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單騎千裏尋馬跡

  用“飛虎集團科技大樓縱火引發火災”為題，這幾天工夫本地早報、晚報與電台、電視台等以及省級媒體、全國性專業媒體，還有各大網站進行了大量的報道。一時弄得滿城風雨，成為市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有關部門答出失火原因以後，公安部門對“縱火嫌疑”立案偵察，作為一件刑事案件進行入的調查。


  林則勇就是不用腦袋用腳趾頭想問題，也想到“縱火”是賈兵與錢梅麗合夥所為，但是他就是親眼看見他們倆在縱火，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舉報和提供線索的。


  縱然是舉報和提供線索，那隻是懷疑而已。再者，公安局刑偵隊也不是吃幹飯的，他們會根據建科技大樓的來龍去脈去懷疑賈兵與錢梅麗。這樣刑偵隊反而會對他倆的影響深刻一些。


  林則勇不必主動向刑偵反映情況，而是等於他們向他調查時說明一下情況。


  “林總監，我們向你調查一些有關的情況，請你如實反映，積極配合！”胡建民嚴肅而認真地對林則勇說。在一邊的還有刑偵劉永國，他擔任記錄。


  “請放心，我會的！”科技大樓被大火燒得癱瘓了，科研工作也停頓下來，他的辦公室也不能辦公，林則勇回到他原來的公辦室，請兩位刑偵在會客的沙發上入坐，然後友善笑著說，“這是作為一個公民的責任！再者，你們也是為了我們公司的事而工作的，我更是義不容辭了！”


  “我問你，你們科技部有沒有得罪過職員，比如是開除過誰？”聽林則勇如此體麵一講，胡建民臉色善和了許多，還帶有幾絲笑意。


  “沒有，沒有吧？”林則勇可以不假思索地告訴他，但他還是想了想說，沒等胡建民再問下去，接道，“你可能也知道，我們的科技大樓是新建不久的。除了原有的職員，其餘都新招來的本科學曆以上的新人才！其實，包括我也是新人。因此職員不會對科技大樓懷有敵意的。老職員有了更好的環境，更好的待遇，應該滿意還來不及，新職員更是沒這個必要。”


  “哦，是這樣！”胡建民露出幾絲笑容說，對林則勇的回答充滿了滿意度，“那麽，什麽人會對你懷有敵意呢？換句話說，你得罪過什麽人？”


  “嗬嗬。”林則勇無謂地笑了笑，換了一個坐的姿勢，然後裝出思索狀，慢條斯理地說，“我來這座古老而新型的城市時間也不長，我如實告訴你，隻不過一年多時間呢。”


  “哦，這麽短？”劉永國抬起腦袋來敬佩地看了他一眼，驚訝地說，心裏之意，這麽短的時間坐上這麽重要這麽高的位置，讓人羨慕死了。


  “對！在社會上我不會去得罪什麽人。一不會去娛樂場所，二不會飆車，三不會去賭搏（當然也不能聲張偶爾去的）。我總之遠離那些歪風邪氣。我在公司裏，要說得罪倒沒有！但社會是個矛盾體，公司也不例外，跟同事之間鬧些矛盾還是有的，這是誰也免不了的。要麽你就什麽也不想幹，也不想幹出什麽名堂。否則難免有矛盾！”林則勇又換了一個姿勢坐著，像談家常一樣非常隨便地侃侃而談。


  “好好好！林總監，你說下去！”胡建民抱著胸脯托著下巴，非常感興趣地說。


  胡建民與劉永國站起來向林則勇告辭，讓隨之而起的林則勇伸出手分別與他們倆握了握，然後去調查賈兵與錢梅麗。


  然而，林則勇還是不放心這些按部就班書卷氣十足的刑偵們，就按他們這樣去調查，就算調查出來黃花菜就涼了。思來想去，林則勇按憋不住性子了，他要想最快的速度把這兩個家夥揪出來，並繩子以法，讓他們去坐牢，這次他決不能心慈手軟了。


  當然，林則勇要是能聽李俏俏的規勸，也許這次失火事件可能避免了。雖然他做了非常充分的防範，但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在心理上還是掉以輕心，麻痹大意了。


  然而，誰也不是神仙，也不是聖人。林則勇不想做神仙，也不想做聖人，難免犯錯誤。


  開始，林則勇欲想依賴刑偵來破這件案子，現在他不想這樣了，他想自己幹，自己去偵破這件案子。


  林則勇的思維方式與眾不同，他想先找到其中一個或者幾個縱火的人，再順藤摸瓜，把賈兵與錢梅麗揪出來。這樣一來，他想過了難度比較大比較深了，就像大海裏撈針一般。


  但林則勇不畏艱險，他尋思，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從某種角度來看，林則勇是在明處，而賈兵他們是在暗處。這樣一來，調查起來難度又增加了幾層，豈止是幾層。


