即便意識到有突發事件發生,因此,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加速向著中光疾馳而去。
就在劉長河一籌莫展之際,喬玲玉低聲說道:“來了!”
聽到招呼聲之後,劉長河連忙轉身向著中光門口望去,果然見到淩誌遠的車過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回到了肚裏。
淩誌遠的車停下之後,劉長河、喬玲玉和李儒隆當即便迎了上去。
朱鬆見到淩誌遠過來之後,不敢怠慢,連忙在第一時間向老總賈忠堂匯報了這一消息。
賈忠堂輕嗯一聲表示知道了,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一番思索之後,賈忠堂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賈德亮得知淩誌遠過來之後,一臉陰沉的說道:“姓淩的竟然親自上場了,你一定小心應對,千萬不能衝動,另外,切記不能發生群體性事件,這是底線。”
作為前任黨委書記,賈德亮對於群體性事件的危害性再清楚不過了。淩誌遠這類的官員對於群體性事件畏懼如虎,但如果真鬧起來的話,他們賈家將首當其衝的受到衝擊。
盡管賈德亮讓兒子想方設法撇清和這事的關係,但如果噴漆車間的工人們真鬧起來,所有人都會將賬算到他們老賈家的頭上。到那時候,他們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掛斷電話後,賈德亮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最終還是覺得不放心,站起身來徑直向著門外走去。
“書記,我們要收回這塊荒地,但這些工人們不同意,說公司答應給他們噴漆車間修建新廠房,所以……”劉長河一臉苦逼的說道。
從鎮上出來之前,劉長河可謂雄心勃勃,一心想要將這塊荒地順利收回來,誰知好不容易進門之後,又遭遇到了百十號工人鬧事,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請淩誌遠出來收拾這爛攤子。
聽到劉長河的話後,淩誌遠一臉陰沉的喝問道:“賈忠堂呢,怎麽不見人人?讓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