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黑夜裏忙碌著呢
“哦……好、好。”黃玉文正在品嚐著富貴蝦、蟶子、膏蟹,忙不迭地舉起酒杯,慢慢地品味著。
林則勇淺笑地看著黃玉文,然後遞了幾張餐巾紙給她。又有幾杯紅酒下去,黃玉文漸顯出了醉態。
她腮暈紅潤,朱紅映日,滑膩如酥,並顯得越發地嬌豔了。
一抬頭,林則勇不禁看得呆了,不由得想入非非,怦然心動了。然而,他極力地控製著,不讓自己有所表露出來,並轉頭看向別處。
“你真壞!”黃玉文舉起玉臂,用纖纖玉手指著他說。
“哦,怎麽啦?”林則勇馬上轉過頭平而淡地望著她。
“把人家灌醉了。”黃玉文嬌嘀嘀地說,燕鶯婉囀。
“我有嗎?”林則勇含笑地望著他說。
“還抵賴!怎麽沒有?”黃玉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後,撐著桌麵艱苦卓絕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隔戶楊柳弱嫋嫋,走到他跟前,欲要坐到他的大腿上來。林則勇眼疾手快地趕緊端椅子讓她坐下。
“嘿嘿嘿……”黃玉文低眉淺笑,“你真壞,壞透了,為什麽要把人家灌醉?說!”她雖然已經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然而上半身已經倚在他的懷裏了,並且還要往他懷抱裏鑽。
“哎、哎、哎,玉文,你醉了嗎?”林則勇微微地壞笑著,立即動手,把東倒西歪的黃玉文從自己的懷抱裏抓出來。可是,林則勇把她抓出扶正後,她又迭進他的懷裏,再次把她扶正了,黃玉文一邊往他的懷裏鑽,一邊偷偷地笑,媚眼睜得大大的,還要擠眼弄色。
“沒有,沒有,我沒有醉。”黃玉文嬌嬌地否定著說,醉酒的人往往說自己沒醉,說自己喝醉酒的人往往不想喝了,實話實說的,那又當別論了。
“好好,玉文,你沒醉。我們繼續喝吧!”林則勇笑著稍微用力把她按在椅子上,可她卻把腦袋搖來拽去。
“不嘛,不嘛,不嘛。”
“那好,我扶你去休息!來,玉文。”林則勇站起來把她從椅子上扶起來,半抱半拖的,進了電梯,走進1203室客房裏,把她扶到寬大的席夢思上。
“你不要走,林則勇,你留下來賠我,好嗎?”當林則勇走到玄關尚未拉開客房門,一股旋風已刮到他的背後,一雙柔腕已經抱住他的身腰,一個溫柔的軟體已附在他的背上,在他後麵,深情款款地說。這樣可以嗎?林則勇說。我想是可以的吧,隻要你願意,黃玉文說。那好吧,林則勇說。黃玉文又說,可你不要勉強你。我沒有勉強,林則勇說。謝謝黃玉文說。謝什麽?林則勇說。謝你留下,黃玉文說。不用謝,求之不得,林則勇說。黃玉文說,我是不是壞女人?林則勇說,你不是。黃玉文說,為什麽?有你的苦衷,林則勇說。我有什麽苦衷?黃玉文說。林則勇說,職業女性,聚少離多。她說,還是你了解我,林則勇。你沒有醉吧?嗯。你早知道他們不會來?嗯,我對你有好感。我仰慕已久。
說著話兒,已移到席夢思上,摟作一團,那種親熱的勁頭,猶如兩團火在熊熊地燃燒,頗為激越。
去洗洗吧?玉文。不!完了再洗不遲,黃說。林說,這樣也好!於是,林與黃就寬衣解帶,摟作一團,頓時白浪滾滾,鳳顛鸞倒,地動山搖,嬌喘漣漣,呻吟不絕。
噢——林則勇好像激動地叫了起來,聽聲音,他要那個了。
我要,我要嘛。黃玉文帶著感動聲音說。
幹嘛?林則勇不解地問。
我要那個嘛。黃玉文懇求地說。
……
“咚咚咚”,“哢哢哢”、“乒乒乓乓”。穿黑色衣衫的一夥人與穿灰白色衣衫的一夥人,正處於混戰狀態,打得正如火似荼、激烈異常,難分難解。
