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累倒吐血

  夏清筠安頓好了安平侯府的人,直接走到了柴房裏對著那個被擒住的劫匪抬手就是一拳。


  夏清筠受了內傷,拳頭的力氣不大可她暗暗在指縫裏藏了一根短小的銀針,一拳下去那劫匪頓時血流滿麵。


  一旁綁著的慕容坤怔了一下忽然發現夏清筠這個女人當真是陰狠,愣了半晌瞧瞧把頭轉到了一旁。


  夏清筠冷冷的呸了一聲,捏著那劫匪的脖子喝問:“知道為何留你活口麽?”


  那劫匪咬死了牙關就是不說話,夏清筠也不與他費力氣,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往他嘴裏塞了一粒藥丸。


  “兩個時辰之後你渾身就會不滿大泡,若是三個時辰之後你還拿不到解藥,就會化成一灘膿水!回頭你就算說出花來也沒人聽!”夏清筠冷笑著把瓷瓶放在劫匪麵前晃了幾下,邁著步子走到了慕容坤的身邊。


  見慕容坤冷冷的盯著自己往後縮了一下,夏清筠心裏忽然一陣厭惡抬腳給了他一下:“你躲什麽躲?”


  慕容坤自知已經被夏清筠算計到了骨子裏,再反抗也是無用也不擺架子了冷笑著哼:“你想幹嘛?我沒得罪你!”


  夏清筠聳了聳肩:“你是沒得罪我,你得罪的是安平侯郡主,比我厲害多了!”


  慕容坤嚇了一跳瞪著眼睛衝夏清筠喊:“你說那個滿臉水泡的丫頭是郡主?”


  夏清筠勾著嘴角陰笑了幾聲:“不然我為何拚了命的救她?哎呀呀,不知道四皇子跟郡主哪個更尊貴,更得寵?”


  慕容坤臉色一沉把頭低了下去,心中暗道:自己這一次算是踢到鐵板了。那安平侯郡主自幼就被凝煙長公主寵上了天,莫說是他就算是當今太子也要給她三分顏麵。


  自己又是綁架又是威脅的,隻怕回到京州有的好受。


  抬眸盯著夏清筠打量了一會勾著嘴角陰笑:“你就是想把我的骨頭渣子都挖出來才肯罷休是吧?”


  夏清筠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慕容坤的唇邊,賤兮兮的哼了一聲:“四皇子這麽說人家,人家會很傷心的……若是被二妹聽了去,豈不是壞了你我的名聲!”


  慕容坤眸色一凜忽然瞥了那個劫匪一眼,頭皮立刻麻了起來:“夏清筠,你真是陰險毒辣!”


  夏清筠陰笑著掩住了自己的嘴角淺笑:“四皇子殿下,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說等我到了冀州就帶著人家私奔麽?

  人家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好容易把宅子裏的人都給殺光了,你怎麽說話不算數了呢?

  四皇子殿下,嗯?”夏清筠越說越起勁,伸手捂住了慕容坤的嘴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來了一拳。


  那被卸掉下巴的劫匪瞪大了眼珠子聽著身後兩人嗚嗚的聲音,腦子裏自然聯想起了不太健康的畫麵。


  努力的動了動被綁緊的手忽然發現繩子竟然有些鬆動……那劫匪眸子一轉,立刻全身繃緊用力掙脫了幾下,趁著身後嗚嗚的聲音不絕於耳的時候,一個前滾翻衝出了柴房,借著夜色跑出了宅子給崇詩柔報信兒去了。


  夏清筠斜眼看著那劫匪跑遠了,才鬆開了慕容坤的嘴蹲在了他的麵前冷笑了幾聲:“四皇子配合的不錯嘛,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


  “賤人!他日得勢必將你碎屍萬段!”慕容坤氣的老臉漲紅,恨不得當場掙脫繩索殺了夏清筠以證清白。


  夏清筠反倒嘿嘿笑了幾聲拍了拍慕容坤的臉頰哼:“眼下本姑娘沒空辦你,你若是識相就趕緊把你認識的冀州的豪紳聚集起來,否則你在夏梓萱的麵前真的是再無出頭之日了!”


  慕容坤眸色一沉冷哼了幾聲:“即便是沒有此事,我在她麵前也沒機會!你休想再用她來威脅我!”


  夏清筠笑了一聲起身拍了拍巴掌:“不錯,變聰明了!不過那隻是你的小聰明罷了!你說大家閨秀最在意的是什麽啊?”


  慕容坤呸了一聲把頭撇在了一邊不再說話,夏清筠自言自語的哼:“名聲嘍真笨!你說若是夏梓萱不小心進了四皇子的房,然後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那她除了下嫁於你還有旁的法子麽?”


  慕容坤眸色一凝衝著夏清筠呸了一口:“下作!”


  夏清筠聳了聳肩膀冷笑著打量了慕容坤幾眼,轉身就走:“既如此那留著你就沒什麽用了,等明日六皇子來了我就把你的罪證一並交給他,讓他帶你去見聖上領罪吧!”


