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白狐莫愁
“是那隻白狐?”
柳柔的短劍劈下,白狐的爪子一翻,將短劍撇開,而後齜牙撲向兩人。
盧魚奪過柳柔的短劍,直接刺出,白狐驚的向竄去,在空中後翻一圈,落在地上。
盧魚罵道:“你這臭女人,明明長的美麗善良般模樣,怎的這麽凶狠呢?”
“叮…恭喜宿主‘盧魚’毒舌紮心成功,獎勵紮心值5點……”
“係統,能不能幫我設置消息免打擾?”
“係統正在設置……設置成功,請你隨時留意信箱,消息將會以留言的形式發至係統信箱…”
白衣女子微微低頭,長而細的睫毛下透著淡淡的憂傷,洞中仿佛隱隱幽聲,輕輕道:“若不是曾經受傷,現在也不會輕易叫人受傷。”
柳柔擋在盧魚身前,喝道:“你這人,好生無趣,你自己心傷,難不成也要叫人陪你心傷麽?”
有風輕輕吹過她白色衣角,她抬頭,望向柳柔道:“你是,我殺了這男人,你會傷心,是嗎?”
柳柔一時語塞,口中支言碎語:“我,我…他…怎麽…會……”
白衣女子笑了笑,道:“看來,你挺在乎他的嘛…”
柳柔此時脹紅著臉,跺腳喝道:“你胡八道…”
白衣女子輕輕抬手,把散亂在鬢角的青絲心收拾,白玉一般的手指,滑過青黑發間,輕輕道:“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這話是對柳柔,又像是對她自己。
話音剛落,她忽的騰起身子,白玉般的手掌,化作五指利爪,淩空破嘯而來。柳柔輕喝一聲,雙腳輕點,整個人就地一躍而起,足有三丈多高。
白衣女子“咦”了聲,道:“輕功不錯…”她身後的白狐淩空一躍,搶在白衣女子的前頭,爪向柳柔,而白衣女子此刻,則直奔盧魚而去。
盧魚大罵:“你個臭娘們,我與你無冤無仇,怎的要殺我?”
白衣女子“哼”了聲,道:“下花心男人,都該死…”
白衣女子身形如風馳電掣,五指已伸到眼前,盧魚抬起頭與她目光相接,忽然身形一動,他身前那柄短劍,劍出鞘,一劍擊出,簡單樸實。
下一刻,她的五指與他的劍碰到了一起。
這一刻仿佛凝固,隻見半空中白衣女子五指尖鉗住了短劍。
可緊接著,她麵容失色,變得冷白,那短劍中驀地裏暴出一道劍氣,直接將她的手掌射穿一個血洞。
白衣女子驚色,“咦”道:“竟然是先劍氣?”
白衣女子身形倒卷,夾帶著陣陣風聲落地,忌憚的看著盧魚,手掌中有鮮血滴下。
見白衣女子退卻,盧魚心想定要讓這女子吃點苦頭,連忙欺身而進,短劍呼嘯而來,女子眉頭一皺,臉色白了一分。
眼看盧魚短劍自半空劈下,月光下,劍風急驟,她臉龐之上,兩道秀眉緊鎖,隻聽她輕叱一聲,袖袍飛舞,纖指彎曲,並指如刀,斜上一指,一道白光迸出。
“鐺…”
白光與短劍相碰,劍被震脫手,盧魚整個人倒退了幾步,那持劍的手隱隱被震的顫抖。
柳柔此時大驚失色,隱隱猜出這女子是誰,江湖之中,能使得出‘一指白光’的,唯有白狐莫愁。
這一指白光,便是她的成名絕技。
盧魚劍離手,頓感實力減半,看那短劍,離自己一尺三分,隻需矮身一滾就能拾起。可他正要這麽做時,白衣女子閃過,直奔柳柔而去。
柳柔此刻被白狐糾纏,無暇分心,白衣女子雙指疾馳,在她身上各處點出幾指,隻見柳柔頓時身形一滯,無法動彈,隻聽她大怒道:“白狐莫愁,你點我穴做甚,回頭若我大哥哥知道,定叫他給我報仇…”
白衣女子微微張嘴,仿佛帶著一絲不屑,看著柳柔欲言又止,而後她那如水的目光轉移,看向了盧魚,道:“如果你真心喜歡這個女子,縱然千山萬水,也定會找來。”
完,她與白狐如一道白影,挾著柳柔向著頭頂岩間裂縫飄忽而去,眨眼間就消失在盧魚眼前。
“臥槽,這輕功也太厲害了吧!”盧魚望著白影腳尖輕點岩壁,飛身離去。
盧魚不會輕功,憑著內功深厚,縱身一躍,卻沒料到一躍便是四五丈高,他學著白衣女子腳尖輕點岩壁,卻不心將岩壁點破。
見不能像白衣女子那樣輕身飛離,隻好拾起短劍,沿著黑洞折返奔去。
出了黑風洞,亂樹林中聽到聲音,像是柳柔的怒罵聲。
望去,隻見白影掠過,亂樹林中徒起“唰唰”聲響。
聞聲追去,一隻白狐馱著白衣女子和柳柔快步奔去,盧魚拔腿追去,可無耐白狐速度極快,盧魚差了幾分,不由愈漸離遠,不知道追了多久,邊都吐出魚肚白,開始蒙蒙發亮。
此時盧魚的眼前,再看不見那白影……
上此時下起了和風細雨,這春的感覺愈漸濃了些,不遠處湖麵上雲霧繚繞,忽聽得琴韻冷冷。
盧魚駐足看去,隻見一少年文士正在舟中撫琴。盧魚心中此刻掛念著柳柔安危,正想移步去尋她們蹤跡,卻聽那文士在琴弦上輕撥三下,與之前琴音承接不上,尤為突兀,引起盧魚抬頭看去,隻見那文士正看著自己,道:“兄台既有雅興晨時遊湖,何不便上舟來。”著將手一揮,坐起身子,蕩起雙槳,將舟駛向岸邊。
盧魚心想:“這人在這裏泛舟,或曾見到過什麽,到可向他打聽打聽。”於是走到水邊,待船靠近,輕輕一躍上了船頭。
舟中書生起身,微微笑著,拱手起禮,左手向著一邊的座位一伸,請客入座。
這微微亮,舟中依舊掌燈,碧紗燈籠照映下,這書生手白似雪,再看她相貌清秀,玉頰微瘦,眉彎鼻挺,正笑時見他左頰上一個淺淺的梨渦,遠觀以為是一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可這時正麵相對,盧魚一眼就瞧出,原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