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獻祭
奶奶剛拉著我走到門口，村長便攔住奶奶道：“蘭婆，本來今天的事，你燒了阿九的屍體就能了卻這件事，可是蘭若卻突然出現救了阿九跟鬼胎，是她壞了事，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
村長說著，轉頭看著一旁的村民們，三言兩語便將矛頭指向了我。
“是星傑跟我說阿九沒死的！”我辯解道，不能讓村長汙蔑我。
“星傑？你見過星傑？”
星傑是村長的兒子，他一聽我提到他兒子衝我問道。
忽然星傑從裏麵走出來，他神色如常，臉色也不似之前跟我見麵時的慘白，就像一個普通人。
“星傑，你跟蘭若說過阿九的事情嗎？”村長轉頭問著星傑。
“沒有啊，我一直在家裏睡覺，蘭若你怎麽能撒謊那？我什麽時候見過你啊？”
忽然我腦海中響起陸雪呈的話。
“他是騙人的，他已經被穹煞上身，不是原來的那個星傑了。”
經過陸雪呈的提醒，我心裏一沉，這麽說我剛才是被星傑利用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獻祭給禁地穹煞。”村長忽然說道。
村民們一聽便交頭接耳商量起來，人都是利己的更何況是這些自私的村民，我看到星傑的眼神閃過一絲狡猾，這個混蛋他又害我！
“你們休想動蘭若！”奶奶將我護在身後。
但是奶奶這樣硬碰硬也未必能救得了我。
“我昨天確實去過禁地。”我想了想說道，奶奶瞪像我，示意我不要瞎說。
“是星傑跟阿九騙我去的，但是後來他們倆就一起離開了，要說阿九出事星傑應該是知道的，而且今天星傑來找我的時候非常的邪氣，我想星傑一定是在禁地的時候被鬼上身，他隨時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我說著看向星傑，這家夥汙蔑我，那我也可以說他。
“你瞎說什麽？！”村長衝我嗬斥道。
“那你憑什麽要讓我女兒祭祀？阿九的事情你連確切的證據都沒有，你別想打蘭若的注意！你們的詛咒你們自己想辦法！”奶奶厲聲說道，說完便將我拉走。
一路上我擔心村民會追上來，我頻頻回頭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們，那些人村民站在門口，門口的紅燈籠將他們的麵孔映紅，好像滿臉鮮血的惡鬼一般。
我跟奶奶回到家，我媽還沒回來。
“我媽怎麽還沒回來，她跟弟弟不會出事吧？”我有點擔心。
“不會。”奶奶隨口說道，說完便去給神龕裏的神像上香了。
“奶奶，為什麽村裏的人都要用我獻祭？就因為我出生在禁地？”我走到奶奶身邊問，村裏人看我的眼神，一直縈繞在我的心裏揮之不去。
奶奶沒有說話，閉著眼睛舉著香像是在跟神像是在祈禱著什麽，奶奶上完香轉頭看著我。
“你先去睡吧。”奶奶上完香轉頭衝我說道。
我還以為奶奶會回答我的問題，再或許會跟我說些關於這件事的話。
“奶奶！”
“去休息吧，你不用擔心，有奶奶在，他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奶奶摸著我的頭，她的手心一如既往的溫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不管任何事情她都會保護我，我習慣性的點了點頭便回了房間。
我癱倒在床上，看著窗外不知道阿九跑到哪裏去了。
忽然背後一陣溫熱柔軟，我側頭便看到陸雪呈那張絕美的臉，雖然我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但是他每次出現都做這麽曖昧的舉動，我還是有些受不了。
“你好歹也算是萬物之靈，能不能別每次出場的時候都這樣？”我說著掙紮著想要從陸雪呈身上起來，但是他的手卻扣在我的肚子上，我根本就起不來，折騰的沒了力氣，隻好躺在他身上。
陸雪呈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他貼在我耳邊對我說道：“我跟你結下了血誓，我跟你的靈魂相交，所以我見到你就會情不自禁，我喜歡你，我愛你……”
