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 殺人如麻
李正:“雖不去海上比試,但卻有辦法,不過比水性罷了…”說罷李正在地上抓起一團泥巴,將腰間一酒壺開啟,倒了些酒,跟泥巴和成兩團。他接著道:“水性優劣端瞧你在水下支持多久,你我皆用泥巴封住口鼻,誰先忍不住伸手揭泥,誰便橫刀自盡。”當下也沒問麥舵主同意與否,先將濕泥封住自己的口鼻,右手一揚,啪的一聲,另一塊泥巴飛擲而去,封住了麥舵主的口鼻。
眾人隻覺得好笑,但誰都沒有笑出來,麥舵主此刻盤膝而坐,定下心來,想著自己一輩子和水打交道,憋上一柱香時間,輕而易舉,應該不會輸給在場任何一人…
李正見麥誌恒老老實實坐那,心下冷笑一聲,大步走向一人,斜眼向那人瞪視。
那人被李正看得心中發毛,抱拳說道:“我練的是拳法,向閣下討教幾招。”也不待李正回話,一拳向他小腹襲去,一拳既出,第二拳也跟著遞了出去,拳力極其猛烈。
李正看似身體未動,但腹部早已往上提起,那人一拳襲來隻打在了他的衣服上,並未襲及肉身,讓他頓覺意外,第二拳雖然緊接而至,但失了不少力道,這時再看李正時,隱約聽見一聲冷哼,心想不妙,忽“呃”的一聲,口吐鮮血而死。
在場之人很多都未搞清楚這人是怎麽死的,隻有少數人才瞧出了端倪。原來就在一瞬之間,李正左手出拳由下而上襲中那人右肋,快若閃電…
“那人怕是肋骨盡斷,都插入了心髒…”謝雨婷低聲道。
李正身形不停,繼續往下走去,每每走到一人身邊,便有一人身死,不過一盞茶時間,就連連死了十七八人,這一幕看得在場之人憤怒不已,之間有人逃跑,李正隨地撿起的石子扔出,一子一命,讓人毛骨悚然。
再過了一會,那麥誌恒早已滿頭大汗,一柱香時間都已過去,他實在支撐不住,想要用手揭開泥巴,李正斜眼看見,便扔出兩顆石子打中雙肩,左右肩骨碎裂,左右雙手再也無法動彈。
李正再連殺數人,直至那昆侖派劍士身前,然這刻麥誌恒倒在地上,李正隻好前去查看,見他雙眼翻白,將泥巴揭開,探了探他的鼻息後,才將自己鼻口上的泥巴去掉,說道:“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隻是你們功夫太差…”說完這句,他的視線直接瞪向了高、蔣兩位大俠。
高、蔣兩人臉色蒼白,但昂然持劍,也都向李正瞪目而視,一副你瞅啥,我瞅你咋地的樣,看得盧小魚有些好笑,心道:“這兩家夥也算有趣…”
李正在地上撿了根樹枝,說道:“你們用劍,我用木枝,沒占你們便宜吧…”姓高的沒接他的話,而是道:“我昆侖派乃是名門正派,江湖之中行走,向來不做為非作歹之事,這次前來,說是奪刀,還不如說是來阻止寶刀落到這些惡人手中……”
“師兄你說這些做甚,我倆不是他對手,但也不能束手待死,隻管拿出手段和他拚死一戰…”
“師弟,這人殺人如麻,手段高超,我倆今日斷然無命,之所以這麽說是想讓那姓盧的聽見…”說著便看向了盧小魚大聲說道:“盧少俠,你若是能活著回去,請給我們的師門帶句話,說高義,蔣濤是被奪命書生李正所殺,到時候好叫人為我們報仇…”
盧小魚忽然有些敬佩起來,這兩人不怕死,與之前那些人迥然不同,而且聽說昆侖派這樣的名門正派,行事都有原則,從不濫殺無辜,哪像天音教這樣的邪教,當下生出了救人的想法,於是向前走了幾步,惹起了李正的注意。
盧小魚道:“你已經殺了不少人,是時候收手了。”
“收手?我武功高他們武功低,活該被我打死…”
“人之所以異於禽獸,是因為能辨是非曲直,倘若一味恃強欺弱,怕是和禽獸無異…”
李正“哈哈”大笑起來…
謝雨婷道:“小魚哥把你比做禽獸也並不為過,你表麵上看去斯斯文文,但卻表裏不一,若不是心裏變態,怎會這般殘暴。”說這話時她稍稍有些臉紅,因為她自己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盧小魚還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好意思說…”
李正笑聲停下,說道:“做禽獸挺好,不需要分辨是非,就像那韃子皇帝一般,隻要看中漢人的子女玉帛,伸手便拿,不服就殺,他跟你講什麽是非?”
白素素好一陣沒發話,此時聽李正這麽一說,想起什麽事情來,說道:“傳聞奪命書生一家,就是被蒙古人殘害,看來傳言可能是真的……”盧小魚道:“原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你還知道些什麽傳聞,繼續說來。”
白素素:“傳聞說蒙古皇帝看上了他老婆,先辱後殺,而後又殺了他的幼子,隻留下他一條命,讓他做了奴隸,後來不知道他使了什麽手段逃了出來,江湖上就有了奪命書生這麽一號人物…”
謝雨婷道:“怪不得平時不以真麵目示人,原來是怕人將奪命書生和那位奴隸聯係起來,損了威名。”
李正臉上掛了一絲怒色,顯然被謝雨婷說中了心思,隻是想不到那白頭老嫗竟然知道他的一些過去,而且是自己極度想要掩蓋的過去,此刻心中怒火燃燒起來,心態發生了變化。
盧小魚漠然半晌,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麽高的武功,不尋思報仇,卻在這行如此殘暴之事,說你是禽獸都算抬舉你,你該是禽獸不如。”
李正道:“當時我手無縛雞之力,無拳無勇,妻子和幼子就更是,自然受人宰割,所謂人為刀狙,我為魚肉,那也是尋常事。所以至那以後,我努力習武,不斷變強,為的就是要恃強淩弱,讓別人也體驗一下絕望是什麽滋味…”
“真是個變態…”盧小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