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從回憶中站起來〔精改〕

  “小鬆！額……”凱曄虛弱地從嘴裏吐出他的名字。而這時的身體卻無法再支撐住地，單膝跪倒在地。


  “額！”


  對麵那個叫成鬆的男人，他正在拚命地調整自己呼吸的狀態。能看得清，他的臉上現在有一道很深的、被喪屍感染者給撕咬過的印痕。


  “嘶嘶嘶！嘶嘶嘶！”


  那隻怪物回身看凱曄，又轉過去看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類成鬆，仿佛是在陷在先幹掉哪個才好的問題中。


  “凱曄！”突然，成鬆站不住身子地垮在那麵牆壁上。


  這幕讓凱曄看的心打寒顫，但他始終保持信念地從心裏告訴自己說這絕對不會是真的。


  成鬆全身脫力地把彈匣更換上，並站正身子地連往後退。“你快跑――來啊！怪物，你的對手是我！”


  話音剛落，成鬆便扣動扳機，用強悍的火力打擊站在他們兩人中間的這隻怪物。


  子彈劈劈啪啪地打在怪物身上，然怪物就是沒有任何的痛苦反應。它反揮起爪子，嘶嘶啦啦地嚎叫著，然後怒向成鬆衝去。


  “很好――凱曄，你快逃吧，別管我啦！”


  成鬆見怪物成功上當，他就立馬停止攻擊地轉身快跑，直到把怪物引得越來越遠……


  最後，遠的再也聽不見他的腳步聲，還有怪物嘴裏發出的嘶嘶嚎叫聲。


  沙沙沙，沙沙沙……


  “額，喀喀。”凱曄把身子翻過來繼續仰著，並用手掌摁住心窩處，沉重地呼吸著。


  有一秒時，就仿佛時間暫停了般。


  凱曄他整個人都半撐起來，讓腦袋往下搭拉。張著嘴唇，往外吐血絲。


  “肋骨可能碎了。”凱曄一麵想到，一麵吐著血地把腦袋往地上埋。那姿勢從旁邊看過去，仿佛在跪拜神像似的。


  他聞著地上陳土撲鼻的氣味兒，還有一邊的喪屍感染者發出來的、怎麽也抵不散的腐臭味兒。


  直到意識越來越模糊著，大腦裏嗡鳴著，甚至都開始出現了幻覺。


  “不能死啊！”


  這時，有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那條，由大理石成的路上傳來。那聽著像是女人的聲音，聲音從他昏蒙昏蒙的意識中，穿梭而過。


  “亞，樹……額。”凱曄努力呼喊著她的名字，而眼淚，則嘩嘩地從眼眶裏抑不住地往外湧。


  女人留著頭發亮的銀色長發，穿著雪白的露肩長裙。高跟鞋聲在地板上嗒嗒脆響，是她步姿輕輕地正走往凱曄的方向。


  “凱曄，站起來，別像個懦夫一樣跪在地上。”女人冰冷、平靜中夾著微弱憤怒的的話語深深刺穿著凱曄的心髒。


  凱曄不敢睜開眼睛，嗚嗚哭泣。他怕自己一膽睜開眼睛，那個女人就會消失不見。此時此刻，他無助地向空氣哀求道“讓我再見她一次，就一次……”


  “站起來啊！”


  荒誕無色的世界裏，凱曄毫無神誌地強站起身。


  “亞……樹……”他止住淚水，麵對著空氣可憐巴巴的眼裏看見的那個女人。


  女人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很模糊。她開始往後倒退，身影逐漸變透明，直到消失在空氣中再也不見身影。


  “求求你，再騙我一次吧！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啊！嗚嗚嗚……”凱曄翻然醒悟地回到現實裏，脫力地雙膝跪地，痛苦掉淚。


  另一邊，成鬆正帶著那怪物繞著一處遮棚跑。他邊跑邊把窄路兩旁的擺設物推倒，以此來做障礙，延緩怪物的追擊速度。


  但隨著體力的極快消耗，讓成鬆最後也累的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可是身後的怪物卻仍在緊追著不放……


  “呼，呼。”他從腰間的扣帶裏拿出一條新的彈匣裝上，然後快速拉動拉機柄，轉身瞄著正衝而來的怪物扣下扳機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怪物動作緩慢用一隻胳膊擋在眼前，可能麵部就是它的弱點。


  成鬆邊火力壓製著邊往後退，還沒過幾秒，子彈就已經全部打完。彈殼嗖嗖啦啦地往外飛出，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啊？不好，額。”


  怪物幾步追上來，然後揮起又尖又亮的長爪子想要攻擊。這把成鬆給嚇得臉色一白，雙腳發軟地癱瘓在地，麵對著這隻怪物地連續往後拱著逃。


  突然間，一陣風嗖的聲音從怪物的背後迅猛追來。那陣風的呼哧，仿佛是要把怪物撕裂一樣。


  “嗬！”


  是他！


  身覆猩紅戰甲的凱曄一步追上來並腳起跳，狠狠地踹中怪物的後背，使怪物的後背順間就哧起了大團劈劈啪啪直炸的火星子。


  “嘶嘶嘶！”怪物被他一腳踢的踉蹌往前趴，狼狽不堪地一頭栽地。


  落地，猩紅戰士微抬起腦袋往前睜，他甩了甩手腕後，就開始動身往前走。


  “凱曄……”成鬆驚呆地望著這幕。他趁機起身，趕緊逃到了一邊去站。


  怪物在地上從新站起，望見迎麵直走來的猩紅戰士。


  “怪物！你的對手是我！”


  “嘶嘶嘶！嘶嘶嘶！”


  “來啊！”猩紅戰士麵覆橘色的眼眶裏，上麵透著一股莫名的憤恨，還有勢要把它給打倒的氣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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