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有準備沒有後患(求收藏!)
玉樹臨風地站著,林則勇鷹隼的眸光冷冷地掃了過去:
阿六指還是大熱天穿西裝;第七個人這人有些怪異和詭秘,他蓄著陰陽頭,一邊蓄著發,一邊剃得光滑滑的。
那人臉上雖然掛著微笑,但有些冷漠,透著絲絲的涼意。
林則勇冷靜地觀察一會兒,冷冷地說,“怎麽?老子被魔鬼纏住了不成?”
“對!你差不多是這樣吧?”那個陰陽頭臉上露出幾絲笑容,冷冷地對林則勇說,“小子,聽說,你的台球技術還蠻好的吧!把我的手下都打敗了。今天,敢不敢跟我一決雌雄呀?”
還好,他口出不粗鄙,但大拇指一蹺一蹺,顯然是有狂妄,自視甚高。
“老子有什麽不敢的?老子正想跟高手過過招,切磋、切磋!”林則勇又冷靜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摸摸腦袋抬頭愣一下,狡黠地一笑說,顯然有自信而又謙虛,當然出言不遜。
林則勇當下又尋思:這些家夥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來此人絕非菜鳥,又不像強橫之人,好像有些溫文爾雅,總而言之,這家夥深藏不露,不能掉以輕心!
“請!”陰陽頭做了一個文雅的姿勢,反客為主地說。
“暫慢!總得有個說法吧?”林則勇不慌不忙地說。
“當然!”陰陽頭對阿六指把腦袋偏了一下。
“你小子,你如果輸給我們的老大,這個台球室就由我們來接管!”阿六指蹺蹺他的六指手的拇指說。
“不行!但我決不可能輸給你們!”林則勇非常有自信地說。
“小子喲,你別太瘋狂!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痛快點!”阿六指蠻橫地冷笑道。
“要是你們輸呢?”林則勇先不作回答,姥姥,葫蘆究竟買得是什麽藥?探探虛實吧。
“我們立即從台球室消失!從此不踏入一步,要不然,出門被車撞死,要是你輸了呢?痛快點!”阿六指咄咄逼人地說。
“除了台球室我做不了主之外!我隨便你們怎麽處置!”林則勇悠悠抬起腦袋,臉上顯露悲壯而激越的表情,傲然地說道。
“不!不行!絕對不行!”阿六指凶狠地瞪著眼說,“你輸了,我們非要台球不可!”
“哎,阿六呀,你可是你的不對了。這破台球室有啥子嘛?不要也罷!……”陰陽頭親切地拍阿六指的肩膀,諄諄勸道,轉頭對林則勇冷笑說,“小子哇,算你有種,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說的,沒錯!怎麽樣?”林則勇雙手抱胸,鷹隼的目光冷冷地望他。
“哼。不怎麽樣!我隻要你在輸球之後在肚子上捅一刀!”陰陽頭冷哼說,這一招夠陰險與毒辣。
“好吧!就這麽辦!”林則勇摸摸鼻子想了想痛快地說。
這場賭球是台球曆史上罕見的鏖戰,一共分三十五局進行。林則勇技術精湛,又誌在必得,占了先機第一局打了滿堂彩,勝了第一局。陰陽頭經驗老到,不以為然,穩紮穩打勝了第二局。
觀看林則勇與陰陽頭的打球,簡直就像欣賞高檔次高水平的藝術,會看的看出了道門,不會看的也看熱鬧。林則勇又勝第三局,第五局,陰陽頭勝第四局、第六局,雙方像拉鋸鋸木頭一般,你拉過來,我拉過去,打成了12:12的平局。
大家連粗氣都不敢喘,因為要觀看最為關鍵的決勝局了。
林則勇臉上露出孩童般燦爛的笑容,因為這局輪到他開局,勝券在握。林則勇輕輕地拿起球杆,一個白鶴亮翅腑身下去,一手握住球杆一端,一手的食指墊在杆下,“劈啪、劈啪”地打了起來,……一隻隻球都滾入網袋,隻剩下最後一隻。
但見那隻球沿著直線滾滾向前,就在進入網洞時,刹那間停在洞的邊上,紋絲不動,那怕是再用一丁點力或者是空氣流動一下——唉,真叫人捏了把汗!
人算不如天算,天要抹殺我也!林則勇暗自痛心疾首,蹬腳大慟。
本來如寡婦死兒子的陰陽頭那種死了親娘的哭喪的寒冷的臉上倏地浮起出得意的笑容,於是,不慌不忙地拿起球杆。
向林則勇一邊的人們,包括林則勇在內,唯一的希望是祈盼陰陽頭失手。但是這種老麻麻雀能失手嗎?
玄乎!玄乎!
你沒有看到陰陽頭那種沉著冷靜的態勢,人們真替林則勇捏了一把汗啊!
