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全都得完蛋
“這照你們這麽一分析，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剛才麵露猥瑣的男子也皺起眉來，“你們說，怎麽會這麽湊巧呢？還是皇上命令的……”
想到什麽，他悄悄湊近各位，小聲說道：“我可是聽說，之前皇上便想對那位小世子下手，被正天司和大理寺的那兩位大人給勸下了。最近不是有傳那位蘇一公公沒死嗎，手裏還有讓小世子繼位的詔書，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另外幾人便立刻去關了門窗。
回來之後，便低聲罵道：“你不要命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萬一被人聽了去，咱們全都得完蛋！”
那人也自知失言，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搖頭，示意自己絕對不多說半個字了。
幾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麽，最後想了想，這件事也不管他們的事，他們便隻當不知情便好。
恒丘出了玉春樓，還沒到城門口，就看到李清源打頭，後麵有人抬著幾個擔架，上麵蓋著白布，他心中沒來由的一緊，上前打招呼：“李大人，辦案呢？”
李清源看了他一眼，麵色凝重，一臉審視的看著他，問：“恒大人和靖王約定午時三刻在城外百裏坡匯合，為何失約了？”
恒丘頓時頭皮發麻，他緊緊地盯著擔架，問：“上麵這是靖王？”
“恒統領還未回到本官的話。”李清源並不放過他。
恒丘頓時急了：“這件事根本便是無中生有，小爺今日本來當值，皇上說叫小爺休息，讓林肆當值。小爺這才有了空閑出來，路上遇到以前國子監時候的同窗相約去新開的玉春樓吃酒，這才去了，尚未回府呢，又怎麽會見到小爺的小廝，還叫他去傳消息？”
李清源皺著眉頭，道：“這件事本官自會調查清楚，不過在此期間，還望恒統領呆在家中，隨時配合本官的調查。”
“這個沒問題，”恒丘揮了揮手，急不可耐的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擔架上的人是誰了？”
李清源頓了頓，說：“若是沒看錯，那便是靖王及小世子一行人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恒丘更是趔趄著退後了幾步，麵色更加蒼白，就連唇色都淡了：“這不可能，肯定是你們看錯了，肯定是……”
仵作上前道：“下官在這幾具屍體上找到了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那是獨一無二的，想來是不會錯的。”
“小爺不信！”恒丘怒喝一聲，眼睛瞬間猩紅一片，“小爺絕對不相信這是真的！這也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你們肯定是看錯了！沒準，沒準那東西是這幾人偷了靖王的……”
眾人皆知，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發生。
李清源歎息一聲，對身後之人道：“走吧。”
說罷，便繞開恒丘，帶著人去了正天司。
等到到了正天司，荀伯正和青司在門口等著，他們臉色看起來隻是有些白，但是整體狀態還不錯，見到李清源等人回來，便上前恭敬地行了禮，道：“李大人，您回來了。”
李清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便道：“進來說話吧。”
青司看著後麵的擔架，目光移開，跟著李清源進屋。
“不知李大人派人通知小老兒前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荀伯扯了扯嘴角，笑著問道。
李清源也不再多說了，讓仵作將東西拿上來，放在荀伯和青司之間的桌子上，問：“二位看知道這是什麽？”
青司眼尖，看到東西立刻變了臉色：“王爺和世子的東西怎麽在你們手裏？”
李清源也不敢隱瞞了：“實不相瞞，這是在城外百裏坡附近的一……發現的，按照時辰和得到的東西為證，那幾人想來便是靖王、世子、侍衛和奶娘了。”
“不可能！”青司立刻說道，“我家王爺的身手你們知道，就說青南吧，江湖上頂尖的殺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怎麽會這麽輕易地便死了，這些東西定是有人掩人耳目放在那裏的。”
李清源歎息一聲，讓仵作將東西遞上來。
青司看到那東西，一個七尺男兒，頓時便紅了眼眶：“這是青南用了十八載的佩劍，這個寶石還是王爺在西域人手裏奪來的，我親自給他鑲上去的，為此他還嫌棄了許久我眼光差，侮辱了他的劍。”
荀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裏，像是一座石雕一樣，也不動。
在場之人全都低下了頭，他們之前還存在僥幸，覺得那人定然不是戰無不勝的“南宮小將”，“玉麵閻羅”，可現在，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確認了，他們也不能不信。
“李某等下要進宮麵聖，需不需要本官給王妃帶句話？”沉默了半晌，李清源問道。
“萬萬不可！”荀伯終於有了反應，他起身，跪了下去，“王爺走時交代，為了避免王妃擔心，莫要將澤少爺和小世子的事情告知王妃，若是李大人說了，那王妃定然傷心過度，若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夫愧對王爺的囑托啊！”
“王妃她，性子烈。”李清源想起之前跟趙若曦會麵的事情，歎息一聲，“拖得久一點，未必是件壞事，那李某便不去給王妃觸黴頭了。”
“多謝大人體諒。”荀伯磕了個頭，但是並未起身，他問，“不知這幾具屍首，小老兒何事能帶他們回府？”
“這……”李清源有些為難，“還需本官進宮麵見皇上之後再做定奪，實在是抱歉了。”
“應該的，”荀伯道，“如此，靖王府上下便等著李大人的消息了。”
“是，本官定第一時間派人去府上告知。”李清源道。
青司問：“那這些東西，我們能帶走嗎？”
李清源又有些為難起來：“按理說，是不行的……”
看著他們的神情，他隻好說道：“不過，那把劍不是關鍵證物，可以帶走。”
青司抱起那把劍，起身給李清源行了一禮，道：“多謝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