  慕容坤還想再罵幾句,發現夏清筠當真走出了柴房根本不理他了,奈何他在柴房裏大嚷大叫了半日也沒再見到夏清筠。


  東方漸白,太陽瞧瞧的冒出了頭映照著冀州這片幹涸的大地,夏清筠忙了一夜,剛要躺下休息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夏清筠衝出大門一看顧君墨的車馬已經趕到了冀州,她心裏又急又喜也顧不上旁的事一個箭步衝到了顧君墨的麵前。


  顧君墨先是一愣接著被夏清筠那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攥住了夏清筠的手問:“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樣憔悴?”


  夏清筠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拉著顧君墨急忙說:“我中計了!這宅子根本就是崇詩柔給我準備的墳場,裏麵的護院都是她手下的殺手,現在這宅子就是破落院子裏麵一粒糧食都沒有!”


  顧君墨眸色微沉冷哼了一聲:“早就料到了!這裏交給我來處理,你身體如何?”


  夏清筠搖頭道:“我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也就算了。現在慕容坤被關在柴房,我放了一個昨日的劫匪讓他回去找崇詩柔報信兒了。


  還有安平侯的世子跟郡主,都受了傷現在還在房裏睡著!”


  顧君墨低頭看了夏清筠一眼輕聲問:“你是想引她們過來?”


  夏清筠冷哼了幾聲:“她們既然起了想要害我的心思,就別想著好好的過日子。既然舍得冀州這麽大的宅子給我,那我也不能讓她們幹看著,總得給點甜頭!”


  顧君墨想起了來的路上碰見的四皇子的那些家兵,心裏對夏清筠的計劃明白了個大概,抬眸又問:“安平侯府的人是如何到了這裏的?賀煬也在?”


  夏清筠歎了一聲:“若不是賀煬我們現在還不至於這般淒慘,他中了曼陀羅的毒狂性大發,好容易才把他製住!不過他現在內力消耗太多我叫溟池給他渡些真氣保命,至於後續如何還得問諸葛先生了!”


  顧君墨眯著眼睛打量了夏清筠一眼,笑著問:“怎麽不叫師傅了?”


  夏清筠聳了聳肩:“這樣的師傅我可認不起,我最近碰到的這些倒黴事都是因為這個便宜師傅!果然便宜不好占啊!”


  夏清筠話音剛落,門口就飄過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冷冷的哼:“你這徒兒也沒好到哪去,你帶來的丫頭領回去!”


  夏清筠抬頭一看戴著黑色麵具的諸葛重樓被小丫頭推著緩緩走進了大宅,隔著麵具夏清筠都能感受到諸葛重樓的那份冰冷。


  “嗬嗬……師傅我開玩笑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哎呀,顧君墨你看看我這怎麽了,哎呀好暈……”夏清筠幹笑了幾聲伸手扶住了額頭栽倒了顧君墨的懷中,抬頭衝著他不停的眨眼。


  顧君墨無奈的笑了幾聲,扶著夏清筠對諸葛重樓道:“賀煬發病了,先生可願意救他一救?”


  諸葛重樓的手指微微攥緊了輪椅的把手,指節有些泛白……


  夏清筠偷偷瞄了諸葛重樓幾眼,輕輕捏了顧君墨一把,用虛弱的聲音說:“六皇子,這裏風好大能麻煩你扶我回房休息麽?”


  顧君墨會意伸手扶住了夏清筠,把她攙扶進了旁邊的房間,一進門夏清筠立刻關上了房門,從懷裏掏出了慕容坤的賬簿子交給了顧君墨道:“這是賀煬偷來的,我用它利用了慕容坤幾次他現在恨我恨的要死,該如何處理你看著辦吧!”


  顧君墨愣了一下指著門外的諸葛重樓問:“你不擔心諸葛先生不管賀煬麽?”


  夏清筠不屑的擺了擺手:“他那性子就是傲嬌,你越是不管他他就去偷偷救了,不用著急!眼下著急的是如何把這破落的宅子恢複原樣,找幾個自己的家丁跟丫鬟。”


  顧君墨微微勾著嘴角搖了搖頭,發現自己對諸葛重樓的了解竟然還沒有夏清筠對他的了解透徹。


  聽到夏清筠提到的事,顧君墨抬眸沉吟了一會道:“我這次來的急沒有帶什麽人手,你這般著急可是夏家的人要過來?”


  夏清筠冷笑著點了點頭:“這次我一定要給夏家的人來一份大禮,甭管來的是誰必叫她有去無回!”


  顧君墨淡淡笑了:“全力支持,現在咱們去看看四皇子?”


  夏清筠搖了搖頭:“他就交給你自己處理了,我得去看看郡主的身體如何了!總不能叫郡主在我這裏出事!”


  顧君墨看著麵容憔悴的夏清筠心裏一陣心疼,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輕歎了一句:“辛苦你了,清筠!”


  夏清筠眸色一震,忽然覺得這幾日以來的辛苦都不算什麽,轉頭盯著顧君墨那雙烏黑的眸子看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忽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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