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小妹也要明事理
這抓牛如歌手的人不是賈兵,而是林則勇。
林則勇剛才是站在牛如歌一邊的,牛如歌撲上去時,他還佇立在那兒,紋絲不動。
林則勇怎麽可能有這麽快的身手?
鬼魅似的。
林則勇什麽時候閃上去的,在場的人一點兒都不知道,但見眼睛一花,就見到他牢牢抓住牛如歌。
牛如歌眼見手被林則勇握住,雖然沒被抓痛,但她的媚眸裏噙滿了的委屈的晶亮的淚水,快要丟下來了。
難道林大哥你也不理解我的苦楚,你為什麽不讓我出這一口惡氣呀?她委屈得真想放聲大哭!
林則勇仿佛看透了牛如歌的心事,一隻手還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在嘴邊豎起一個手指,噓!
這樣一來,牛如歌想哭也不好意思哭了,於是,迷惑不解地看著林則勇微笑的臉膛。
牛如歌把淚水倒淌進了眼眶裏了。
當然是吸進去的。
林則勇語重深長說:“如歌呀。你不能打你的表哥!他畢竟是你的表哥。有理有說理,打打殺殺算什麽本事?你打他幾下子能解恨嗎?你反而把自己氣得半死。你不要跟他這樣的大人物一般見識。他說我什麽都沒有關係。我們之間的事,你心裏最清楚,是不是?他愛怎麽說,就讓他怎麽說!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
牛如歌順從地點點腦袋說:“嗯。”
林則勇說:“你現在還年輕,應該以學業為重。將來你還要挑起你爸一副重擔,任重而道遠啊!你怎麽能讓你們的家業讓外人來擔當?”
說著,林則勇狠狠地瞥了賈兵一眼。
牛如歌說:“嗯。”
林則勇說:“現在我就送你回家吧?”
牛如歌說:“嗯。”
“牛如歌,林則勇你ND給老子站住!”
賈兵氣急敗壞地吼叫起來。
他們怎麽還不過來呀?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啦。我可駕馭不住這瘋丫頭了,同時,賈兵急得又直跺腳。
林則勇還握著牛如歌的手,已經走到“海馬福美來”旁邊了。聞言,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看著賈兵瘋狗一樣跑了過來。
賈兵指著林則勇的鼻子破口大罵:“林則勇,你這個混蛋、無賴、惡棍、爛痞、流氓!你真想拐騙飛虎集團的董事長的女兒,牛如歌啊?”
見被人破口大罵,林則勇不僅沒有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反而笑了,不過是冷冷地發笑,說:“你罵誰呐?你這不是罵你自己吧,賈兵?”
賈兵說:“老子罵你這王八蛋流氓!企圖拐騙富家千金!”
林則勇說:“嗨!我偏不信這個邪了!小樣,我的暴脾氣,姥姥!”又摸摸腦袋抬頭愣下說,“我真想拐騙富家千金了。我又不犯法,也不丟人!你想把我怎麽地?”
賈兵被林則勇的話激怒了。他跳著腳罵,可氣得說不出話:“你你你,流氓!”
這時候,牛如歌冷冷地笑,酥胸一顫一顫地,熬是好看。
賈兵說:“死丫頭,你笑什麽?”
牛如歌說:“流氓?還不知道誰是流氓呢?”
賈兵立即接道:“他林則勇!”
牛如歌說:“林大哥迄今為止沒有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也沒動過我一根指頭,更不會對我動手動腳地耍流氓!”
賈兵說:“那是林則勇狡詐之處,他想放長線釣大魚!”
牛如歌說:“林大哥不像有些人,口口聲聲說別人是流氓,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對自己表妹都有非分之想,還動手動手,耍流氓!哼!”
此語一出,大家都頓時無語,夜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牛如歌一激之下暴了驚人的內幕!話雖不是非常明顯。
然而,她所指的人是誰顯而易見,不語而喻,心照不宣罷了。
賈兵不管厚臉無恥到什麽程度,免不了要臉紅耳赤。他無地自容,狠不能找到地洞鑽進去!
牛如歌呀牛如歌,你這樣跟老子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老子慢慢地要置你於死地;你就是不死的話,老子也要廢了你!
賈兵暗地裏恨得咬牙切齒。
隻有林則勇一點兒不驚訝,他一早就知道這事似的,變得極為平靜而冷然。
林則勇默默地打開他的“海馬福美來”車門,想要讓牛如歌坐進車帶她回家。
因為,林則勇感覺這樣唇槍舌劍地鬥下去,已經毫無任何意義。
嘀嘀嘀!
就是這時,頓時響起汽車的喇叭聲。
聽到喇叭聲,大家都回過頭去觀看,林則勇、牛如歌,還有賈兵與兩個保鏢,想看個究竟,又有誰來淌這趟混水了。
一輛高級寶馬大房車停在他們的麵前。
啪啪!車上隨後就跳下兩個人來。
然而,大家都想不到是兩位重量級人物,一個是大名鼎鼎的飛虎集團董事長牛虎,一個是他的夫人鮑珍珠。
牛虎與夫人在接聽到賈兵打去的電話後,忙匆匆地趕來了。
牛虎夫婦的到來,讓賈兵喜出望外:他媽的,你們終於來了!你們要是早點來的話,老子也不致於受到這死丫頭羞辱!
