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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燙手山芋

  在蓮花山的山道上,馬騰正指揮了西涼軍一路攻上來。


  夜間接到孟起帶來一空大師的信函,打開一看驚疑莫名,若事情屬實,那真是驚天之聞啊!


  當下再不敢耽擱,連忙點了一營兵馬,匯同孟起麾下的少年軍,火速往天賜寺而來。


  果然不出一空大師信中所料,龍首山的山匪已然得了信報提前趕到了。


  馬騰一邊催促兵將抓緊時間強攻,一邊擔起心來:“但願來的不算太晚,不至於傷及一空大師和寺裏僧侶的性命!”


  西涼兵久經沙場,個個兵強馬壯,再加上熟悉地形,所以沒有打上幾個回合,龍首山山匪軍便節節敗退,退回到了天賜寺內據門而守。


  耿昌走到大門口看了一眼狼狽逃竄的龍首軍,左右開弓“啪啪”扇了西南虎兩個大耳刮子,罵道:“廢物!每次你都這麽沒用!”


  西南虎捂著臉不敢辯解,但心裏卻嘀咕:“不是老子沒用,實在是西涼軍太厲害啊!”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耿昌看著陣前的馬騰咬牙切齒道:“為何處處都有你馬騰?”


  馬騰想起了安圖的慘死,也恨聲回道:“處處都有惡人惡事,便處處都有正義正道!耿昌,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竟連積善樂施的禪寺都不放過,可見你毫無一點點人性可言,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無以複加的程度!”


  耿昌又要發作時,軍師把手心裏的一個“忍”字讓耿昌看了看,這才想到了今天來的目的。


  於是,他心平氣和地說:“馬騰,我與你仇深似海!隻能在刀槍上了斷。不過,今日我們暫且把私怨放一放……是這樣,我來向一空大和尚討要一件物事,你完全沒有必要摻和。”


  馬騰嗬嗬一笑,假裝不明白耿昌話裏所指,疑惑道:“自古以來,隻有往寺院布施的,卻不知道寺院裏有什麽物事是值得你惦記的?”


  耿昌自然不能說是為了傳說中的寶物,隻能蠻橫不講理:“這個你管不著。”


  馬超這時候已經知道耿昌一定是為了那枚印章而來,他隻是看不慣耿昌這種躲躲閃閃的做派,兩軍對陣,應該以武力論輸贏。


  再說了,耿昌已經闖進寺裏行凶了,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師父和師兄弟到底怎麽樣了呢?

  想到這裏,馬超大聲喝道:“耿昌,廢話少說,有本事我們大戰三百回合,你看怎麽樣?”


  耿昌一看說話的小將,身形高挑、麵容俊美,雖年紀尚小但一身正氣、卓爾不凡,令人看著就無端生出一絲好感來。


  正要問問姓名時,青竹在他耳邊道:“龍王爺,這個就是孟起,以前叫走召。”


  原來又是另一個大仇人,耿昌剛有的一點對馬超的欣賞瞬間蕩然無存,瞪著眼睛道:“你就是那個屢屢挫我龍首兵將的孟起?”


  馬超對耿昌毫無客氣,倨傲道:“正是小爺!”


  耿昌“哼哼”冷笑:“來的正好!”


  說著轉頭命令青竹道:“把人帶上來。”


  一空大師和風竹被山匪推推搡搡的帶到了陣前,馬超見狀,提了搶就要上去解救。


  耿昌喝道:“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立刻殺了這老和尚。”


  馬超抬眼看去,一把明晃晃的刀正架在一空大師脖子上,而握刀的不是別人,卻是青竹,


  馬超頓時愣住了。


  此刻青竹狂妄地向馬超看來,陰惻惻笑道:“孟起師弟,從小你就受盡寵愛,這老和尚簡直比你親爹還疼你,莫不是他真就是你親爹吧?”


  眾山匪大笑。


  “你放屁!”


