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形勢不對轉身走
淩誌遠一眼便識破了吳守謙的用意,當即便出聲問道:“吳縣長,我們的材料放在這兒,你連看都沒看,便知道有缺向,你這可是未卜先知呀,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麽做到的?”
麵對吳守謙正大光明的使絆子行徑,淩誌遠自不會和其客氣,言語之間絲毫不給其留麵子。
聽到淩誌遠的質問之語後,吳守謙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怒聲說道:“我說你們的資料不全便不全,你哪兒這麽多話?快點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拿走,別耽誤了我辦公。”
吳守謙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直接驅逐淩誌遠和劉長河了。
淩誌遠並未被吳守謙的架勢給嚇唬住,沉聲說道:“吳縣長,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我不但不會走,還會請主要領導過來主持公道,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以下犯上!”
吳守謙聽到這話後,心裏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伸手在茶幾上用力一拍,怒聲說道:“姓淩的,你以為我吳某人是被嚇大的,我不妨明白無誤的告訴你,要想我在你們的申請授權書上簽字,門都沒有,你要找領導,盡管去!”
看著吳守謙蠻橫無理的表現,淩誌遠毫不示弱的伸手在茶幾上一拍,冷聲說道:“姓吳的,這話可是你說的,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你在三河能一手遮天!”
將淩誌遠的表現看在眼裏,小秘書宦友亮心裏咯噔一下,很有幾分慶幸之感。他之前可是出手阻攔淩誌遠的,對方既然敢於向吳縣長叫板,又怎會將他這個小秘書放在眼裏呢?
吳守謙沒想到淩誌遠的表現竟會如此強硬,當即便怒聲喝道:“行,淩誌遠,我就在這兒坐等著,你有什麽本領盡管使出來,看看我姓吳的會不會輸給你,哼!”
“行,吳守謙,你給我等著!”淩誌遠說話的同時,便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劉長河收起桌上的資料,當即便跟在淩誌遠身後出門而去了。
在這之前,劉長河隻知道淩誌遠在雙橋很強勢,沒想到他竟敢當麵和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叫板。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就衝對方的這份膽識,便值得他數大拇哥。
看見淩誌遠出門之後,吳守謙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衝著秘書努了努嘴,示意他出去盯著一點。
秘書宦友亮見到老板的眼色之後,連忙快步向著門外走去。
常務副縣長吳守謙在三河縣充其量隻不過是四把手,要想一手遮天比登天還難。雖然當著淩誌遠的麵表現的很是張揚,但這會見其走了之後,心裏也有幾分沒底,這才讓秘書出去盯著一點的。
片刻之後,宦友亮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吳守謙將手中的茶杯輕放在桌上,有意裝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看似隨意的問道:“怎麽樣,他去縣長那兒了?”
放眼三河縣,能百分之百壓製住吳守謙的,便隻有縣委書記和縣長。這事是縣政府職權範圍內的事,淩誌遠極有可能去找一縣之長龔一祥,吳守謙這麽問並無問題。
從吳守謙的角度來說,他一點也不擔心淩誌遠去找龔一祥。撇開他和龔一祥之間的關係不說,前段時間,淩誌遠剛剛得罪了縣長大人,他是絕不會向著其說話的。
聽到問話之後,宦友亮忙不迭的開口說道:“老板,姓淩的沒去找縣長,而是去了縣委那邊。”
吳守謙聽到這話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姓淩的去找縣委書記王亞強了,這對他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淩誌遠從市裏空降到雙橋任黨委書記,便是走的縣委書記王亞強的路子。不管他在市裏有什麽關係,但在三河,他則屬於王書記陣營裏的。這時候他去找王亞強幫其出氣,對吳守謙將極為不利。
一番權衡之後,吳守謙衝著秘書說道:“友亮,我去市裏辦點事,你留守,如果縣委那邊找我,便說我有急事出去了。”
“好的,老板,你盡管去,我會妥善應對的。”宦友亮一臉篤定的說道。
作為秘書,宦友亮心裏很清楚,這會必須有用於擔當的精神,否則,極容易就此失去老板的信任。
對於宦友亮的回答,吳守謙非常滿意,輕嗯了一聲之後,便拿起公文包急匆匆的出門而去了。
吳守謙心裏很清楚,要走速度必須要快,因為縣委書記王亞強的電話隨時有可能過來,到時候,想走可都走不了了。
看著老板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宦友亮的心中感慨萬千,同時也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要招惹雙橋鎮的黨委書記淩誌遠,對方絕不是他能招惹的。
接到副鎮長劉長河的電話,從雙橋過來之時,淩誌遠便想好了因對之策。他心裏很清楚,吳守謙絕不會在授權書上簽字,但這個過場還是要走的,否則,他便沒法去找縣委書記王亞強告狀。
這事是縣政府職權範圍內的事,王亞強雖說是三河的一把手,但也不便直接插手。吳守謙在毫無理由的前提下,直接拒絕在授權書上簽字,有不作為之嫌。在此情況下,淩誌遠便有理由去請王書記出手了。
其他人如果為了這事去找縣委書記王亞強,他未必給麵子,但淩誌遠伸手站的可是市委副書記何匡賢,在此前提下,王書記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吳守謙急急忙忙的上車之後,當即便讓司機快點開車,他有急事要去市裏。
司機不明就裏,不敢怠慢,連忙將車啟動,掛上檔,快速向著縣委縣政府門口駛去。
剛出縣委縣政府大門,吳守謙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見縣委書記王亞強的號碼之後,吳守謙的心中生出幾分慶幸之意,暗想道,幸虧老子的動作夠快,否則,便被你堵個正著了。
如果車還在縣委縣政府的大院子裏,這會接到縣委書記的電話,吳守謙根本沒法推脫。現在既已出了門了,便沒這顧慮,頗有幾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之意,吳守謙心中自然覺得慶幸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