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4 那殺人犯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用濟風和尚講,盧魚也知道。濟風和尚剛才盧魚將陳家莊滿門斬盡殺絕後,躍牆而去。不一會又闖門而入,這裏麵有個疑點,濟風和尚憑什麽認為那個躍牆而出之人,正是闖門而入的盧魚呢?
“你這禿驢,你敢再一遍這宅子中數十口人是你親眼所見我盧某人殺的?你且瞧清楚些…”
道業當是盧魚出言威脅,他將濟風和尚拉退數步,自己橫在身前,將濟風保護在後,道:“濟風師侄,你盡管再一遍,看他還抵不抵賴。”聞言濟風道:“我便再一遍,我是親眼目睹你…殺…”盧魚在他話之際,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子點燃,在自己的臉前照亮,道:“你可親眼瞧清了我這張臉了嗎?”濟風見他忽然間插嘴,此時看向他那張臉,頓時愣了下。
道業道:“怎麽了?”
濟風隨即回過神來到:“我當時就見你穿著這身白衣長袍,左手拿著一把折扇,就是你現在脖頸處插著這把。”
盧魚冷笑一聲,他心知這濟風和尚定是看錯了人,那躍牆而出的惡人想是與自己打扮相似,這夜下模模糊糊瞧不清麵貌,隻能靠衣著識人,這和尚但見自己也是一樣打扮,便自己是屠殺這宅子數十口人的凶手,這鍋當真背的冤。盧魚心中惱怒,當下高舉火折子,走前兩步喝道:“你有種再一遍,殺人者便是我盧魚,不是旁人?
濟風和尚看著盧魚,雙眼中忽然發出奇異的神色,指著盧魚道:“不…你不是…”他話還沒完,猛地裏翻倒身子,橫臥在地。道業轉身看去,一聲驚呼,連忙扶起濟風身子,隻見他雙目睜大,含笑身亡。道音以及道業兩人皆是滿臉驚恐之色,道業左右張望而去,大聲喝道:“哪裏來的惡徒,有種現出形來…”盧魚轉頭望去,不遠處草叢輕輕一動,盧魚喝道:“王八蛋,休走!”此刻縱身躍起,追將而去。道業和道音此刻也明白過來,怕是誤會了盧魚,此刻道:“盧五俠且慢,恐有埋伏。”盧魚哪管這些,明知前去之路有很大的風險,但心想著那宅子裏數十口性命,當下若不擒住這凶手,自己的鍋那不得白背了?至少要抓到這廝,按在地上摩擦一千遍才行!
盧魚追至湖邊,一道黑影隱沒於夜色之中,忽聽草叢急動,盧魚雙腳輕點躍去,可身子還未落下,草叢兩邊忽聽呼呼兩響,兩把鋼刀從左右襲到,同時聽兩人言:“姓盧的,少管閑事…”
“你妹的,叫我少管閑事?那為何要讓我背鍋?”盧魚當下撿了根樹枝,以樹枝為劍反手使出一擊,將其中一柄鋼刀擊退,左手雙指成劍驀地裏射出一道劍氣,隻聽“呃”的一聲,左邊那人身形一滯,讓盧魚脫身追去,不過此時早已不見那黑影,隻見清風吹著青草輕搖,盧魚罵了句:“臥槽!”
此時,身後左側一人怪吼連連,揮動著鋼刀上來拚命。盧魚道:“你個龜兒子,看我不打到你媽都不認識。”那人氣道:“姓盧的這裏的事與你無幹,趕緊退去,莫要與我音教為敵…”
“音教什麽門派?怎麽從沒聽過?”
右側那人此時也追將上來,與左側一人在這湖邊形成犄角之勢,右側那人道:“盧五俠,今日也不想與你硬拚,你抽身退去,兩相作罷如何?”
“作你妹的罷!你們音教如此殘暴,我盧魚吃定你們了,不把你們搞死搞殘搞報廢誓不罷休。”
左側那人道:“何必如此,我教與你並無多大仇恨,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害我背鍋,還想讓我這樣輕易放過你們,你以為你們是誰啊?”
“既然盧五俠執意要與我音教為敵,那就恕我等不客氣了。”
盧魚聽他這麽,好像還是自己的錯似的,心下愈益惱怒,一麵罵人,一麵和兩人見招拆招,鬥的極其猛烈,冷笑道:“兩個癟三,隻管對我不客氣……”
隻見左側那人縱身一躍,盧魚跟著縱起,盧魚不懂什麽輕功,但好在內力之強,一蹦就是三四丈高,此時淩空下擊,捷若禦風。那人橫刀欲擋,盧魚手中樹枝一偏斬出一“劍”,隻聽“哧”一聲,這人肩頭中招,鮮血長流,負痛吼叫,摔下地來。這一下好在盧魚手中不是真劍,不然他半肩膀都要卸下半邊。
右側那人連忙去看,問道:“張師弟,傷的重嗎?”
“秦師兄,不礙事,你快些閃開…”隻見這時盧魚又揮劍奔來,這姓秦的幹吼一聲,運刀上擊。盧魚手持這樹枝卻不敢與他硬碰硬去,當下退下幾步,轉身揮劍一擊,期望能激發出劍氣,隔空擊殺了他。不過盧魚期望落空,那姓秦之人,見盧魚這招甚是詭異,明明隔那麽遠,這樣驀的一刺,隻覺得他有點“傻逼”。不過又想想這盧魚可是南坤五俠,當代名士,不可覷,於是招呼著他張師弟兩人心翼翼的圍攻盧魚。
盧魚見這兩人配合的這般默契,自己手中的兵器僅僅是一根樹枝而已,碰又不敢硬碰,期望它激發劍氣,但是又總不如願,此時被兩人逼回了陳家莊,盧魚一躍上了牆頭,左右看去本想尋尋道音那幾個和尚身影,可這時哪裏還見其人?若是有他們在還能幫上一幫,看此情景,盧魚心中暗道:“隻能靠自己了…”。
那姓秦與姓張的二位師兄弟,見盧魚身處高地,當下門戶守的極其嚴實,他居高臨下,饒是他倆以二敵一,也沒占絲毫便宜,到讓盧魚鬥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意。
雖是如此,盧魚心中卻生出了退意,心想自己打了半好像也沒討著什麽好處,倒是讓他們逼到了牆頭。此時遙遙望去,隻見湖麵上一條扁舟從蘆葦之中穿出,那舟頭隱約站著一人,借著月光在加上夜間模式,盧魚雖看不清模樣,卻看清了那人著裝,好似與自己一般。盧魚身體一震,心想:“這人就是那殺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