  他要想把這一劣勢改善一下。林則勇覺得出門不能駕他的那輛“海馬福來美”了。他特意去購了一輛“寶馬KL400”的摩托車。


  林則勇開著“寶馬”摩托車既隱蔽又快捷，真是如虎添翼了。


  林則勇開著“寶馬”開始在賓館、酒家、飯店、KVT等娛樂場所那些地方轉悠起來。他初步估計，他們會雇傭或者派他們的手下去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不管是雇傭或者指派，他們都會出錢給那些下三濫的。而那些下三濫們往往都是醉死夢生，今朝有酒今朝酒，明日無酒喝涼水，有了錢他們都會花天酒地，吃喝玩樂，而且他們都是夜貓子過夜生活。


  此也給林則勇帶來了便利，他不太會影響白晝的工作了，利用晚上時間尋覓線索。


  然而，林則勇一連追尋好幾個晚上，一點線索都無有，一無所獲。


  這一晚，林則勇走進一家中檔次的飯店，在就餐大廳裏一張餐桌邊坐下。片刻服務員小姐輕盈地走到他跟前，微笑著問他：“先生您要點兒什麽？”


  “隨便吧。”戴著墨鏡的林則勇抬頭望了她一眼，也沒有看清楚她長得怎麽樣？

  不過，她漂亮，一般出頭露麵的服務員不會長得拿不出手的。因為老板都是雇傭漂亮的年輕女子的，以便招徠顧客。


  林則勇尋思，我既已經來飯店坐在餐桌邊，不吃點什麽喝點什麽，不消費是過不去的。


  “你隨便給我弄幾個菜來，兩罐啤酒吧。”林則勇見服務員小姐因為聽不懂他所說的還站在他身邊，摘下墨鏡又看她一眼，微笑著說。


  “好的，先生您稍等！”


  林則勇看著她扭著嫵媚的腰臀走去的影片刻後，把摘下的墨鏡戴上眼睛。他這樣戴著墨鏡在餐廳上觀察起來。


  等酒菜端上來後，他一邊慢慢地喝著啤酒吃著菜，一邊時不時掃視廳內18歲以上到55歲以下的中青年男人。


  林則勇這樣尋找縱火者的線索，在別人看來，這無疑等於愚蠢的“守株待兔”的行為。或許說“瞎貓碰死耗子”。


  林則勇不但在廳內尋求線索，還把目光停留在門出入的人群上。他的目光像兩架探照燈，時不時地掃過來掃過去，不欲放過一個可疑的目標。


  在靠近裏麵窗口第二排第三張餐桌邊，有一個高大的人突然站了起來。這個人大概是吃完晚飯付完帳。他這一走讓靠窗口的第三張餐桌邊人就暴露出來了。


  此之前，林則勇沒有看見這張桌子，以及桌子邊就餐的兩個人，也就是說，這個高大的人擋住他的視線。林則勇的目光不由得閃亮。


  立即，摘下眼睛的林則勇就仔細地留意起來。這兩個人麵對麵地坐著就餐，都是側身對著他的。林則勇隻能看到他們的側臉，而且尚是在燈光下閃爍不停。他們時而腦袋與腦袋靠近了，竊竊私語，而又分開了各自喝著酒，時而舉杯碰杯幹酒。


  林則勇認真地觀察良久，經過分析研究覺得沒有什麽可疑之處。林則勇在觀察著別人的同時，也時刻警惕著別人反偵察把他給認出來了。他摘下墨鏡的是要觀察得更清晰，不觀察了他就立即戴上了眼鏡。正當他要戴上墨鏡時，其中的一個人倏地側過臉來。


  林則勇眨眨眼，摸著腦袋想了想，他的眼睛裏仿佛閃出希翼之光。媽的，這張臉似曾相識？說時遲，那時快，腦子轉得如電光一現的快。他突然想這個人來了，還有他的同夥，都在一瞬間想來了。


  他媽的，這兩個畜生就是“強X”趙依麗的家夥。林則勇的心房突然喜悅地一跳，我可終於有了些許的線索了！


  林則勇尋思，“強X”和“英雄救美”都是賈兵這家夥一手籌劃的，肯定他們倆是賈兵手下無疑，那縱火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林則勇又在一瞬間做出了決定，決心要跟蹤他們。


  “埋單！”林則勇手一招，不重不輕地喊道，預先買單是為了避免屆時手忙腳亂。他預計過的，對方動他也動，對方閃他也閃。


  林則勇埋完單心情大為不同，不用觀察來觀察去尋找目標了，他一邊裝著吃喝一邊把身體對著靠窗口第三張餐桌。


  靠窗口第三張餐桌邊就餐吃喝的這兩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賈兵網羅來的手下老五與小七。


  老五與小七得到賈兵的一筆獎金，於是到到處吃喝賭嫖，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