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冷眼以對不搭理(為好大的饅頭兄台加更)
接到嚴翔的電話後,市長馬元鬆很是憤怒,大聲嗬斥道:“嚴翔,你那小舅子到底想要幹什麽,他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上麵的事還沒解決,這次竟然搞出了更大的動靜,還死了心,我看他是想快活日子過膩了,想吃牢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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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市長憤怒是有原因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市委書記宋維明在市裏的地位越來越穩固,而且很有幾分水漲船高的意思。在這節骨眼上,嚴翔的小舅子一再惹事,而且頗有越高越大之意,這讓馬元鬆如何能不光火呢?
“市長,這事都是我管束不到位,回去之後,我一定剝了他的皮,但這事還請您出麵周旋一二,我擔心有人想要以此做文章呀!”嚴翔壓低聲音一臉擔心的說道。
馬元鬆摸不清宋維明的底,無法作出判斷,略作思索之後,沉聲說道:“你先過去向書記承認個錯誤,看看他怎麽說,切記態度一定要誠懇!”
“好的,市長,我就過去!”嚴翔聽到這話後,心裏有底了,一臉巴結的說道。
嚴翔心裏有底了,市長馬元鬆心裏卻很有幾分不淡定。在這之前,他也曾聽說過嚴翔的小舅子在商場之中很是霸道,為此,他曾不止一次的敲打過嚴翔,然而最終還是出了事。之前有城東公安分局的局長李德貴幫著頂雷,這次隻怕沒那麽幸運了,顏強囉嗦,就是折進去的話,對於馬元鬆而言,可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盡管心裏不痛快,但嚴翔的小舅子作死在前,他雖是一市之長,但也沒辦法,隻有靜觀其變了。
掛斷馬元鬆的電話之後,嚴翔心裏的那塊大石頭去掉了一半,但當走進市委辦公大樓之時,他的心重又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將他的小舅子狠狠的收拾一頓,然而,當務之急是先要過市委書記宋維明這一關,想起這事來,他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嚴翔硬著頭皮出了電梯,在市委一秘的小辦公室門口站定,探頭向裏麵張望了一眼,見淩誌遠在裏麵,忙不迭的滿臉堆著笑走了進去。
“淩秘書,你好,正忙著呢!”嚴翔一臉巴結的問道。
嚴翔是公安局長兼副市長,正兒八經的副廳級幹部,而淩誌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正科,按說他沒必要表現得如此低調,然而,此時的嚴局長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呢?
一直以來,嚴翔自持是市長馬元鬆的鐵杆,並不是市委書記宋維明放在眼裏,淩誌遠對其自沒有好感了。“嚴局長好,書記正在等你呢!”淩誌遠站起身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嚴翔他心裏本就沒底,看到淩誌遠這副態度以後,更是直打鼓,忙不迭的滿臉堆笑道:“淩秘書,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書記叫我來是……”嚴翔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從衣袋裏摸出兩包煙了想要往淩誌遠的抽屜裏放。
淩誌遠對嚴翔本就沒有好印象。再加上這會兒市委書記宋唯明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怎麽可能要他的煙呢?“嚴局長,你太客氣,這我可不能收,秘書長前兩天剛給我們開了會,你就別讓我為難了!”淩誌遠說話的同時,將兩包煙遞還給了嚴翔。
嚴翔的臉當即便僵了,淩誌遠卻並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說道:“嚴局,至於書記找你過來所為何事,我真不知道,抱歉!”
公安局長兼副市長嚴翔不是傻子,淩誌遠連兩包煙都不願意說他了,又怎麽可能透露消息給他呢?意識到這點之後,嚴翔便不再癡心妄想了,一臉陰沉的說道:“麻煩淩秘書了,我這就去書記那!”
淩誌遠並未和嚴翔廢話,衝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麵帶路了。
走進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嚴翔快步上前,一臉巴結的說道:“書記,您找我!”
嚴翔此時對待宋維明的表情比對他親老子還要親,沒辦法,誰讓那麽大的一個把柄捏在人家手上,隻得低頭認慫。
“嚴局長,我若不找你的話,你有主動過來找我的打算嗎?”宋維明抬起頭來冷聲問道。
嚴翔聽到這話後,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卻依然滿臉堆笑道:“書記,您若是不找我的話,我準備晚上回去了解一下情況,明天一早便過來向您承認錯誤!”
嚴翔這分明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此時此刻,該說的瞎話還是要說的。
“哦,不知嚴局長找我所為何事?”宋維明一臉陰沉的問道。
聽到宋唯明的問話之後,也想有種貓戲老鼠的感覺,不過讓其鬱悶的是他是那隻被戲的老鼠。
“上午時,聽下麵的人匯報說,交警隊那邊出了一點狀況,,我已責令人下去調查了,決定等結果出來,晚上回家之後再了解一下相關情況,明天一早過來向書記匯報!”嚴翔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哦,下麵的人是怎麽向你匯報的,說給聽聽!”宋維明的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隨即轉過頭來,衝著淩誌遠道,“誌遠,你也聽一聽,看看和你之前了解的情況有多大出入。”
淩誌遠領著嚴翔進門之後,宋維明當即便向其發問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給嚴局長泡茶之時,老板發話了,他當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好的,老板!”
嚴翔聽到這話後,暗暗叫苦。這事出了之後,小舅子一直想方設法的捂蓋子,他直到今天上午到局裏上班之後才剛知道,還沒等他作出反應,那些貨車司機便已鬧到市委市政府來了。從宋維明的話中,不難聽出,淩誌遠接待的那幫貨車司機,對於相關情況已完全了解了,他再想藏私幾乎是不可能的。
意識到這點之後,嚴局長打消了非分之想,將他所了解的情況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這事雖說是他小舅子指使的,但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嚴翔心裏雖有幾分隱隱的擔心,但倒也不是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