  馬超吼道:“青竹,當日我就該追下山去殺了你這悖逆小人。師父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恩將仇報!”


  青竹也怒道:“你才放屁!他若待我如待你一般親厚,何至於將我逐出山門。”


  “那是你劣跡斑斑咎由自取,今日更不應該投靠山匪,反來禍害師門。”馬超又走近幾步道。


  青竹忌憚孟起,大喝一聲:“別動!再動我就真殺了他。”


  馬超也有顧忌,不敢拿師父的性命當賭注,隻好乖乖站住,問青竹:“你這是專門回來泄憤的?那好,你放開師父和師兄,把我綁去。”


  青竹不敢擅作主張,向耿昌看去。


  耿昌哈哈笑道:“果然還得是窩裏反了才有趣!青竹你這小子夠狠,爺越看越喜歡你!”


  青竹諂笑著回道:“小的多謝龍王賞識!龍王爺,這老和尚怎麽辦?”


  耿昌轉了轉眼珠,反問青竹:“以你看,該怎麽辦?”


  青竹看了一眼馬超的著急模樣,刻薄地說:“讓西涼軍撤出蓮花山下三裏地,不然咱們就殺了一空。龍王爺您看可行嗎?”


  耿昌鼓掌讚同:“好好好!就這麽辦。青竹小子,這次你立功了,將來我必定栽培你成為我龍首山的擎天一柱。”


  耿昌望向陣前,笑道:“馬騰,你也聽到了,一空的命就在你手裏,西涼軍撤與不撤給個痛快話吧。”


  馬騰自然不能輕易妥協,也不想讓一空大師有任何閃失,但情勢所迫,耿昌窮凶極惡,今日不退兵恐怕真的難以周全。


  但受脅迫退兵這樣的舉動,會令士氣大落,自己從心理上也極難接受。


  猶豫不決中隻好向馬超征詢:“孟起,你看呢?”


  馬超想的其實與他父親一樣,隻不過他更傾向於親情,也更害怕耿昌和青竹傷害一空大師。便咬牙道:“那就退兵吧。”


  “不可!”一空大師急道:“孟起不用理會師父,不能退兵。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青竹狠狠地將刀往前一推,一空大師脖子上瞬間沁出血珠。


  馬超急呼:“師父!”


  轉而對著青竹瞪眼咆哮:“青竹,你敢!”


  “你不聽我們的你試試!”


  青竹威脅道:“不是師徒情深嗎?我倒要看一看這情有多深?”


  馬超定定地看著一空大師,盡管師父一再搖頭表示不讚同,他卻不能置師父的安危於不顧。


  他想父親也會體諒他的難處,馬超頭也不回的向馬騰大聲道:“請大將軍下令後撤。”


  馬騰看著這一幕,早有感動在其中,好男兒自當重情重義!

  他對孟起更加欣賞了,開口應道:“好!三軍聽令,準備退兵……”


  “師父快走!”突然聽到一聲大喊。


  眾人朝著喊聲看去,不由的怔在當場。


  原來風竹趁山匪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瞅準時機掙開了看押他的匪兵,從斜後方衝上來一頭撞在了青竹的後背上。


  青竹不防備,在風竹的全力一撞下,連人帶刀俯衝出去四五步。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刹那間,馬超全力擲出手中的搶直刺青竹,而自己猛地一個縱躍已將一空大師穩穩接住,並護送到了自己的後邊。


  馬騰久經沙場,自然應變力極強,一空大師既已脫困,便再沒有掣肘,當下一聲軍令:“西涼軍全力出擊!”


