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瘋狂的張采采
周烈十八歲生日這,正好是高考後的暑假,周烈高考分數過了市一本線,金玉特別高興,就想著生日和升學慶祝一起辦了,和周烈商量後就提前預定了一個餐廳,準備過一個甜蜜的二人世界。
生日這,周烈親自開車帶著金玉去訂好的餐廳,上車前,他緊張地摸了摸口袋裏的紙盒,裏麵是一枚簡約的戒指——他打算趁著生日向金玉求婚。
緊張地擦了下手心裏的汗,他盡量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開車。去餐廳的路要經過一個過街橋,正當周烈從橋底下慢慢右轉時,旁邊的人行道上突然撲上來一個女人,一下子趴在了車頭上。
條件反射之下,周烈猛然踩了刹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金玉被安全帶勒了下,並沒有受傷,她隱約覺得撞車的女人有點眼熟,不等她詢問,周烈已經推門下車了,她緊隨其後也趕緊下車。
女人看見周烈,立馬從車頭上下來,她瘋狂地推搡咒罵他:“你為什麽要害我兒子!你現在要什麽有什麽,為什麽還不放過他。周烈你不得好死!”
金玉終於看清楚了這個敢撲車的瘋子竟然是張采采。
此刻的張采采神色憔悴,似乎老了很多,一臉的瘋狂和怨毒,不停地咒罵周烈:“我兒子死了,你也別想活下去,我要跟你同歸於盡,我要殺了你!”
麵對張采采的瘋狂撕咬和拍打,周烈眉頭皺緊,他根本不想理會她,但是想到金玉還跟他在一起,未免誤傷到她,還是忍耐著解釋了一句:“我沒有害周行,他死了跟我沒有關係。你在這樣我報警了。”
張采采根本聽不進去,她看拳打腳踢根本對周烈沒有一點傷害,突然右手伸進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個不鏽鋼水杯,迅速擰開,兜頭向周烈潑去。
金玉心頭一跳,感覺不對頭,電光火石間,她上前一把抱住周烈,用後背擋住了全部的液體。
脖頸處很快傳來一陣灼痛,金玉疼的麵部扭曲,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暈倒的瞬間她腦子裏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硫酸吧,要毀容了?
周烈眼睜睜看著金玉在自己麵前昏過去,他心髒驟停,毫不遲疑一腳踹向拿了把刀的張采采。他緊張地把金玉身上瞬間被腐蝕黑的外套脫下來,二話不,把金玉塞進車裏,朝著醫院飆去。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一看張采采毫不避諱地當街行凶,先是潑硫酸,後又揮刀,這也太囂張了!這女人完全無視法律啊,這還不報警,還等什麽時候!危難時刻找警察啊!
兩個熱血青年出手摁住‘瘋狂’的張采采,熱血群眾報警,很快警車到了-——張采采被帶到了警局,另外兩個警察調到監控跟著周烈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急診室,過了足有兩個時,醫生才出來。
醫生摘掉口罩,神情平靜:“強硫酸,脖頸部位嚴重燒傷。灼傷部位直徑7厘米左右,這部分皮膚待後期傷口愈合,可以考慮植皮手術,隻是無法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周烈麵無表情地聽完醫生的解,滿心的悵然-——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麽會讓玉受到這樣的傷害?
他暴怒地一拳砸向旁邊的牆壁,肉體的疼痛讓他發泄出內心的煎熬,順手又砸了兩下。
旁邊等著記錄的警員看著臉色陰沉的周烈,上前勸阻了一句:“這位同誌,你冷靜一下,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你朋友還等著你照顧呢。”
周烈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兩個警員點頭致歉。
年輕的警員看周烈平靜下來了,接著道:“同誌如果醫院這邊沒有什麽事情了,希望您跟我們回警察局錄下口供。”
周烈沉思了一下,想到昏迷的金玉,對警察請求道:“能直接在醫院做口供嗎?我女朋友受傷還在昏迷中。”
旁邊上了歲數的老警員;“可以的,正好傷情鑒定一下。”
等錄完口供,兩個警察接到所裏電話,掛斷電話後,老警員對周烈:“同誌,事後有可能會讓你再去警局一趟,到時候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
周烈點頭應是,送走了兩人。
很快金玉醒來了,麻藥藥效還在,她隻感覺脖頸裏有絲隱痛。
她伸手摸了下脖子裏的紗布,還是一陣後怕-——如果她沒有擋在周烈麵前,那麽受傷的就是周烈,而且據當時的情形看來,周烈不僅要毀容,還有可能失明。
幸虧她反應快。
她自己知道這是個虛幻的世界,她隻是忍受一些疼痛,回到現實還是活蹦亂跳完完整整的。但是周烈並不知道,他如果毀容再失明,肯定會崩潰的。
她舍不得看到周烈絕望。
周烈推門就看到金玉正在摸脖頸上的紗布,他急忙走到病床前,拿下金玉的手,語含責備:“剛剛纏好,不要亂動。”
完這句話,他臉色突然一沉,目光緊盯著金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就乖乖呆在我身邊,不要衝動,一切有我處理,萬一”
他想到張采采還有刀做後手,就心裏後怕,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金玉有可能還要挨上一刀,他無法承受那個後果。
金玉見周烈陰沉著臉教訓她,知道他也是後怕,於是她放軟了聲音討饒:“知道了,我以後不會衝動的,但是今的事我不後悔,我還特別慶幸,你知道我現在想起來有多怕嗎?要是傷到你的眼睛”
金玉一臉的擔憂和關心。
周烈無奈地揉了下她的頭發,歎了口氣,以後他還是多注意點吧,再也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了。
金玉眯著眼睛享受周烈的撫摸,突然想到一件事:“哎,那個張采采為什麽是你害了周行啊?你做什麽了?”
周烈撫摸她的手一頓,不安地看著金玉的眼睛,沒有從裏麵發現害怕排斥的情緒,才放下心來,低聲解釋:“周行吸毒過量死了,不是我安排的人誘導的他。我猜測,應該是他公司開不下去,自己放縱認識了一些狐朋狗友,所以墮落了吧。”
著他緊張地盯著金玉,:“他公司開不下去是我找人弄得,但是我沒有安排人讓他染上毒癮,我隻是想讓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他們,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你會覺得我殘忍嗎?”
金玉仰頭看著周烈緊張的樣子,心裏十分受用,她眯了眯眼睛,柔聲道:“怎麽會,你隻是讓他們開不下去公司而已,他自己懦弱,要墮落,怎麽能怪你呢。何況,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張采采逼死了你的母親才開始的,沒有以前的因,哪有現在的果。所以,你沒有錯。”
著,金玉悄悄地晃了晃周烈的胳膊,滿眼崇拜地看著他:“你知道嗎,我太佩服你了,你年齡那麽,就能開公司,還打垮了你還打垮了一個大企業,簡直太讓我崇拜了,你好厲害!”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到這裏,我才想起來,你還沒你怎麽利用的賈菲菲呢?她為什麽會聽你的啊?”
周烈聽金玉完,一顆七上八下擔憂會被嫌棄的心,總算歸位了。
他解釋道:“賈菲菲和我身世差不多,她母親鬱鬱而終,家產都讓他父親留給了私生子,她需要資金組建自己的公司來打擊報複她父親,我答應會給她提供一些額外的幫助,她為了錢就雇傭了一個‘爸爸’,配合我演了一場戲。她的背景是真的,所以周南仲查不出來,我們利用合同漏洞,施展拖字訣,把周南仲的公司拖垮了。就這麽簡單。”
金玉:
呃,簡單個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