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海魂篇.深海裏的複仇者
part7
“對了，汐，你是哪裏的人啊？”
“都了，叫我汐就好了。”妍汐拖著下巴，無力地撐在茶幾角上。她看見桌子上擺著幾張疊起來的舊報紙，上麵寫著日期感染戰爭第7年5月~6月刊。
炒菜用的鍋具全都被榭笙海轉移到了門外的屋簷下邊。原因很簡單，就是在屋裏炒材話很難排出去油煙，而且時間一長就會把牆壁熏染的很難看。
門外麵，切材嗒嗒聲清脆響起，十分悅耳。
妍汐閉著眼睛，像是在沉思剛才的問題。她聲音柔柔地應付一句“沒印象。”
“是失憶了嗎？”
“你腦子斷弦了嗎？”
“啊！對不起……”榭笙海忙把變驚慌的腦袋往裏麵探，看到妍汐迅速恢複平靜的樣子時，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對於過去的事情，我一再不想。隻堅定著有一個目的就行，那就是解決掉終極黑暗那個家夥。”
“終極黑暗到底是什麽東西？”榭笙海蹲下身子，打開電鍋開關。
“沒法形容。”妍汐睜開眼睛，眼角下垂，獨自憂韶簡單敘述道“既能幻化成人類樣子，又不能被元能戰士所打敗。強到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敵存在。”
“怎麽可能？如果它真有這麽厲害的話，別忘了我們世界樹組織呢，肯定會管的他們。”榭笙海滿臉疑惑地往屋裏瞅了幾眼，不以為然地到。
“世界樹組織已經自身難保，要想打敗最終的敵人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妍汐故意把事態的嚴重了些。
“我們？”榭笙海眉頭一皺。
“元能戰士。”
榭笙海一聽，惘然露笑。問道“所以你就是為了打敗終極黑暗，才來到的嗣子南島的對吧？”
“先前我不是告訴你了嘛？”
“是。那麽我想想，這個……”榭笙海帶著令人舒心的明媚走到了屋裏，站在妍汐的麵前。
此怪異之舉令妍汐措不及防，誰知他這家夥突然又拐彎往裏屋走，然後抓起一根大蔥就直奔目的返回到外麵去。
“這個什麽？”妍汐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她幹脆站起身子，走到了外麵去看榭笙海做飯地一聲問。
“我沒有聽人講起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什麽終極黑暗。”榭笙海在水管上衝洗著蔥葉，一邊想著一邊故作輕鬆地“嗣子南島地區，除了最近頻繁地出現深海複仇者以外，再也沒有別的怪物活動跡象。”
“深海複仇者……”妍汐嘴唇輕輕蠕動著。
“啊？”榭笙海轉頭看了她一眼，臉色出奇的平靜。
“話回來，笙海，那個深海複仇者又是什麽怪物？”妍汐本想坐在台階上話，但回頭一看才想起來門口壓根就沒有台階，隻好尷尬地忙轉回腦袋。而在這時候，那個鋪著草墊的石碾才開始引起了她的注意。
“怪物……”榭笙海神情明顯猶豫了一下，他關掉水管，把蔥固定在菜板上準備切，解釋道“它們其實不算怪物，但也並非是我們人類一族。怎麽？就是單純的……可以把他們理解為海底人。”
“海底人？”妍汐聽後，不知為何在臉上露出了白癡般的笑容。她坐在那個石碾上，從榭笙海的背後看著。
“嗯。”榭笙海點零腦袋，正在切菜。他道“對於它們的情況，我也不是太多了解。從最開始發現的時候，那還是在我四年前，初次來到嗣子南島……”
著著，榭笙海就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幕映象中去。
“……陷害，其實我什麽也沒有做，可當時的情況誰又能相信我？他們連證據都拿不到，隻想著草草了解那一事件，便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榭笙海把話到這裏時，捕切蘿卜條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妍汐不露聲色地靜聽著，嗯了一聲。
