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西風破之神威大將軍馬超> 第一百五十九章:姓馬名超字孟起

第一百五十九章:姓馬名超字孟起

  匪首東北虎伏誅後,與另一匪首湯閻的頭顱雙雙掛在驪靬城頭示眾,百姓們拍手稱快。


  西涼都護馬騰為了加強驪靬縣官倉的戍衛,還調派了一隊軍士駐紮在了驪靬。


  危急過去後,驪靬城內的商業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馬上又到年關了,家家戶戶也開始準備年貨了,街上充滿了節前的喜悅氣氛和繁榮景象。


  少年軍大敗龍首山山匪而一戰成名,少年軍統領的事跡或被編成賢孝段子,或排演成皮影戲,在驪靬乃至西涼府各郡縣傳唱。


  現在,在西涼府,幾乎所有的男孩子都有一個夢想,就是能夠加入少年軍,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少年軍已經發展成了兩千人馬的少年軍團。


  現在的少年軍已經正式列入到了西涼軍的序列,少年軍軍營也從天賜寺搬到了涼州城西門外。


  更為可喜的是龐德也加入了少年軍,因為作戰勇猛成了孟起的左右手,太守張鼎和都護馬騰親筆書寫文書,任命孟起為少年軍統領,龐德為副統領。


  因為孟起著獅王甲出戰,慣常外罩錦色披風,所以被人們稱為少年“錦將軍”。


  孟起帶領少年軍,專職護衛驪靬等郡縣的安全和西域通往中原、行走在西涼道境內(絲綢古道)客商的生命財產安全。


  西涼府少年軍成立之初,就成功的剿滅了幾股散匪,真是大快人心。西涼道上無人不知少年軍,無人不知錦將軍孟起乃少年英雄。


  對於當年母親的冤死一直耿耿於懷的馬超,曾經在兒時發下的宏願,終於有能力去履行了。


  這一日無事,他留了龐德督令少年軍在營裏操練,自己輕騎便裝,獨自一人往驪靬城方向飛馳而去……


  ……


  阿諾的墓不入胡家祖塋,靜悄悄的立在山坡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這些年一空大師不讓他來掃墓,但他還是偷偷來祭拜過母親幾次,每來一次,馬超的心就狠狠疼一次。


  初春的傍晚,還是乍暖還寒的時節。


  馬超一邊用雙手當鏟子給母親的墳塋培土,一邊絮絮低語,就如同久未歸家的孩子在母親跟前述說自己的遭遇:


  “娘親,孩兒這次又沒有聽師父的話偷偷來看你了,因為有很多話想說給娘親聽。師父賜給孩兒字了,叫孟起,姓馬名超字孟起。娘親,你聽這名字是不是很威風?反正孩兒是喜歡的。”


  馬超坐下來,頭枕著墳塋邊的一塊石頭,仿佛靠的是母親的懷抱,他的嘴角彎起幸福的弧度:“娘親,你知道嗎?孩兒現在終於和父親離的更近了,能時不時的見到他,可是他還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兒子呢。


  師父總說還不到時機不能與父親相認,也總說我不能時常來看你,以前我不懂為什麽?但是,現在我大約知道了一點,他肯定是擔心梁三閣要害我們。


  娘親,現在的孩兒已經長大,是幾千少年軍的統領,再也不用怕惡霸欺侮了,我現在可以保護你們了。娘親,就在今夜,我要為你報仇!等孩兒提了梁三閣的人頭後,再來祭拜你吧。”


  馬超說的動情,眼角流下來了兩行清淚:

  “娘親,你叮囑過孩兒流血不流淚,孩兒都記得,這些年無論遇到多少委屈也從沒哭過。就這一次吧,娘親不許怪我。等我報完了仇,孩兒從此就成了真正的男子漢了,就再也不會輕易掉眼淚了。”


  馬超說完,抱了抱母親的墳包後,起身大踏步往城裏走去。


  ……


  這一夜,梁三閣召了瞎仙,在院子裏搭了台子唱賢孝解悶。


  幾個瞎仙正在唱著賢孝《涼州三怪》,唱到涼州的景致時,那唱詞還有那三弦子、手鼓、鑼等配合的天衣無縫:


  ……


  拉弓的,射箭的,

  光棍夥裏盯住人家的小媳婦子不放的;


