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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重甲在身刀槍不入

  等胡川離開,一空大師召來了馬超說話:“走召,師父與客人議事,你為何站在房門外偷聽啊?”


  馬超看著一向慈愛的師父今日滿臉嚴肅,囁嚅半天答不上話來。


  突然,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幾步到一空跟前:“師父,弟子知錯了,不該偷聽師父和客人的談話。”


  說著偷偷看了一眼一空大師的臉色,便一頭紮到師父懷裏甕聲甕氣道:“師父,要不您打弟子幾下消消氣吧!弟子皮厚耐打。”


  一空被馬超纏磨的沒了脾氣,便輕撫著馬超的頭,無奈歎道:“你這潑皮做法不知是跟哪個師兄學來的?做錯事就撒癡賣乖,仗著師父疼你,越大越沒個正形了。”


  馬超仰頭看著一空大師嘿嘿笑,心裏不由得意:“還是這老辦法有用,每次犯錯隻要這招兒一使,保管師父立馬消氣。嗬嗬,誰讓自己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呢!”


  一空大師自收了馬超為徒,這些年再未收過弟子,都是讓座下年長的弟子收徒教習。所以,馬超的確算一空大師的關門弟子。


  從天賜寺到馬神廟,百餘僧眾都對這位未落發的小師弟另眼相看、頗為照顧。


  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佛門之中也未必清淨,有一部分弟子卻看馬超不慣,時不時地挑事尋釁,要給這個享盡師父疼愛的師弟找點不痛快。


  馬超是個有苦自己咽的性子,從小寺裏有僧人欺負了也是蒙聲不語,別人隻當他軟弱,但每次捉弄過他的人要麽一覺醒來臉上被畫了個大王八,要麽早晚課的經書換成了女子畫像圖……


  到後來大家才知道,幹這些壞事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走召。


  後來有弟子將馬超的這些劣跡告到了一空大師處,馬超每次都是認錯不迭,過後還是我行我素。


  一空大師看馬超雖頑劣但無傷大雅,就又從心底裏疼惜他,於是告歸告,一空大師總是淡淡一笑便不了了之。


  如今,一空大師見當年小小的娃娃長的比他還高,便滿滿的欣慰和歡喜。


  看來是該到把壓箱底的寶貝交給馬超的時候了。


  但是,在這之前他一定要把少年心裏的陰霾掃除,他才能在以後更加險惡的路上走得相對輕鬆坦蕩一些。


  “走召,師父知道你對你外公胡川有怨恨,是也不是?”一空大師示意馬超起來。


  看他臉色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便語重心長道:“


  孩子,師父方才與胡川的談話你也聽到了,當年之事你外公雖然有錯,皆因迂腐拘泥,困於宗族陳規,又趕上胡家太公猝然離世,他輕視了梁三閣一心要將你們母子置於死地的詭計,這才丟下你們去處置府裏的喪事。那些歹人見有機可乘,便害死了你的母親。”


  “師父,弟子這些都知道了。可是,就因為他的迂腐,我母親才慘遭橫禍。師父,弟子常常會午夜驚醒,夢裏永遠是母親火裏掙紮著保護我的情景。”


  馬超喉頭哽咽卻依然強忍著將湧上來的淚逼了回去,繼續道:“師父,弟子不怪父親,因為他去征討平亂是為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


  可是胡縣令,他竟然眼睜睜地任由壞人毀壞母親的聲譽,看著母親被捆綁都不敢上前去搭救,最後竟然狠心的拋下了母親和我……”


  一空大師看馬超紅了眼圈,已知這段恩怨僅憑三言兩語不能解開,便不忍再辯。


  或許,一切該交給時間去解決吧!


  師徒二人再不提此事,等馬超的心情平複之後,才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


  馬超從不知道師父的禪房裏竟然還有一間密室,就在佛祖掛像背後的牆上。


  一空大師打開機關,牆壁一陣輕微顫動後便顯出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來。


  馬超驚奇地跟隨一空大師進入密道,從剛開始的隻能一人直立通過的通道,到三五人並排行走的寬大通道,師徒兩個七拐八彎,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工夫,一空大師終於停下了腳步。


  馬超借著燭火湊近一看,原來麵前有道石門封住了去路。


  一空大師也不多言走上前伸手印上石門,見他二指用力在石門正中描摹出一個圖案,那門便緩緩打開。


  馬超驚得木瞪口呆:“師父,您剛剛用的什麽武功招式開門啊?弟子怎麽覺得似乎哪裏見過?”


