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818那個吃力不討好的姑姑6
不過這也沒什麽,在自己的利益收到侵害的時候,總不能哭唧唧地:“我這麽可憐了,你就饒了我好不好,你把東西還給我好不好。”
惡人之所以為惡人,就是因為臉皮比別人厚,心比別人冷血,他們最喜歡欺負的就是懦弱的綿羊,他們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隻會哭唧唧兩句,一個巴掌幾句話下去就會老老實實的人。
等到他弟出來,他噔噔噔往前躥,麵色凶惡:“你爸偷了我的錢,你爸是偷,你是偷的兒子,你知道嗎?”
嚇得他弟哇哇大哭。
“我爸爸不是偷,我不是偷的孩子。”
“你爸爸偷了我三十萬,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賠償金,你爸爸不光是偷還是十惡不赦的壞東西。”孟晏凶神惡煞。
他那個便宜弟弟被他嚇得學校都不肯去了。
比不要臉,真沒幾個能比過孟晏。
他的臉堪稱銅牆鐵壁。
這人一旦凶惡起來,那是很可怕的。
孟晏念著母親的時候,可以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可當他恨了,那種可怕的情感是極具毀滅性的。
他這個人向來是記仇不記恩的。
他把別人對他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把別人對他的怠慢視為深仇大恨。
那可是三十萬,不是三萬,也不是三千,更不是三百。
作為一名高中生,同學們每個月的生活費不到一千,雖然三十萬隻能勉強付得起一套偏遠縣城的首付,這筆錢拿來幹大事的時候,看起來不多,但對於一個還沒開始工作還沒步入社會的高中生來,這就是一筆巨款。
作為一個別人不心踩了他一腳,晚飯做得比平時晚了一點,都要記在心裏,都要生好久氣的人。
於豔豔此舉不亞於在他的心肝脾髒肺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既然親媽後爸這一大家子的人辜負了他,那麽他也就不客氣了。
不過對付於豔豔這種爛人,這種辦法奏效更快。
於豔豔和他老公這二人,臉上的表情一個賽一個黑臉,看著他的眼神,尤其憤恨。
孟晏甚至覺得,要是給這倆人一人一把刀,他們能直接捅死自己。
於豔豔隻還了二十八萬,心裏不甘心,大晚上鎖了門,不讓孟晏進去。
孟晏咧開嘴笑了。
“有了後爸就有了後媽,晚飯不給吃,家不給進,這是打算讓我流落街頭,可憐搜還隻有十六歲。”
孟晏的大喇叭不是吃素的。
所有人都在看熱鬧,於豔豔迫於無奈,打開了門。孟晏露出一口白牙,笑了:“媽,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故意的,隻是忘了而已。這大喇叭挺好用的,不過我希望以後還是別用上比較好,畢竟大晚上的大家都累了,白工作這麽辛苦,晚上就應該要好好休息,我拿著個大喇叭,會把他們吵醒的。吵醒了就不好了。”
於豔豔心底湧起非常不祥的預感。
後來,她的預感實現了。
她不給他生活費,他就舉著大喇叭到她工作的地方鬧。
於豔豔坐在門口哭,哭了很久很久,一個女人沒能力,隻能去家政服務中心找活幹,家政服務中心隻給她安排一些廉價的工作,幹一下午才一百塊不到。
雇主本來找家政就是為了解放雙手,過一過舒心的生活。
孟晏舉著大喇叭這麽一鬧,於豔豔就被投訴了。
她被家政服務中心給罵了,不僅沒拿到錢,還差點失去這份工作。
她本來是想要占便宜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孟晏簡直就是個混混就是個無賴。
她氣瘋了。
孟晏甚至還去找了警察,她虐待未成年兒童。
緊接著警察跟著孟晏來到了於豔豔的家,家裏隻有於豔豔的公公婆婆兩個人,警察出示了證件,明了來意。
兩個老人都快要嚇死了。
他們這輩子都沒和警察打過交道。
看到警察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兒子犯事了,要被抓進去坐牢。
兩個老人戰戰兢兢地坐下,麵色蒼白。
孟晏這麽不聽話,他們也想整治他。
可孟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在學校裏讀書,除非是犯了大錯誤,不然學校是不會開除他的。
他們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他們有工作有單位有親戚有朋友。真和孟晏撕破臉皮,慘的是他們!
再者孟晏是未成年人,作為監護人,有義務去撫養他,不然孟晏就可以告他們。
這一大家子本來是想著占便宜的,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
孟晏讀了一年書就不肯再讀了,找了個女朋友,明早出晚歸,礙於他未成年,這一大家子都不敢怎麽著。
兩位老人家這輩子都不想和警察麵對麵坐著。
占不到便宜,那肯定是要跑的,一家人一合計,想了個主意。
他們忍啊忍,忍啊忍,等孟晏十八歲一成年,這一家子連夜跑了,孟晏回家以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驚呆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打電話給親媽。
“對不起您撥打電話號碼是空號。”
他打電話給後爸。
“對不起您撥打電話號碼是空號。”
他們是真的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
這兩年他過得別提多瀟灑了。
這兩年親媽後爸便宜弟弟每一個人趕惹他,他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他手裏又拿著三十萬,他自覺是個人生贏家。
可現在三十萬花得差不多了,親媽後爸便宜弟弟一家子跑了,女朋友也是因為他有錢花才跟著他,照這個情形下去,他的日子完了。
孟晏很茫然。
細窄狹長的巷子,到了下班時間,三輪、自行車,人和人擠在一起。
二十歲的女孩,留著長卷發,穿著一身連衣裙,背著一個很的包包,包包沒拉上,手機露了出來。
孟晏吞了口唾沫,下了決心。
把手機賣了,得了一筆錢,他嚐到了甜頭。
沒有一技之長,又不想賣力氣,他走上偷雞摸狗的路子。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這一回,警察坐在他對麵審問他:“偷了幾次?有沒有同夥?你偷的手機賣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