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人之欲沒有止境
沙沙沙！
嗖嗖嗖！
沙沙沙！
嗖嗖嗖！
兩種聲音，一種是抽紙的，另一種是擦臉麵的，交叉著。
“噗嗤——”冷冰冰哭著哭著突然笑了，梨花帶雨顯得非常的羞澀，望著林則勇。
這是一種怎樣的優雅呀，這是一種怎樣的嬌貴呀。
“不哭了，冰冰？”林則勇微笑著。
“你壞透了！”冷冰冰鄙視了林則勇一眼說。
“哦？是嗎？”林則勇仍然笑著。
“不！你真好，則勇！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家夥！”冷冰冰的眼裏充滿了暖意，噙淚笑著。
“是嗎？”林則勇笑著。
本想問為什麽？但他不欲轉移話題。
“嗯。”冷冰冰誠懇地點了點頭，友好地看著林則勇，眼意非常純，純得猶如白雪但沒有這麽冷，然後緩緩地說道，“其實，我不是不想你去我家，也不是不想你幫我。我需要你幫忙。隻是你幫不上忙，反而替我更加著急。”
“哦，有如此嚴重嗎？你真有難言之苦？”林則勇瞪視著她，佯裝非常驚訝的神色說。
“嗯嗯，是的。”冷冰冰坦然地承認了。
“哦。是什麽，你能說嗎？”林則勇輕輕地淡然地說。
“這個……”冷冰冰有些吞吞吐吐，吱吱唔唔，有些為難，倒底是說好還是不說為好，有些猶豫不決。
“你要是不願意，你就不要說了。”林則勇雖然知道她的所謂的秘密但是他還想從她之口說出來，以退為進地說。
“不！則勇，我願意。你是我最靠得住的朋友！不向你說，向誰去說？”冷冰冰已經顯得十分平靜了，甚於可以說冷靜，向林則勇娓娓道來：
“我有一個同學叫歐陽歌，我們是在校園裏認識的，我們是同係同班同學，四年大學生涯使我們的感情如漆似膠……我們來到同一城市……不幸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後來，人們都認為歐陽歌被賈兵害死了，其實沒死。但他成了植物人，比死還難受。沒有幾人知道這真相……後來，楊虎為了給賈兵贖罪給了我一筆錢，我把歐陽安置在家裏，不讓任何知道這個事情，也不讓任何人進我的家……
“好幾年了一直是這樣，直至今年春，有個醫生叫我放棄。但我很執著沒有放棄，後來奇跡發生了，歐陽他居然醒了，居然從植物人的陰影裏走了出來，當然也離不開我與保姆不懈的努力！”說到此，冷冰冰慢慢地抬起頭來，眼睛朦朧地看著天花板，雙手握放在她那豐腴的酥峰上，緩緩地輕輕地說，“感謝上蒼！感謝冥冥之中的神力！”
“哦，真是太難為你了，原來你有這麽不容易！幸虧你們創造了人間奇跡，要不然，冰冰，真是苦不堪言呐！”林則勇聽到冷冰冰的遭遇而沒有顯出傷感，也沒有顯得嚴肅，臉還或多或少地有喜色。
因為這些事情，幾乎是料如指掌，一部分，他途聽道說，後來，被事實所證實，現在越發的明確，一部分是他親力所為。
“則勇，現在，我是撥開烏雲見太陽了，而且是陽光燦爛！”冷冰冰胸脯起伏興高采烈地說。
“祝賀你，熱烈地祝賀你！”林則勇把手伸給冷冰冰說。
“謝謝！謝謝！”冷冰冰把他伸過手落落大方地握了握，激動地說，“則勇，你是不是暗中去過我家？是不是暗中幫助我們？像胡政所說的那樣！”
林則勇盡管非常欣賞她，心儀她，但他沒有趁握手之機討冷冰冰的便宜。
“沒有、沒有！”林則勇否定得非常之迅速。
“沒有的話，有怎麽這麽巧？”冷冰冰淺笑地盯著林則勇說，“胡政說你，是你幫了他，歐陽歌是在你與我認識之後才這樣的。我十分好奇呀。”
“是啊，這是巧合！”林則勇裝得一本正經，神情嚴謹地說，“難道說我想當無名英雄啊？我要當光明磊落的英雄！”
“你真是無名英雄。”冷冰冰雖然是開玩笑說的，但她仍然沒有打消對他疑慮。
“嗬嗬，在你大美女麵前，我巴不得充大尾巴狼、當英雄啊！”林則勇微笑著看住冷冰冰俊美的臉兒，“誰叫我喜歡你呢！”
趁此機，終可道出自己憋了許久的心聲。
“胡說！”冷冰冰嗔怪看了林則勇一眼。
“我沒胡說！我真的是喜歡你！”林則勇大膽地表白著。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你不可以的。”冷冰冰顯得有些淡淡的哀愁。
“沒事，我們可以做朋友。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林則勇平靜地說。
“是的，當然。則勇，對不起！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冷冰冰拎起紳包逃也似地跑出這家咖啡廳。
冷冰冰一頭鑽進她的紅色小跑車裏發動引擎向飛虎集團家電大樓飛馳而去，她一路上叫著林則勇的名字，林則勇、林則勇，其實我也喜歡你呀！可是你是姍姍來遲了呀，要是我們早就認識那該多麽好啊！要是歐陽永遠醒不過來，我們也許還有可能……