  一空大師嗬嗬笑道:“似曾相識就對了。走召,你可還記得去年師父曾給你看過一卷古兵書?”


  馬超恍然大悟,原來剛剛師父用的並不是什麽武功技藝,而是古羅馬的文字啊!

  這一年多馬超日日習練魚鱗陣法,可不正是從古羅馬兵書中翻譯而來的嗎?難怪眼熟呢!


  師徒二人繼續掌燈往裏走,密道盡頭處是一間很大的石室,足可以容納百來人集聚。


  石室空曠,但整潔幹淨,隻在靠最裏側的牆邊堆放著幾隻箱子。


  一空大師命馬超點亮四壁的燈燭,石室裏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那幾隻箱子非金非木不知道什麽材質,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所以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幽暗的光澤。


  一空大師走過去輕輕揭開箱子,馬超往裏麵看去,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箱子裏端端正正盛著一副鎧甲,銀色的鐵葉片片連環,火光搖曳中有一種璀璨奪目的光華。


  “走召,再隨為師來看這邊。”一空大師又揭開了其他幾隻箱子。


  馬超一一看過去,有雕鞍錦裘,有戰袍履帶,有刀槍弓箭,最後一隻箱子裏卻是一頂獸麵吞頭的銀盔。


  一把抄起頭盔,入手冰涼且沉甸甸的估摸著有七八斤之重,銀色的盔頂一簇亮紅的盔纓點綴著清冷的鐵色,令馬超愛不釋手。


  一空大師微笑著對馬超道:“走召,去穿起這幅甲胄給為師看看吧。”


  馬超早已迫不及待,二話不說趕緊穿戴。


  片刻之間,一位容貌俊秀、白袍銀甲的少年將軍便威風凜凜地呈現於眼前。


  一空大師見馬超這一身裝束非凡,頭戴獅口吞麵銀盔,身穿錦袍連環鎧,肩扛猙獰的狻猊怒吼,腳上一雙戰靴龍行虎步,果然好一副精良戰甲,穿在馬超身上仿佛就是專門為他量體打造而成的。


  一空大師點頭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馬超不解問道:“師父,什麽天意?”


  走召,你可知這幅重甲的來曆?“一空大師看著石室的盡頭目光悠遠,緩緩說道:“


  這副盔甲名叫“獅王千葉甲”,是古羅馬能工巧匠用近兩千枚精鐵甲葉組成的鎧甲,據說工料來源乃天外隕鐵,頭盔亦是天外隕鐵打造,全重量一百零八斤。


  因為打造技藝失傳,現下已經無人知道鍛造方法,所以羅馬先祖一直把它視為寶物,但是因其太過沉重,傳了幾代都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了,所以,一直封存箱底至今。


  今日,你不但穿起來了,而且還如此合適,你說這不是天意是什麽?“


  馬超聽完師父的話,旋身轉了一圈,疑惑道:“師父,您老人家說的這身盔甲怎麽有點神乎其神呢?還有師父,徒兒覺得這盔甲一點也不重啊!”


  馬超說著原地跳了又跳,在石室裏飛跑幾步淩空翻出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而後穩穩落地,臉不變色心不跳:“師父您看,徒兒還很受用呢!”


  一空大師嗬嗬笑道:“所以為師說天意如此呀!普通盔甲五六十斤已是極限,也隻用在弓弩手身上,他們負責遠距離射殺不用長途奔襲,方才穿得重甲。而這副羅馬重甲一百零八斤,也隻有走召徒兒穿得動,可不是天生為你打造的嘛!”


  馬超倒吸一口氣:“盔甲與盔甲還有這麽大的區別!”