  馬神廟裏抽簽的,

  天賜寺裏燒香的,

  燒包的,還願的,

  還有跪下叩頭的;

  飯館地上站著喝湯的,

  滾水鍋裏繞著撈麵的,

  蔥胡子,蒜瓣子,

  還有紅丟丟的蘿卜子;

  吆車的,趕牛的,

  拉猴兒的賣油的,

  還有拉開架勢賣唱的


  …………


  梁三閣與一眾家小看得興起,孩子們都拍手高聲喝彩。


  一個約摸五六歲的孩子笑道:“我聽說少年軍就是從天賜寺出來的,他們都會法術,可厲害了,我長大也要去當少年軍。”


  另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也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原來這是梁三閣的兩個小孫子。


  梁夫人瞥了一眼梁三閣的臉色,見他已經有了慍怒,便趕忙喝止孩子,之後命兒媳婦帶兩個孩子下去。


  孩子們嚷著還要“啪嚓”一聲將茶碗砸在當地,怒罵:“沒出息的東西!什麽少年軍?什麽天賜寺?都是泥腿子、奴才才幹的活。我梁家的兒郎是要進朝堂當大官的,多跟著你們的四爺爺梁侍郎大人學學!”


  孩子們嚇得哇哇大哭,梁夫人使眼色讓兒媳婦強拉著孩子們退下去了,瞎仙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嚇得停下三弦不敢再唱了。


  梁三閣見狀,更加惱怒,站起身又喝罵了幾句,甩袖往書房去了。


  發威,別人都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隻有董爾權沒有走,他殷勤地上前攙扶起梁夫人:“姨媽,去休息吧。你可不能生氣,生氣會傷身體的。”


  梁夫人朝著董爾權點點頭,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追著梁三閣也往書房去了。


  “老爺,好端端的值當生這一場閑氣?”書房裏,梁夫人親手端上一碗茶給梁三閣。


  梁三閣冷哼一聲:“府裏教養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你這當家主母是怎麽調教的?”


  梁夫人一甩帕子,轉身坐下來嘲諷道:“原來老爺也知道府裏的規矩越來越不成體統了呀!那你就該帶頭做個好榜樣給孩子們受不了夫人的強硬,怒道:“真是反了,這是你該對老爺說的話嗎?”


  “老爺有把我當成你的正房夫人看嗎?若不是還有那件事牽絆,恐怕你早都把後院那騷狐媚子扶上夫人的位子了吧?”梁夫人針鋒相對。


  梁三閣更怒:“還提那件事,若不是你死活不肯把那寶物拿出來,我還至於窩在這屁大的小破城裏受閑氣嗎?”


  “那你就借機生事,把那小騷狐狸趁機抬進門,讓她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梁夫人帶了哭腔。


  梁三閣一看這架勢,馬上軟了語氣:“那好,隻要夫人把寶物給我,你就還是梁府裏說一不二的大夫人,後院那一幹婢妾要打要罵任你處置。怎麽樣?”


  “我要一個不留呢?”梁夫人有點不相信的問。


  梁三閣咬牙點頭:“那就一個不留!”


  梁夫人這才抹了抹眼角,展顏一笑道:“老爺今晚去我房裏安歇,我有事情告訴你。明早我就把寶物交給老爺。”


  梁三閣腮幫上扯出兩絲笑來,痛快道:“好,夫人早該如此了。”


  說著起身攜了梁夫人一同往後院走,卻在夫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其實,梁三閣早年間對這位夫人也是疼愛有加,如珠如玉的捧著,甚至為給她的內侄董爾權報仇,還設計燒死了馬騰的妻兒。


  當然,也是為了董爾權手上的傳國玉璽。


  可是,等他辦完夫人交待的事回來,密室裏的玉璽已經被梁夫人取走另藏別處了。


  這些年,憑他怎麽討要梁夫人都不肯拿出來,說什麽要留到自家孩子有出息了親自獻給朝廷去。


  話雖沒錯,但梁三閣做賊心虛,有幾次見到馬騰,感受到被對方有如實質般的眼刀盯著,他就渾身的不自在。


  本打算拿了傳國玉璽進獻洛陽,皇家治國重器失而複得,怎麽也能得一個大大的賞賜,最好從此就在京師安家,再加上堂弟梁侍郎在朝堂,也不怕他馬騰尋仇。


  可寶物卻被這狠毒的婦人私藏起來,投鼠忌器,讓他打不得動不得,好不鬱悶。


  想到這些,梁三閣心裏暗暗計較一番:“且先哄她高興,等她明早拿出了寶物再收拾她。然後帶著心愛的十八歲的小妾去洛陽,就讓這黃臉婆自生自滅去吧。實話實說,還是那小辣椒可人疼啊!”


