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合唱一出空城計
牛府經過精心的打掃又恢複了從前的模樣，牛虎從車上下來後又坐上輪椅了，由牛如歌推了進來。牛虎一邊坐在輪椅上一邊東看西望，看到家裏跟從前幾乎一樣，不斷地點著腦袋。
這是林則勇授意冷冰冰這樣做的。冷冰冰在牛府的樓下叫人安頓一間臥室，便於牛虎的輪椅進出，他暫時不能住到樓上的臥房裏去，就像當年的歐陽歌一樣。這方便之舉，她是有經驗之談的。
到家了，牛虎和夫人，以及牛如歌唏噓不已，感慨萬千。這一切的一切，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都是林則勇如賜。沒有林則勇，就沒有他們一家的一切，沒有林則勇，他們一家今天就不能團聚；沒有林則勇，他們就家破人家，妻離子散。
此時此刻，他們都各懷心事，想著如何報答林則勇的大恩大德。牛虎和牛夫人想到的更是金錢上的報答，而牛如歌想要報答的更是以身相許。
牛如歌把牛虎推到真皮沙發邊就停了下來，然後，牛如歌與冷冰冰一起把牛虎從輪椅上扶到沙發上坐了。冷冰冰立即賓至如歸地從新臥室裏拿出一條黃色的毛毯子，蓋在牛虎的大腿上。
“冰冰，謝謝你，你考慮得真周到！來！坐！如歌，你也來坐！”牛虎伸手在冷冰冰的手背輕拍著說，然後又去看了一眼牛如歌。
“爸，沒什麽，應該的。”冷冰冰說罷，順從地坐在牛虎的身邊。
牛如歌什麽也沒說，默默地點了點腦袋，也坐在牛虎的另一邊。此時此刻，她真嫉妒冷冰冰，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麽。
正當他們要說點什麽時，漸漸地聽到大門口響起一陣說話聲和腳步聲，並且越來越響，越來越近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大門口望去了。林則勇攜了兩位美女，已經步到了他們麵前。
“哈哈，今天牛府真是美女如雲呀，看看我把誰叫過來了！有了三個，又來了二個，這下可熱鬧啦！”林則勇大步步到牛虎等麵前，打著哈哈，幽默風趣地說道。
當然，她們也是牛府的老熟人了，再也熟悉不過了，還是牛夫人眼尖立即跟她們打了招呼。
“阿姨好！”
“阿姨好！”
“阿姨你不怪我吧，我自作主張了？”見在裏麵忙碌的牛夫人走了出來，林則勇向她打了招呼後謙遜地說道。
“看你說的則勇，你想得周到，我高興不過來，咋能怪你呢？我這兒正缺人手，自從家裏沒了保姆。”牛夫人假裝嗔怪地對林則勇說道，臉上樂開了花，接道，“伍悅，小倩，又要麻煩你們！”
“沒有、沒有！”應小倩說道。
“是沒有！阿姨客氣了！”伍悅接道。
“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幹活吧！”林則勇對她們倆一本正形地說道。
“是，頭！”伍悅與應小倩像一個標準的女軍人，煞有介事向林則勇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各自忙自己的活兒了。應小倩與牛夫人友好走在一起到廚房裏忙碌了，而伍悅來到牛虎的跟前，開始給他檢查身體和護理起來。
“妹妹，我們也不要閉著呀。”冷冰冰對牛如歌說道。
“好呀，姐姐，我們也去幫忙吧！”牛如歌拉著冷冰冰的手，情如姐妹，走去廚房幫忙了。
此時，偌大的客廳隻剩下牛虎、林則勇和伍悅三個人。稍一會兒，伍悅忙完她的事，也走開了。於是，牛虎和林則勇開始認真地攀談起來。
“這麽大動靜，他們能不知道？他們能善罷甘休？林老弟！”牛虎說道。
“是啊。當然。”林則勇接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回來了，而且康複了！”林則勇神秘地一笑道。
“故意讓他們知道？”牛虎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為何呀，老弟？！”
“這個我自有安排！牛先生，您想呀，他們早就想將您置之死地而後快了。為什麽他們要把牛小姐從美國找來，費這麽大的勁？”林則勇見牛虎張嘴要說什麽，就擺了擺手，自問自答道，“好跟蹤牛小姐，就是為了要找到您。你又不是蒼蠅、蚊子，早在這兒安排坐探，應該是知道的。他們不敢對您怎麽樣？這不是小漁村的那會兒，您處在深度昏沉之中，他們敢明目張膽來滅您。可現在您康複了，又在大白天，他們想把你怎麽樣？”
“可是，還是小心為妙呀，林老弟！”牛虎不無擔憂地說。
“放心吧！牛先生！待會兒有老朋友來看望你，還有記者朋友也要來采訪你的！他們有最大的膽量敢對您怎麽樣？”林則勇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說道。
