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入虎穴危機四伏1
“方,我出去一下!”林肯對方端說。
“幹嘛去?”方端揚起好看眉毛對林肯說。
“我不放心,去實地觀察下,這裏麵會不會有詐!”林肯態度很好地方端說道。
“那我跟你一同去呀。”方端也笑著說,希望林肯能接納她去。
“不需要,你一去反而不方便了。”林肯說道。
“不讓去拉倒,什麽不方便?隨便搪塞我一下罷了。”方端撅起嘴巴不樂意了。
“好啦,方,你別生氣了。”林肯摟過方端的香肩,哄著她說。
“林,別假惺惺了,得了便宜又賣乖。”方端扭了扭嬌軀,又推了一把林肯,微微一笑說。
“那我走了,好好地呆著!”林肯走了,但一步一回頭向方端揮了揮手。
“走吧走吧!別生離死別似的。”方端嗔怪地衝著他,不痛不癢地損著他,誰叫不讓我一共去呢,接說暗暗笑了笑,等林肯走了幾分鍾之後,朝窗裏一躥也出了這間客房。
這是一個集裝箱碼頭,集裝箱碼頭大的不得了,十幾個足球那麽大,碼頭邊廣場上一堆堆的都是大箱子似的集裝箱,碼得高入雲霄,多得堆積如山,數不勝數,不過,一堆堆的集裝箱之間有空間的。是的,必須得有空間的,不然的話,運輸車輛不能進出,這貨物如何運進和運出呀?並且,這集箱裏的貨物都是屬於一個個貨主的,起碼不能混在一起的。
此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老頭子,他傴僂著背脊,仿佛很能直起腰來,但他不是“劉婁鍋”,僅僅地背彎著很能伸直似的。他手裏拿著一畚箕和一掃帚,貌似碼頭上的清潔工。細仔地觀察他,他沒有在掃工清除垃圾,而是在碼頭上集裝箱與集裝箱之間的地上轉悠著。他側耳朵,這兒聽聽,那兒聞聞。不過,他有時還抬起頭來,艱難地抬起頭來,朝天上的雲彩或者太陽瞧了瞧,用手按在額頭上,然後把腦袋轉來轉去。他為何要轉動腦袋呢?那隻有一種解釋,就在看,在觀察著。
不過,這兒也不是無人之區,除了他之外,還有不少在人在這個偌大在集裝箱碼頭上的。他們分散在各個旮旯上,大都數是搬運工人,汽車運走了貨,他們歇下休息了,待一汽車一來,他們又得忙碌了。
奇怪的老人見到有人注目他時,就在地上胡亂地掃一下子,沒人注意他時,就到處轉悠著,專往有人的地方去。但他也敢靠近,就站在人堆的外麵站著偷聽他們的談論和說話。
此時,有四人席地而坐,圍在一起,在打牌玩撲克甩老K,他們一邊打牌一邊在議論著……
奇怪的老人傴僂身悄悄地摸了過來,走到一堆集裝箱的拐角處停下,站下來偷聽他們說話。
“兄弟們,你們知道不知道?”A說道。
“知道什麽?”B和C不約而同地問道,隻有D看了一下A,不說並不等於他不感興趣,這看一眼足以證明,他也很興趣的。
不過,最感興趣的很是那奇怪的老頭,他立即豎起了耳朵並煸了煸,眼裏閃出這種好奇的光芒了。
“柳歪歪,可能要發了,要大發了。”A神秘兮兮地說道。
“他呀,他有什麽可發的,也沒有狗屎運。”B不屑一顧地說道。
“是呀,是呀,他有什麽可發的,不是跟我們一樣的嗎?”C和D說道。
“柳歪歪你們知道吧他像誰?”A還是用神秘兮兮的口吻說道。
“不就是像有些胡老板吧?”B恍然大悟地說道。
“我看隻有三四分像而已。”C說。
“這就夠了嘛。”A說。
“夠什麽呀?”D說“你有嗎?你們沒有吧,我也沒有吧。這就是天賦,他就可以做老板的替身了。你們想,若是事情辦成了,他不是就大發了嗎?”A沾沾自喜地說,仿佛他就是那個有幾分像他們的老板的柳歪歪了。
“這倒也是呀,真讓人羨慕啊!”