  青竹已死,耿昌又失去了一空大師為挾製,匪兵抵不住西涼軍的強攻,一時間方寸大亂,隻能且戰且退,往寺院後山撤退。


  馬超安排人照顧受了傷的一空大師和風竹師兄,自己抄起一把劍就追著耿昌殺去。


  山匪雖然人多奈何人心不齊,下山的路又被西涼軍堵死,本已怯了幾分,更有孟起刀槍不入的震懾,哪個還敢戀戰?都隻顧自己逃命。


  馬超帶著少年軍誓要為一空大師和眾師兄弟報仇,依著從小就熟悉寺院一草一木的優勢,一路追擊攔截,正好像猛虎入羊群,將山匪軍打的抱頭鼠竄。


  耿昌也下令讓西南虎帶兵拚命抵抗,自己則帶著一隊心腹先從後山撤離。


  這一戰損失慘重,山匪軍被殺被俘者兩萬餘,西南虎也在混戰中死在西涼軍手裏……


  最終,逃回龍首山的山匪軍剩下了不足千人。


  耿昌清點人數,看著逃回來的殘兵敗將,氣急攻心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暗想:龍首軍屢次損兵折將且傷亡過重,看來再不能與西涼軍正麵交鋒了……


  天賜寺僧俗在少年軍的幫助下,灑掃歸置,又恢複了往日的井然有序。


  一空大師率領僧人誦經持咒,超度遭難死去的弟子。


  當夜,馬騰擊退耿昌匪軍後,打發副將帶兵回營,自己隨一空大師來到主持禪房。


  撥開被山匪翻得七零八落的物件,一空大師打開密室,馬騰有片刻驚訝,而後跟隨見怪不怪的孟起與一空大師走進了密室。


  馬騰本就已經很驚訝天賜寺內居然有偌大一間密室了,但是,當他看著一空大師小心翼翼從一個匣子裏捧出來一件寶貝遞到他麵前時,仔細端詳後一語道破:“是傳國玉璽?!”


  一空大師點點頭:“一點都沒錯,正是秦朝始皇帝傳下來的鎮國之寶!


  你看看,它色綠如藍,通體潤澤,虎紐螭背的寶印缺了一角,用赤金鑲嵌補全,相傳為前朝王太後摔壞所致,而印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確乃秦時蟲鳥大篆。”


  馬騰捧著玉璽愕然半晌,才問一空大師:“大師,此物因何到你手裏了?”


  一空大師麵色鄭重,府上得來。”


  馬超不解,這一方印鑒為何讓師父和父親都麵露駭異,差點便將去梁三閣府上尋仇的事合盤托出。


  於是急轉改口道:“前日,得到密報說山匪探子出現在驪靬城裏,我就獨自悄悄去查,一路尾隨那人到了梁府。


  無意之中聽他們說什麽寶物,我就耐著性子等到夜深,然後去梁三閣臥房裏逼他交出這東西。


  梁三閣交代說這是他夫人的內侄董爾權給他的。我也不認識是什麽,就帶來給師父看,師父便催我去請大將軍來。”


  馬超說完,看他父親沒有懷疑,便悄悄籲了口氣。


  此時,馬騰心思全在玉璽上,突然聽到董爾權的名字很有些吃驚。


  董爾權是昔日董天倫的心腹管家,已經自縊與牢中,怎麽居然又出現在了驪靬縣,還和傳國玉璽牽扯出了幹係?

  看來當年他果然是瞞天過海逃脫了。而這寶物定與董天倫有關,怪不得那廝想要割據稱王,原來是得了這般重器!


  馬騰隻管看著玉璽皺眉沉思,他也是第一次親眼見這天子禦用之物,之所以能肯定是真的,是因為祖上世代為官,早年間還是天子近臣,家裏藏有若幹道皇帝親賜的詔書,上麵蓋著的印信正是出自這方寶印。


  但近些年馬家人丁凋零,自父親捐軀後,已經很多年不曾得到過皇帝詔令了。


  這等寶物理當供奉在天子禦案之上,或者密藏在國庫重地,不想竟然離奇出現在邊塞之地的西涼,此刻正捧在自己手上。


  馬騰思及此,突然感覺這尊大印分量沉得他無力端穩,就連起初冰涼的感覺也一下子變得燙起手來……


  馬騰慌忙將玉璽放進匣子蓋起來,半天方才悶悶地開口,卻是一臉的苦笑:“大師,你這是給了馬騰一顆燙手的山芋啊!”


