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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一波還未平息

  吃飯的時候,阿諾把馬超從馬騰懷裏接過去,細心地給馬超喂食。


  轉眼卻看見馬騰有些心不在焉,便開口問道“夫君今日看著有心事?”


  馬騰本想掩飾,抬眼就見阿諾通透的明眸,知道隱瞞不住,幹脆放下筷子不再強裝無事。


  他沉沉道“安圖遭了不測,我心裏難受。”


  阿諾大驚,急急問道“安圖?他那麽機靈怎麽會突然出事?”


  馬騰搖頭,滿麵哀戚並頗為自責道“都怪我太急功近利了,他暴露了。”


  夫妻二人默然相對,心裏都沉甸甸的。


  安圖是馬騰自小的書童,一路跟隨馬騰從扶風到涼州。


  馬騰已經在涼州任職三年有餘,鏟除奸佞董天倫以後,馬騰並未有過絲毫懈怠,依然懷揣著一顆赤忱之心,奔忙於府城涼州和驪靬之間,訓練軍隊、培育戰馬。胸中遠大抱負和雄心壯誌,如同茫茫黑夜中的北鬥星,指引著他在這亂世之中一路披荊斬棘、無所畏懼。


  這兩年,打入龍首山匪巢的安圖沒有讓馬騰失望,他及時的傳送來了不少關於龍王及其匪兵的動向,這給西涼府調整軍事防禦部署提供了依據。


  然而光憑安圖打探的這些情報,還不足以讓西涼府有十足的把握一舉剿滅這支匪軍。馬騰因此也難免有些著急上火,擔心時間過久安圖的身份會暴露。


  更讓他不安的是日益壯大後的龍首山匪軍,更加肆意、更加猖狂的侵擾龍首山周邊的城池、無辜的百姓和河西走廊通道上的商旅。


  真的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就在馬騰為此而憂慮不安的時候,手下專門負責與安圖聯係的一位親信急慌慌的進入到了營帳。


  馬騰讓帳內兵士退出後,急切的問道“怎麽樣?可曾取回安圖的密報?”


  那親信臉上顯出驚慌之色“將軍,小人在約定地點並未發現安圖的密信。原本以為或許是安圖路上耽擱誤了約定時間,可小人在那裏足足等了四五個時辰,始終沒有見到安圖的影子。


  到了後來,我才發現我們的聯絡點附近有人監視。所以,這才急忙趕回來向將軍稟告。”


  馬騰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壞了!”


  最近安圖傳送情報過於頻繁,怕是身份已經暴露,或者已經遭遇不測!

  馬騰一個趔趄跌坐在了椅子上。


  親信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將軍!將軍先請寬心。興許是安圖被別的事務絆住了腳,才會誤了約定的時辰。”


  馬騰搖頭說道“不可能!安圖一向機警,若不是出了意外絕對不會耽誤送信……再說了,現在聯絡點都有人監視了,這就說明,安圖已經暴露了!”


  話還沒有說完,帳外就有士兵進來通報“將軍!出事了!”


  馬騰“謔”的站起身來“快講!”


  那兵士看了一眼馬騰的臉色,怯聲回道“剛才有潛伏在一線天附近的探子來報,說一線天的山頂上掛起了一具屍體,近前查看後,發現……發現竟是……是安圖的屍體。”


  ……


  馬騰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了,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他狠狠地一拳砸到了身前的案幾上,禁不住流下了熱淚。


  安圖從小跟他一起長大,雖說是仆人,但馬騰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如今安圖為他死在了龍首山匪賊的手裏,他怎麽能不恨?怎麽能不傷心?


  如若不報此仇,不把那龍王匪巢踏平,他如何心安?如何對得起跟隨自己多年的安圖?

  阿諾流著淚拉住馬騰的手,安圖慘死,馬騰的痛心她也感同身受。


  “夫君,逝者已逝,咱們節哀吧!保重自己才能為安圖報仇啊!”阿諾哽咽著勸說馬騰。


  “我恨不得將龍首叛逆剝皮拆骨,可是”馬騰痛苦道“太守大人卻瞻前顧後,不同意出兵,讓我怎麽對得起安圖?”


  馬騰定了定神又將白天在太守府的事說給阿諾聽。


  白日裏一接到安圖不幸的消息,馬騰心頭大慟,悲憤之餘就跨出營帳,騎馬向太守府疾馳而去。到了太守府衙外,未等守衛通報就急衝衝的進了內堂。


  張鼎看馬騰這麽反常的舉動,詫異的望著他。


  馬騰走到張鼎跟前跪拜在地“大人,請恕馬騰無禮!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向你稟告!”


  張鼎看馬騰如此火急火燎,伸手一扶“賢侄快快請起!何事讓你這樣著急?是不是軍中出了什麽大事?”


  馬騰起身一臉悲憤,把安圖身份暴露,屍體懸掛在一線天的事告訴了張鼎。


  張鼎聽了也是氣憤至極,咬牙道“匪賊竟然如此猖狂!欺人太甚!”


