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小西麗澤和小西一路向東行走,還算是安穩,年少的孩子一向是不知愁為何物,兩個人嬉戲鬧鬧之間已經穿過了這一片鹽堿地。


  同行的前來求親的時臣裏曾經帶了幾個丫鬟,因為年齡相近和這二人關係也是如今一天比一天更好了起來。


  “我們在草原上從來都沒有這些的。”麗澤親親熱熱地拽住一旁小丫鬟的胳膊,將自己從草原上帶出來的犛牛肉撕出好大一塊兒遞給對方“我的爹爹雖然說是我們那一片部族裏較大的一個奴隸主,可是他從來都不認為人和人之間是有區別的。”


  小西也親親熱熱地抓住那個小姑娘的手,毫不在意的向他分享著“我也是啊,我也是他們家的奴隸之一,說句很誠實的話,我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小小的孤兒,被人遺棄在大草原上,如果不是女主人把我給撿回來,恐怕我現在早就死在大草原上了。”


  小西手腳十分利索的把烤好的犛牛肉往對方的嘴巴裏塞“你好歹還有家,還有父母,人還是年紀輕輕的,怕什麽,將來說不定會碰到更好的,我們可能會過上更好的日子呀。”


  那小丫鬟哪裏有被這些人如此對待過,平時這些冷嘲熱諷都是看慣了的,突然有人對她好,便猝不及防地開始緊張了起來。


  小西和麗澤偏偏又是帶著極為真誠的笑容,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如此一來二去,三四個小丫頭便經常坐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這一路走的也算是歡快。


  隨行的護衛倒是對這一切都喜聞樂見,小西平時也會騎馬,經常會搶過其他士兵的馬,在這路上無邊無際的騎上一會兒。


  小西在大草原上行走的習慣了,起碼這些小事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打獵這些事情也是在簡單過的事情,曾經和麗澤一起練習過,如何打獵,他的身手可以說在草原上也能算是數得著的。


  拉開弓箭瞄準了一隻兔子,小西目光灼灼,仿佛要把對麵的人給燒開了一個大窟窿,那後衛不由得全身一抖,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隻見順著自己的鼻尖嗖的一聲,一個尾巴還在顫抖的箭尾就這樣射到了那隻兔子的身上。


  說來也奇怪,那兔子身上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口,就連肚子上的皮毛也是十分溫順的一起一俯,手上的弓箭好像壓根兒就沒有傷到它。


  小西見到這個情形之後,十分幹淨利落的從馬背上跳下來,將自己手裏的弓箭消了的,往後一扔,扔到那護衛的懷裏,衝著那隻小兔子就慢慢地走了過去。


  小兔子還是安安靜靜的伏在這個草地上埋頭吃著地上的草,可是遠遠在一旁的護衛是看不到這一切的,看到有人過來,小兔子立刻擔驚受怕起來,眼睛裏充滿了恐慌,恨不得下一秒就要逃走。


  隻可惜那一尾箭牢牢地盯住了它的腳,將他整個兔子都給釘到地上,沒有辦法掙紮,也沒有辦法掙脫。


  小西走近了之後,幹脆利落地把丁在他手上的弓箭給去了下來,然後抱著小兔子就往回走。


  果然這白白的小兔子前爪上被這弓箭給彈射住了,雖然沒有傷到什麽骨頭,但是白色的絨毛上還是沁著一絲血滴。


  “夠厲害的呀你!真是看不出來!”那男人看到這一幕之後澤澤稱奇,不由得誇讚了兩句就看到小西抬起頭來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抱著手裏的小兔子就往馬車裏麵鑽。


  那男人在後麵繼續嚷嚷著大叫“唉,你都抓住了,今天晚上我們不開個葷嗎”。


  小西連聽都沒有聽到他的話,直接掀起馬車的一家自己手裏的半大的小兔子遞交到兩個姑娘的懷裏。


  麗澤身為這一次待嫁的女兒,肯定不如一個奴隸來的自由,抱著自己手裏的小兔子乖乖的撫摸了半天。


  “我抓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傷了它的爪子。”小西一邊笑,一邊從馬車裏的盒子裏超出,早早在部落裏女主人準備好的藥遞了過去。


