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愛你,隻因是你
突如其來的吻讓大腦還在混沌中的牧千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等她清醒過來時,權律坤已經放開了她,發動了汽車。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坐的是副駕駛座。
大概是怕她腿軟開不了車吧。
牧千雪怔怔的望著權律坤的側臉出了會兒神,突然莞爾一笑,燦爛奪目。
“我們回家吧,今晚換我來給你做飯。”
之前一直都是權律坤掌廚,她隻負責吃,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不過,我隻會做青菜茄汁麵。”
“沒關係,我喜歡。”
望著前麵的道路,權律坤淡淡的接道。
隻是不知道他話裏的喜歡,指的是麵,還是做麵的人。
牧千雪的眸子忽然有些慌亂,她掩飾的轉過頭去,不再看權律坤。
感覺到目光消失,權律坤才鬆了口氣,但又有一種濃烈的失落湧上心頭。
白羽鎮。
晚飯過後,顧霆鈞和寧夕再次來到了山頂。
不過今天不是來看煙火的,而是來看星星。
從七夕焰火晚會開始,寧夕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靜謐又清爽。
這片山頭鮮有人來,在這兒寧夕可以無拘無束的做自己,而不用時刻偽裝為風輕雲。
顧霆鈞也是見她喜歡這兒,才又帶她過來的。
找個塊兒大石頭,兩人並排坐了下來,不多時周圍聚集起了螢火蟲。
“最幾天得提防著趙以北。”
咖啡館被查,明擺著就是趙以北幹的,卻被寧夕化解了。
但以顧霆鈞對趙以北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多半還有又什麽損招。
這點寧夕自然也很明白,她也不是第一次跟趙以北交鋒。
趙以北這個人不僅心胸狹窄,而且手段狠辣,海城每年都有人不知緣由的消失,其中很多都跟趙以北脫不了幹係。
“明刀已經躲開了,剩下的就是防暗箭。”
要麽他還是會對咖啡館下手,要麽就會對自己下手。
“鈞,我打算先把咖啡館停業裝修升級,這樣趙以北想要報複,就隻能對我本人出手了。”
寧夕不怕他對自己動手,就怕他不敢。
“不行!”
她的提議立馬遭到了顧霆鈞的反對。
開什麽玩笑!
趙以北可是心狠手辣的人,間接死在他手裏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
誰知道他為了報複,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若是有咖啡館給他發泄的途徑,頂多就是麻煩一點,至少不會有危險。
但若是直接將咖啡館關掉,滿心怨毒的趙以北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做出傷害寧夕的事情來。
“沒關係啦。有賽力、風刀、風劍他們在,我不會有事兒的。”
“那也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顧霆鈞態度十分堅決,讓寧夕心生無奈,當然更多的是暖暖的感動。
“好,知道了。鈞,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寧夕像是想起了什麽,目光定在男人的臉上。
“什麽?”
“如果,我不是寧夕,你會有什麽感覺?”
不是寧夕?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霆鈞眉頭擰了起來,又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
“你不是寧夕,還會是誰?”
寧夕知道顧霆鈞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解釋道“我是說,如果我不是寧建業的孩子,寧夕這個名字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會會如何想我?”
“不是寧建業的孩子?我不明白,我喜歡你本來就跟你是不是寧建業的孩子沒有半點關係。”
顧霆鈞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明白寧夕為何突然間說這些話。
“可如果我的父親不是寧建業,那我就是父母不祥、來路不明的人。”
寧夕垂下頭去,腳踢著地麵上的石塊,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落寞。
“夕夕,你是知道了什麽嗎?”
感覺出寧夕不是隨口說說,顧霆鈞忍不住問道。
“鈞,你知道嗎?我前兩天才發覺一件驚天大秘密,我跟寧建業其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也就是說,我的父親根本不是寧建業。”
借著微弱的月光,顧霆鈞看到了寧夕眼眸中的酸楚。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把我偽裝成寧建業的孩子,還逼著我去爭奪寧家的家產,但能夠感覺到的是,她對寧建業的恨,和寧建業對她的厭惡。”
黑暗中,寧夕的聲音很低,如同她現在的心情。
“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就算了,我才發現我連媽媽是誰都不清楚。她的家庭,她的過去,甚至連她真實的名字,我全都不知道。很可笑吧,在她離開人世之後,我才得知她的名字是假的。”
苦澀蔓延在寧夕的臉上,好在有夜色的遮掩。
自從查到這些真相,寧夕心裏備受折磨,但偏偏找不到一個能夠傾訴的人。
在七裏他們麵前,她是風輕雲,他們的少主,她不能在這些人麵前表露心事。
而為了避嫌,權律坤又切斷了兩人的聯係,不到緊要關頭,他是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所以,寧夕隻能將一切咽下去。
但今天,在領事館看到了那張照片,引起了她對自己身世的強烈好奇,這些話便再也無法憋下去了。
“夕夕。”顧霆鈞扳住她的肩頭,讓她麵對著自己,認真的道“夕夕,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你可以叫寧夕,也可以叫風輕雲。但不管是寧夕還是風輕雲,都是你自己。不管你是誰的孩子,你都是我眼前這個人,這就夠了。我跟你在一起,無關你的身世,無關你的父母,無關任何其他,隻因是你。如果你想要探尋父母的真相,我陪你。但不必因此對自己產生懷疑,因為你是獨立的個體,世上僅有的存在。”
月色中,顧霆鈞的雙眸閃爍著吸引人的光澤,讓寧夕久久挪不開眼。
夜緩緩而過,清晨的曙光照亮了整個海城。
寬敞的臥室裏,淩亂的衣物散落一地,在眾多男人的衣服中,夾雜了兩件女士的內衣。
空氣中飄蕩著旖旎過後的味道,寬大的床上卻隻有權律坤一個人。
猛然間,他驚醒過來,倏然坐起,掀開被角,床單上大片的紅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小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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