“這還用得著打嗎?”陰陽頭俯下去身體又抬了起來,瞥了林則勇一眼道。
“……”林則勇沒有理睬他。
“是啊!是啊!是啊!”阿六指那幫立即起來哄,簡直是歡欣鼓舞,快要沸騰起來了。
“那個說不定!”人群裏向著林則勇的那些人中有一個台球手,說了一句公道話。
“你小子找死是吧?”光頭立即轉頭,瞧來瞧去,去尋找那個說話人。
“算了、算了。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阿六指眼看勝利在望,顯出寬容大量的姿態。
“看在老大的麵前上放了你,不然,老子要看的好看,這兒輪得到你們說話?”光頭狠狠凶惡著臉情,漫無目標地罵著。
“你想怎麽著!這是改革開放的中國,說句話權利都沒有嗎,人家?你們也太霸道了吧?”林則勇狠狠地瞪著光頭說道,替那個替他說話的人訓斥。
“他媽的,你小子不要轉移目標!”阿六指算是看出林則勇的企圖,他想攪了這趟局。
“誰轉移目標了!”林則勇腦子一掠,真想挑起事端,攪了這趟局。
“行了,行了!”陰陽頭笑了笑,拍了拍林則勇的肩膀,又拍了拍阿六指的肩膀。
“小子呀,您輸定啦!”陰陽打完了自己的所有的球,把林則勇沒進去的那隻球輕鬆地推了下去,也等於就是把林則勇本人推到“絕境”。
“來吧!”林則勇扒開了衣服,露出肌肉飽綻的肚子,大喝一聲,聲如宏鍾。
“咣當!”
那個阿六指的手下稱老五的人本來要狠狠地捅林則勇一刀,立即被林則勇豪氣衝天的氣勢給震住,握刀的手一抖擻,刀便丟在地上。
這可不是林則勇故意要這麽做的,這是林則勇本能的反映而已。
那光頭丟了眼色給老四。老四點頭意會,上前一步又退了下來,用肘去捅捅老三。老三看了一眼光頭,把腦袋低下來看自已的腳尖,但無奈地撿起了那把鋥亮的尖刀。
“給老子痛快一點!”林則勇的臉上透著凜凜的氣勢,這種氣勢才真的叫視死如歸,而非是裝出來的,裝是裝不出那種氣勢來的,他目光一把刀子般直刺光頭,把光頭嚇得一陣哆嗦,尤其是那臉麵上的肌肉直顫動。
光頭連連三次都下不了手,刺過去,又縮回了手。雖然,光頭打打殺殺的事沒少做,但是殺人的事,他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阿六呀,不要為難你的手下了!”陰陽頭寒森森地笑笑,對阿六指附耳了幾句後又說,“以我看,還是叫這小子自我了斷?”
“隻好這樣了!”阿六指十分佩服陰陽頭很以為是地點點頭,又躊躇滿誌地看了林則勇一眼:
哼哼,小子,你自己捅吧!是死是活,我們脫掉幹係!這是陰陽頭的高明之處,他阿六指是想不出來的,真是一石兩鳥啊!阿六指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們都不敢捅老子是吧?那好!”林則勇泠然一笑,掃視他們一遍,彎腰撿起這把刀子!
姥姥!我的燥脾氣,那真是一把一刀斃命的利刃。縱然老子功夫再好,如果這麽一刀下去的話,生九一定無疑,林則勇心裏叫苦不迭,老子雖是助人為樂,見義勇為,但老子年紀輕輕結束美麗而短暫、偉大的一生,豈非不太虧了?
林則勇不禁做了做摸摸腦袋抬頭愣怔那習慣的動作,眾所周知,這是他在深刻地思考。不過,他做完那個動作之後,刹那間,英俊的臉龐上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林則勇冷然地笑了笑,拈著這把刀,翻過來翻過去,東看西望,像是要看出什麽破綻,或者說名堂來。
“快點!你別磨磨蹭蹭了!”陰陽頭看出林則勇有在想什麽花招的意思,狠狠地催他道。
就林則勇而言,這無疑是閻王催命啊!陰陽頭讓林則勇快些自我了斷,免得夜長夢多。
“這算什麽刀呀?”倏地,林則勇輕蔑說,“嗒”一聲,但見這把刀在他手裏斷成了兩截,他隨手丟在地上。
“你……”陰陽頭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但隻幹瞪眼。
“大先生,我去買一把來?”光頭走到陰陽頭跟前討好地說。
“不用啦!”陰陽頭瞪他一眼,看來不買他的賬。
“為什麽?”光頭還想知道個究竟。
“這刀是管製的。”陰陽嘀咕一句之後,又對林則勇說,“你自己去弄一把過來!”
“我?這……”林則勇摸摸腦袋又摸摸鼻子,腦袋扭來扭去,目光落在為此刻他捏了一把汗的王大伯身上,然後對他說,“去替我拿一把刀來!”
王大伯臉色蒼白,嘴直打哆嗦,一直說不出話來,不過,他還用狐疑的目光直視著林則勇。
“大哥,你不要緊張,就是我剛才交給你的那把刀!”林則勇為了緩解為他極度受驚害怕的人們傻笑起來,仿佛在說:你們不用為我擔憂!直到王大伯點點頭,慢慢地走入屋,他的方才收斂笑容,變得極為嚴峻起來。
王大伯拿出來的這把刀刀尖利閃爍、耀眼,跟剛才陰陽頭他們的那把利刃幾乎一模一樣。如果要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這刀的刀柄。這把利刃的刀柄比前一把刀柄顯得要大顯得要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