  “這一路又煩又悶,你還不能出去散散步兒,所以我就專程給你抓一隻小兔子來。”


  小西一邊說,一邊示意旁邊的姑娘抓住著小兔子的爪子。


  小兔子兩隻爪子撲騰了兩下,也許是感覺到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惡意,很快被溫順地附在了人的膝頭,任憑這些人為他包紮上藥。


  “哎,小兔子你別害怕,以後我們在一起,我會保護你的。”


  麗澤一邊絮絮叨叨,一邊熟悉的把藥塗到小兔子的傷口上,麗澤一抬頭,望著自己在旁邊的小丫鬟“你們這些中原人士是平日裏會騎馬嗎”。


  那小丫鬟搖了搖頭,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馬匹在我們那裏是每一個伏地高門大戶,人家才會有的東西,我們連飯都吃不飽,怎麽還會有馬呢?”


  麗澤當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但是看樣子在他們那邊這些碼都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一天的時光就這樣匆匆的過去,馬車裏搖晃的人的骨頭都要酥了,麗澤實在是按捺不住,終於決定要出去好好的轉一轉。


  小西也陪著他一起,隨行的小丫鬟,三個女孩子就在遠遠的草地上玩耍。


  小兔子甲方的雙眼臉並不重,所以他蹦來蹦去的時候,動作還是微微有那麽一點不得勁,但是如今卻十分的心情好。


  搖著自己的耳朵,在微微的微風吹過的草地上,啃著地上的菜葉子,小兔子一邊吃,一邊高高興興地眯了眯眼睛。


  一切都是真正好的樣子,可是不知從哪裏像是吹來了什麽風,原本十分安靜溫和的小兔子,突然警鈴大作起來,跑到這幾個小姑娘的腳下,使勁去蹭他們的腳。


  麗澤躺在草地上,隻覺得全身舒暢,這是放鬆心情最好的時候,哪裏有這個多餘的時間去理會一隻兔子,而在一旁的小西卻不由得自主的從眼眶裏震了一下。


  “我們必須得通知護衛,馬上離開這裏。”


  小西抱起自己懷裏的兔子又將麗澤從地上拽起來,十分嚴肅地對他說道“麗澤,你知道的,我在部落裏最擅長的是什麽?”


  麗澤被他突然的變化找到二張和尚做不了頭腦,可是如今又看到對方如此慎重的和自己說話,還是十分猶豫的,說道“又發什麽神經啊?”


  “你難道想說是因為你能猜得懂他們的心思?”


  小西點了點頭,掛在你懷裏的兔子塞到對方的懷裏,不由分說地拽著他的手,往馬車的方向走過去。


  “剛剛這隻兔子看起來特別焦躁,10分的不對勁,我們現在必須立刻啟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什麽十分危險的東西,正在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麗澤聽到他的話之後,不由自主的撓了撓頭,又想起曾經小西在部落裏經曆的那些事情,便隻好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做。


  其實這件事情都是沒來由的,第1次展露能看懂動物心思的小丫頭當然是不被受寵的,那個時候整個狼群一直都在危機四伏,看著部落裏的羊饞得流口水。


  就是某一個有著圓圓月亮的夜晚,許多的狼嚎聲此起彼伏,將整個部落給全部包圍,小西看著天上雲雲的月亮,聽著一聲海裏一聲亮的聲音,將他在帳篷裏的麗澤被抓了出來。


  “這些狼要從西麵進來。”小西聽著耳邊刺激皮膚的狼叫的聲音,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火把,她上前一步,將自己手裏的火把一邊甩著一邊往前走,然後聲音拖得遠遠的告訴擦著眼睛的麗澤“快去找人,告訴他們這些狼要從西麵進來”。


  雖然麗澤也對他說出來的話半信半疑,可還是出於最基本的事情前去了。


  部落裏的老少爺們兒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將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部取出來,手持著各種武器,將那些狼群全部打跑。