  馬騰又向張鼎抱拳“叔父,安圖雖然死了,但最近他送出了不少情報,根據他信上的描述,龍首山的布防也並不是沒有漏洞。我想親自再去一趟龍首山打探匪兵虛實,如果真的像安圖說的那樣,我們就可以籌劃攻打龍首山匪軍的大計了。”


  張鼎一聽馬騰要親自進山,未曾多想就表示反對“萬萬不可!賢侄,你現在是我西涼軍的統帥。別人可以去冒這個險,可你千萬不能去以身犯險!”


  馬騰沒想到張鼎會反對,連忙又說“叔父,正因為我是西涼軍的首領,所以才更應該親自去辦這件事。身為統帥,如果這樣貪生怕死,如何統領軍隊?又有何臉麵對我西涼百姓?”


  這時,軍師吳瞎仙也聞訊趕到了太守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馬騰說的話,趕忙上前勸道“將軍三思啊!太守大人所言極是,龍首山凶險異常,將軍千萬不能去冒險!”


  馬騰見吳瞎仙也反對他的主張,心裏不免有些生氣“軍師,你怎的也來阻攔於我?你隨我在軍中已有三年,你應該知道,以我們西涼軍現在的實力,征討龍首山不敢說穩操勝券,但已經有一搏之力了。”


  張鼎望了吳瞎仙一眼,吳瞎仙又接著說道“將軍,請聽屬下一言。雖然西涼軍現在裝備精良,尤其是配備了部分涼州大馬,可大部分的戰馬並沒有上過戰場。


  也就是說,即便是我們了解清楚了龍首山的情況,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同時,你隻身犯險,我認為絕對不可以!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了安圖做內應,將軍此番前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張鼎也跟著附和“軍師說的對!賢侄,現在西涼府已經完完全全的掌控在了我們的手裏。我們隻需要堅守涼州,守株待兔。


  何況你這幾年為我西涼付出了那麽多的心血,西涼軍也在你的治理下日趨精良,我怎能讓你去冒險啊?”


  馬騰雖然心裏感激張鼎對他的認可和愛護,但仍然堅持“馬騰非常感激叔父對侄兒的厚愛!但是如果我們錯過了這個機會,日後匪兵日益壯大,再想剿滅就是難上加難了。


  安圖已將龍首山大部分的布防偵查清楚了,所以,現在攻打龍首山應該是最好的時機。”


  張鼎還是不同意馬騰的想法,他走到馬騰跟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賢侄,我們已經將西涼打造的如銅牆鐵壁一般,隻要那耿昌敢來,定會教他有來無回。此時沒必要讓你再去犯險,你就聽叔父的吧!”


  馬騰見張鼎態度堅決,雖然知道再爭辯也是枉然,但還是不願放棄這個機會,剛打算再說,張鼎對他一擺手“賢侄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我不會同意!”


  吳瞎仙怕他二人繼續爭執,隨即接上張鼎的話茬“將軍就聽太守大人的吧!他也是為將軍的安危著想。匪賊把安圖的屍體掛在山頂,不光是挑釁,必定還在那裏設了埋伏,就等著我們往裏鑽呢!將軍千萬不要中了賊人的奸計。”


  馬騰見他們二人堅決反對,再做爭執也沒用了。


  眼看這樣的大好機會就這麽錯過了,還白白搭上了安圖的性命。心裏憋悶,辭了張鼎轉身出了太守府。


  回到營帳,拎了一壇酒又騎馬出了軍營。


  隨從兵丁看馬騰臉色難看,不敢詢問也不敢跟出去,隻好在營中等軍師回來拿主意。


  因為安圖的死,還有張鼎反對征討龍首山,馬騰心裏鬱氣難消,於是叫來軍師吳瞎仙安排了一番,便打馬回驪靬家中來了。


  算來也有兩三月沒有回來看過阿諾和兒子馬超了,這一回來卻因為這些事讓阿諾也愁雲慘霧,馬騰覺得過意不去便想悄悄隱瞞下來,結果還是被細心的阿諾發覺他的情緒反常了。


  馬騰跟妻子述說一番,心裏稍稍有了疏解,歉意地握住阿諾的手,道“對不起阿諾,讓你也跟著難受了。”


  阿諾反握住馬騰的大手,目光盈盈道“夫妻一體,怎麽還跟我客套起來了?安圖是你的兄弟,就是我們共同的家人。


  我相信夫君,有朝一日你一定會踏平匪巢替安圖和受土匪侵害的百姓們伸張正義的。隻是,我們卻要怎麽跟春兒說呢?”


  “是啊,怎麽跟春兒說?那丫頭對安圖可是情根深種,原還想著等安圖回來就為他倆操辦婚事的,現在安圖已喪生在龍首山,甚至連他的屍首都沒辦法搶回來”馬騰哀歎道。


  夫妻二人正在相對愁煩,卻聽門外“哐啷”一聲響,春兒手中的銅盆倏然落地骨碌碌滾出去很遠。


  顧不得被濺了一身濕的衣裙,春兒撩開簾子走進房中,滿麵驚慌的盯著馬騰問道“姑爺,您說安圖怎麽了?他他在龍首山沒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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