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7 來和我說
盧小魚身上並無任何靈力護體,這樣措不及防的一巴掌,著實讓他遭罪,好似全身骨頭散架,若非上官無暇出手並無靈力,否則不死也得殘廢。
有丫鬟見盧小魚光溜溜的摔落在地上,急忙為他尋了一身衣衫遮體,盧小魚目光所向之處,小師叔緩步走來,一手拿著錦囊,一手提著肚兜。
將錦囊擲出,在半空滑過一道弧線,盧小魚伸手將其接住,隻是這刹那間,上官無暇便來到他的眼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手提著肚兜道:“你最好告訴我,你是如何偷到我的肚兜的?”
絕塵峰中絕塵居有禁製守護,若非身上種下印記,無法被禁製識別,便無法進入其中。
盧小魚難以啟齒,心中暗道:“小紅好像天生就無視各種禁製。”看著上官無暇半晌無語。
無言以對,便是最好的回答,免得說多錯多,盧小魚心想:“就不說,就不說,急死你。”
很快他便發現這種戰略極為正確,上官無暇威逼利誘一番,卻是無果,隻好曲線救國。隻聽她說:“我告訴你,這件事要想了結,你必須替我潛入皇宮,幫我探查…”說道這裏,她忽的住口,片刻後又接著道:“我要你帶我進宮,我必須進宮取回一件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盧小魚一聽,上官無暇的請求似乎另有曲折,不由說道:“你不是想讓我做駙馬,然後告訴葉芷欣,說我見異思遷,喜新厭舊,要拆散我與欣兒?”
上官無暇一怔,怒道:“這男歡女愛,我哪裏強求那麽多?我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說這話時,上官無暇心中計較:“誒,這是個不錯的點子啊…我怎麽沒想到?”
她之前的想法的確不是盧小魚心中所想的那樣,隻是經盧小魚這麽一說,她倒是想在這方麵做點什麽,心中一個邪惡的想法冒了冒頭,不留痕跡的笑了笑。
盧小魚說道:“那你告訴我,你進宮尋什麽東西?”
上官無暇說道:“對我很重要,我需要它回到我的家鄉!”
“你家在哪裏?”
聞言上官無暇望向了天邊,忽的生起一些惆悵,盧小魚倒是從未見過上官無暇這番神情,若非是真的思鄉?
上官無暇悠悠的道:“很遠,很遠的地方。”
盧小魚忽的想起一句歌詞,忘了是誰唱的,歌詞這般寫的:“到不了的地方是遠方,回不到的地方是家鄉…”他輕輕唱了出來,也跟著帶著一些惆悵。
上官無暇一聽,隻覺心神隨之共鳴,那種內心深處的鄉情在這一刻瞬間暴發出來。
她道:“這是什麽歌?”
盧小魚想了想,說道:“好像叫‘牡丹江’吧。”上官無暇呢喃著,口中細嚼著那兩句歌詞,神情有些悲傷。盧小魚見了不由問道:“你是想家了嗎?”
上官無暇“嗯”了聲,說道:“我想我媽了,也不知她現在過的怎麽樣了?”
盧小魚道:“你為何不去看她?”
“太遠,去不了…”
盧小魚的心神從思緒中拉回,“太遠,去不了…”這五個字,讓他甚是疑惑,說道:“有多遠?”
上官無暇歎了口氣,而後恢複往日的那副高冷模樣,說道:“總之很遠,遠到就算是我也無法到達,除非我將那東西搶回來。”
聽到這裏,盧小魚大概有些明白,想是保龍一族手中有著一件能夠讓上官無暇回家的工具。若沒有這件工具,因為某些原因,她不能回到家鄉。
至於是什麽原因,上官無暇不說,盧小魚也不便問明,畢竟誰沒有一點秘密。
想起剛才上官無暇臉上透露出的那股鄉愁,盧小魚心道:“即是如此,這個忙還是得幫一幫的。”隻是要如何幫了?就目前的情況看,好像招駙馬是最為快捷的一種方式呢。
上官無暇將肚兜手入袖中,此時說道:“你到底肯不肯幫我?”盧小魚說道:“還記得小時候,你逃到我家來,我是不是替你打掩護了?”
這話一出,上官無暇一怔,此時神色溫柔了些許,說道:“你認出來了?”
盧小魚“嗯”了聲,說道:“你身上的味道,還跟小時候一樣。”說著在她身上嗅了嗅:“嗯,一模一樣。”
見盧小魚這樣粗魯,直接在人身上嗅,本是柔和的臉色頓時又變得高冷,瞪眼道:“登徒子…”
盧小魚輕哼了聲,急忙轉過身去,生怕上官無暇手一揮,自己又得遭殃,連忙說道:“小師叔,我決定幫你了…”這話音剛落,上官無暇心中一喜,本來要揚的手,忽的止住,說道:“盧小魚你可不能反悔喲…”
“知道了…”說這話時,盧小魚已經穿出了小院。
在場不少丫鬟仆人,見這神秘女子似乎和少爺關係不一般,聽盧小魚一口一個“小師叔”,知道這美若天仙的女子,是少爺門中的長輩,下人們此時見了上官無暇,一個個皆是畢恭畢敬。
上官無暇見盧小魚答應下來,心中頗為興奮,心道:“這一次一定要將梭星輪給搶回來。”她回到盧小魚的房中,在這等他消息。
盧小魚既然答應了上官無暇,自然不會反悔,立時便去尋盧國公說道:“爹,我想了很久,既然陛下想要招駙馬,我與欣兒的事情也急不得一時,不如我先娶了那公主,先為我盧家添了香火先。”
盧國公一聽有些納悶,憑著自己對兒子的了解,心想:“這不是他的風格啊?隻怕添香火是假,莫非有其他緣由?”於是說道:“兒啊,你就實話實說,意欲何為?”
盧小魚道:“這不就字麵上的意思嗎?沒其他的…”
“當真?”
“那是自然…”
隻是盧國公搖了搖頭說道:“今日在陛下麵前你既然已經拒絕了賜婚,我想應該沒這個機會了。”
盧小魚道:“爹,你不能進宮跟皇帝說說嗎?”
盧國公聞言,大驚道:“這可使不得。”臉色忽變得極為嚴肅,說道:“這樣一來,我們便是在戲弄皇帝,少不了得安一個欺君之罪的罪名啊。”
聞言,盧小魚暗道:“為何這小師叔不在我進宮之前來和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