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私生子
小西隻感覺聽的更加的雲裏霧裏,書靈隻好簡而言之的概括道“主人,京都之中有一陣法,正是國師解的功勞”。
原來是因為這個陣法的原因,小西點點頭,這才明白書靈的意思。
國師解代表的是一種追隨皇權的力量,更代表了神力與妖力的融合,一定意義上來說還代表著神秘的力量,並不是一兩個臣子就能挑釁的。
更何況長久以來已經在人們的心裏畫下了烙印,對國師相比於對皇權的敬重。
好在對方的人來的並不耽擱,書靈臉色未變,隻是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家主子要的人。
整個酒樓裏瞬間也安定下來,在沒有了之前的熱鬧氛圍,小西加拿大新娘子給哄到了酒樓後麵坐著,又被她咬著手帕怯生生的跟了進來。
“罷了罷了,你若是不放心的話,就在這裏坐著吧。”
小西大大方方一揮手,實在是看不得這些小女子在她的麵前哭哭啼啼滿眼淚水的模樣,那女子就這樣看靠近兩個人站著。
被五花大綁的新郎官兒身上的喜服蹂躪得又髒又破,他沉思,閉上眼睛,後悔的連腸子都快青了。
書靈站在一旁,囑咐著這酒店的掌櫃將整個大堂裏所有的人給安置好,並且再三吩咐,他們絕對不可以輕易,甚至得不到允許之前走出去。
小西隻是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哪裏知道會牽扯到如此之多的事情,看著自己的書靈正安排著事情,是十分溫柔又妥善的樣子。
好像這本書與別的東西都不一樣,他總是溫柔謹慎,事無巨細地留在一個人的身邊。
很快,那酒店的外麵便響起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落地生根,是有馬車和無數的小廝蜂擁而來,掌櫃的急急忙忙地跑到外麵開了門,將這一行人給迎了進去。
這世間的緣分總是五花八門的蹊蹺,小西定睛一看,來人簡直就是放大,以縮小版的父子一般相同的麵容。
肖軒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的父親身邊,而在他前麵走著的那位父親,雖然說上了年紀,卻依舊可以看得出當年的風華,不止玉帶橫生長腿細腰,更是精神奕奕。
隻等到這一行人都走到書靈這個貴公子的麵前了,前麵的那人便拾起了自己的衣裳,空空淨淨地跪了下去。
書靈急忙上前走一步,把在地上跪著的人想要扶起來“哎,大人大人,您這可使不得。”
那男人眉眼之間有一些花白,就連頭發也多了幾絲白發,連看都沒有來得及看綁在凳子上的那人一眼“事不相瞞,這小子也不是我名下的孩子,著實是我那其他的家人太過於寵溺了,如初如今扯出這樣的麻煩實在是丟人,我這就回去家,這家夥好好的教養教養”。
小西眉頭向上一撇,那男人的生活更加顯得年輕的臉出現於他的眉間,果然就是自己在山頭上救的的那個秀才。
快速的往前走了兩步,小西使勁地拍著那秀才的肩膀,將人硬生生地從地上給薅了起來“好久不見,故人突然相逢,怎麽公子是把我忘了個一幹二淨?”
那肖軒哪裏見過一個女子敢有如此之大的一個厲害,隻見她舉手投足之間盡是自信,而且身上的力氣也是挺大的,拍的肩膀之處生疼。
“京都之大,也不知我是哪裏得罪了你。”
肖軒沉下自己的眉毛,一板一眼地對著眼前的人道歉“若是有哪裏對不住,我先在這裏向您道歉,請您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計較。”
小西嗤之以鼻的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掌硬生生的把對方的臉給掰向自己“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肖軒隻感覺這女人力氣倒是大的很,不隻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生疼,而扣著自己的臉又根本就沒辦法下壓,隻好按照這人的說法,認認真真的盯著他的麵容,瞅了一眼。
“似乎是從哪裏見過。”
那肖軒又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臉別回來,瞅著旁邊的碧衣公子“這位公子倒是眼生的很,下來應該從來都沒有見過”。
“嘖!”小西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稍加提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在清涼山上,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那些人大刀給砍下去了。”
清涼山!肖軒在自己的腦子裏狠狠的過了這三個字,過了好幾遍,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女土匪。
倒是這臉和從前長的象,隻是身高倒是有一些比從前更高了,舉手之前的氣度也是與之有所不同。
肖軒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居然,居然是你!”
“國師,怕不是,就是聽了我說的,所以才?”
小西敏感的在對方說的這幾句話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詞語,猛的上前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搖來搖去“你說啥?當時我給了你銀子,把你給送到京都來之後,你不會逢人便說那地兒地方有一個女土匪吧。”
肖軒隻是一個秀才罷了,平時也不會武功,突然被人這樣拽住了衣襟,免不得有一些害怕,戰戰兢兢的說道“隻不過是後來想起覺得神奇,這才說了一二,正好當時的國師也在一旁。”
小西我覺得自己差點要爆粗口了,原來人生突然發現如此之大的巨變,居然是因為這貨,她氣得拳頭已經握緊了,卻遲遲的無法打下去。
“我可真是眼瞎了!”小西記得把他直接整個給踹到地上“當時你跟我說的是什麽?你說你隻是一個貧寒地區的秀才,還說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兩個人青梅竹馬,隻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
“我放你來到京都,還給你一些銀兩,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小西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狠狠的給地上的秀才幾拳出出氣“若是沒有你到處亂嚼舌頭,說不定我現在還在清涼山上自由自在地做我的女土匪呢!”
