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抱元守一
盧小魚的坦白,對徐婧若有著一定的打擊。
對於盧小魚心中的那個她有些嫉妒,有些羨慕。這些年來到昆侖山的人寥寥無幾,好不容易盼來一個自己喜歡的,結果對方心中有人了。
這人生路上,充滿了酸甜苦辣,若是沒有點心理準備,隻能倉促退場,彌留遺恨。徐婧若從盧小魚的話語中聽到了一些希望,畢竟自己和他心裏的那人,各有各的好。
這一夜兩人聊了很長,從人生哲學聊到了詩詞歌賦,無話不談,讓彼此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不少。
兩人之間,徐婧若對盧小魚有意,有心想要靠近,但盧小魚隻為安撫她,在她心裏建立一個良好的形象。
兩人之間出於目的不同,雖聊的投機,但始終都是兩位朋友之間的談心,並無任何逾越情感的進展。
將徐婧若安撫好,再送她回到居所,盧小魚不由鬆了口氣,要是繼續和她聊下去,說不定會被她突破防線,畢竟一個這般美麗的小姐姐,言語中時不時袒露出愛意,要說沒有半點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盧小魚這時睡意全無,對月形單,他想起了謝雨婷,想起了柳柔,想起了那些曾在他生命裏走過的姑娘們,一下子孤獨寂寞冷湧上心頭,在這陰冷的夜裏,漫步其中,後知後覺…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後,他向著青石居走去,這邊大堂燈火通明,是徐太聰為小娟設置的靈堂,時不時有嗩呐吹響,還有人唱起聽不明白的冥曲,有人為她守靈,一夜燒著紙錢不能停歇。
守靈需要守上三日三夜,在此期間,需要派人去陵園尋一個好位置挖坑造墓。
這冷風一吹,盧小魚身上不由生起雞皮疙瘩。
“叮,幸運骰子冷卻時間完畢,請搖骰子…”
盧小魚心道已經搖了三次好字格,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壞了。
骰子轉動,最後停留在3點。
看著飛行棋上的小人移動,果然停留在了壞字格上。
係統:“靈異來襲,唯有抱元守一方可邪靈不侵…”
盧小魚來不及多想,直接奔往居所,將紫嫣、何慶之兩人喚醒,兩人看盧小魚神情便知道怪事將至,何慶之道:“這次是什麽?”
盧小魚說道:“鬼…”
紫嫣和何慶之都打了個寒磣…
“什麽…鬼?不…不開玩笑吧?”
盧小魚道:“你們跟我一起做!”說著盤膝而坐,雙眼閉合,說道:“抱元守一,心無雜念…記住不管你感受到什麽,千萬不要睜開眼,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所謂眼不見為淨,三人此時同坐床上,盧小魚口中念起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忽的一陣陰風驟起,三人似乎聽見了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淒厲哀嚎,整個屋子裏的溫度都降下不少。
屋簷的瓦礫作響,似有風從下而上,忽大忽小。
紫嫣害怕急了,依盧小魚所言,絲毫不敢睜開眼睛,將全身的勁都使在了臉上,看起來難受的很。
何慶之也是一般,隻覺好像有一隻陰冷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冷冷的呼吸從耳邊吹過。他不敢亂想,專注的聽著盧小魚口中所念的真經。
何慶之有感覺,若是這刻睜開眼睛,眼前定會有一張無比猙獰的臉,在自己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將自己的魂魄鉤了去。
過了一會,屋裏的動靜慢慢變小,室內溫度也隨之上升恢複到原來水平,盧小魚睜開眼來,說道:“你們兩繼續,我去看看…”
“別啊…”紫嫣害怕的道。
“別怕,那東西已經走了,應該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你們按照剛才那樣做,便不會有事…”
盧小魚走出門去,夜色中有一團更暗的區域,慢慢移動,可以看見那團黑暗過處,留下冰冷的痕跡,一團若隱若現的白色幽冥,遊蕩其中,這團暗域就像是一個黑洞,在其中心處隱隱感覺有著致命的吸引。
“這就是靈異來襲麽?”
看著這團暗域向著靈堂而去,盧小魚心道:“糟了,那些為五夫人守靈的仆人怕要遭殃?”
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他無法應對這樣事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團暗域漸行漸遠,很快便將青石居的大堂籠罩。
隻聽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些自睡夢中驚醒的人,都紛紛前來查看,但凡踏進那一團暗域的,隻在霎那間便倒下身子,變成了一個活死人——活著的沒有靈魂的植物人!
見這幕,人們開始躲避這團暗域,但令人可氣的是,這團暗域會忽然間從一個地方消失徒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盧小魚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去,盧小魚搖了搖頭,無能為力。
過了半時辰,靈異消失,一切恢複如常,但整個昆侖山此時已經陷入了無比恐慌的局麵。
很多的人都在打包東西,準備離開這裏,連續四件怪事,讓他們不由覺得,這裏仿佛受到了某種詛咒,唯一能解除詛咒的方法,那便是離開。
這深夜一下子火熱起來,徐太聰令人將那些變成活死人的身軀放在一起,一字排開,竟有二十六具,其中門中弟子二十人,仆人六人。
徐太聰看著這幕,麵露憂色:“我昆侖難道真的被詛咒了嗎?”他揮了揮手讓人都下去,他不想讓弟子們看見他頹廢的樣子。
這夜漸漸變的平靜,似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焦急去辦的事?一時間下山的路上,人潮湧動,不止是嚇破膽的仆人們,還有那些門中弟子…
天邊亮起一道金邊,這昆侖山上響起了雄雞啼鳴,往日熱鬧的練功場,此時是一個人都沒有。
人都一夜之間下了山去,經曆了昨夜的那一場靈異事件後,他們都被嚇壞了,這可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事件,這裏若不是被詛咒了,那便是有妖人,就像徐長青所說的那樣,有妖人…
不過這妖人是誰了?是盧小魚嗎?徐太聰想到了他的身上,畢竟他的嫌疑最大,可如果他是妖人的話,為什麽不一次性將所有人都殺了?搞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做什麽?
怎麽想也想不通,一夜之間,本是一頭青絲的他,卻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