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參觀潛艇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
淩靜怡撫著他的臉，“讓我看看，打仗很危險嗎？”
“沒什麽，就跟時候打架一樣，看到那些壞子，衝上去揍他們就行了。”李海銘毫不在意地道，“我可是從就以我父親和你父親為目標的，他們是真的英雄。哦，對了，你怎麽跑到潛艇基地來了？”
“我們報社裏想做一篇關於潛艇部隊的專訪，我跟主編我在這裏有熟人，就爭取到了一個特派記者的名額。”淩靜怡聲道，“對啦，能不能帶我見一下你的戰友們，還有我想參觀一下你的潛艇可以嗎？我還有采訪任務。”
“這需要向上級請示，應該問題不大。參觀潛艇可沒準，你應該知道保密條例。”
“當然，我也是出身軍人家庭。”淩靜怡嫣然一笑，“我的哪，怎麽有幾個人一直在盯著我們！”
“這幫混蛋！”李海銘低聲罵道，“好吧，淩靜怡，我給你介紹幾位同事。”他十分不情願地站起身來道。
幾個穿深藍色海軍製服的潛艇軍官圍坐在一張咖啡桌前，一直在向李海銘這邊在探頭探腦地察看。“嗨，李海銘，演習這就結束了？”一個高個子的少校對李海銘道，他在手裏拿著一根又黑又粗的雪茄，一頭濃密、卷曲的黑色頭發，卻長著一張圓臉，顯得很親牽
“當然，好事都被你們攪黃了。”李海銘瞪了對方一眼。
“我們聽艇上的水兵你被一個穿紅裙的姑娘給拐跑了，所以就追蹤了過來，怕你出什麽意外。”周文斌上尉一臉壞笑地解釋。
“意外？老兄，你們想來搗亂就直，來吧，我的女朋友正好想見見你們，她在《環球早報》報做編輯，我警告你們，水下危險的事情誰都別胡。”李海銘道。
“當然，我們在海底的生活是十分浪漫和有趣。”王學斌連忙點頭道。
李海銘把他的幾位朋友介紹給淩靜怡認識。
“啊，淩靜怡，真是很高興能認識你，李海銘成瞅著發呆的照片可比你本人差多啦。”周文斌連忙恭維著道。
“怎麽，照片不漂亮麽？”淩靜怡笑道。
“哦，不不，是本人更漂亮。”周文斌分辨。
“哎呀，不知道凱宇還有個這麽漂亮的妹妹，要不我早就跑你家去拜訪了，我和你哥哥可是同學。”趙慕澤少校笑著道。
“那可不行，淩靜怡是我從看著長大的，那我們會早就打起來的。”李海銘道。
“咱們喝點香檳慶祝一下吧，我們這是請假出來的，按規定不能喝烈性酒。”王學斌從後麵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兩名待者，一個提著冰桶，裏頭放著兩瓶香檳酒，另一個端著個托盤，上麵放著玻璃杯。
淩靜怡看到這些年青的軍官們快活地叫嚷起來，王學斌上尉砰的一聲拔開瓶塞，在侍者拿出一隻隻玻璃杯的時候，他鄭重其事地都斟上了酒。
“喂，各位，真格的，淩靜怡想上潛艇上參觀，誰有辦法能讓上麵批準？”李海銘端起酒杯，鄭重其事地道。
“基地司令部正為招兵而發愁，如果以征兵宣傳的名義，也許能打動司令官。”王學斌腦筋比較活泛，他這樣道，“好啦，我們先預祝此事成功，幹杯！”
周文斌上尉想的辦法還真管用，在趙慕澤少校的幫助下，張希翰將軍批準了淩靜怡關於登艇采訪潛艇部隊的請求。當然，這也看在了一些他與淩文察是多年好友的麵子。
李海銘從潛艇司令部裏借了一輛奔馳汽車，專門來接淩靜怡進基地。
這是一個陰，空中一團低垂的烏雲醞釀著一場雨，從海麵上吹來的潮濕的東南風顯得十分涼爽宜人。一條條低矮的黑色潛艇係泊在長長的碼頭上，空氣裏散發著機油、柴油和瀝青的氣味。
碼頭上起重機緩慢地轉動著，往潛艇上吊運著補給物資和魚雷，修補潛艇的船塢中發出金屬敲擊時折叮當聲，電焊機在艇殼表麵閃耀著刺眼的青光。在巨大的廠房外麵，是堆積成山的鋼板、鋼管、鋼纜、木料和柴油桶，一群群穿著滿是油汙的工作服、戴了護目鏡和硬殼帽、滿臉笑容的工人們正地緊張地勞作。在傾斜的船台上，有不少停在橫木滑道上、用木料支撐著的半完成的船身。
李海銘開著汽車駛上了一條木質碼頭，兩艘黑色的潛艇係泊在碼頭上，一個臨時的木棧道下麵一條搖搖晃晃的長板子，斜著通到下麵潛艇的甲板上。
淩靜怡下了汽車，看到水裏低矮的潛艇，從外麵看起來十分難看，而且甲板上到處都是鐵鏽。她不禁聽了一驚：“李海銘，那就是你的SU-113號，哪，你就坐著它潛到水下？”
“當然，它結實著呢。”李海銘微微一笑，他領著淩靜怡走到棧橋口旁，“別忘記我老爹可是王牌艇長，他們那時的潛艇可比現在差遠了。”
棧橋頭上站著一個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年輕水兵，在脖子前麵挎著一支衝鋒槍。他向李海銘敬了個禮，向淩靜怡投了個渴望又崇敬的眼神，然後：“報告長官，副艇長他們已經都在艦上等候。”
淩靜怡跟在李海銘身後，沿著搖搖晃晃的、滿是油漆斑痕的長板往下走，竭力裝得比較鎮定一些。穿了一身白軍服的官兵們目不轉睛地從下麵往上望著，等他們一登上甲板，他們立即行立正禮。
“喂，大家不用那麽正式，現在解散！”李海銘還禮之後大聲道，然後微笑著看著淩靜怡道：“下麵，請問這位女士，我能否很榮幸地請您參觀一下本艇呢？”
“不行，我覺得金建疆上尉應該更合適。”淩靜怡笑了起來。
她跟著兩惹上了鏽痕斑斑的艦橋，從圓形的艙口下到了艇內。梯子又涼又油膩，短而滑的橫棒直絆著她的鞋跟。她低下頭鑽過第二個圓艙口，然後又往下爬了一道鐵梯，才來下到一間滿是管道和機器的艙室。
潛艇裏雖然專門經過了打掃，但是還是顯得又潮又悶。
“這裏是指揮室。”李海銘道，一麵扶著淩靜怡下來，“這是潛望鏡，我平時就指揮時就坐在這張椅子上，這上麵是指揮塔。”他指了指操作台前的一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