“當然。”牛虎慢慢伸出手來，在林則勇肩膀上親切地拍了拍，“你辦事，我放心！”
“放心吧，牛先生！”林則勇舉手來按在牛虎的手背上撫了撫。
“交給你了。”牛虎十分感動地說。
“交給我了！”林則勇對牛虎微笑著。
牛虎抓住林則勇使勁地搖了搖：“謝謝您，老弟！”
林則勇反過過來捧住牛虎的雙手說：“牛先生，不客氣！”
他們的話聲剛落，門外響起鬧哄哄地聲響。
“啊呀，牛老板，您可回來呀，你把我們給想死啦！聽說你康複歸來，我們高興死了。”朱老板、楊老板、季老板等紛紛走了出來，也分不清，那是誰誰說的話兒，接著又是一批老熟人、老朋友們來探望他，幾乎是工商界的人士……後來，蜂擁而來是記者朋友……
喧鬧的白晝過去了，到了晚上牛府總算安靜下來了。但是牛府卻安靜得出奇，安靜得令人難以置信，不可思議了。靜俏俏地，仿佛這兒就壓根兒沒有居住人過，真是深藏不露呀，牛虎他們這是在玩什麽深沉呀？！
然後，可疑的人跡鬼魅似的，一直在牛府四周徘徊，一直沒有間斷過，並且到了晚上卻是愈來愈多了。他們一會四五人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了一番，一會兒驟然散開來，不得不令人注目和可疑。
在下午四時餘光景，一個彪形大漢對另一個彪形大漢說道：“老大，我們是不是可以衝進去了，把他們父女一舉抓獲？”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彪形大漢搖了腦袋，斷然地說：“不行！”
彪形大漢不解地問道：“為何呀，老大？”
那個老大的彪形大漢說道：“這當兒，牛虎都是些工商企業界的名流，還有各大媒體的記者們，眾目睽睽之下，咋能搶人呢？”
彪形大漢說：“正好乘這個機會，我們才好一舉抓獲呀。出了這個店，就沒了那個村啦！”
那個老大的彪形大漢說：“沒你想得那麽簡單！”
“為何呀？”
“林則勇早就作了緊密的部署了。他們能不防範嗎？你睜開眼睛瞅瞅，在我們的後麵早就大批的‘本色’集團的保安埋伏著呢，未待我們衝進去，就被他們包了餃子。說不定還有大批的警察埋伏著呢？”
“這麽好的機會，我們焉能錯過。”
“不要泄氣嗎，叫兄弟們打起百倍的精神來！我們還有機會的，要慢慢地等待機會嘛。老板自有安排！”
當夜幕升起在這個城市的時，這片高級別墅住宅區，也是一片燈光輝煌、璀璨，火樹銀花不夜天呀。牛府也毫不例外地各種燈光竄亮起來，雪亮的燈光，從窗簾、從門窗上透了出來。誰也無法統計，在牛府又有多少個夜晚沒有點亮屬於它的輝煌的燈光，誰也不知道。
此刻，三五成群的黑衣人在牛府外麵鬼鬼祟祟地遊蕩著，注視著牛府外麵及裏麵的一舉一動。時間在一分一分地過去，一刻一刻地過去，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大概到了子時，那個老大的彪形大漢把兩根手含在嘴，嘬嘴一吹，打了一個呼哨，頓時這條街道上的燈光瞬時熄滅了，並連同房子的燈光。這些情景仿佛實行宵禁似的。
然後，那個老大將手一揮，那些黑衣人都蒙了臉從街角房屋旮旯裏湧了出來，很快將牛府團團地圍了起來。於是，那些蒙臉人撬窗的撬窗，爬窗的爬窗，從外麵往宅內鑽去。起先鑽到牛府的蒙麵人把大門打開了，那個在外麵的老大眼睛猛地一亮，然後將手臂一揮。站在他身後邊的四五個蒙麵人隨了他，挾帶著一陣風湧進來牛府。
那些個偷進牛府蒙麵人手裏拎了手電筒，一束一束光芒在牛府的各間房間裏，晃來晃去，晃去晃來，在尋覓著……
有三個人什麽也不做，隻是一個大刺剌地坐真皮沙皮上，兩個站在他的背後，看起來，他們分工明確，訓練有素。
那些光束在樓上樓下晃動著，縱橫交錯，錯落有致，有幾束光向沙發邊的三個移近過來，有幾束在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的棗形的臉麵照了照。那個人舉起手來遮擋了下，剛才喝罵幾句，那些個拿手電筒的手也就說話了。
“老大，沒有！”
“沒有，老大！”
“瑪的，看起來，他們早有準備了。”
“是啊！”
“是啊！”
那些蒙麵人也從樓上和各間房間裏走了出來，他們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就在他們在客廳聚齊時，瞬間房間的各種燈光都閃亮起來了。不約而同地，他們都去擋了自己眼睛。
當他們睜開眼球時，牛府門響起一陣小汽車的刹車聲，但見賈兵帶著毛二、毛三走了過來。
“怎麽樣啊？”賈兵臉上泛著微笑對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那個人說。
“老板，我們上當了，是一座空房子。看來，他們早有準備的，演了一出‘空城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