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9 感同身受
這夜色中,上官無暇並未注意到盧小魚,此時側頭望去,略帶訝異的女聲響起:“小魚,找你半天,原來在這裏…”
她說話時神色有些不滿,在加上盧小魚擋開了這一劍就更是不喜,橫眉微豎著。
不過讓盧小魚有些意外的是,她的發間夾著一朵白色的小花,晶瑩如玉,襯著她那絕世容顏,讓人怦然心動。
“小師叔…你真好看…”
盧小魚不禁說出這麽一句話來,讓上官無暇一怔,臉上雖顯高冷,心中卻是欣喜,她不假於色,故作清高的嗬斥道:“說什麽,沒大沒小。”
盧小魚呆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臉不由脹的通紅,想起思過崖那三個月,心中莫名的閃過一些悸動,此時尷尬一笑,低下了頭。
禿頭大漢聽盧小魚與上官無暇的對話,便猜到什麽,但還是說道:“這是誰?”
盧小魚破口而出:“她是…”可忽的想到這禿頭大漢自身本就沒稟明身份,正要出口的話,又被吞進了腹中。
禿頭大漢心想這人欲言又止,上官無暇卻冷冷道:“你又是誰?在這裏做什麽?為什麽與我師侄在這裏?”她指著樹後的白求義,問盧小魚道:“你為什麽要救他?”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盧小魚不知道回答哪個好,此時與上官無暇四目相對,一時間又被她那雙明眸迷住,稍顯呆色。
禿頭大漢見盧小魚神情,不由笑了笑,湊在盧小魚耳邊道:“我瞧你看她的神情,你是不是對這姑娘有意思呀?”
盧小魚這一驚非同小可,一張臉變成豬肝色,急道:“你可千萬不要亂說,我,她,她是我小師叔。”
上官無暇冷冷的看著兩人,聽到這句話時,卻是忽的笑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是呀,我可是你師叔,你可得恪守本分,可別生出別的心思來…”
眾人皆是一怔,隻見上官無暇的冷臉忽的轉變,笑嘻嘻的說出這話,反差之大,不由惹的大家目光古怪,望向盧小魚。
盧小魚更是驚訝不已,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她知道自己心裏對她閃過一些別樣的心思?又或是其他,可這話中含義,實在讓人琢磨不清。
盧小魚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在眾人看來,隻覺這兩人間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隻是說不清道不明。
禿頭大漢看了看天色,對著盧小魚說道:“耽擱了太久,我先去了…”
盧小魚此時麵紅耳赤,恨不得自掛東南枝,連忙道:“我隨你一起。”正要隨之而去,卻被上官無暇拽住了背領。
“小魚,你又跑哪去?”
盧小魚側頭道了聲“除魔”,急忙掙脫開,將她的玉手鬆開,正要向前奔去,卻聽上官無暇喝道:“站住。”
盧小魚隻好不動,站在原地,又見上官無暇提起了絕塵劍指向了白求義。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話時,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白求義求饒道:“都過了那麽多年,姑娘還耿耿於懷,實在讓老朽汗顏呐。”
盧小魚心中好奇,向前奔了幾步,在上官無暇身邊道:“師叔,他怎麽惹到你了?”
上官無暇瞪了盧小魚一眼,又顯出那份高冷,說道:“不關你事。”
盧小魚吃了個閉門羹,心頭鬱悶,那白求義眼眸在眼眶一轉,心思落在了盧小魚身上,心道:“這能不能逃走,就全指望他了。”他急忙竄至盧小魚背後,拉著他的手臂道:“小兄弟,你可得救救我呀,四十年前,我有眼不識泰山,偏要替她算命,結果惹下這麽一個仇家,說來說去都是老朽糊塗,可就算有錯,這麽多年過去了,還不肯放下嗎?”
“四十年前?”盧小魚訝異的看了眼上官無暇,心道:“小師叔現在年紀該有多大呢?”
上官無暇心中有氣,但見盧小魚疑惑的目光看來,她鑒貌辨色,便猜到了盧小魚的心思,不由更是惱怒,嗬斥道:“老東西,你騙得我好苦,不殺你不足以平憤。”
說著,手上法訣催動,指尖白光大盛,這四周頓時冷了數倍,降至了冰點以下。
眼看上官無暇就要動手,盧小魚抬手道:“師叔,等等…”可這時,數道冰花自他身邊擦過。
這一招乃是出自‘冰心訣’中的絕技‘七朵冰花’,每一朵花都有七片花瓣,總共七七四十九朵。
白須老者隻覺危險來臨,死死地抱著盧小魚的大腿,不斷求饒。
那七朵冰花懸在他周身,隻要上官無暇意念一動,便會發出攻擊。
此時就連盧小魚都不敢妄動,一朵花瓣散開,閃著晶瑩的光,一瓣、兩瓣、三瓣…霎那間白光耀眼,似星光一般漂浮在這半空中,滿天的飛花,璀璨奪目,更有一股幽香撲鼻。
白求義忽的抬頭,此時的臉上顯得有些平靜,不似之前一樣驚惶的求饒。
下一刻,滿天飛花忽的靜止不動,在這片空間中,隱隱聽見兩人的呼吸聲,這聲音有些急促,似乎吃了不小的一驚。
隻見原本抱著盧小魚大腿的白求義憑空消失。此時四目張望,就連那小男孩的身影都不知所蹤。
上官無暇一愣,麵色極為冷峻的罵道:“又讓這老東西給跑了。”
傳說天機門中有一件寶物,其名‘千裏遁’,分‘子母’兩件,這兩件寶物,不管相距多遠,一但觸發,‘子遁’便會傳送到‘母遁’身邊。
小男孩身上便有著一件‘母遁’,而‘子遁’則在白求義身上,小男孩趁大家不注意,溜得遠遠的,而白求義不止的求饒,隻為拖延時間。
盧小魚愣神半晌,但見上官無暇一臉恨色,不由道:“小師叔,我看這老頭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算了吧。”
上官無暇哼一聲,手一揮,半空中的七朵冰花化作晶瑩的水晶,散落在草叢之中。隻聽她道:“你可知,他當年騙了我什麽?”
盧小魚自然不知,但從她的口氣中,猜到定是發生了冷她極其憤怒的事情。
隻聽上官無暇悠悠說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盧小魚聽後,不由感同身受,對那白求義也生出幾分恨意來,不過想了一陣,想起卜凡齊曾說起天機門的一些隱秘,不由釋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