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主動
季雲晚當真沒有想過。
烏煞有一,也會如此瘋狂。
竟然不惜耗損修為,也要幫忙。
不過,感慨歸感慨,季雲晚也沒攔著。
烏煞跟紀斐,她的私心定然是偏向紀斐。
若有烏煞幫忙,紀斐能夠留一條命回去,她也好跟赤色交代。
可是,就算有烏煞相幫。
季雲晚依舊是低估了炎山的威力。
紀斐出來之際,已經隻剩一口氣了。
“我會是同你動手。”
烏煞也沒好到哪裏去。
“行,那就多謝了。”
季雲晚想法子護住紀斐的心脈,帶著他離開妖界。
雖然拿到了藥,但管用與否,赤色能否救回,還是未知數。
隻有這一株神草,就算赤色救了回來,紀斐夜是無力回。
季雲晚不敢耽誤時間,帶著人跟草回了縹緲峰。
“赤色是醒的,你不要過去。”
大家把草跟紀斐接過去,季雲渺扶著季雲晚,“要不你最近別現身。”
“我還有事要做,顧不上赤色。我不會過去,如果赤色好了,再通知我。”
“校”
季雲渺將季雲晚扶到房間裏,就不再管了。
“緋夜,你的法子,究竟有沒有用?”
紫魅一直對這個法子存在懷疑,“我從未聽過這個法子,長於炎山內的東西,肯定也帶著毒。以毒攻毒嗎?真不會有問題?”
“就是以毒攻毒,隻要赤色能熬過去,就不會有事。現在赤色有了活下去的鬥誌,肯定能校”
緋夜解釋道,“現在隻能這樣賭一把,不然你還想咋地?”
“當我沒問,那他呢?”
白鶴尊者去將草煉製成丹,緋夜才有空跟紫魅在這互相擠兌。
“他,我隻能盡力延長他的性命。”
緋夜看向紀斐躺著的房間,“他這次能不能活,全看赤色。”
“這一對苦命鴛鴦啊。”
紫魅心有戚戚,“但願他們能熬過這一劫。”
“你什麽時候這麽喜歡感慨了?”
緋夜打趣道,“怎麽,想起了你家那位?”
“不然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有心嗎?”
紫魅冷笑,“不過,魔君大人,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後悔的那一,會是什麽模樣。”
“你事管的太多了。”
緋夜冷冷的掃了紫魅一眼,隨即進去照顧紀斐。
所有人都在忙,季雲晚稍作休整之後,就去了人界。
“我去,這次真的是逞強了。”
剛到人界,季雲晚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吐血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以後打死也不想去妖界了。”
季雲晚找了個地方調息。
等找到烏煞的人之後,季雲晚就罵娘了。
“我艸,竟然來晚一步。”
季雲晚也有點無語了。
烏煞既然知道化寒不會放過這個姑娘,怎麽就不自己出來呢?
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個瘋子,很好玩?
好在季雲晚不比之前,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個妖族的蹤跡。
“你們倆,找死呢!”
搞定妖族,季雲晚看著麵前昏迷的姑娘,犯了愁。
這個姑娘真可愛,真的很討喜。
可是,卻跟那麽一個驢脾氣的家夥扯上關係。
雖然答應了那個家夥保她平安,但是,怎麽保她平安,她好像沒答應過。
不如,讓她就此隱姓埋名。
至於烏煞怎麽找,那就等她來求我唄。
季雲晚做就做。
徹底洗掉姑娘的記憶,然後又跑了一趟鬼界。
做好一切,季雲晚才返回縹緲峰。
赤色服下藥,依舊沒醒。
縹緲峰的氣氛格外沉重。
季雲晚不是太能待下去,索性去找烏風了。
“你現在心裏存了再多的疑問,也無法現在就弄明白。追問我也沒用,我給你的答案,是最淺顯的。”
“前輩,你也跟我打啞謎。”
季雲晚頗為無奈的道,“我這不是心急嘛。”
“急什麽,凡事自有道。”
季雲晚:“.……”
果然,不能跟隱世高人將道理。
“前輩,那我想見見雪霏。”
季雲晚覺得,她真的沒必要坐以待保
主動出擊,或許她能找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以。”
烏風很爽快的答應了。
“前輩,你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季雲晚略有點煩躁的道,“要修為,前輩的修為並不差。要修心,前輩每究竟修的是何心呢?”
“隨處都可修心。”
烏風衝季雲晚和藹的一笑,“我留在此處,自有我的道理。”
“不懂。”
季雲晚不解的搖頭,“究竟是何道理,讓前輩留在此處這麽多年?”
專注修身養性,蹲在一處打坐修煉,這得多大本事,才能堅持下來?
“你最好不要懂,懂得了這些,你就該後悔了。”
烏風輕聲笑道,“去吧,去見雪霏。”
“喔。”
又一次無功而返,季雲晚雖然喪氣,但並沒有過多焦慮。
隻要烏風一還在,她就能從中套出話來,此事並不用太過著急。
“好久不見。”
雪霏被關押,但看起來狀態還好。
可一見到季雲晚,眼中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狠意。
“你恨我幹嘛?”
季雲晚走到近前,“你難道就沒想過,雪家的事,另有蹊蹺嗎?”
雪沁心裏難受,不知道該怎麽跟雪霏,所以雪霏現在還不知道雪沁的猜測。
“我今過來,純屬無聊,想找你談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
雪霏的聲音極冷,“你給我滾!”
“別這麽無情嘛。”
季雲晚輕聲冷笑,“我有一事,非常不明白。你到底是明白人,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針對雪沁,是為嫉妒?你明明比雪沁跟與雪家親厚,雪沁尚能猜測一二,你會猜不出雪家出了何種事?”
雪霏聽到季雲晚的話,並沒有做聲。
但臉色已然變化,驗證了季雲晚的猜測。
“看來我猜的沒錯。”
季雲晚沉聲道,“你可曾想過,你如此執念,真的好嗎?”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可是雪沁的事我得管。”
季雲晚一點也不客氣的道,“雪霏,你修行至此,已是不易。雪沁雖然看似風光霽月,然而她現在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哪裏可憐了。”
雪霏不忿的道,“我當年受了多少苦楚,她一點也不知道!”
“是,但這並不是你針對她的理由。你們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