  一空大師觀馬騰神情,已知他識得此物,也分析了這件事的利害,他頓覺安心不少。


  便向馬騰道:“將軍,這的確是一個難題。因此,才趕緊讓孟起去請了你來。”


  馬騰已從震驚中漸漸回神,看了一眼馬超道:“孟起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帶回來的是這樣一個寶貝吧?”


  馬超看了半天他父親與師父的神色,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何物,便問道:“孟起的確不知,懇請將軍相告。”


  馬騰這才慢悠悠地將傳國玉璽的來曆,和它對於皇室的重要意義細細講給馬超聽。


  原來這個寶貝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


  馬超咋舌不已,又抱過匣子來,重新取出玉璽一邊翻來覆去的看,一邊嘟囔:“也看不出哪裏神奇來啊……”


  一空大師囑咐馬超小心,也任由他搗鼓,轉頭去與馬騰商議起了這玉璽的歸處。


  馬騰麵沉如水,皺眉道:“大師,幸好你識得這印信,否則一旦流落出去,或者落於歹人之手,我西涼府恐怕從此將永無寧日了。”


  一空大師點頭道:“正是如此!老衲也是偶爾翻閱史誌時,看到過關於這方寶印的記載。


  今日甫一見到,驚駭莫名,又不敢確定真假,便打發孟起去請將軍來。那耿昌消息真靈通,倘若將軍遲來半日,老衲真不敢設想會如何。”


  馬騰知道一空大師說的都是實際情況,若耿昌以全寺弟子的性命相要挾,一空大師自己可以置生死於度外,但又真的能眼看著一眾弟子為此殞命嗎?


  想一想,真是後怕。


  馬騰慶幸道:“還好孟起送信及時,大師也開誠布公。若大師信上不說是受命於天的寶物字樣,馬騰來的也不會十萬火急。”


  一空大師點頭道:“阿彌陀佛!還是將軍肯信老衲,否則也是枉然。”


  “大師乃大德高僧,自然德行如一。”馬騰拱手道。


  一空大師同樣鬆了一口氣,和緩道:“將軍想好了嗎?寶印確如燙手山芋,如何處置關乎萬萬人的身家性命呐!”


  是啊,此事關係重大!

  皇家遺失傳國重寶,相當於沒有正統傳承,秘而不宣多年,想必也正是考慮到此事傳揚出去的後果。


  如今黃巾大亂,朝廷疲於應付叛亂,不得不與諸侯王妥協。而中原各地的諸王趁機擁兵割據,皆有窺伺大寶之心,隻是缺少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而已。


  倘若這個節骨眼上,皇帝丟失傳國玉璽一事泄露出去,隻怕是猶如滾油鍋裏掉進一滴水,隻會令動蕩的時局更加危急。


  戰事一起,天下大亂,多少百姓將要流離失所、慘遭屠戮?即使西涼府這等邊陲之地也不例外,那些異族必然群起而犯。


  一旦把傳國玉璽在西涼的話傳出去,恐怕西涼府一夜之間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屆時,因為一顆玉璽的爭奪,將會把無端的戰火引到西涼,使得西涼府民不聊生、血流成河,那我等便是千古罪人。”馬騰將自己的分析和擔憂說給一空大師和馬超聽。


  一空大師接著道:“眼下耿昌雖已退守深山,但董爾權尚在逃,難保消息不泄露,這寶物對於皇家來說是寶,對其他人則是災禍,要處理的越快越好!”


