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殺人滅口
經過對種種跡象的調查,陳柔最終嫌疑鎖定在一個下等家丁身上。
這一夜,又是月黑風高,那下等家丁得知陳柔已經發現了他就是縱火者,此時正準備逃走,可剛翻出牆來,卻發現一人站在身前,那人不是盧魚又是誰?隻見他道:“想逃到哪裏去?”這時見人擋在身前,這人從懷裏掏出一刀直刺而去,盧魚雙指一夾,那刀就被卡在指間,任那人如何扯也扯不動,於是鬆將手來,側身奪路逃去。
“哼…真…”盧魚將刀擲去,絲毫不差的釘在他腳背之上,整個刀刃貫穿腳掌直接陷入地麵,這樣看去就像把他釘在了地麵一般。
此時周圍火光大起,是陳柔帶著眾人圍來,那人受盧魚一擊,此時疼痛難忍,大聲呻吟,叫道:“大姐饒命…”
“快,到底是誰指使你幹的?”
那家丁見被包圍,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再看身後那盧魚,他眼神之中透著淩厲,一看就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心知若是不將幕後黑手出,怕有一頓皮肉之苦等著,心中掙紮一番,此時妥協道:“我,我……”
正當他要出口,隻聽“唆”的一聲,隻見這家丁忽然捂著自己的脖頸處,睜眼環圓,“呃”了一聲,倒地身亡。
盧魚連忙上前查看,隻見他脖子處一根銀針,那一處孔透著黑血,這銀針上顯然喂了劇毒。
“殺人滅口?”盧魚道。
見狀那些家丁散做一團,一個個丟盔棄甲般逃竄,深怕那黑暗處有賊人再發暗器。
盧魚此時站在陳柔身前,四顧張望,卻未見任何動靜,很顯然飛針之人是一個十分擅長隱匿的高手。
“大姐不用害怕,我保護你…”
陳柔被剛才那幕嚇的驚魂未定,此時懵懂的點了點頭,而隨後又道:“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這縱火者被人滅口,任何可以揪出莫後黑手的線索都斷了,恐怕已經到了無力回的地步,這一下子陳柔整個人似崩潰了一般,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落下。想著陳府上下一眾人等被押往菜市口斬首的畫麵,心頭就像有把刀懸著。
盧魚見她動不動就哭,心中惱煩,曆聲喝道:“哭,哭,哭!哭有用嗎?”
陳柔被盧魚的話震住,見盧魚這般吼她,她哭的更厲害了,邊哭邊道:“現在連你都開始罵我了……”
“我去…”盧魚見她這副模樣,此時不知所措,索性就讓她哭個夠,直到她哭到眼眶中在沒眼淚後,才把她送回了府。
“女人大抵都是脆弱的…”背著她回府的路上,盧魚這麽覺得。
日子慢慢過去,整個府裏變得蕭條起來,下人們走的七七八八,剩下不願走的隻剩些老弱病殘和一些極度忠心之人。
陳柔整日以淚洗臉,漸漸容顏憔悴,陳情還好,她這人沒心沒肺,整日研究那《獨孤九劍》,她心中似乎沒什麽擔憂,不知道她憑著什麽依仗?直到有吃晚飯時,陳情安撫陳柔道:“姐姐你就別擔心了,有先生在,咱們不會有事的…”盧魚這時才發現,原來她的依仗竟然是自己。
“沒錯,男子漢大丈夫若是不能保護身邊的人,那還算什麽大丈夫?”
聽盧魚這麽一,陳柔臉上才有了一絲笑顏,不過這也是強顏歡笑而已。
眼看著交貨日期越來越近,盧魚心想著這樣每呆在府裏陪著陳柔傷心也不是回事,於是想著其中曲折,慢慢心中有了計較,這幕後推手怕是陳府最大的競爭對手——徐家。
既然如此,那就去會一會這個徐家吧…
這夜,盧魚先去了趟柳念卿那,吃晚飯時柳念卿見盧魚臉有憂慮之色,不由問起緣由。
盧魚實言相告,把這些日子陳府中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柳念卿聽後,心中為之難過,畢竟盧魚是陳府之人,若是陳府有事,他也脫不開幹係,當下便勸道:“幹脆如那些下人一般離開陳府脫身才是…”這話剛出口,就被盧魚瞪了一眼,然後把臉側向一邊,起身就走。柳念卿心道自己錯了話,盧魚這人重情義,自己這話的明顯太過無情,她連忙拉住盧魚的手,道:“相公,妾身知錯了…”
盧魚見她認錯,這下又坐了下來,道:“知道自己哪錯了?”
柳念卿微微點頭,聲音嬌柔道:“不該讓相公棄陳府而去。”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陳府有難,我怎能棄之不理?如果我是這樣的男人,你怕也會嫌棄我才是…”
聞言柳念卿心道也是,正因為如此她才把身子給了他,隻是擔心盧魚會因此被牽連惹罪,心中隱隱不安。但想到今夜盧魚還要去徐府查探,心中不由生出一計,她連忙道:“那徐公子平日裏追求我,要不讓我把他約出來,探探虛實?”
柳念卿和盧魚的關係,除了丫鬟果之外並無第四人知道,此時柳念卿獻計,盧魚大喜,雖讓自己的女人去約會其他男子,這事總有些不妥,但要調查陳府染坊縱火案是不是徐家推手?柳念卿這一計甚好。於是兩人當夜一番合計,第二日清晨,便遣丫鬟果去了趟徐府送了請帖。
西湖岸邊,渡口中依舊熱鬧,其中一艘畫舫雖不大,但看上去裝飾的也算清新淡雅,更何況它的主人是這杭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名妓柳念卿所有。雖然她現在為自己洗白,但出生青樓就是出生青樓,那徐公子向她提親不過也是想納她為妾而已,正妻之位輪不到她。
盧魚此時立在舟頭,一副舟子打扮,丫鬟果也在旁站著,看著口岸處,隻等徐公子的到來。。
且徐公子一大早就收到了柳念卿的請帖,還以為她想通了,願意下嫁與他,這一整都心中得意,心想怕是前段時間雇林衝那廝半夜騷擾柳念卿起了作用。
“女人嘛,總是需要靠山的,特別是像柳念卿這樣的…”他此時對著左右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