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權律坤出事兒了
“阿哲?”
顧霆鈞和寧夕看著滿身血汙的阿哲,同時露出幾分不解。
他這是幹了什麽?
“呃……”
本來還慌慌張張的阿哲,在看了寧夕一眼之後,眸中的凝重瞬間散去。
刹那間的變化並沒有讓寧夕看到,但以顧霆鈞的眼力,立即察覺出了不妥。
顧霆鈞挑眉打量了阿哲一番,然後關心的看向身邊的女孩:“夕夕,你沒事嗎?有沒有不舒服?”
聽到他的問題,寧夕有些奇怪:“我能有什麽事兒?為什麽要不舒服?”
“沒有那種生氣、暴怒的感覺?”
“沒有。”
顧霆鈞認真的觀察著寧夕表情,見她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看來正如麥格教授說的那樣,寧夕的心理問題已經完全康複了。
太好了!
顧霆鈞的一塊心病終於解決了,他在寧夕額頭上輕吻了一口。
“夕夕,你已經通過了麥格教授安排的測試,我們可以回家了。”
看了一眼阿哲,寧夕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他身上的血是用來測試我會不會發狂的?”
“嗯,對,就是這樣。”
阿哲摸著後腦勺笑了笑,然後道:“那沒我事兒了,我先回去。臭死了,趕緊去洗澡!”
退出房間的瞬間,阿哲從顧霆鈞做了個隱秘的眼神。
“好了,夕夕,你先休息,我去安排回去的事情。”
走出病房的瞬間,顧霆鈞的暖意瞬間消散殆盡。
在阿哲衝進病房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並不是麥格教授安排的測試。
一定是出事兒了!
果然,阿哲並沒有離開太遠。
顧霆鈞一出來,就被他拉到了原本屬於文興的辦公室。
關上門,阿哲凝重的道:“老板,權總出事兒了。”
權律坤?他怎麽了?
“什麽情況?”顧霆鈞一驚,連忙沉聲問道。
阿哲簡單的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就在一刻鍾之前,阿哲送季白辭上了回海城的飛機。
離開機場的時候,他愕然的發現,自己的車裏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已經渾身是血,有進氣沒出氣,昏迷在他的車裏。
本來阿哲是不打算多事,想著把他送到醫院就算了。
但在看到他手裏攥著的名片時,阿哲改變了注意。
因為那個人拿的赫然是顧霆鈞的名片。
所以,這個人暈倒在自己車裏並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專門來找他的。
不管是敵是友,他都得把這個人帶回來,好好調查。
半路上,人短暫了醒了一下,警惕的看了一眼,在看到阿哲的時候,精神明顯放鬆了下來。
“請救救我主人……權、律坤……”
留下一句話,人又昏迷了過去。
把人帶回研究所搶救,阿哲連忙來找顧霆鈞。
他身上的血並不是自己的,是在救人的時候,沾在身上的。
“我已經讓顧佑查了,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沒有權總的消息。”
顧霆鈞神色變幻著,讓阿哲帶他去見那個人。
“對了,這件事情不要讓寧夕知道。”
若權律坤真的有危險,以寧夕的性子,絕對不會置身於事外。
但是,連權律坤都應對不了的敵人,寧夕就更不用說了。
與此同時,西雅圖。
一座遠離城市的海邊古堡裏,牧千雪心神不寧的望著窗外。
昨晚她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夢到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有一個男人被鎖鏈捆在十字架上,下麵是齊腰深的冷水。
一開始她根本看不清楚男人的臉,直到一束光照在了男人的臉上,赫然是權律坤。
權律坤的腦袋無力的歪在一邊,眼皮半睜半閉,臉色蒼白,唇角有殘留的血漬,看樣子受了很嚴重的傷。
被他淒慘的模樣嚇了一跳,牧千雪驚叫著醒了過來,恍然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牧千雪長舒了口氣,但心裏的不安卻沒有散去。
她想要給權律坤打電話,但看看才淩晨四五點鍾,便不想打擾他休息。
況且他前一天晚上才給她打了個電話,雖然時間不長,但總算是證明他是安全的。
不過她自己卻再也沒有了睡意,睜著眼睛,挨到了天亮。
約莫著權律坤應該起床了,她才打給了他。
隻是,電話又像之前那樣無法接通了。
不會有事兒的,之前不也是如此嗎?
牧千雪寬慰著自己,她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肚子裏的寶寶。
不過她的眼神總是不自主的瞟向手機,好幾次都按捺不住想要打給權律坤,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不能打擾他,特別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她不能成為權律坤的障礙。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牧千雪回頭,看到一位女傭端著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放著一個小燉盅。
“夫人,這是養腎杜仲湯,有安胎的功效,請您趁熱喝吧。”
這裏的管家、女傭、廚子都是東方人,倒是沒有讓牧千雪感覺到別扭。
“放著吧。”
隻是看了一眼,牧千雪又將視線移回了窗外,明顯對這碗安胎湯興致缺缺。
畢竟這個時候,她滿心都惦記著權律坤,哪裏有胃口喝湯呢。
女傭見她有些魂不守舍,便道:“夫人,您是在想先生嗎?放心吧,先生那麽厲害,那點危險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嗯,謝謝。”回頭對女傭善意的笑了笑,牧千雪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女傭又道:“夫人,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您還是快點把安胎湯喝了吧,要不該涼了。”
“嗯,好。”牧千雪笑了笑,端起湯碗,抬眸道:“小夢,把桌子上的濕巾給我。”
小夢點頭,便走到了放著濕巾盒子的桌子前。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啪嗒一聲,牧千雪手裏的湯碗墜落在了地上,滾到了小夢的腳下。
湯頓時浸濕了地毯,好在沒有破碎,若不是地毯又軟又厚,恐怕不會有這麽好的下場。
小夢臉色一變,沒有在第一時間撿起湯碗,卻將目光直直的射向了牧千雪。
“夫人,您這是……”
牧千雪保持著右手的姿勢,衝著小夢勾了勾唇角。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