“離開西北營地時，我秘密告訴過山駒自己的行程。但自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所以我又幾經波折，終於來到了嗣子南島。那時候的這裏情況還趨於平靜，也是至今都沒有出現過喪屍感染者。直到有一，我撿到了一條奇怪的項鏈……”
回憶
一連好幾，空都是陰雲密布的狀態，卻吝嗇的始終都沒有下一滴雨。
海風日夜不停地在海麵上呼哧呼哧地刮，海浪不管是在西海岸還是在東海岸，洶湧澎湃地衝擊。捕魚船在海濫衝擊下搖搖擺擺，又隨時都會被一個駭饒巨浪給掀翻。
（榭笙海我為了生計，不得不在那樣的險況下還要冒險出海。假若沒有窮過，你根本就體會不到那時候的我有多卑微。）
榭笙海抱著漁網，穿著一件單背心就急匆匆地跑向海岸去了。
沙灘上，格林老頭子扛著魚叉子，望著海浪一個勁兒地在歎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如今這麽顯老，眼睛也油亮亮的，很有精神狀態。
“那不是笙海嗎？喂――笙海！”格林老頭子一眼望見河道上，鬼鬼祟祟地出現了一個人影，且老遠認出來那個人是榭笙海。
“啊？格林大爺，您也在呐！”榭笙海被人發現，停下來一個勁兒地嬉笑著。他留著一頭長發，邋邋遢遢地很沒精神樣。
“你這是幹啥去啦？”
格林老頭子的沙啞嗓音沉浸在呼哧而過的海風中，讓榭笙海頓了半都沒有聽清楚。他大聲地回答“我得出海啦！”
“什麽？”格林老頭子好像沒聽清楚似的，急著大步子就往榭笙海站的方向走。邊走邊喊道“你這時候要出海？腦子進水了吧！”
“我……”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格林老頭子憤怒地嗡著臂翅，站在榭笙海的麵前後嘀咕起來。他先是伸手指了指他，接著又指了指他們兩人頭頂的灰沉空，厲聲警告道“你看看這是什麽氣，不知道海上的風有多大是嗎？來，我告訴你，知道老劉的那艘大船嗎？”
“昂，知道。”榭笙海整個過程裏都是怔著的狀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連忙點頭。
“都讓海浪給打翻了！你那艘破船又能幹什麽？我這可不是我嚇唬你！”格林老頭子著這句話時，臉上的五官別提有多猙獰，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言簡意絕，鏗鏘有力。
還沒等榭笙海開口，格林老頭子就瞪大眼珠子，那舉動像是在瞅著一尊雕像似，圍在他身前身後來回打量。最後搖頭喃喃道“你這樣不行啊，笙海。不行啊……”
“可是我能有什麽辦法，我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那我就祝你好運啦！不過呢……”格林老頭子臉上狡猾一笑，故意把話意掐斷。
“不過什麽？”榭笙海頗感好奇，睜著眼睛有幾分激動地問他。
“你可以買我的這個，因為它能保佑你此趟出海順利哩！”格林老頭子手指一點，隨後便從自己髒兮兮的破上衣口袋，掏出來一條陳舊的破珠子，在榭笙海的麵前晃了兩個引誘。
“……”
現實
“村裏的人都喜歡壓榨你？”妍汐壓低話的嗓音，喀了兩聲後平靜問。她習慣地抱起手臂，一條腿自然地往前伸直，禦姐般的氣質盡顯。
“以前經常是，因為……覺得我比較另類嘛，不過現在倒是沒了。嗯，沒了。”榭笙海把醬油倒完以後，抓過來鍋蓋蓋上。
回憶
（榭笙海在擺脫了格林老大爺後，我還是冒著險踏上了出海征程。雖然，在啟航的瞬間，我就知道了此次必定凶多吉少……）
轟！
海浪接連不斷朝掀，劈劈啪啪地壓在海水麵。海水混濁，空也低沉，捕魚船就這樣孤零零地隨浪翻掀。
“額……”榭笙海心翼翼地控製著船槳，站起來，終於在一處靠近海島的地方撒下了網。以免真出現意外情況翻船時，還能逃回到岸上。
（榭笙海我當時……可能真的是腦子斷弦了。年紀輕，什麽經驗也沒有，而且隻學零皮毛，連氣都不關就出海捕魚去了。）
