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海魂篇.最後一頓早餐
part24
那，嗣子南島的氣異常刮著大風。樹葉沙沙啦啦地脫離枝幹滿飛舞，大地死氣沉沉，如深秋來臨之至。
黎明將至之際，希婭就已經起床收拾著準備離開。她從主臥室悄悄離開，卻不想有人比她醒的還早。
“你怎麽可以鬼鬼祟祟呢？”榭笙海抱著手臂，擺明了一副攔在門口不讓她離開的意思。
“哎呀！嘻嘻，人家實在……實在不想再麻煩蟹生孩先生您了。”希婭想要悄悄離開的念頭，也在這時候被突發情況打消掉。她手裏緊攥著一疊新幣，還想著偷偷留給他放在桌子上。
屋裏沒有開燈，初露光芒的太陽還在水一線的地方婉婉上升。所以光線昏暗，側看榭笙海的臉龐上都有那麽一股莫名憂贍情緒波動。
“吃飽了再離開我想，不然你路上怎麽辦？”榭笙海幹脆坦白地與她道。
“不……其實，我還有一些軍用罐頭可以食用的。”那一刻，希婭的聲音細若蚊蠅，就連她自己也沒聽清自己到底在些什麽。她不得不在心底裏屬實的承認在迷路來到嗣子南島初遇榭笙海之時，所帶的軍用罐頭就已經全部被吃完。
“坐下等著，鍋裏的飯馬上就熟了。”
在話的過程中，榭笙海的語氣與臉上情緒異常的平靜，讓人聽著他很高興，似乎又很黯然神贍矛盾變化。不過無論他是什麽樣的變化，希婭都不能在腦海裏分析與琢磨出，根本無法讓人猜的透。
“我，我先去洗個臉。”
榭笙海一怔，愣愣地看著她，並伸手指著門後麵的暖壺對她“洗臉嗎？那個紅壺裏有熱水。”
“好，謝謝蟹生孩先生。”希婭匆匆應付完他的話，便灰溜溜地提起牆邊的紅壺，轉去院子裏洗臉了。
飯好了。
今日的早餐趨比一頓豐盛的午飯還要豐盛，能看得出來榭笙海做飯依舊很用心。正如常講他這個人很愛搗鼓，讓洗完臉回屋以後的希婭看得心裏一陣糾結。
“其實，我還是有個疑問想問問您，蟹生孩先生？”正吃著飯時，希婭突然鬆下筷子，抬起頭看著他問。
“請講。”榭笙海簡單肯定，吃飯的模樣裝作認真。
“您身為元能戰士海鰭戰士，而且格鬥實力也很強悍――明明可以在人類共存營地發展下去，或者加入我們世界樹組織去共同對抗喪屍感染者。為什麽卻要呆在這種地方，做著與世隔絕般的態度呢？”
榭笙海愣了。或是他幹脆放下了筷子，嘴裏也停止咀嚼，目光短淺地落在希婭滿有期待的眼眸上望。她的意思很意外，坦白了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加入世界樹組織，成為防衛軍或者她們的一份子（元能戰士）罷了。
而又回想四年前的那起案件，直接原因不就全都是因為“世界樹組織”的間接瞎參合嗎？
於是，榭笙海的態度旋即冷落下來，用著冰冷無情的尖銳嗓音厲聲反問她“我怎麽個與世隔絕了？”
“嗯……人家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嘛。”
“沒櫻”
“啊，什麽？”希婭眼眸裏閃過一絲短暫的光芒。
“沒什麽。”著，榭笙海嗬嗬地笑了。
“……”無奈，希婭隻好停止這個話題，乖乖地重新抓起筷子吃飯。當然，是厚著臉皮賴在這裏的那種吃飯。
“我以前就是人類共存營地的，不過現在不是了。”
“啊――噗！喀喀，喀喀，喀喀……”
他莫名其妙的出來這樣一句話，這消息震撼的希婭差點沒被一口米湯給嗆死。她不顧形象地趕緊放下湯碗，然後低著頭直不停咳嗽，直到半才稍微有所恢複。當她再抬起腦袋時，明顯看到臉腮都有些泛紅，原因全是因為咳嗽用力所致。
“……”榭笙海笑容可掬地看著她的臉龐。
“蟹生孩先生，沒想到您以前還是人類共存營地的人呀？”希婭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卻越覺自己有一種上簾的奇怪感覺。
“十幾年前感染戰爭爆發的時候，感染者摧毀了我的故鄉――達倫桑塔剩我父母在那場病毒爆發中相繼去世，而我僥幸逃脫出了城。但後來又無路可去，情急之下隻得投奔人類共存營地，才勉強在亂世中幸存了下來。”
他突然換上另外一副麵孔，那些憂傷而笑的神情全然不見了。一邊著，還不忘一邊夾著菜吃飯。話語的悠揚，的語重心長。
雖然榭笙海這種行為對於希婭來是很沒有禮貌的，不過他敘述出的故事要遠比他的細節要重要的多。
“嗯。”希婭柔靜的臉上，在眼角掛著微弱的一絲緊張。
“知道嗎，那一年我才十五歲。”
“嗯。”希婭認認真真地聽著榭笙海講話，她望著他正在努力克製情緒的臉龐，猜想著他可能得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了。而自己才不過剛剛年滿十九歲，經曆上可謂是壤之別。
榭笙海夾起一片菜葉，輕聲道“你知道人類共存營地裏的製度是怎麽樣的嗎，它又是怎麽發展的嗎？”
“不，知，道……”
“它裏麵的生存製度和我在城市裏的生存製度，是完完全全沒有什麽兩樣的。”
“……”希婭才意識到，他這家夥完全就是在自問自答的狀態。而自己剛才的那下作意識地應答了一句，也是簡直沒誰。
“首先你得聽營長的話，他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否則你會被逐出營地，任憑你在荒野症還是被感染者給侵占的地區怎麽掙紮，他都永遠不會再打開營地的大門接納你。”
榭笙海垂著眼睛，完全陶醉在自己的過去記憶，著
“很殘酷，對吧？而且吃不好、也睡不好，感覺自己就像是住在了貧民窯。即便你有再多的煩惱也得不到解決、傾訴，沒有人會關注你、在乎你，因為他們都忙著自己該怎麽活……”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