林則勇看到他們的到來,雖然覺得意外,同時也感到很平靜,他臉上浮了淺淺的笑意。
他的“海馬福美來”的車門就這樣半開著。
牛如歌在這兒看到自己的父母,一陣驚喜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不久就懂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張了張嘴又合上了,於她而言,這會兒是凶多吉少,至少不是什麽善事。
鮑珍珠向牛如歌撲了過來說:“如歌!我的寶貝啊!”
牛如歌這才叫聲:“媽!媽!”
鮑珍珠數落起來:“如歌,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任性,這樣貪玩呢?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憂你嘛,啊?要不是你表哥打電話給我們,我們還蒙在鼓裏?……如歌,你這孩子,你變了,你變得太快了!唉,孩子呀,你變得我們都認不出來了!”
果然如此,是賈兵這鳥人告的狀!牛如歌尋思,至於嘛?媽呀,媽呀,偶然為之,現在也不是深更半夜,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
然後,牛如歌沒有頂嘴,隻向她媽嘻嘻地笑,一副笑皮嬉臉的樣子。
出乎禮貌,林則勇欲想叫她一聲阿姨,但插不上嘴,隻好向她微微一笑,表示歉意,畢竟她女兒在自己身邊。
然後,林則勇一眼看去,賈兵向牛虎低頭低聲說著什麽。
稍頓,牛虎向這邊走過來,後麵跟著趾高氣揚的賈兵。
牛虎說:“林則勇,你這人是怎麽回事?如歌不懂事,你老大不小了,難道你也不明事理嗎?你怎麽帶她到這種地方來玩?林則勇,你有什麽企圖?”
林則勇說:“董事長,對不起!我是欠考慮,不應該把牛小姐帶到這兒來玩!可我正在補救,我正要把牛小姐帶到您府上去的……可董事長,你後麵的話不對!我對牛如歌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兒有什麽企圖?”
牛虎說:“林則勇,你嘴上說沒有,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誰知道啊?”
林則勇說:“董事長,您要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可我問心無愧!我還是那句話,人正不怕影子歪!”
賈兵說:“誰不會唱高調呀!誰不說自己是君子啊?”
牛如歌說:“爸爸,這不怪林大哥的事,是我纏著他到這兒來的!”
牛虎說:“這兒還輪不到你說話!你滾一邊去!”
牛如歌說:“媽媽,這兩個保鏢可以為我作證!”
兩個保鏢向鮑珍珠誠懇地點點頭。
賈兵說:“這兩個狗奴才被林則勇收買了,跟他一個鼻孔出氣!已經被我教訓了一下!”
牛如歌噙眼淚說:“媽媽,賈兵欺負人!”
牛虎說:“你賈兵表哥是為你好!你怎麽不知好歹呢?”
鮑珍珠說:“老牛!(鄙視牛虎一眼)如歌,他怎麽欺負你了?”
牛如歌說:“他胡說八道,還打我的保鏢?”
牛虎說:“他打你保鏢怎麽啦?他打的是保鏢,他打你也沒有關係。誰叫不聽勸阻?”
牛如歌說:“媽媽,過去我是你的乖女兒,除了上學,我整天呆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周末也不玩不逛不遊。結果怎麽樣啊?我還是給綁匪綁票了吧?媽媽,我都十八歲了,我成年了,今天又是周末,明天也是,你們又給配備保鏢,現在還不到十點鍾,我出來玩一下,就犯法了,我還有沒有人生自由啊?有沒有媽,你到是說句話呀?嘸嘸……”
說著,她哭了。痛哭出聲。伏在鮑珍珠身上,背脊在微微顫抖,見之猶憐。
鮑珍珠大聲說:“牛虎、賈兵!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嗎?這樣欺負自己的女兒?欺負自己表妹持嗎?你們整天犬馬聲色,吃喝賭嫖,女兒家就這麽逛逛街就大逆不道了,犯了彌天大罪了……
“好了,好了,如歌,不哭、不哭!媽知道你受委屈了!你確實是個好孩子、乖孩子,你與其它紈絝子弟不同!我們走,媽帶你回家!”
牛如歌從鮑珍珠身上起來,麵對著她抹了抹眼淚,含淚笑道:“媽媽,女兒不孝,女兒不願意再回這個家了。您隻當我沒這個女兒!”
說畢,牛如歌一頭鑽進林則勇的“海馬福美來”車裏,任憑鮑珍珠怎麽勸就是不肯下來。
林則勇一看急眼了,對著車窗說:“如歌,你剛才不是答應過我的,從今後要好好完成學業,將來擔當重任!這麽快就忘了?”
牛如歌說:“沒有忘,林大哥。林大哥,你帶我走吧,你去那兒我去那兒,咱們浪跡天涯,咱們私奔,好不好?”
牛虎說:“林則勇,你不把我女兒勸下來,你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這是你的任務,不然,我就開除你!!!”
沉默,這兒夜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忽然,牛如歌從車裏跳下來,對鮑珍珠說:“媽媽,我們走吧!我們走!我跟你回家,我跟你回家還不行嗎?”
牛如歌主動要求回家,林則勇好高興啊,心裏已經十分踏實。牛如歌已經懂事、明事理了,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保護我!小樣,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