他們手裏拿著打架鬥毆的器械,這些器械有木棍、木警棍,有鐵棒、鋼製水管子,有西瓜刀、殺豬刀、魚鯗刀,有皮帶,塑料繩,有扁擔,還有木凳子等。
可以看得出來,穿黑色衣衫的人手裏器械都是鐵棍、各種尖長刀,包括西瓜刀、魚鯗刀和殺豬刀等;而穿白灰衣的人手裏都是一些雜亂的器械,如木棍、木警棍、皮帶子、扁擔和木凳子等。
也可以看得出來,穿黑色衣衫的一夥是有備而來的,那夥穿灰白色衣衫的一夥似乎是倉促應戰的。前者是衝殺攻擊,後者是防守自衛。
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金鐵交鳴的,皮肉拉殺的聲音,還在虛空裏繼續震蕩著,斷斷續續,此起彼落。
在這種聲音裏還夾帶異常劇烈的喘息、痛苦的呻吟和慘叫聲:
“呼呼呼……”
“哦!哦!”“啊!啊!”
他們正在難分難解地混戰,現在變成了絞著戰了,也分不清敵對雙方,若不是衣著上有巨大的區別,要不然,都有絕大的可能毆傷自己一夥人。
這是現在的情形。
剛才的情形,穿灰白色衣衫的一夥被穿黑色衣衫的一夥打攻得節節敗退。不過,經曆一番劇烈的打鬥,艱苦卓絕,終於穿灰白衣衫的一夥,像凶猛的潮水把穿黑色衣衫的一夥擊退出來,漸漸地變成現在絞著狀態了……
此時此刻,林則勇精氣神都充沛,猶如隻氫氣球,走路腳不著地,“嗖嗖嗖”,大步流星走到一輛摩托車邊。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則勇戴上一隻紅色頭盔,跨腿騎在摩托車上。
黃玉文有些許鬆弛了,他坐在自己摩托車上回味剛才激情的情景。此時,他的思維速度,跟摩托車速度一樣,要多快就有多快。也許,她年齡稍大了,也許,她生育了,也許,她的性生活過得太頻繁,自然就鬆弛,嗬嗬嗬……尋思至此,他暗裏高興地笑著。
嗬嗬,他又笑了,當然沒有笑出聲。
“嗖嗖嗖!”那輛摩托車開得風馳電掣,絕塵而去……
不過,他的“粗長”配合她“鬆弛”,可謂是天衣無縫,中西合璧。如果他的很普通,會達不到應有的效果,如果她緊密如處,也許會產生痛苦。
平心而論,黃床上工夫屬於一流的,無可挑剔。這種高智商的知識女性,她們是善於學習,善於鑽研,又敢於在實戰交流……
她對他本來已經仰慕,雖然隻接觸過兩次,上床之後更是相互欣賞。他們成了密友。倆人已經偷偷約定,他們之間不能太疏遠,也不要太頻繁,每個月一二次幽會就足矣。
在事業上,他們可以相互幫助與提攜,宣傳與廣而告之的事她可以幫他,以她在本市日報社的地位與在本省新聞報業的影響力,那並非難事。
她的那篇頭版頭條的新聞報道,令“本色家電”與他本人幾天之間幾乎家喻戶曉,人人皆知,成為新聞人物,把他的事業推到一個良好的開端。
林則勇知恩圖報,心存感激,琢磨著要送禮物給黃玉文的,不過,其一她是恐怕是不肯收,其二要讓那個鐵麵無私的尚書劍知道,指定少不了要一頓批,他隻好出些下策,請他們全家吃頓飯聊表心意。
然而,黃卻以身相許了。
盡管客房內打著空調,黃玉文卻香汗淋漓,猶如雨下,“哦哦,噢噢,”突然叫喚起來。
“嘿嘿嘿,”林則勇傻傻地樂了,暗暗地偷偷地樂了,開得摩托車風馳電掣,絕塵而去,思緒也跟著流動的空氣隨風飄蕩,這個女人風流而不下流,有趣,有趣……
黃玉文在他身上獲得極大的滿足,依稀仿佛,在還在他身體上做著快樂運動。
倏地,林則勇的耳朵裏傳來一種詭異的聲音,一種讓他吃驚的聲音,盡管這種聲音尚在三四裏開外光景,但他隱隱約約已經聽得非常清楚。
“乒乒乓乓,”依稀仿佛是在打群架,“啊、呃、噢、喲”還夾雜“喀喀”地聲音,宛若人折臂、斷手骨折等痛苦和骨裂聲。
壞事!大事不妙!
