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我想和你溝通一下
“你就是元淮?”小世子竟然也知道她,上下將她看了一遍後吐出來四個字,“平平無奇。”
元淮微微一笑“嗯,確實比不上你名不符實。”
“你說什麽!”慕容北戰瞪著她怒道。
“說你長得好看。”元淮很認真地道。
慕容北戰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他們,不應該要吵架的嗎?
然後就聽到元淮又淡淡地補上了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慕容北戰明白後一臉怒色地朝她走過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元淮挑眉“你一個三乘的人,要和我動手?害不害臊?”
慕容北戰真的停了下來,瞪著元淮不知道說什麽好,憋紅了臉之後吐出來一句“你,潑婦!”
元淮上前笑眯眯地湊到他的麵前道“哦,那潑婦現在誇誇你,沒有真的動手,真懂事。”
小朋友真好對付。
她說完感覺到白離出了門,扭頭就要過去打招呼,卻聽到慕容北戰咬牙切齒地道“你,我要讓姑姑將你趕出去!我才不會和你這種人成婚!”
元淮愣了,瞬間回頭呆呆地看著慕容北戰道“你剛剛,說什麽?”
她是不是聽到了成婚兩個字?是她想的那兩個字嗎?。
慕容北戰冷哼一聲道“我說,我才不可能讓你成為晉王府的世子妃!”
元淮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嗯,那就好。”
開玩笑,麵前這個人才多大,她可不想犯法。
慕容北戰卻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還沒說話就看到麵前的人在他頭上摸了一把後道“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你現在的任務。”
慕容北戰反應過來,猛地拍開了她的手道“你,你放肆!”
說完卻覺得耳尖有些發熱。
元淮本來說完就要扭頭離開的,卻見白離已經重新回房間正在關門,不由得停在了原地。
手腕上的疼痛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扭頭猛地捂住了手腕哀嚎“啊,好疼,斷了!你堂堂榴月皇室,打傷昭明使臣,你這是想重新挑起兩國戰爭嗎?”
一個打傷使臣,挑起戰爭的罪名扣下來,慕容北戰果然慌了“你,我沒有用力啊!”
“你沒有用力可你是三乘修為,而我隻是一個普通弱女子耶!”元淮不滿地道。
不遠處的小司淵坐在欄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自從元淮隻剩下幽冥力之後,性子也變了些,若是以往,她雖然在熟人麵前活潑些,但絕不會麵對別人的時候這麽折騰的。
大約因為幽冥力的攻擊性更強一些,所以對她的性格產生了影響,讓她更活潑了?
他看向另一邊的白離,後者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後便關上了門。
慕容北戰結巴了好一會兒後道“我,我給你請大夫!”
元淮活動著手腕,看了一眼身後已經關上了的那扇門,蹙了蹙眉心道“不用了,你還是請那個要讓你和我完婚的人手下留情吧。”
慕容北戰總算意識到了什麽,怒道“你根本沒事吧!”
元淮揚著下巴看他“有事啊,疼啊!”
“你……果然是潑婦!”慕容北戰氣急,甩了甩袖子扭頭就走。
元淮不理他,扭頭看著白離的房間陷入思索。
白離關了門之後卻沒有立刻修煉,而是站在門後發呆,體會著心髒的跳動,有些出神。
他伸手摸了摸心髒,卻壓不下裏麵絲絲縷縷的怒氣,是聽到什麽完婚的不開心,還有看到元淮摸那個少年的頭時候世界猛地暗了一分的不爽。
他又想到了她那個他猜得到,卻不敢相信的身世,不由得心下一沉,輕輕閉上了眼睛。
身後忽地傳來了敲門聲,白離扭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想請你曬曬太陽,”外麵傳來元淮的聲音,“一直在屋子裏麵會病的。”
他聽得出裏麵的委屈和失落,心尖上莫名一酸,最終還是垂眸道“我要修煉。”
外麵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有腳步離開的聲音。
下午的時候他出來吃點東西,卻沒見到元淮,一時間有些糾結,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才到三月初,太陽落山還有些早,吃完飯之後天色已經暗了,隻剩下昏昏沉沉的夕陽鋪在山後。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隨手點亮了屋裏麵的蠟燭,走到床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猛地回過身。
但是已經晚了,周邊憑空出現了一圈錯綜複雜的鎖鏈狀陣法將他困在裏麵,再往外屋子周圍設了一圈隱藏氣息的結界。
這是元淮幹的,他立刻便清楚了。
因為元淮現在的修煉隻能依靠幽冥力,所以專門學習了這個結界,布置起來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又快又準。
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靈力被壓製住,雙腳似乎也沒辦法行動了,這應該是兩個陣法結合起來的陣。
白離有些驚訝,最近元淮因為自身力量不能隨便使用,所以一直在認真地學習陣法他知道,倒是不知道她進步這麽快。
元淮從角落裏走出來,搬了兩個椅子過來,一個放在白離身後,一個自己坐著,麵對著白離。
白離不坐,低頭看著她道“你要做什麽?”
元淮尷尬地咳了一下,說實話她這麽做隻是一時意氣用事,因為他的避讓而生氣,打算強迫白離和她麵對麵地把話說清楚,但是真麵對著這張絕色容顏上淡淡的怒氣,她又有些慫了。
但是木已成舟,必須得下水試一試。
她重新看向白離,整理著心情問道“我想和你溝通一下。”
白離看著她沒說話,她歎了口氣繼續道“有什麽問題你說出來,你不能是打算這輩子都躲著我吧?”
“我沒有。”白離毫不猶豫地否認。
元淮“噌”地站起來,抬頭看著他道“你沒有?這快七天了你就和我說了……”
她掰了掰手指,然後瞪著他道“說了七句話,你說你沒有?”
說完她有些懊惱地皺起來五官,自己算得這麽清楚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好像她把這個人看得很重要似的,但是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她以前脾氣沒有這麽暴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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