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獅子與山羊（十）
自己應該是吐了，而且，還吐到了方芳的身上，要不然，他們的衣服怎麽會晾在窗外。
季允川走到方芳睡的這邊，坐了下來。
“今天給你添麻煩了，說好不再打擾你的生活，還是食言了，以後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裏，給你帶來困擾，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就在季允川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方芳抓住了他的手。
“你今天吐了我一身，以為說幾句漂亮話，就可以一走了之了嗎？”
季允川下意識的握緊方芳的手，“很抱歉，我喝多了。”
“沒有一百萬，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按天給，可以嗎？”
“可以。”
方芳起身下床，主動抱上季允川。
“別怕，把胳膊放在我的後背上，嗯，就這樣。”
季允川的身體僵硬，方芳能感受到他的心髒，正劇烈的跳動著。
“放鬆，吸氣，呼氣，很好。”
季允川開始呼吸了。
“感覺怎麽樣？”
“還是有點心慌。”
“那就多抱一會兒，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我不想看到你可憐我又或者是嫌棄我的眼神。”
“不會，你長得這麽帥，愛你都還來不及呢。”
“一聽就知道是假話。”
“那個，小川，我有點冷，咱們可不可以進被窩裏躺著？”
“你別動。”季允川嚐試著抱起了方芳，“你真瘦。”
“但是我有料呀。”
就她這點料，跟季允川見過的女人相比，不值得一提。
“你在嘲笑我，對不對？”
“沒有。”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
“有。”
方芳小心翼翼的躺在季允川的懷裏，“不要勉強自己，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嗯。”
在一點一點的嚐試中，季允川的膽子越來越大，到底是男女之事，男人更容易掌握主動權。
“不會害怕嗎？”方芳問道。
這話似乎問反了。
“很抱歉，方芳，我……”
“嗯，小川，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方芳似乎很有經驗。
“方芳，你以前有沒有……”
這話，該怎麽問出來好呢？
“沒有，莉莉是秋名山老司機，開車不帶刹車的那種。”
季允川笑了。
“小川，我愛你……”
季允川成功了。
“小芳，我也愛你……”
六點了，方芳一點睡意也沒有，可是，她今天還要上班呀！
“我是不是比心理醫生的效果要好？”
“小芳，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上海，好嗎？”
“好呀。”
“說話算數。”
見她答應的這麽爽快，季允川的心裏反而有點不安，總覺得她在騙自己。
“一去公司，我就找經理撤銷申請。”
“不許騙我。”
“不騙你，那是莉莉男朋友的衣服，你穿著，別凍感冒了。”
“我送你去上班。”
“你是開車來的嗎？”
額……
他是搭車來的。
“來接我下班，還有，房錢你得付。”
“現在還早，我們可以再深入了解一下。”
“……”
最終，季允川還是把方芳送到公司樓下。
“申請的事情別忘了。”
“知道。”
季允川回到家，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與前兩日沉重的腳步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回來了。”
“姐，我換身衣服，趕去上班。”
“媽，小川有女朋友了。”在看到他身上的某物後，季若晴叫嚷道。
季媽媽興衝衝的跑出房間，“在哪兒呢？”
“媽，你別聽姐瞎說。”
不承認是吧，季若晴直接放大招，“媽，小川的相親，再加兩場。”
“難怪姐夫不來看你，小心眼兒。”
“還反了你。”季若晴一掌拍在季允川的後背上，“滾去上班。”
“姐，你說我送她什麽禮物好？”
“拳擊手套。”
季允川的心情美美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班去了。
孟錦夏那個混蛋，最近遇到煩心的事情，不來看她也就算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季若晴就想不明白了，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大？
他就跟個木頭似的，清心寡欲。
此刻的孟錦夏，手裏拿著水杯，正若有所思。
方芳的申請沒有通過，擔心她心裏會有想法，經理還特意去安慰了她，“方芳，安安心心的在公司上班，哪裏都能學習。”
“謝謝經理。”
“去工作吧。”
方芳的工作狀態，全靠愛來支撐。
中午有休息的時間，她終於能喘口氣，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連午飯都沒吃。
季允川打來的電話，吵醒了她。
“在幹什麽？”
“睡覺，困……”方芳的聲音，虛軟無力。
“你休息。”
“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申請的事情……”
“沒有通過……”
“yes！”季允川一陣狂歡，“你睡，下班了來接你。”
“嗯……”
方芳微笑著，又睡著了。
“方芳，今天加班嗎？”薇姐問道。
“嗯，一會兒，手上的事情馬上就做完了。”
“那我先走了。”
“明天見。”
季允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方芳身後，他低下頭，靠在柔軟的肩膀上。
“辦公室，注意形象。”
“假正經。”
方芳抬起手就要彈他，“你怎麽這麽欠打呢？”
“打吧，最好打死算了，反正也沒人心疼我。”
方芳收回手，在厚臉皮上摸了摸，“馬上就好，等我十分鍾。”
“小芳，你好香呀。”
“洗衣液的味道。”
“小芳，我們晚上吃什麽？”
“火鍋怎麽樣？”
“可以，那我們晚上住哪兒？”
“當然是各回各家了。”
“不行，我這病情剛有好轉，你得接著治療。”
“你已經康複了。”
方芳關閉電腦，整理起桌上的雜物。
“住酒店怎麽樣？”
“我晚上要回去陪莉莉。”
“那我怎麽辦？”
“回家呀，可以走了。”
“我不回家。”季允川任性的說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這跟關不關心他有毛線的關係，方芳在心裏是這麽想的。
上車後，季允川開始不老實了。
“你扒拉我衣服幹嘛，有同事。”
“我忍了一天，小芳。”
“那也不能在這裏。”方芳抬起腳，抵在季允川的肩膀上，“季小川，你就是個臭流氓。”
“非你不可的臭流氓。”
季允川的力氣，真是該死的大，在半推半就中，方芳敗下陣來。
“小芳，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是你自己的味道。”
季允川在開車，俊郎的麵容上是春風得意。
“季小川，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季小川現在是一發不可收拾，有事沒事就在她身上拱，跟討債似的。
“你舍不得打我，這點我還是有自信的。”
“我發現你的臉皮不僅厚，還很硬。”
“我們租房住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要跟莉莉一起住，還有，過幾天我就要放假回老家嘍。”
見她說的這麽開心，一點也沒有因為分別，而感到失落。
“我跟你一起回去。”
“別，大哥，算我求你了。”
“為什麽？”
“我們兩個在一起才幾個月，這麽快見家長不合適，而且，還是大過年的。”
“你該不會是不想負責任吧？”
“沒有，明年我姥爺過八十大壽，我帶你回去，當著父老鄉親的麵兒，你可得給我長臉。”
“一定，能晚幾天回去嗎，多陪我幾天。”
“我預約的順風車，不能改時間。”
“坐飛機，我送你，都可以。”
“要帶球球回去，坐飛機太麻煩了，我老家在石家莊，忒遠，開車太辛苦了，不要你送。”
“球球，一隻虎斑貓？”
“你怎麽知道球球是虎斑貓？”
方芳有跟季允川提過自己養貓的事情，但球球是什麽品種的貓，她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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