  “當然了,僅靠重量並不足以稱之為寶甲,刀槍不入才是它最神奇的地方!”一空大師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師父,真的能刀槍不入啊?”馬超摸一摸獅王甲問道。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一空大師命馬超穿戴好盔甲立在原地,還提示他注意保護麵部。然後退後幾步,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驟然向馬超正前方的牆壁大力投去。


  馬超正疑惑師父的舉動,突然就聽哢啪啪一陣亂響,四麵八方便有無數支利箭疾射而來,箭雨急至,躲避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馬超隻能倉忙應對,無奈之間隻用銀槍護住了麵門,任其箭雨射向周身……


  箭雨停下來,馬超已被無數箭支淹沒其中。馬超原本站立的地方堆起了一座不小的箭垛子,反射著悠悠寒芒。


  一空大師嘴角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望著箭堆喝道:“走召,還不出來!”


  話落,隻見箭垛子顫了幾顫,嘩啦啦一片聲響裏露出了銀盔攢紅纓的一顆腦袋來……


  馬超耷拉著嘴角故作委屈道:“師父,您這是看徒兒頑劣要射殺徒兒嗎?”


  一空大師低斥道:“貧嘴!還不過來?”


  馬超哈哈大笑,用足氣力一下子從箭堆裏躍起,跳到師父跟前,驚喜地說:“師父您看,獅王甲太厲害了,真的是刀槍不入呐!”


  一空大師拂了拂馬超肩上的灰塵,笑道:“師父是出家人,何曾打過誑語?”


  馬超撇撇嘴:“這麽說師父是真答應了胡縣令,讓少年軍下山去打山匪嗎?”


  一空大師知道馬超心裏對胡川仍然別扭,也不點破,頷首道:“當然!這是我與胡縣令已經約好了的。


  不過,少年軍暫時不必下山,一旦有土匪的消息,你外公會命人在驪靬那邊的烽火墩上燃起煙霧示警,我們即可趕去相助。”


  馬超又問:“那為何不讓西涼軍去呢?我父親那裏數萬的將士,還打不過山匪嗎?”


  一空對馬超道:“你父親前一陣征討鮮卑,因指揮失利,損兵折將,現在的西涼軍精銳元氣大傷,正在緩慢恢複期。


  再加上西涼軍若有兵馬調派,那龍首山匪會望風而動,不等官軍趕到驪靬,恐怕早就劫掠完撤回老巢去了。所以,隻有咱們的少年軍,從蓮花山抄近路趕往驪靬,一來走山路行程比官軍快,二來出其不意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馬超聽師父這一番解說,點頭道:“師父,徒兒都明白了,一切聽師父安排。”


  一空大師拍拍馬超的肩膀:“走召,即日起由你正式出任少年軍統領,你要帶著少年軍嚴格操練,隨時馳援驪靬,或者別的什麽地方。”


  馬超點點頭說:“師父放心。我和少年軍隨時聽師父調遣。”


  一空大師笑道:“為師已指派專人留意烽火台信息,一旦山匪來犯你即刻出戰。你能做到嗎?”


  “能!”馬超大聲回應。


  隨後換上平日的嬉皮笑臉:“師父,您能給徒兒換個名字嗎?走召這個名字,肯定是您隨便順口叫出來的,徒兒不喜歡。”


  一空大師敲了下馬超的頭,嗔怪道:“越大越沒有規矩了!走召是什麽意思?那我告訴你,“召”字坐個“走”字車,你看看這是誰的名字?”


  馬超脫口而出:“這不是“超”嗎?師父,還真是我的名字噯!”


  一空大師點點頭說:“以後遇到問題一定要經過思考,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你想想看,在這之前,你雖然也是少年軍的首領,但大的事情都是為師定奪。


  從今天起,你就是少年軍正兒八經的統領了。帶著少年軍出去作戰,如果遇到意外,你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你想想看,你如果凡事來找師父解決,一旦失去戰機,這會給少年軍帶來什麽樣的厄運呢?”


  馬超心悅誠服,連連點頭:“師父,徒兒記住了。”


  一空大師欣慰道:“不過,你現在長大了也該取個正式的字了。”


  稍作沉思,一空大師鄭重道:“為師就替你取字孟起吧,姓馬名超字孟起。如何?”


  “孟,長也、勉也、始也。孟起,好字!多謝師父賜字,徒兒定當不負師父厚愛!”馬超正色向一空大師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從此,天賜寺的少年軍首領“走召”便成了少年軍統領“孟起”。


  從此之後,這少年軍的統領孟起將聲名鵲起。


  他帶領的少年軍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擔負著整個河西走廊商道(絲綢古道上)商旅往來的暢行和安全。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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