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別的小龍女
“你說什麽?”林青壺完全不相信,“姑娘,你可別為了救世子之功而亂說話。”
元淮看了看一臉震驚又帶著期待的永安王和唐蕭,將拿出來的盒子一一打開道“你看看,是不是這三個?”
林青壺看著桌子上的盒子,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往後招了招手道“老徐,老徐你過來看看!”
旁邊一個青衣老者擦著手走過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藥材,沉聲道“姑娘,你可知道,這三種藥草加起來,可是要永安王府散盡家財才有可能得到的?”
他不光是在提醒元淮,也是在提醒永安王。
元淮沒說話,永安王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唐蕭很快衝上來道“白淵,隻要能救承哥,什麽我都願意給你,就算你要整個永安王府,要我的性命都可以!”
元淮被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永安王似乎也下定了決心,上前道“白姑娘,正如小兒所言,隻要能救承兒,隻要我永安王府拿得出來的,哪怕是整個永安王府,我唐某也願意拱手送上,隻求姑娘……”
元淮搖了搖頭“我來,便是為救唐承而來,他救過我,也值得我救他,僅此而已。”
看永安王似乎想說什麽,元淮已經先一步道“先將他救過來吧,待皇都事情平複了,我再來看他,其它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她說完不顧幾人阻攔快速離開了房間。
白離跟著他,走出來一段路之後才問道“他救過你?什麽時候?”
“哦,之前在天禦境的時候。”元淮隨口道。
白離沉默下來不再說話,元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撩了撩他的幕離道“怎麽了?”
白離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裏道“你很關心他。”
聲音依舊淡淡的,很肯定,元淮卻莫名聽出來幾分委屈,一邊往後退著一邊歪頭笑了“哦,你在吃醋?”
白離皺眉,隻是緊了緊握著她的手。
元淮將被他握著的手抬起來,笑著道“喏,隻有你可以牽。”
似是為了打她的臉,待在白離懷裏的小司淵彎身就拿起來元淮一根手指握住,扭頭看著白離輕輕地“哼”了一聲。
心情剛要明朗起來的白離“……”
覺得自己說了很撩的話下一秒就被打臉的元淮“……”
白離抽出來自己的手就將小司淵的手塞了回去,沉聲道“以後你都和阿白自己睡吧!”
小司淵還沒說話,元淮已經不滿地道“那不行,萬一遇上危險了怎麽辦?”
白離看向元淮,伸手探入她的幕離,捏住了她頭上的角,手指下落覆上龍角和皮膚連接的部分,以指腹搓了一下。
元淮立刻覺得一股酥麻感自頭頂席卷全身,就像被撓了腰上的癢肉一般,她不由得叫了一聲往後跳了幾步,自己伸手撓了撓那個位置。
果然很癢。
她不滿地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敏感的?”
白離自己也有些茫然,他是怎麽知道的呢?好像在看到那對角的時候,他就清楚了,剛剛也是沒忍住那樣做了的。
他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元淮已經繼續道“是不是因為你以前摸過別的小龍女?”
什麽別的小龍女。
“嗬,男人。”
白離怔,元淮卻扭頭就走,一副已經生氣了的樣子。
三個人鬧鬧騰騰地從永安王府出來,又沉默著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在一輪彎月極亮地掛到雲間,又慢慢被烏雲擋住,在某一個瞬間,皇都中的氣氛徹底變了。
元淮停住腳步,四處看了看,臉色立刻沉重起來。
在她的感知裏,無數魔族出現在皇都的各個角落,隨著魔族越來越多地聚集,京城中越來越多的人也終於變得躁動起來。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陣法的準備需要一個月時間了,這是一個將整個皇都都覆蓋在內的隨機傳送的陣法,說不準你就算躲在房間裏,也會有魔族直接出現在你的麵前。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魔族血統的人出現在皇都了。
蘇沉掌握著皇都的進出,他放這些人進來,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喚醒他們身上的魔族氣息。
元淮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突然道“糟了!”
“溫寒!”
元淮宅子的一個暗室中,他們不清楚外麵的情況,隻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靈夕看著一直抱著身子,低著頭似乎很是難受的溫寒,擔憂地問道“你怎麽了?”
溫寒搖了搖頭,用力握緊了拳頭。
靈夕怎麽看他也不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再次低頭去看他,關心道“你要是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先去歇著,我給你做點吃的?”
溫寒抬頭看了她一眼,靈夕被嚇了一跳,大叫一聲摔下了凳子,呆呆地看著溫寒說不出話來。
謝長風連忙跑過來,護在靈夕麵前道“怎麽了?”
靈夕抬手指著溫寒,結結巴巴地道“他,他的眼睛……”
謝長風已經看到了,溫寒的眼睛不知道摻入紅色,此時更是臉色猙獰,看起來凶神惡煞。
他愣住,驚訝地道“你,你是……”
溫寒咬牙,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下一瞬卻被謝長風攔住了去路。
他發出壓抑地嘶吼聲,痛苦地捂著臉道“讓我出去!”
謝長風輕輕笑了,像是哄孩子一般走進了溫寒道“沒關係的,你不用壓抑,想要做什麽,就去做,釋放出來就好了。”
溫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猛地抽出一柄小刀衝向謝長風,大聲道“你是什麽人?”
謝長風沒躲,他也不需要躲,旁邊立刻傳出來一聲虎嘯,阿白上前將溫寒踩到了腳下,卻沒有動嘴,隻是衝著他大叫了一聲。
溫寒稍微清醒過來,喘了口氣後道“鬆,鬆開我,讓我離開,要不然,我,我還會瘋的。”
他終於清楚自己當時為什麽會想要殺了元淮了。
但因為還不能理解這其中具體的原因,他隻能將其簡單地定義為,自己有病,生氣或者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瘋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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