“董事長，這是胡政要我轉交給你的辭呈。”冷冰冰來找楊虎，把胡政執意要辭去飛虎公司副總經理一職的辭職報告帶給他。
“不識抬舉的東西！老子又沒有罷他的官！在他醒來後不是又取消任命副總經理一職嗎？他是想老子用八人大轎親自去接他？”楊虎看都不看那張擺在他特大的辦公桌上的辭呈，生氣地把手一揮，“隨他的便！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想搶這個職位的人不要太多啊！”嘴上雖說他不在乎，心裏還是耿耿於懷。
媽的，又是一個炒老子魷魚的人！
“董事長，我們是不是考慮把林則勇接回來？”冷冰冰陪著小心說，雖說是胡政的建議，其實也是她心田所願。
“林則勇這小子太狂傲！科技大樓失火誰也沒追究責任，誰也沒叫他滾蛋！他就引咎辭職！”提起林則勇，楊虎氣就不打一處來，耿耿於懷，他媽的老子沒有炒他魷魚，他倒先炒了老子的魷魚，“狂傲自大，要是還在的話，這次不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嘛！這樣的人堅決不要！少了他，老子還玩不轉這個地球。”
說著，楊虎把身邊的地球儀轉動起來。
“董事長，副總一職怎麽定？您考慮一下！”冷冰冰看著那隻滴溜溜轉動的地球儀說。
“哼，我看、我看，就叫賈兵上吧！”楊虎終於豁出去了。昨天晚上，在錢梅麗的身體得到極大的滿足，錢梅麗用嘴巴在弄他的那條“死蛇”時又推薦了賈兵當飛虎集團的副總。
“啊？是他？”冷冰冰驚訝地張大了嘴，一想不對又去捂嘴。
“啊什麽啊？大驚小怪的。自家人用得放心！”楊虎非常不滿意冷冰冰的這種神情。
“董事長，不會吧？你不是諄諄教導我們人事部說，任人唯賢嗎？再說，賈總監也不懂業務，這樣恐怕不妥！”冷冰冰賠著小說，其目的是堅決不要賈兵當狗屁副總經理。
“少拿任人唯賢來壓老子！賈兵也沒這麽壞，也沒這麽無能。他鬧隻不過是想當副總經理，給他了還怕他鬧不成？再說還有老子把關呢。冰冰呐，聽老子的不會有錯！你人事部去弄一分報告吧？”楊虎一聲重一聲輕，一句凶一句良地說。
“是。董事長！”冷冰冰對賈兵非常地惡心，她就想把他殺了，但她還是很文明地順從了。
“來，冰冰！”楊虎拍了一下冷冰冰的香肩，摟了她走到會客的沙發邊，“冰冰來請坐！”
“謝謝幹爹！您也坐。”冷冰冰滿臉嫣然，把楊虎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擼了下裙邊在他身邊坐下了。
“冰冰呐，你終於有了笑容。幹爹為你高興！”楊虎看著冷冰冰笑意充盈的姣美的臉蛋，一手握著她的白嫩的小手說。
“是的，我很高興。幹爹，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您說是不？”冷冰冰笑著說。
從前，冷冰冰的臉色充滿了寒色，現是都是暖色；從前，如果她是一朵黑玫瑰的話，那麽現在是朵紅玫瑰了。
“對對對！冰冰，你近來這麽高興，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楊虎內心複雜地說。他想把她當女兒，又想把她當情婦。把她當女兒，他希望她找到稱心如意的男朋友；作為情婦，他不希望她找不到男朋友，不明不白地呆著。楊虎這種有財有勢的人物，在肉體上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要多麽年輕就有多麽年輕，要多麽風騷就有多麽騷，而且是倒貼上來的，錢梅麗就是最鮮明一例。但這些皆未有成就感。這些女性有錢就好辦，但感情和精神上的未必是你的！說不定睡她時，她心裏想的是另一男子。
楊虎想占有肉體、感情和精神全有的有成就感的那一種女性，很久以來，他想在冷冰冰身上打主意。
楊虎先把她收為幹女兒，然後一步步地向感情、精神和肉體進擊。猶如進行一場戰爭一樣，要先以攻心不上，攻城為下。
“幹爹，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冷冰冰興高采烈對楊虎說道。
“有了？”楊虎心裏嘣嗵一聲響了，吃驚還不少，變得心裏堵堵的說。
“嗯。”冷冰冰笑著點點腦袋。
“我怎麽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他。”楊虎感覺冷冰冰這個孩子真個是神秘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見尾不見首，於是就怪怪地問。
“幹爹，您是見過的。”冷冰冰不想直接告訴他。
“我見過的？”楊虎越發地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