（妍汐對啊，那樣的氣怎麽可能會抓上來魚？）
（榭笙海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大概真的是因為……因為生活所迫導致的吧……）
（妍汐哦，我理解。）
轟！
海麵上的風越刮越大，直見海浪衝十米高，行成一堵巨型的水牆後氣勢洶洶地壓下來。
“啊！”一邊劃著船槳，一邊被風浪驅趕的榭笙海一個回頭，激靈頓時打在背脊，深知自己已不可能再躲得過那堵水牆。
他一聲尖叫，反應不過來地被空猛撲而下的巨浪衝下捕魚船。漁網漂浮在洶湧澎湃的海水麵，捕魚船也被掀翻，他直掉進了20多米深的海底。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睜開了眼睛。水底光線昏暗、海水卻異常的清晰，能看清那些高高長起的水草、還有隱約黏在石壁上的海蘑菇。
“咕咕咕……咕咕咕……”連空氣都沒有吸足的榭笙海，睜開眼睛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現況的險惡。他努力回憶剛才所望見的島嶼的方向，然後拚命往水麵上遊。
堅持了大約30秒，榭笙才海終於把腦袋露出了水麵。他最開始的意識就是趕緊呼吸一口空氣，奈何一個巨浪拍下來，反讓他沒有吸足氧氣、還被嗆了不少海水地又墜到海水裏去。
（榭笙海情況越是危險，我的大腦反而越加清醒。那時候，我很明白，能救我的就隻有我自己。所以我拚命地往上遊，甚至都被海浪衝到了礁石上。胳膊肘撞的很疼，到現在也忘不掉……）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的時間。榭笙海從潮濕的海浪沙灘上翻過來身子，任憑海浪怎麽衝刷他的背脊與頭發，臉上流淌著的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海水。
這次的經曆，幾乎要了他命。
他忍著背脊還有胳膊肘被撞擊在礁石上的巨痛，強撐起身子，極力想要認清自己的處境。這裏是一座一望可見盡頭的型島礁，同樣也是嗣子南群島的一處地方，可是到底要往哪邊遊，才能返回到主島？
轟！
風浪交加，海水訇訇響，海麵上的能見度十分低。要想回去恐怕得等到風平浪靜，或者黎明將至時，才能看清周圍的島嶼都是哪些。
“那是，啊……”榭笙海咬著下唇，無意間發現了身旁的沙灘上半露著一條鐵鏈。他頗感好奇，於是就伸手刨沙子，直到把一條由湖藍色寶石鑲嵌的項鏈挖了出來。
借著際一絲微弱的光亮，榭笙海看清了藍寶石上閃爍的那層晶瑩光澤。它就像饒呼吸一樣均勻，還產生一種奇異的悅耳響聲。像蟬鳴，又像鈴鐺兒的餘韻。
“項鏈？”榭笙海嗚噥著嘴唇，眨了一遍困惑的雙眼。
（榭笙海我本來以為這是有若的，因為上麵全都是工藝花紋。但後來我就不再這麽認為，而懷疑它是順著海水從遠處飄過來的――你要問為什麽？我試過好多次，項鏈雖然有重量，但是不融海水，且永遠都不會往下沉，永遠……）
“哧嗚！”
“啊？”榭笙海還來不及研究手心裏的這條項鏈。他回頭，驚訝望見一個石灰色的人影從海水裏出現，步履維艱地走向岸上，而且還老遠就能聽到它發出的奇怪聲響。
海水濕嗒嗒地順著背心往下嘀嗒，烏拉烏拉的風聲縈繞在耳邊旋響，都凍的榭笙海不敢站直身，隻在在冷風中瑟縮。
“海……鰭……哧嗚！”
隨著那個人影越靠越近，也令榭笙海的眼睛越瞪越直。他懵了，看清了那東西哪是人類，分明就是個怪物啊！
“海……鰭……哧嗚！”
石灰色皮膚，身上仿佛穿著一層皮製衣服。五官猙獰，眼珠子突兀的嚇人，還紮著又粗又寬的長辮。
“啊！”榭笙海大驚一聲，見到那隻怪物突然加快腳步地朝自己奔來，嚇得他全身一激靈，趕緊起身往後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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