“嘟嘟嘟,”林則勇加大了引擎,油門一踩到底,摩托車像獅吼虎嘯一般地嚎叫起來。
“嗖嗖!嗖嗖!嗖——!”跟玩似地,林則勇把他的摩托駕駛得風馳電掣,向著西邊的工業園區“本色”公司絕塵而去。
“嗖嗖!嗖嗖!嗖——!”夜幕掩蓋下,夜色蒙朧間,但見一陣飆風刮來,一逝而過。
“吱”地一聲,一輛摩托車停在“本色家電”公司大門口不遠處,一陣風停止的聲音,就像跟沒來過那麽細微。騎車人雙腳在馬路上踩一下,“嗖!”一枚“導彈”升空了,那人再在摩托車上踮了下,那枚“導彈”以更加快的速度躥上天空,達到一定的高度轉了個彎,向著圍牆內飛去。
圍牆內正在混戰、酣戰,如火似荼,難解難分,絞著狀態,簡直成了一鍋粥了。穿灰白一夥的人與穿黑色衣服的人,將對將,兵對兵,強對強,弱對弱,強對弱成雙作對地打著。
“啊——”又一聲慘叫,“咚”又一個人倒地。猶如潮水一般此起彼落。
驀然,一道亮色在蒼茫的天空裏一閃,向人群裏劈下。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兩個穿黑色衣服的人應聲倒地。
這動作快得匪夷如思,一閃而過。
那道亮光在穿黑衣服人快要倒地的一刹那間,又向空中升去,然後向下掠去。
“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響,又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應聲倒下,那個亮點的黑暈在擴大變長,拭目去望,是一個淡淡的人影。
他在踩倒兩個穿黑衣服人之後,身體騰在天空,不偏不倚,定位的目標很準確,落下來又點倒了兩個穿黑衣服人。
“啊呀,娘喲!”慘叫聲一片,並且慘叫聲越演越烈了。
漸漸地,一輪皓月從一片烏雲裏開了出來,月色把圍牆之內裝飾得一片亮色。如黑蟲子蠕動著的穿黑衣服的人慢慢從地上拱起來,又慢慢地爬起來,他們相互支撐著,攙扶著,卻不敢往前麵看,仿佛前麵有張著血盆大的雄獅。
然後,穿黑衣服人的前麵不是猛獅,而是一個威風凜凜的青年人。
不錯,那個被穿灰白色人群圍成一個扇麵形狀的英俊的青年人就是林則勇。
“滾!趕緊滾!在老子尚未改主意之前,趕緊滾!”林則勇並沒有扳著臉說這話,臉上依舊是嫣然一片,露出孩童般笑容,聲音不厲,然後而且慢慢地說著,幾近一字一頓,“回去請轉告你們主子,不要做那種蚍蜉撼樹的蠢事,再次來犯,老子就沒那麽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