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太子勾結孟國
幾人對視了一眼，趙千浩率先站起來說道：“雖然微臣已經兩年有餘不再南方邊陲，但是對孟國也有些了解，若是派微臣前去，微臣有八成的把握。”
“八成……”皇上看了南宮瑾一眼，問，“靖王覺得呢？”
“啟稟皇上，微臣對南方不熟，也未曾與孟國交過手，此番還需回去好好了解一下才能有答案。”南宮瑾並未隱瞞。
皇上笑了笑，道：“當年你們二人與太子一起智鬥戎狄，短短數月便將戎狄打退，此番若是再一起出手，想來也是事半功倍。這樣，朕便封你們二人為左右將軍，太子以朕的身份監軍，振奮眾將士，早日將孟國趕出我大泱國國土。如何？”
趙千浩和南宮瑾對視一眼，正想說話，李清源便開了口：“微臣以為，此事不妥。”
眾人全都看向李清源，不知他為何這麽說。
隻見李清源站起來，朝皇上躬身一拜，道：“微臣從已經被廢的大皇子口中得知，此番孟國派兵，是與太子有關。”
“大膽！竟然敢在皇上麵前編排太子，李大人好大的膽子！”蘇一立刻喝道。
皇上冷了臉色，眯起眼睛看向李清源，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微臣自然知曉。”李清源跪下，磕頭道，“早在孟國並未來犯之前，大皇子便同微臣說過，不久之後孟國和朔月國便會聯手犯我邊境，但是微臣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證據確鑿，微臣不得不信，也不得不冒著殺頭的風險告知皇上，太子不可信啊！”
“來人，將……”
皇上抬了抬手，止住了蘇一的話，轉而問李清源：“大皇子如何會告訴你這些？”
李清源看了南宮瑾一眼，這才說道：“當日靖王和王妃帶著小世子去看望大皇子，微臣派了一個侍衛跟著，臨走時，大皇子想和靖王說些太子的秘辛，但是靖王沒聽便走了。大皇子不知怎得，差人找了微臣前去，說了些話，微臣隻當是他居心叵測，並未放在心上。”
皇上看向南宮瑾，問：“當真有此事？”
南宮瑾站起來，拱手道：“確有此事。當時微臣也與李大人是同樣的想法，以為他心有不甘，想抹黑太子，並未聽他的胡言亂語。還望皇上責罰！”
“心有不甘？”皇上皺眉，冷笑一聲，“抹黑太子？這與太子有何關係？”
沒人說話，皇上大怒，將手邊的硯台扔到地上，怒喝道：“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許是怒火攻心，皇上竟忍不住咳嗽起來，蘇一趕緊遞上帕子，放在他嘴邊。
咳了好一陣，皇上才把帕子挪開，在場之人全都看到了帕子上的血跡，頓時驚得跪在地上：“皇上！”
皇上擺擺手，喝了口參茶壓了壓，道：“無事，繼續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咬了咬牙，南宮瑾才道：“其實，大皇子之事表麵上看是他罪有應得，實則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你是說太子？”皇上問道。
南宮瑾搖搖頭，道：“具體是誰微臣不知，但是宮中之事先在宮外鬧得滿城風雨，便不在情理之中。”
皇上點點頭，沒有說話。
跪著的人也沒有說話。
良久，皇上才道：“宣朕旨意，任命趙千浩為左將軍、南宮瑾為右將軍，太子監軍，即刻啟程前往香零，對戰孟國。”
幾人並未多話，領旨退下。
蘇一擔心皇上的身體，勸道：“皇上，奴才去找沈太醫前來給您瞧瞧吧。”
“叫他做什麽，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皇上擺擺手，對他道，“對了，朕還忘了恒丘那小子了，安國公在朝堂上給他求了個恩典，若是朕不允，是不是太駁了他的麵子？”
蘇一道：“這打仗可不是兒戲，齊國公府眼下便隻有這位小少爺好端端的侍奉膝下了，這若是去了前線有個三長兩短的，齊國公可怎麽熬得住啊！”
皇上聞言歎了一口氣，擺擺手，叫他去把恒丘叫來。
出了宮門，趙千浩才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對李清源道：“沒想到李大人竟然有如此膽識，敢在皇上麵前直接說出那番話，在下佩服。”
“哪裏哪裏，都是為了江山社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李清源道。
南宮瑾低垂著眼，道：“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太子耳朵裏去，你在京城要當心些。”
李清源點頭：“靖王放心，下官都明白。”
趙千浩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在心裏擔憂著另一件事。
“早前便與太子共同征戰，實在是不敢恭維，此番他成了監軍，有了更多的話語權，咱們更是難辦了。”
南宮瑾冷笑道：“這場仗確實是難打，打的快了皇上以為孟國是假敗，給太子立威，打的慢了皇上以為太子給孟國遞了消息，這才一直拖延下去。反正左右都是坐實了太子與孟國的勾結。”
李清源歎了口氣：“看來微臣不該因為怕擔責任將此事告知皇上，若是真的便罷，若是假的，微臣這是害了太子啊。”
趙千浩趕緊安慰他：“在朝為官，便是將皇上放在頭等位置，出了事得了消息，自然是要告知皇上的，大人做的並沒有什麽不對。那個位置並不是那麽好做的，須得過五關斬六將，合格了才行，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劫難，正是驗證他能力的時候，想來皇上的用心也在這。”
李清源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歎了一口氣，到了路口與趙千浩和南宮瑾告別。
看著李清源的背影，趙千浩搖了搖頭：“李大人這次可是難了，為官太過廉潔，又是那樣一個高位，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是啊，此番正好借由太子這個由頭，統統都來找他的麻煩，不管是不是太子的人，最後都會懷疑到太子頭上。”南宮瑾道，想了想，他問趙千浩，“你覺得太子此人如何？”
“太子？”趙千浩笑了笑，搖搖頭，“不好評價。”