  梁夫人卻也有自己的謀算:

  “先穩住了老爺,自己的兒子業已成人,到時候讓他帶著玉璽去京都,有這樣的寶物,還怕換不來一個好前程嗎?這樣的絕好機會,憑什麽要給別人?肯定是那些個狐狸精攛掇的,讓她這幾年在老爺跟前不得臉麵。等這事有了眉目,一定得把那些賤婢發賣的遠遠的。”


  夫婦二人彼此提防、各有算計,臉上卻都帶著笑敷衍對方。


  ……


  直到馬超潛進梁府,冷冰冰的劍架上梁三閣的脖子,二人才從各自的美夢中驚醒。


  看著眼前蒙著馬首麵具手執利劍的刺客,梁夫人剛要尖叫,便被冷冷喝止:“如果不想立即死,就閉嘴!”


  梁三閣驚恐問道:“你、你是誰?”


  馬超盯著梁三閣一字一頓的說:“我是馬王爺派來取你性命的先鋒官……”


  馬超望著戰戰兢兢地梁三閣,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張臉,當年汙蔑我母親,還揪著我的頭發往火堆裏扔,最後還下令放火燒死我們母子。


  直麵仇敵,莫大的悲痛和恨意令馬超簌簌顫抖,極力忍住才沒有立下殺手,他要讓梁三閣死個明白。


  梁三閣壯著膽子道:“好漢饒命,刀劍無眼,有話好說。你若是為財來的,要多少這就奉上……”


  馬超劍尖上挑,一下子劃破了梁三閣的脖子,有血沁出來,嚇得梁夫人欲叫不敢,隻能驚恐萬狀的索索發抖。


  梁三閣見對方來了真格的,嚇得不敢再說一個字,隻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馬超。


  馬超冷斥:“誰要你的臭錢!我問你,十年前你冤殺了一對母子,你可還記得?”


  梁三閣又痛又驚,果然是馬騰尋仇來了。


  可是,聽聲音來者應該年紀不大,他結結巴巴問道:“你、你不是馬騰,你到底是誰?”


  梁夫人在一邊也聽出門道來了,她急忙扶住梁三閣的臂膀,望向馬超:“我們老爺不曾冤殺過誰,想來小英雄是聽了什麽閑話吧?”


  說著在梁三閣胳膊上掐了一把。


  梁三閣馬上反應過來,定一定神後忙道:“不曾不曾。小英雄肯定是搞錯了。”


  馬超冷眼疼痛難忍,一迭聲的叫著“饒命”,梁夫人也嚇得再不敢狡辯。


  “有還是沒有?”馬超審問。


  梁三閣脖子上的血滴滴答答淋下來,已浸濕了胸前的中衣,他怕死,驚懼不迭道:“有的、有的……”


  “為何要殺她們母子?”馬超繼續審道。每問一句,劍刃就刺進一分。


  梁三閣渾身篩糠,顫顫地說:“是董爾權,是董爾權……他給了我一件寶物,讓我替他報仇的。”


  “董爾權是誰?寶物又在哪裏?”馬超疑惑道。


  梁三閣指向夫人:“董爾權是她的侄子,是他們要殺馬騰的妻兒,寶物在她手裏。”


  馬超望向梁夫人,原來當年的事與這婦人也大有幹係,看著那婦人早就嚇得麵如土色,尤其顯得麵目可憎。


  真是狼狽為奸的一對惡夫妻!


  說著,手起劍落,梁三閣一顆人頭咕嚕嚕滾落在地,腔子裏噴出的汙血濺了梁夫人滿頭滿臉。


  婦人家哪裏見過這般陣仗,“嗷”的叫了一聲便嚇的昏死過去了。


  若在平常,馬超已殺了梁三閣也該到此為止了,可是梁三閣方才所說,這婦人恐怕才是一手操縱了當年冤假錯案的罪魁禍首,如此歹毒的惡婦,豈可輕易放過?


