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別叫我師妹
花喻錦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又把袖子拽下來坐回到椅子上道“行,隨便你,我哪敢打你啊,但是我警告你,我不管你和這個小師妹有什麽過節,別在我這裏撒潑。”
元淮也懶得理她們,抱起來看不到攤子的小司淵道“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唐月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冷聲譏諷道“天成學院是讓你學習修煉的地方,不是讓你養孩子跟寵物的地方,想在這裏養孩子你還是趁早滾出去吧。”
元淮抱著小司淵,扭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微微冷了下來道“這裏確實是學習的地方,但是我幾個時辰前不是剛剛教了你怎麽做人嗎?你怎麽學不會呢?”
“是因為你不是人嗎?我看你身上頂了個腦袋,應該是個人啊,所以是因為你智力低下,才學不會的?”元淮臉上露出來遺憾的神色,搖頭歎息道“好好的一個姑娘,可惜是個傻子,也不知道你那給了你郡主身份的父上大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唐月被一陣冷嘲熱諷,又想起來自己先前被殺意脅迫的瞬間,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旁邊的花喻錦也愣了,眨了眨眼不知道要說什麽。
小司淵才懶得管他們,一隻手抱著阿白,另一隻手從攤子上重新拿起來那個袖箭道“我要這個。”
元淮點頭問道“這個多少錢?”
花喻錦聞言連忙道“這個袖箭是按照五品武器的規格打造的,但是不需要靈力就能用,我送小師妹個人情好了,一萬兩,怎麽樣?”
“一萬兩?”元淮擰眉,“你擺攤是為了開心的嗎?”
五品以上的武器每一個都算是精品,品質上乘的一些在拍賣會上買到百萬兩銀子的比比皆是,這個人隻要一萬兩,是不是瘋了?
“啊?你怎麽知道?”花喻錦也很是驚訝,隨即又笑著道“好吧不騙你了,這就是我隨手弄出來的小玩意罷了,跟五品靈器肯定是沒辦法比的,但是一萬兩我也絕對沒有要貴哦。”
元淮點頭,正待掏錢,卻見旁邊的唐月甩出來一萬兩道“這個,我要了!”
花喻錦擰起來眉毛“唐月,你鬧什麽!”
元淮看向唐月,又看了看已經在往這邊看過來的看客,抿了抿唇。
唐月朝著元淮伸手道“我已經給過錢了,這個,給我。”
元淮的臉色微微冷了下來,剛剛讓給這個小郡主,那是因為她也隻瞟了一眼,沒打算立刻就買下來,但是現在這個東西可是小司淵看上的,她怎麽可能讓出去。
她掏了銀票放到桌子上,抱著小司淵就要離開攤位,卻被唐月擋住了去路。
“誰讓你走了!把東西給我!”唐月不依不饒地道。
看著小郡主還有她身後不遠處走過來的那幾個熟悉的男人,元淮將小司淵放到了地上,一隻手扣著腰間的星隕,朝著唐月看過去道“看來你不光頂著個全新沒用過的腦子,還有顆沒人教導過的心。”
唐月似是已經免疫了一般,瞪著她道“隨便你怎麽說,現在嚴醉可不在這裏,你把東西給我,乖乖滾蛋,要不然,我讓你橫著離開這裏!”
元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正想著怎麽辦的時候,卻見唐月突然變了副模樣,衝到她旁邊不遠處的一個人身邊道“承哥哥!你來的正好!這個人她欺負我!”
承哥?
元淮扭頭看過去,下意識地就是一挑眉,這不是在外麵唐蕭的那個承哥嗎?
顯然這個人知名度和受歡迎程度跟現代的校草差不多了,一出場便有不少個女子偷偷打量,而本來到唐月身後的幾個男人也連忙走了過去。
唐承看了一眼唐月,無奈道“怎麽了?”
唐月剛想說話,元淮身邊的花喻錦卻是跳了起來道“唐承,你別管這個事情,也別在我這慣著這個小郡主,她要搶別人的東西,還委屈她了嗎?”
“承哥哥!花喻錦胡說!那東西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這個人不給我,還辱罵我!”唐月立刻反駁道。
她旁邊的一個男人也立刻說道“對,而且小郡主一開始看中的院子,也是被這個女的搶走了的。”
“哦?”唐承看向元淮,眼中帶著探究。
敢在皇都得罪這個小郡主,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有幾分骨氣。
但也隻是骨氣罷了。
元淮對帥哥的好感度再次下跌,也懶得解釋,抱起來小司淵道“東西是我的,就算是玉皇大帝在這,也別想從我手裏拿走。”
花喻錦聞言眯起來眼睛笑了,這個小師妹,很有意思啊。
同時便放棄了幫忙,他是真的想看看這個小師妹還能說出來什麽讓他驚訝的話來。
唐承也微微笑了一下,才緩聲說道“或許的確是月兒做錯了些什麽,但是她似乎真的想要你手上的東西,要不然,這位師妹你出個價,轉讓給我如何?”
“不賣。”元淮冷漠地道。
“這位師妹何必如此固執?不過是個小東西罷了,我可以出三倍價錢。”唐承皺眉道,他肯出高價來買,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我一向固執,大膽,所以,不賣。”元淮說完抱著小司淵抬腳就要離開。
隻見唐承身形一晃,瞬時就來到了她的麵前道“姑娘可以再考慮一下嗎?價格無所謂的。”
“強買強賣,和強盜有什麽區別呢?”元淮看向他,發現要抬頭,便放棄了,看著小司淵繼續道,“堂堂皇家子弟,當什麽不好當強盜,不覺得對不起自己那看不起普通人的,高貴的,血統嗎?”
唐月立刻便聽出來這是在諷刺自己,連忙衝上前道“承哥哥!你看看她怎麽說話的!”
唐承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皺起來眉頭“這位師妹……”
元淮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別叫我師妹。”
“你,”唐承臉色冷下來,身上屬於三乘地階的氣息顯露,帶著幾分威壓道,“你當真不考慮賣給我?”
元淮最煩的就是這一套,不管是父親當年被欺淩,還是後來她在隊裏被人威脅,都讓她對用家世,地位,實力或者是武力,來壓製別人的人無比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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