肖軒被直接扔到地上,嚇得一蒙,全身的血液瞬時變得冰涼,磕磕巴巴的反複著說著到底也隻是說著一些,對不住。
小西心裏有火,不可能不發出來,隻是指著一旁那稍微有些年齡的老者說道“這是你什麽人?”
“家父!”肖軒顫顫驚驚地說道“原本我的身體不好,父親就把我寄養到一個偏遠的地方,縱情於山水之間,直到拿到父親的消息之後才重新回到了京都。”
有一種消息和有一種發現明示方式名叫氣急且笑,小西被這人捯飭的一番生氣,反而又笑了起來。
“來來來!快起來!”小西趴在地上的肖軒給扶起來,讓他看著一旁在椅子上被捆得五花大綁的新郎官兒。
“你看!這個人長得和你如此相像,他和你是什麽關係?”
肖軒也隻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到“一個家族。”
這下小西懂了,因為被欺騙的情緒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整個人便已經變了個模樣。
原本那黑黝黝的眼珠裏,突然像是多了幾絲光線的纏繞,似乎有火光衝天,無窮無盡的殺虐,小西眼睛開始變紅,就連身上的皮膚也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如同血管一樣絲絲滔滔的脈絡。
一肚子藏著的都是怒火,就像是火山即將開發的岩漿,小西劇烈的喘息了兩下,讓自己的胸口得以上下滑動,一旁的書靈立刻上前一步攥住了她的手。
“主人。”書靈一邊說話,一邊攥住他的手,微微的一個用力,就將他整個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小西的身高原本就不如這一個男子要高,如今抱在懷裏隻能勉勉強強到對方的下巴,書靈一身的綠衣格外清透,用自己的手緩緩地撫摸著對方的腦袋,疏解了他的情緒。
隻將自己的一個背影亮給這些人,書靈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就像是一團焦光茸茸的月亮“主人,他並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他可不知道主人是不會隨隨便便殺人的。”
“主人,他隻是害怕,隻是當時想要自保,並不是故意騙你的。”
及時的安慰變成了可以清除火焰的山泉,小西感覺到自己身體裏原本的暴虐,慢慢的被人給舒緩下去,連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人給抽走了,他拽住這公子的衣服,把自己的頭埋到對方的懷裏,連身體都站不穩。
“我,我剛剛是怎麽了?”小西一邊說,一邊緊緊地回抱著對方。
“無事,隻是累了而已。”書靈撥開小西額頭的碎發吻了吻,像哄小孩子一樣溫柔的哄到“別怕,主人如果累了的話,就先休息一會兒。”
這個聲音就像是1片非常及時的安眠藥,小西頭一歪,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
書靈歎了一聲,將小西的腦袋扣在自己的懷裏,眼睛中似乎有許許多多的情緒說不清又道不明,隻是淡淡的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
“來日,我們再來處理此事。”
原本前來吃宴席的賓客都已經被人趕到了院子裏,如今這酒樓的正堂裏隻剩下了幾個關鍵人物,書靈再也不願意扭頭看這幫荒唐的家族一眼,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將懷裏的人抱著走上了樓層。
那年紀略大一些的老者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兩個響頭,然後一臉氣憤的將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拎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肖軒哪裏經過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被嚇傻了,小西當時距離他是最近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女子的眼睛中似有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鋪天蓋地的將火焰給燒出來,把自己給燒得一絲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是一種天然的恐懼。
今天的喜事走到這裏,也算是徹徹底底的被攪黃了,酒樓裏的掌櫃長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又心生酸意。
書靈將小西抱回了房間,又將人圈在了懷裏,隻是沉默。
這裏的床榻一向是又舒服又鬆軟,可是小西卻像是墜入了深深的噩夢之中,書靈隻是抱著她,細心地安慰著她。
也不知道這樣的時間過了多久,等到這個女土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空已經變得開始有一些發亮。
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外麵的陽光是剛剛細微的模樣,旁邊有一個男人的身體正圈著她,輕輕的呼吸打到她的額頭上,軟軟的,癢癢的。
這一股熟悉的鬆墨香味兒已經慢慢的將整個人給包裹住,小西愣了一下,極其不好意思的閉上眼睛。
雖然說自己這些年一直以打劫美男子作為愛好,但是除了大姐之外,其他的事情還真的從來都沒有做過,有生之年,第1次被一個男生圈在懷裏哄的睡著了,說出來倒是挺丟臉的。
書靈也在這個關鍵時刻清醒了出來,慢手慢腳的抽出自己的衣服,生怕驚醒了自己懷裏的這個人。
隻可惜,小西早就已經選,又嫌自己裝飾裝的太過於麻煩,首先直接睜開了眼睛。
書靈和小西兩個人便一起在床頭上大眼兒瞪小眼兒,小西笑,拽著書靈綠油油的大袖子“我昨天到底怎麽了”。
書靈不說話,耳朵尖卻可疑的紅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從對方的懷裏搶出來,隨手一揮,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衣飾。
“主人,今天我們要進宮一趟。”
書靈將衣服捧到她的麵前來“主人要著華服,以示尊敬之意”。
這是一件描金畫銀的長袍,看起來都是十分華貴,小西隻隨意的看了兩眼便反問道“我們要去做什麽”。
“昨日裏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啊,我們必須要進宮一趟。”
小西想到那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世家,想來說不定這個家族奮發起來要爭取在皇帝的麵前辯駁辯駁。
“那就去吧,我長那麽大還從來都沒有去過皇宮呢。”
書靈眼神悠悠的向外看,連聲音都意有所指“皇宮,國師解曾經告訴我,皇宮隻是囚禁它的牢籠,不過這個籠子要更加富麗堂皇一些”。
小西切了一聲,對這個說法十分的不屑“國師解想要自由,什麽樣的自由沒有?天底下什麽人能困得住異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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