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扶弟魔8
“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的,前幾天詹宏鈺找我了,說孟溪願意嫁給他的話,他會給我們家五十萬彩禮。”陸父點了一根煙。
陸梁本來還心裏十分忐忑,這聽見他爸的話,心也跟著放下來了。
單曉紅迫不及待地問道:“那賤丫頭真的值五十萬?那個丫頭怎麽就值五十萬了!就她!”
“恐怕還不止五十萬,詹宏鈺那傻小子一看就是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男人神色有些激動。
“我的天啊。”單曉紅激動地感歎了一句,然後懊喪地拍了拍沙發,“可是那丫頭現在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怎麽找她?”
男人難得沒有附和讚同:“就算找到了有什麽用?她不一定肯同意。她已經和我們離了心。”
陸梁一向看不起孟溪這個姐姐,這會兒聽完,忍不住嗤笑道:“她敢不答應試試,幾天不見麵,她還能反了天?!這麽多年了,她吃的穿的都是我們家給的,現在她翅膀硬了,就想飛了?門都沒有!”
“我們養她那麽多年,她身上流著是我的血,她幫她弟弟是應該的。”單曉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畢竟要不是我帶著她,她早就餓死了,她出息了,想擺脫我,沒門。”
她翻來覆去就是自己對孟溪付出良多,大概是習慣了用這樣的邏輯去壓榨女兒,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敢不答應,我們就弄她。”陸梁則是十分貪婪,那眼底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
這種事兒,他做的多了,隻要牽扯到孝,輿論就會站在他們這邊,孟溪早晚會妥協。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總要去上學的。”男人咬了咬牙,“我們先把房子賣了解燃眉之急。把錢先填上,人家光腳不怕我們穿鞋的。”
“再拖下去,我這工作都要保不住了。”因為這事,這幫人到他廠裏鬧,領導這幾天還找了他談話,說他做的事對廠子影響不好,希望他盡快處理好自為之。
陸梁本來還心裏十分忐忑,這聽完爸媽的話,心也跟著放下來了。
陸梁腆著笑臉給他爸捶肩膀:“爸媽,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大恩大德。”
陸梁晚上幫忙洗了碗。
“這孩子一下子成長了。”單曉紅將油膩膩的盤子重新洗了一遍,臉上卻是欣慰的笑容。
屎殼郎也覺得自己的孩子香,陸梁什麽忙都沒幫上,在單曉紅眼裏也是世界上孝順乖巧的。
“媽,我明天想吃雞肉,你看我都嚇瘦了。”陸梁笑著提要求。
單曉紅臉帶笑意:“好好好,媽去給你買隻老母雞燉湯喝。”
夏日的風很熱,孟溪拿著打工掙來的錢,拖著行李箱,直奔綠色通道。她是最後一個到寢室的。
到的時候,寢室裏有一個女孩子。
孟溪打招呼:“我叫孟溪,小溪的溪。”
“我叫叫李多多,多姿多彩的多。”李多多額上有個美人尖,一綹發絲輕輕拂在略微瑩白的臉頰上,格外動人,“班主任通知要開會,我們兩個動作快一點。”
“歡迎最最有希望和生機的20201101班的同學,作為班主任借此機會,我想對同學們說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在場的絕大多數已經成年,要調整好心態,以最快的速度適應校園生活,你們將在這裏度過一個人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這是人生中中最重要的階段之一,因為拿到畢業證的那天就代表你們徹底告別學生生涯。”
孟溪見到了她的另一位室友,林雪兒。
一看就是那種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被嬌養的女孩子,但因為一直過得非常順利的緣故,看她的神態模樣別人恐怕會以為她還是個初中生。
原是四人寢,隻住了三個人,所以不顯得擁擠,反而有些寬敞。
大家關係都很淡。
林雪兒是個嬌憨的小公主。
李多防備心很強,她和原身很像,那副隨時保持警惕的樣子,真的很像。
李多的手遠不如她的臉精致,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糙,還有明顯是勞作過才會有的薄繭。
孟溪也是,她的十指粗糙,帶著冬天皸裂後的小疤痕。
原身小時候就可憐,小的時候,她親媽就不喜歡她,動輒打罵,孟溪閉上眼就能想起她小時候想要一雙棉鞋時那可憐巴巴的樣兒。那年冬天很冷,原身的鞋破了個大洞,她的家鄉冬天總下雨,每次出門回來腳都是濕的,第二天鞋子還幹不了,帶著一股味,總之那是一塊令人不怎麽愉悅的往事。
再大一點的時候,原身就開始在小區裏送報紙、牛奶,賺一點微末的零錢,等上了初中,周末就要去發傳單。
這個世界上幸福的人是少數,多數人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幸,成年人最大的善良就是不去刨根問底兒,不要去揭別人的傷疤。
軍訓結束以後,孟溪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兼職,充當翻譯。
這裏能力比證書更重要。
麵試官是英文專業畢業的,又有留學經曆,可是孟溪。口語比她還要流利!
作為翻譯,孟溪的時薪60元。
讀書當然有用。
如果不是這樣,那些有錢人也不會費盡心思請家教讓孩子考高分上名校,或者千方百計送讓孩子出國留學的資格,最後無計可施後幹脆抹開臉直接財大氣粗地捐錢捐樓捐圖書館捐設備給學校。
各種花招方式。
對於沒有背景的人來說,讀書是唯一能抓住的機會。
“孟溪,好像有人在跟你告白。”
詹宏鈺在樓下擺了九十九隻蠟燭,手捧著九十九朵玫瑰向她告白。
這手段真是惡俗。
詹宏鈺曾經熱情洋溢地給原身寫情詩,用我的熱血溫暖你什麽的。
媽呀,一想到身上會灑滿他的熱血就一陣惡寒。
會寫這種情書的人,腦回路肯定很奇葩。
詹宏鈺用不光彩的手段綁定了原身以後原身的事情,大大小小他全都要管。
不能和陌生男孩子說話,比如原身當天穿什麽裙子,配什麽樣的鞋子,有一點點的差錯都不行。
不聽話就要挨打,她就像是他手裏的芭比娃娃。
“跟宿管阿姨說一聲。在學校內玩火很危險。”
宿管阿姨一盆水下去,蠟燭全滅了。
詹宏鈺已經出現,說明那一家子爛人也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