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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教你做人

  陳情手中這一副上聯,難度頗大,自到手以來,無人能對,就算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一個個都束手無策,堪稱千古絕對。


  陳情磨墨,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十五字: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盧魚看了一眼,係統自動幫他搜索出下聯。係統之中有著中華文詞庫,古代那些難解的對聯,經過幾百年的研究,都一一解對,全都在詞庫之中,陳情寫的這上聯難度的確不,一般文人墨客怕是對不出來。


  見盧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陳情還以為他在假裝,不由道:“怎了?是對不上嗎?對不上也沒關係,畢竟這不是一般人對的出的。”


  盧魚笑了笑,並沒有話,而是擺了擺手。


  陳情會錯了意,還以為他承認自己對不出,本想出言羞辱他一番,但卻見盧魚在身前台麵鋪開一張宣紙,那墨條傳出“吱吱”聲響,他在磨墨,很明顯盧魚是準備要寫些東西。陳情隻好將那些羞辱之語吞了回去,她倒要看看盧魚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提筆點墨,盧魚寫下:過南平賣藍瓶藍瓶得南平難得藍瓶


  陳情見這十五字,身體不由一震,反複念了幾遍,發現與她的上聯相對,工整至極。


  盧魚抬起頭來,看向陳情道:“如何?”


  陳情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盧魚果然才學過人,這副上聯可是連李建鋼李公子都對不上的,難道他的才學還在被冠於盛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李建鋼之上?

  此時陳情心服口服,頓時對盧魚高看不少,她道:“先生今要教我什麽?”


  盧魚回道:“今日教你做人…”


  聞言陳情頓時橫眉冷對,道:“你這廝是要訓我嗎?”


  “不敢…”


  “那你為何要教我做人?”


  盧魚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人”字,他道:“你覺得人是什麽?”


  盧魚記起了自己剛上初中時爺爺給他過一番耐人尋味的話,此時便想著拿來跟這陳二姐。


  兩人不知,陳柔此時領著丫鬟在隔壁房舍之中,側耳傾聽著課堂裏的動靜,這本就是一間大房,不過中間隔著一道牆,即便如此也能聽的清楚盧魚和陳情的對話。


  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都不是做的很好,所以流傳著一句成語“隔牆有耳”,的就是那些偷聽人家話的人,當然此時的陳柔並不覺得自己是在偷聽,而是在旁聽,他可要聽聽這個叫盧魚的高論,她隻知他詩作的不錯,卻不知教書教的如何?

  “人是什麽?人就是人咯…還能是什麽,需要這麽多研究的嗎?”陳情道。


  盧魚“哈哈”笑了笑,道:“姐,看來你對人不甚了解,在下當給你上一課…”


  陳情一怔,她臉帶疑色,心中稍稍有些不屑,什麽叫對人不甚了解,她冷“哼”道:“我便是人,怎的會不了解人是什麽?能話,能吃飯,能睡覺,能走路,能跑步,這便是人了…”


  盧魚道:“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陳情:“你想什麽?”


  盧魚:“沒什麽,我們回到“人”的話題上來吧。”而他心中卻想:“果然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盧魚見過胸口解開束縛的陳情,那可是能夠睥睨下的“凶”器。


  陳柔臉沉了下去,不過她不再做聲,而是想看盧魚會什麽。


  盧魚道:“人是漢語名詞,形象字,表示一個懂得鞠躬,謙遜的直立動物。人之所以能鞠躬,是因為內心會思考,明白個人力量不足,懂得尋求他人幫助。”


  陳情道:“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夠謙遜?”


  “非也,今日之談,隻圍繞“人”字,並非有其他含義,你且聽我…”盧魚繼續道:


  “地之性最貴者也。人以縱生,貴於橫生,故象其上臂下頸。”


  “禮運曰:人者,其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也。又曰:人者,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別聲、被色而生者也。按禽、獸、艸、木皆地所生,而不得為地之心;惟人為地之心。故地之生此為極貴。地之心謂之人,能與地合德;果實之心亦謂之人,能複生艸木而成果實。皆至微而具全體也。”


  完這些係統加載到語言中樞中的文字,盧魚也懵得一逼,他自己都不懂剛才的那些文言文什麽意思,隻能揣測個一二。


  盧魚完,他就偏頭一邊,看著外麵花花草草,佯裝做深思狀。餘光之中,卻見陳情皺著眉頭,正在理解著他所的話,不由心中暗暗安定,想是這個逼裝的不錯。


  而在隔壁旁聽的陳柔和環兩人,環對盧魚所言幾乎不懂,所以幹脆免得去想,雙手捧著臉看著陳柔,看她點著頭,手中毛筆在紙上也寫了個“人”字。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這盧魚作為教書先生所授的第一堂課——什麽是人。與傳統教書先生教書的方式雖不一樣,但卻有些別出心裁,叫人容易理解和接受。


  陳情聽了盧魚這番話後,才真的相信,真如盧魚所,他隻是在教她什麽是人,此刻細品之下,對人的理解又多了一些,不由將她對盧魚的一絲敵意放下,道:“受教了…”


  盧魚繼續佯裝思緒,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顆樹,也不知道盯些什麽名堂。


  陳情“喂”聲叫道,卻不見盧魚應答,此時順著他視線而去,也並沒有看見什麽。


  盧魚起初隻是假裝深沉,而此時卻是真的被什麽事物吸引,在他的眼裏,樹枝上一隻繭好像動了一下,隱約感到繭中擁有著生命力,想是有隻彩蝶正在拚命的突破那一層生命的桎梏。


  “喂,喂…”陳情再叫了幾聲,但盧魚依舊未答應,手指立在嘴前做了個“虛”聲的手勢。。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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