  誰也沒料到當年一時不慎,讓那董爾權脫逃後還能捅出這麽大的簍子來。


  可是,此物雖屬皇室,但怎麽送卻是個大問題。


  天子豈肯承認遺失國寶這個事實?那不是徒添昏名嗎。說不定為了掩蓋事實,將知情者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此,馬騰頭痛不已。


  一空大師頷首道:“將軍所慮極是!但卻有許多人不明白這裏頭的曲折,譬如那梁三閣之流,還以為拿著這寶物往朝廷一遞,從此就能平步青雲了呢。真正是鼠目寸光。隻是國之重器怎會流落到了西涼邊塞?”


  馬騰長歎一聲,沒有言語。


  此刻他的腦海裏將這些年西涼府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回想了一遍,驚疑地發現,也許傳國玉璽很多年前就已經失落,而烏嶺觀龍崖下所藏著的很可能就是這東西。


  胡商會的賽吉培養了大批殺手去烏嶺搜尋寶物,還為此殺害了原大頭領卓尼,他們想要借此做些什麽就顯而易見了。


  看來安息國賊心不死,竟想在大漢的國土上興風作浪,難怪當初的董天倫作為簪纓世家都要謀反稱王,背後也一定是有安息國的動作了。


  如今想來,當時處死賽吉太過輕率,應該留著他慢慢挖出這些事情的內幕再殺不遲。


  賽吉雖死,但胡商會還在,這兩年胡商會安分守己,誰也不敢說他們還會不會死灰複燃?國之重器現在就擺在麵前,又該如何處置?


  馬騰想著這些就覺得煩亂不已,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


  看著父親和師父一籌莫展的樣子,馬超這才知道,他帶回來的這東西竟然如此麻煩。


  馬超撓了撓頭,衝口而出:“這玩意兒既然留不得,那便悄悄的送還給皇帝不就得了。”


  馬騰與一空大師齊齊向馬超看來,馬超趕緊住口,以為自己說了什麽忌諱的話。


  卻見馬騰與一空大師對看一眼,麵上都露出笑來。


  馬騰笑道:“怪道說童言無忌,童言裏也有真理呀!”


  一空大師亦笑道:“畢竟旁觀者清。我們是身在局中,反而頗多顧忌。”


  馬超一臉懵懂,疑惑地問:“師父,我說錯什麽了嗎?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


  “孟起,你一語驚醒夢中人。給我們解了一個大難題啊!”馬騰走上前,拍了拍馬超的肩膀。


  繼而又對一空大師道:“大師,既然難題已解,馬騰這就告辭了。寶印暫時還存於大師這裏,等我回去再與太守大人商議個萬全之策,看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到了那個時候,我再來叨擾。”


  一空大師頷首:“將軍放心自去,老衲必定舍命相守。”


  馬騰起身告辭,突然又若有所思道:“大師俗家姓名可是叫羅駟?”


  一空大師了然笑道:“正是方外俗名。”


  馬騰動容,對著一空大師深施一禮:“大師高義,請受馬騰一拜。這一禮遲了十幾年,與今日之事一並拜謝,大師對我西涼府,對江山社稷和百姓的安定實在是居功至偉。”


  一空大師笑道:“將軍記憶力驚人,想不到十幾年前的事還記得。”


  馬騰朗聲笑道:“當年若不是大師及時傳信給太守,董天倫或許已經起兵,我西涼百姓哪還有如今這般安寧的日子,所以大師的那份信函太重要了。


  昨日,孟起來送信,我看到信箋上的字跡便覺得眼熟。直到方才,終於判斷出應該是大師的手筆。”


  一空大師也不客氣,雙手合十鄭重的宣了一聲:“阿彌陀佛!”


  馬超不知道父親與師父還有這些淵源,暗暗想著:“等會兒得讓師父講一件這件事呢。”


  拿定主意後,三人這才從密室出來,馬騰下山往西涼首府涼州城而去。


  而馬超則奉命留守蓮花山,帶少年軍駐紮在天賜寺。


  至於傳國玉璽之事,大家諱莫如深,再不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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