“誰?你是幹什麽的,偷聽我談話做什麽?”A倏地抬起頭來,正好與那怪老頭的目光一碰見,立即警惕地喝道。BCD三人也立即跳起來,他們四人迅速地把怪老頭圍了起來,眼裏都吐出凶狠的目光,仿佛要把這怪老頭吞噬掉了。
怪老頭把腦袋垂得更低下,仿佛要垂到褲襠下了,雙手一手捏緊畚箕,一手攥緊笤帚,腳步站了一個馬步,猶如隨時準備逃跑。
“兄弟們,操家夥做了他,以絕後患!”A大喊著,自己從後腰抽出一根鐵棒,隨即撲向了怪老頭。餘下三人聞聲遲緩一下,他們也從身上抽出隨身而帶的家夥,有鐵棒也有尖刀。
被發覺的那一刻起,怪老頭沒有打算立即逃之夭夭,仿佛他心存僥幸心理,他們會放過他的,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糟老頭,但是他們把他當成了大敵。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幾乎是眨幾眼工夫,四個人圍著怪老頭打了起來,叮鈴鐺鋃的,金鐵交鳴,聲音還是顯得很是激越的。
好像怪老頭有什麽怪異的功夫,也沒有這麽容易被他們做了的,連打都沒打到他的身上。這不奇了怪了嗎?不然,怪老頭用畚箕和笤帚做武器,三下二下地拿起來擋掉了他們雨點般擊向他的那些鐵棒和尖刀的武器,當他們第二輪襲向他時,怪老頭又腳向地上一踏,嗨,縱跳起來,逃出他們的包圍圈。
當怪老頭從虛空裏縱到地麵,腳尖剛剛落地,兩邊嘴角微微地揚起來,他還來得及把笑笑完整,他在四周已經圍上來一大批人。
這黑鴉鴉的一大批人原來就是剛才四人的同夥。他們全穿著青一色的服裝——黑色衣褲,手裏全拿著硬骨骨的家夥,他們是慢慢地圍了上來,做著各種怪異的動作,有的怪笑,有的撇嘴,有的吸吸鼻子,有的眨眨眼睛,有的把家夥在自己的手掌上輕輕地敲著……
怪老頭不禁有些吃驚、有些傻眼了,可能也許他意想不到,會是這麽一種結局,在這兒會這麽多人埋伏著,他也許會責怪自己,剛才咋的沒有發現呢?
“媽的,小樣,你姥姥的!”他喃喃自語,輕輕罵道,“咋會是這樣呢?”
如果他比喻為一個點,那麽在他的外麵就是一個圓,並且不止一個圓,小圓外麵還有大圓呢。他現在已經是赤手空拳了,剛才的武器——畚箕和笤帚不知丟到哪兒去了,但他還是毫無怯色和畏懼,把那頂破舊的帽子舉手壓了壓,弄得低低的,他們也無法看清他的廬山真麵貌了。
仿佛是古代的戰爭,一方麵在軍鼓的鼓舞下,慢慢地湧了上來,不過,此時無有戰鼓,也沒有軍旗,此景此情卻是頗似古戰場了。
怪老頭倏地轉了身,再轉過身,他所見依然是這番情況,黑衣人手拿武器慢慢地像海水一般湧了過來。
怪老頭突然不轉了,目光直射前方,仿佛在尋求突破口,身體站著是紋絲不動,唯一能動的就是他目光,那雙黑黑的眸子忽地左,忽地右,來來回回地移動著。
倏地,他站了一個姿勢,雙手慢慢地攥緊了,看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簡單的人是不容易簡單地輕易地出手,他要積蓄力量才能出手的。
“嗨”地他似乎叫了一聲,怪老頭倏地伸直了身體,原來他不傴僂的,他還長得挺挺拔,身軀仍是蠻高大槐偉的,他不是一個猥瑣的老頭,猥瑣老頭是他偽裝的。
他怪叫一聲以後,就開始動手了,前著衝到最前麵的黑衣人就一拳擊去。黑衣人看到一拳打來就躲去了,剛剛躲過,腳上就絆了一下,猛地撲倒在地,嘴啃在地麵,兩顆門牙立即讓堅硬的水泥磕下,“卟”地吐出一嘴鮮血。離這黑衣人最近一個人,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個人不俗呀,媽的,真有本事,就這樣在愣神之間,就被對方擊倒,哼都沒哼出聲就昏了過去。
他咧嘴呲下牙,似是扮了鬼臉,又似是在笑,這種動作絕快一瞬間就過去了。接著,他又出手了,這種出手動作快得電閃雷鳴、十分驚人,讓人眼花繚亂。一場混戰,當然是他連連得手,他的功夫不知是那種功夫和拳法,見誰打誰,拳打腳踢,手腳並用,看似西拳,又似中式功夫,真乃古今結合、中西合璧也。
但是,這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訓練有素,舉起武器狠狠往他身體打去,發出“呼呼”地響聲,猶如隆冬的寒風呼嘯著。但是,他都一一躲避,無一例外,好象他渾身長了眼睛似的。其實,他是有經驗的,眼觀六路,聽聞八方,辨別空氣的流動,因此到兵器尚未擊到之際,他就躲過了。
“啊呀,爸呀,啊呀,娘的。”地上黑衣人在打滾,呼爹喚娘,負痛不堪。
不過,黑衣人雖然有七八個倒地了,但是他們前赴後繼,毫無畏懼地衝了上來,幾個圈子的人全拚一處,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把他包了餃子,他成了餃子的餡子。
“媽的,小樣,你姥姥的。”他又喃喃自語輕輕罵道,“就不戰死,老子也被他們車輪戰累死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走嘍!“他心道,心裏這麽想,也是這麽做了,倏地往虛空縱去,欲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他剛剛縱起,又縱回原地。黑衣人的棍棒刀槍如天羅地網罩在他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