  有1就有2,小西接下來有成功預言過好幾次,這些動物們想要做什麽,如此一來二去,部落裏的人對他就更加尊敬了起來。


  有了這麽一些事情注意在前,所以立則一向都是十分放心的往前走,將自己許多的事情交給小西。


  三個人剛剛走上馬車,隻聽到後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類似於萬馬奔騰的聲音,有許許多多的草叢滿漢也不是從哪裏鑽出來的,手裏搖著一個破爛的大旗,痛痛快快的就要往前走。


  這情景再熟悉不過了,應該是一些土匪之類的強盜之徒,小西看著他們手裏的刀和身上的紋身,忍不住咬了咬牙。


  一場大戰就此而說必不可免,護衛1路出護送,保護著這幾個人一路向西撤,雖然說一開始的時候就有預兆,但是還未反應得過來,因此丟盔棄甲。


  小西哪裏放心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他親自來到駕馬車的位置,狠狠的抽著馬的屁股,那兩匹高頭大馬頓時吃了疼,開始不要命的往前跑了起來。


  看著身後的那些護衛和這些強盜還在互相拚殺,突然從天而降一副血淋淋的身體,小西定睛一看,咬著牙強硬地用自己的胳膊攬住對方大半的上半身,然後又囑咐馬車裏的兩個人一起將這人給弄到馬車裏去。


  這個男人正是前兩日和自己搭訕的年輕的護衛。


  胳膊被掰的生疼,感覺自己胸腔裏的骨頭都被這個男人的身體給壓得發疼,那人已經昏迷了,過去整個胳膊上血肉模糊,腿上也被什麽東西砍得血肉模糊,實在是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傷痕。


  麗澤和那個小丫鬟兩個人一起使勁兒,在搖搖晃晃的馬車外將人給拽了進去,小西一手拿著鞭子,一邊回望著身後的那些打打鬧鬧的人群。


  看到了頭顱離開身體的模樣,還有新鮮的血灑落在草地上的樣子,那小丫鬟哪裏見過這樣一幕,早就被嚇得整個人嚎啕大哭。


  “別哭了,現在聽我說!”小西狠狠的抽了一下馬的屁股,聽著那女孩子驚慌失措的哭聲,感覺自己的頭更大了幾分更是隱隱的有那麽一些疼痛。


  就這樣重複了自己兩句話之後,卻依舊沒有得到馬車裏這兩個姑娘的回音,整個人的心情就如同在火上加了銅油一般,粗的一下子暴裂起來,小西狠狠的咬了咬牙“我說讓你們別哭了,你們聽不懂嗎”。


  麗澤原本抱著那男人的身體的手,就這樣被這句話震得微微一抖,他抬起一雙眼睛十分無助的看著,正在前麵架著兩個馬車飛奔的小西。


  麗澤是奴隸主的女兒,哪裏經過這樣的事情,平時裏自己的父親早就會將這些事情給打理妥當,所以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雖然不如那中原來的女孩一樣,可是同樣整個人都是屬於驚慌失措的。


  小西死命的維持著整個馬車的平橫,拽著馬的韁繩的手因為劇烈的摩擦之下而浸出了一層血。


  “因為兩個人現在在哭,我們如果被人追上了的話,也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


  小西咬著牙,因為太過於緊張,額頭上浸出來的汗珠,一顆一顆的趴在自己的額頭上,讓自己的頭發也變得十分的淩亂。


  狠狠地呼吸了兩口空氣,又甩了這那兩匹飛奔的馬,兩個鞭子,好讓他們可以躲過那一棵大樹,不至於直接撞上去。


  “我們遇到土匪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自己救自己,你們兩個人趕緊看看這個人還能不能活下去?”


  麗澤聽到他這樣一說,立刻緊張地掰住了這男人的手,又是捶胸又是按摩好一會兒,那男人這才悠悠轉醒。


  “你沒事兒吧?”麗澤的聲音裏都是哭腔,原本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如今也被血染成了深紅色,她好像在小西的身上得到了某種力量,突然身體裏掛滿了勇氣“你現在還好嗎”。


  讓男人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按住自己的傷口,還是是點了點頭。


  “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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