  馬超提劍走到梁夫人身邊,腳上使了兩分勁在婦人的腿上踢了兩腳。


  梁夫人醒轉,看見的是明晃晃的還淌著血滴的寶劍,幾乎再次暈過去。


  “寶物在哪裏?”馬超厲喝。


  梁夫人早已腿軟腳軟爬不起來,但又懾於馬超殺人不眨眼的凶狠,便抖抖索索用手指了指牆上一副畫,顫聲道:“在、在畫框後麵。”


  那副畫端端正正釘在靠床裏麵的牆上,掀開畫框露出一方尺餘長寬的暗格來,馬超探手進去摸到一隻光滑的匣子,拉出來打開一看,裏麵用金黃的布帛包裹著一方玉製的印章。


  馬超微微疑惑,這就是所謂的寶物?為一方印章也值得梁三閣謀害人命?馬超本想砸了解恨,又轉念一想:“或許真的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吧,想必父親應該識得,不如帶回去交給他處置。”


  想到此處,便扯下床頭的帳幔包裹起來,綁在了自己的背上。


  梁夫人看馬超行事,揣度他應該是從哪裏得了消息,專為寶物而來,眼下既已得手,或許能放她一條生路,便試探著開口:“英雄,寶物你已拿到,那我……”


  馬超冷笑一聲,抄起桌上的劍,“唰”一下橫搭在梁夫人肩上問:“怎麽,不想死?”


  梁夫人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往後退,隻退到牆邊無路可去才停住,懼怕道:“不想死、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未成年的孩子,他們不能沒有我。”


  馬超怒極:“你有孩子,他們不能失去你。我呢?我三歲就沒有了母親,全是拜你們這對惡人所賜!”


  梁夫人怔住,突然更加驚恐萬狀,睜大眼睛盯住馬超道:“你、你、你是那個孽種?你居然沒死……”


  話還沒說完,就被馬超一劍刺向胸口。


  馬超咬牙切齒:“死到臨頭還要汙蔑我和我的母親。告訴你,我姓馬名超字孟起,今天來就是替我母親報仇雪恨來的!”


  梁夫人嘴角湧血,喃喃道:“孟起、孟起,原來就是你。”


  馬超一把掀起麵具,露出英俊無儔的麵容,湊近梁夫人道:“正是小爺,你看清楚了。死的可還明白?”


  梁夫人看著馬超碧藍的雙眼,一瞬間血氣上湧,大嘔了一口濁血,終於緩緩倒了下去。


  馬超大仇得報,背著匣子正要離開。


  院裏傳來一聲大喊:“抓賊啊!抓賊啊!”


  馬超重新扣好麵具,拉開門走出去一看,大概有二三十家丁持刀帶棍守在院裏,四周火把照的通明。


  一個管家模樣的拿刀指著馬超問:“哪裏來的毛賊,也不打聽打聽,竟然闖到梁老爺府上來了。”


  馬超哈哈大笑:“梁老爺嗎?他人頭在此,說不定你很快就又能跟去給他去當看門狗了。”


  說著擲出去一物。


  眾家丁一看,可不正是老爺的頭顱嘛!誰都嚇得不敢再往前衝。


  任由馬超從台階上走下來,到院裏撿起那顆人頭,兩旁家丁紛紛讓道哪敢阻止。


  眼的頭顱就要到大門口了,管家才叫道:“你殺了我家老爺,就這麽走了?”


  馬超回頭:“那該怎麽走?帶著你一起?”


  管家驚懼,急忙退了兩步道:“不不不。隻是,他日老爺的兄弟梁侍郎問起,我們沒法子交待呀。”


  馬超嗬嗬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麵具道:“看到了嗎?這是馬王爺的標誌,是馬神派我來取梁三閣項上人頭的。”


  家丁們看著馬超臉上那副馬頭麵具,都諾諾連聲:“是馬神爺爺來了,是馬神爺爺來了。”


  馬超大笑著揚長而去……


  第二日清晨,驪靬城頭高高掛著一顆人頭,垂下來的布幔上寫著:馬王爺收走惡魔梁三閣人頭一顆。


  城裏的百姓,一傳十十傳百,都到城門口去看,然後紛紛叫好。


  驪靬一霸為惡多年,這下子終於被馬王爺收走了,真是好有好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