“誒！”我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心動：“情愛這種話不是說出口就是深刻的，隻有輕佻的人才會這麽騷話連篇。”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在陸雪呈麵前膽子大，頭腦也清晰。
“騷話連篇？！”
陸雪呈語氣有些生氣，直接扯開我的衣服，我身上一涼，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扒了衣服壓在身下。
“喂！你又要幹什麽？！”
我跟陸雪呈麵對麵才發現他眼睛殷紅，仿佛燃燒著一團火。
“我——我開玩笑的。”
“但我是認真的，你們人類可能對感情很隨便，但是鹿不一樣，鹿的伴侶隻有一個，要麽不愛，要麽就一直愛下去。”
陸雪呈說著深情認真，他眼神中的火讓人覺得無比真摯，我迅速沉淪其中。
他分開我的腿，我知道即將發生的事，雖然開始的時候有點難受，但是後來就舒服多了，他吻著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忽然一陣電流一般快意湧上心頭，我隻能死死的抓住陸雪呈的肩膀，才能控製自己不叫出來。
我自混沌般的快感中清醒過來，渾身光溜溜的躺在陸雪呈的懷中，而他依舊是一身妥帖的白裳，我覺得難堪，伸手想要去拿地上的衣服，但總是差一截。
忽然地上的衣服像是有了生命似得飛起來蓋在我的身上。
“自己手短就別做無謂的動作，開口求人對你就這麽困難？”
聽著陸雪呈的話，我忍不住翻白眼。
“我本來就不喜歡求人。”我穿上衣服道，現在環境那麽危險，還是穿上衣服有安全感。
陸雪呈忽然起身看著我，他劍眉微微蹙起，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道：“那要怎麽央才能讓你習慣找我幫忙？”
“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啊，不過你為什麽要幫我？”我轉頭看著陸雪呈問道，之前他雖然也說過這樣的話，我以為他隻是開玩笑，但是今天他說的這麽認真。
陸雪呈點了點頭：“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啊。”他說的幹脆深邃的星眸純粹而天真。
“我從小就不招人待見，除了我奶奶對我好，所有人對我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的性格就是小心翼翼，別說求人了，平時我都是盡量不麻煩別人。”我聳了聳肩道，麵對陸雪呈的心態也輕鬆很多。
忽然外麵一陣刺耳的尖叫，說那聲音是鬼哭也不為過。
“是什麽？”我被那聲音弄的心驚膽戰，轉頭去問陸雪呈。
“是鬼母。”
“是阿九？”
陸雪呈點頭。
“阿九成了鬼母，但是她明明還活著，剛剛還抓了個人。”我想起之前阿九被火燒的時候抓人的樣子。
“你怎麽斷定阿九還活著？”陸雪呈問道。
“剛才她抓人的時候，是挑選著抓的，如果她真的被鬼胎控製的話不會是有選擇的抓人，而且她抓的是村子裏的流氓，總是欺負她的崔三。”
“鬼母需要吃人才能讓肚子裏的孩子成長，如果像是你說的她還有意識的話，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跟穹煞有交易，她是自願懷上鬼胎的，不過一般穹煞隻會跟有極度怨氣的人產生交易，阿九的生活很不好嗎？”陸雪呈低聲問著我道。
“據說阿九不是她爸爸親生的，是她媽媽帶來的，阿九的媽媽長得好看，據說後來勾搭上一個有錢人，然後就跟人跑了，留下阿九，阿九平時也受人欺負，不過她比我堅強多了，昨天她還幫星傑騙我去後山，她為什麽會跟穹煞交易？寧願懷鬼胎。”我實在想不通阿九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如直接問問她，不過她現在很虛弱，虛弱就要進食，所以她一定還會抓人的。”陸雪呈低聲道。
“啊！那村子裏的人豈不是有危險？”
“危險是肯定的，但是這一切的孽也是你們村子裏的人種下的，他們跟穹煞早晚要有個了結，一切隻能看他們自己的。”陸雪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